“枪?”越云娆一声惊呼,越若清居然将这么现代的东西做出来了。
“云娆妹妹,原来你也知道,清儿说这个名字叫手枪,拿在手里的。荀相是不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本世子第一次用这东西杀人,荀相应该感到自己很幸运才是。”说完,顾世子已经扳动了扳手。
越云娆声惊呼:“不!”手指间夹着细针已经狠狠的扎入顾世子的胸口,她没有多少力气,所以扎得不深,不过那药效却是浸透了进去。
顾世子吃痛,手一扬,那枪打偏了方向,打中了函王府一个侍卫的额头。顿时一条血线,那个侍卫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小洞,瞠着一双眼睛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断了气。
荀墨予见那侍卫的死相,也惊得心底一凉,南楚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武器了?而且还威力这么大,简直比那些运用内力打出的暗器还有凶猛。
顾世子手一扬,抓起越云娆的长发往后一仰,冷道:“云娆妹妹对荀相可真是一片情深,你以为就凭着这么一根小小的针就能反抗我吗?”
说罢,将她推倒在榻上,欺身上来便去吻她的唇,越云娆偏过头,那粗鲁的吻落在了脸上,顾世子气恼不已,一手下扼住了女子的下巴,“云娆妹妹,你别想躲了,现在就让荀相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娇喘的。”
“不!”荀墨予使劲的想要撑开绑在身上的绳子。“顾焕,你放开娆娆,你过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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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章;心软
更新时间:2013…7…14 11:00:29 本章字数:12006
顾世子伏在女子的身上,那双如狠的目光一直盯着女子倔强的脸,另只手轻轻地一挥,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荀相求死,你们还不动手?下手留着点,一定要等他看完这场好戏,再让他断气,明白吗?”
荀墨予突然挣扎起来,看到娆娆受辱,就好像有千万把刀子在割着他的血肉。爱咣玒児“荀三!还不冲进来!”
荀三一听,顿时脸色一寒,主子说冲进去,就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出主母。
一阵打斗声再次响起,由于顾世子先前说过不要让荀墨予这么快死,函王府侍卫那把匕首只是轻轻地插在荀墨予胸口离心脏很近的地方。
“娆娆!”喉咙里涌出一股腥腻的感觉,他吐出一口鲜血,男子目光嗜血,眼底有着仇恨和疼惜,光芒复杂。
顾世子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从头顶传来,十几秒的工夫便倒在了地上。越云娆滑下软榻,一只手拽着破损的衣裙挡着泄露的春光,别一只手上捏着一根极细的钢针,对准了昏迷在地上的男子,那细细的钢针渐渐的移到世子头侧的太阳穴的位置。
少女的声音冷冷的,虚弱带起的慵懒声线,“放开荀墨予,否则你家世子就可能在不知不觉死去,如果运气好没有死,那也可能变成傻子。函王府追究下来,你们难道想跟着他陪葬?再说本小姐刚学针灸,对刺穿穴道的力道还是很生疏的。”
函王府的武士一听,个个变了脸色,赶紧将荀墨予放开。荀墨予看到娆娆没事,吐掉嘴里的血水,走了过来,抱着女子纤细的身子,肆意大笑,“娆娆,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不会让我去死!”
越云娆皱眉,缓缓而道:“你死不死关我毛事,可是你死就死,却是因我而死,会害我一辈子都做恶梦的,梦见你突然回来向我讨命。”
荀墨予呵呵的大笑起来,抱着娆娆,好像所有的痛楚也渐渐消失一般。
荀府的侍卫已经围了过来,越凛提着剑冷冷的站在越云娆的身边,捡起一件墨色的披风盖在少女的身上,眼底有着浓浓的自责。
“三小姐,奴才知错!”
越云娆挥了挥手,越凛追过来的时候,被函王府的侍卫缠住,所以才会没护住她,看来得把越寒也调回来留在身边才行。凤七!他大爷的,完全就是个不靠谱的货!
“娆娆,你怎么了?”荀墨予见越云娆不说话,紧张不已,“娆娆没事的,就算你被他欺辱了,我一样要你。娆娆,你别吓我。”
越云娆摇摇晃晃的松开了手里的钢针,倒在他的怀里,慢慢的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也让你受伤了。不!没有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荀墨予心疼不已。
越云娆想告诉他,其实顾世子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听到荀墨予这么一说,心里真的很感动,果然还是大叔的怀抱最让她安心。
再加上之前用过了太多的精力,她也不想于去解释些什么,或许以后可以给大叔一个惊喜,算是她还他的一片情义吧。
松了一口气,终于趴在大叔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哪怕此时闻到的是大叔身上沉沉的血腥味,那也属于大叔的,而且大叔的心跳声还在,还活生生的在她的身边守着她。
荀墨予抱紧昏睡的少女,终于欣喜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她不是任人鱼肉的份,从第一眼在那着火的祠堂见到她开始。
那时祠堂的大火,她还能淡然以对,本想着师兄府里的小姐不是刁蛮的,就是生性胆小的,后来看她竟然不一样,那恶人想要侮辱她的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从容就让那恶人吃了苦头。
到后来她将恶人扔出窗外,自己也打算跳出窗子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有些舍不得了,既然是师兄府里的小姐,那么他喜欢,师兄也一定要实现二十年前对他的承诺。
所以那时他那会故意打晕了她,打算先跳窗救她出火热,谁知突然出现的顾世子破了他的好事,不过想到顾世子本也是进来救她的,所以他才会把娆娆塞到了顾世子手里,自己先从后窗跳了出去。
“主子,这个人怎么办?”荀二面色如冰,淡淡的问道。
荀三的眼里有着愤怒的光芒,“敢欺负主母,我看把他大卸八怪,丢山林里喂狼去。”
越凛淡淡的开口:“毕竟是函王府世子,万一追究下来,荀府和越侯府也脱不了干系,除非将剩下的函王府侍卫全都杀了,还是否则得泄露出去!可是刚刚已经逃了几个人,事情是瞒不住的。”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荀三不服气,踢了晕倒在地的顾世子一脚,还是觉得不解气,居然欺辱主母,绝不得容忍。
荀墨予胸口有伤,此时正流着血,他点了身上的几个穴道疗伤,洒了一些伤药在伤口上,但也必须回庄园治疗。娆娆身上中的药倒是不太严重,荀墨予担心的是娆娆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会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他的心里一直很心疼,便紧紧的抱紧了她。
“荀三,你说怎么处置他,就用你的方法吧。”荀墨予咳嗽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先扒光衣服,然后再游街!”荀三气呼呼的说道。
越凛却面无表情道,“不如先让函王府送上十万两银两过来,然后我们再把世子光溜溜的扔到函王府的门口。”
荀二瞟了一眼越凛,这丫还是个闷骚货。
越凛别过脸去,其实你们都不懂,三小姐比较喜欢钱,三小姐数钱的时候,那眉眼都弯弯的,很是迷人。
那些函王府的侍卫听到荀墨予没打算要杀自己的世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不要被陪葬,他们各家里都还有老有少,一家子靠他们养活,还真不能就这么早死了。
荀墨予抱着越云娆回到茶庄,庄子里有几个粗使的下等奴才,当晚听到声音,又知道三小姐被人掳走,个个吓得变了脸色,现在看到荀墨予带着三小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主子,三小姐看来没什么事了。您身上的伤要赶紧治疗。依奴才看来,还是回府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荀一担心不已。
“是啊,主子。您不上朝,朝中那些官员就开始挑拨您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更加说了不少的坏话,荀三气呼呼的说道。
荀墨予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替她拉了拉被子,微凉的指腹触摸上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那些轻轻的,像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一样。心里更是充满着愧疚,都怪自己不好,才会让娆娆受这么大的委屈,现在他都恨不得被刺客刺得身上千疮百孔,也不要娆娆变成现在这样。
“今晚之事,以后不要再提,特别是当着主母的面。”男子终于开口,他不希望她再想起今夜所受的伤害,他希望她一直都无忧无虑,他要在她前面替她除去所有的荆棘。
“奴才明白!”荀一颌首,主子怕主母因为今天的事情受了打击,主子与别的男子不同,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喜欢主母便不会在意主母是否是清白之身,再者主母也是受害者!
在破屋的时候,主子让他们冲进来,那时荀一他们便知道主子宁可霍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想让主母受到欺辱。
在荀墨予的心里,娆娆的命,比他自己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丫环打来水,他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每一处都让他心疼,他的娆娆怎么可以被人这么对待,绝不可能!这个仇,他记住了!以后会一点一点的讨来,让顾世子生不如死!
越云娆身上的那药效到第二天早上才自动解除,她掀开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发现已经回了庄园。昨天晚上她被顾世子挟持,后来荀墨予带人过来救她,再后来……
她喃喃道:“荀墨予好像受伤了。”
宁芯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三小姐,你总算是醒了。都把奴婢吓死了。越凛大半夜跑下山去请大夫,城门已经关了,所以只好在附近的村子里请了一个摇铃医。”
宁芯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三小姐,你要有事,宁芯可怎么办呀,侯爷一定会打死奴婢的,奴婢藏在房间里的桂圆干还没有吃完呢。”
“荀墨予在哪儿?”昨天明明看到他胸药费口中了一刀,越云娆的心底突然有些担心。
“他……”宁芯微微一愣,将粥递到越云娆的面前:“三小姐,你快吃点吧,荀相没事,荀三他们正在隔壁守着,那个摇铃医正在给他冶伤。”
越云娆看到宁芯闪烁的眼瞳,心里更加疑惑,昨天明明看到那匕首插入荀墨予的胸口插得很深,她穿上衣服和鞋子朝门外走去。
宁芯跟在身后,急急地叫道:“三小姐,荀相真的没事,他还交代让奴婢好好照顾三小姐。”
越凛站在门口,见到越云娆出来,侍卫的脸色一变,“三小姐,您什么下床了?”
“荀墨予怎么样了?越凛,你说实话,你知道我的性子,不喜欢被隐瞒。”越云娆一双水眸有道冷冷的寒意。
她从未这么认真过,越凛突然觉得以三小姐慵懒的性子,是任何事情于她都淡漠以对的!她表面什么都不介意,实际却什么都介意。
“荀相胸口的匕首已经拔出来,江湖的摇铃医也替他止血包扎了,可是现在还昏迷。昨天他坚持要守着三小姐,奴才见他咳血,凌晨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说到这里,越凛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微微动容了一下。
“他受伤为什么还要守着我?他是不是被顾世子打得傻了?”越云娆咬牙切齿,想死就不要死在她的面前,晦气。
“荀相可能是怕三小姐突然醒来,会因为失身顾世子的事情想不开吧。”所以他害怕,又很愧疚,便一直守着!越凛微微皱眉,眼底有抹淡淡的冷意,函王府筹谋了这么多年,老侯爷什么都清楚,所以才让大小姐嫁给太子为正妃,希望以大小姐的聪慧可以帮助太子。
“他……”越云娆突然觉得心口又悸动了一下,急道:“我根本没有被……算了,我现在去看看他。”
荀墨予此时满头大汙,还开始喃喃自语,荀三不忍心,“要不把主母叫过来?”
“主子先前醒过来一次,说不要告诉主母的。”荀二开口。
“可是这样怎么得好,大哥去煎药怎么还不过来?”荀三急呼呼的往门外走。
一袭淡黄色的身影,女子长发如瀑,倾城非俗的容颜,脸上的疤痕没贴,所以更让人觉得美艳得离不开眼。
越云娆推门而入,见到一个六十多岁的粗布衣裳的老人正坐在床边扎针,然后摇头:“这个我虽然可以暂时扎针给他退烧,不过这伤口极深,我看还是要回城里,我这药材不足,珍贵的药物也没有。”
“他现在怎么样?”越云娆担忧道。
“这位爷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毒?这一旦受伤,原本潜伏在他身体里的毒就开始蠢蠢欲动。”老人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越云娆望向荀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