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噩噩又过了几天,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又或许她在期盼发生什么,改变面前这种局面,她总觉得整个人焦躁不安。
冥夜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在府里呆的时间不长,来去匆匆,让倒让亦水松了一口气,不然整天要对着他,她真有要疯了的感觉。
这时候,云夫人又来了,这次云月儿没有来,云夫人说她给云月儿在乡下说了(Men)亲,这次就是来通知她一声,看看她有没有空给云月儿送嫁,有了上次经验,不用再偷偷塞东西到亦水手里,只是送来了个食盒过来,轻轻拍了拍的食盒说是亲手做的家乡点心,让亦水尝一尝。
前车之鉴,亦水立即明白这食盒又有了别的东西,待云夫人走后,亦水打开食盒,点心下面锦盒的夹层里有一封厚厚的信,她打开之后心不由得砰砰乱跳,信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但是主要意思只有一个他们可以救她出去,只要将一包小小的药粉下到冥夜的食物里,随后立即在他丹田处贴上一张红色的符咒,再将另一张黄色的纸张烧掉之后他们就会冲进来救她回锦国。
亦水呆坐了一会,便若无其事的起身将药粉偷偷撒在院内的一株牡丹花下,浇上水,到了傍晚再出来看时,那牡丹依旧艳丽如常。
这什么东西?太可笑了,又是冥夜试探她的诡计么?这男人想的是什么,以为女人都那么没有脑子,虽然她是有想要逃的念头,可是不至于随便一封信就能使她相信的,就算这信使真的,若她真下了毒将冥夜毒死,他们还会管她的死活么?
将那封信还有两张纸也扔入香炉中焚烧,然后打开窗子想要散尽气味。
第二百八十七章 狂暴
不知为何,今夜的空气显得沉闷异常,一丝风都没有,窗外最细小的树叶都没有动一下,窗外所有的东西好像都被凝住了一样。
亦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强烈的不安跟沉闷的空气搅合在一起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将所有窗户打开之后还是觉得闷,没有风但是慢慢的似乎有什么气味夹在满园的花香中从窗户里飘进来。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好像是血腥味,亦水急忙又把窗子关上了,可那种气味仿佛还是能从别处渗透进来,她想起外间(Men)似乎还开着,便急忙跑出卧房想去关(Men)。
刚到(Men)口,蓦地心中警兆忽现,背后有一股凌厉之气向她袭来,她侧身急闪,然而身后之人动作更快,衣袖旋转的瞬间一把寒气逼人的剑就直抵亦水的咽喉。
亦水顺着剑尖望过去,持剑的是一只白玉般的芊芊细手。
“夫人,刀剑无眼请不要乱动。”彩衣冷冷的道。
亦水望着散发着寒光的宝剑,一动不动,然后抬眼看着拿着剑的彩衣。
对持了片刻,喜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一根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绳子,将亦水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期间喜鹊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亦水。
彩衣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待喜鹊一将亦水捆好,又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然后才扯着她向外奔去。
外面,骤雨毫无预警的随着疾风呼啸而至,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就在她们头顶上炸开,声势浩大似乎要将下面所有东西炸个粉丝,漫天风雨中,亦水除了雷雨声什么都听不到,双手被捆着,狂风吹得雨水夹着枯枝断叶直往三人身上打。
亦水本来就松散的发髻被雨水吹乱,披散下来遮盖住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被彩衣揪着往前疾奔,中途她一直不出声,不是没话说,只是觉得这时候问什么彩衣估计也不会回答她。
透过浓重的黑暗,除了风雨雷电之声,前方渐渐还传来叱喝掩杀声,暴雨之下血腥之气越来越重,亦水使劲想要挣开眼睛,却只见一片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彩衣的停下来了,亦水也跟着停下。
一道白色的闪电劈下,划开浓重的黑暗,四周亮如白昼,就那一瞬间,亦水看到冥夜站在中间跟周围四个老头拿着古怪的木剑手杖之类的在跟他对峙,不断有闪电一样的东西击向冥夜,冥夜闭着眼睛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在胸前,周围好像隔着什么,那些闪电一样的东西只在他周围炸开,激起一片火光,却伤不得他丝毫。
天空又一道闪电劈下,亦水眼睛朝四周地面扫了扫,看到的景象让她顿时干呕不已,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有的碎成一段一段的,分不清是人的那一部分,肠子和内脏到处都是。
亦水不觉后退一步,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借着闪电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好像是人的内脏。
“啊!”亦水吓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想要后退,无奈胳膊被彩衣揪住,不能后退半分。
不过她的惨叫却引起了激斗中人的注意,冥夜眼睛没有睁开,却微微皱了下眉头。
旁边一个拿着好像是木剑的老头眼睛一亮,对着彩衣大声道:“这魔头心神有些乱了,快,砍下那女人的一只手,让他静心疗伤。”
彩衣听了那老头的话,握紧手中宝剑,直指亦水肩膀,却似乎有些不忍心,犹豫着没有立即砍下去。
亦水全身冰凉,暴雨无情的打在她身上,强烈求生的**让她脱口而出道:“你们是萧家的人么?我救过萧子君,你们说要救我出去,不能恩将仇报。”
喜鹊也匆忙道:“夫人是好人,她不是自愿嫁给国师的,不要滥杀无辜。”
话刚落音,刚才说话的老头立即喝道:“彩衣,还不快动手,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杀这个魔头我们死了多少人,此时此刻不能有妇人之仁,等这魔头缓过气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何况这女人没有下毒,还烧符纸将我们招来,这才让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她根本死有余辜。”
旁边另一个老头又朝冥夜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冥夜周围炸开之后,也焦急道:“彩衣,快呀,我们快要支持不住了。”
彩衣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亦水,终于咬牙举起了宝剑。
她就要命丧于此了么?亦水惊恐的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没有落到亦水身上。
只听一声怒吼过后,只听见重物着地的声音,亦水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到她身上,睁眼一看,眼前的情景又让她骇然失控的尖叫起来。
彩衣被冥夜用手活活撕成两半,冥夜全身是血,面目狰狞仿佛从地狱来的恶鬼,地上彩衣的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原来之前那些碎尸是这样来的。
亦水承受不住双眼一翻,顿时晕死过去,晕倒前唯一的念头就是老天赋予人们晕倒的能力真是好,有些实在无法承受的可以不必去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亦水只觉得身上一阵冰凉,突然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冥夜森冷的目光,他略带卷曲的黑发披散开来,滴着水,全身笼罩这一种可怕的气息,望了望四周,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周围点着火把。
亦水不觉往后挪动身子,却一下子掉进冰凉的水池里,在水里扑腾了两下这才发觉这水池并不深,只没过她大腿,没等她站稳,冥夜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了上来。
“贱人,你居然勾结外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冥夜吐字森冷,他俊脸上是亦水从为见过的刚硬。
亦水忍住头皮的疼痛,慌忙道:“我没有,我没有勾结任何人,更没有害你。”
冥夜揪着亦水的头发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强迫她仰着脸看他,冷冽如冰的眼睛渐渐变了,仿佛有火焰慢慢在他眼中燃起,他怒道:“你还想要骗我,你说,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亦水觉得头皮都要被揪掉了,骤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时理清思绪,被这样一喝问,心中的话就脱口而出:“我应该想起什么?我有什么需要骗你的?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编谎话想要骗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嫁给你,只想要离开……”
“闭嘴。”冥夜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打了亦水一记狠狠的耳光。
亦水跌倒在地,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液体,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红色的血,这让她想起刚才那些断臂残肢,以及那些血肉模糊的人,不禁又是一阵作呕。
冥夜身体焦躁起来,刚才那些人选了个好日子来袭击,今晚该是他闭关之日,又碰上这种雷雨天气,只是这些原也伤害不了他,只是那些人抓了亦水,说要砍断她的手,他心神一乱,强行运功将那些人一次解决,怕他们还有援手,勉强带着亦水来到这里。
亦水惊恐的看到冥夜幽黑的眼睛渐渐变红,眼神中也看不到一丝清明,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没等亦水从地上爬起。冥夜已经压到了她身上,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亦水除了惊惧没有别的感觉了,虽然很早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真的发生了她觉得她还是忍受不了。
看着冥夜猩红狂乱的眼神,亦水知道她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身上的衣服根本就经不起撕扯,很快就成了碎片。
冥夜抚摸着身下柔软曼妙的躯体,**战胜了理智,无视亦水的哭泣哀求声,以一种最粗暴的方式强行侵入了她的内。
亦水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刺痛袭来,身体犹如被一把烧红的尖刀刺穿,并且反反覆覆一次次有力的刺进她的体内。
开始亦水还能哭叫,慢慢的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清醒,在如此痛楚面前人类那晕厥的本能为什么不起作用了?
极度的痛苦中,亦水觉得头脑好像被什么炸开了,潮水般的记忆蜂拥而来,她叫蓝雨……
在冥夜野兽般的侵犯停止以后,蓝雨才慢慢昏厥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原来真相果然比她能够想象的要残酷得多,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好几次蓝雨从昏厥中醒来,却发现全身无力,稍微一动身体就疼,勉强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昏暗,听见不知道何处有水缓缓的一滴一滴落下的声音。
她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背后是冰凉的山壁,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到太远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刚才的山洞里,也不知道冥夜是不是在附近,不过她没有奢望冥夜能够在她没有断气之前就将她丢弃。
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亦水只觉得异常口渴,干渴比饥饿难忍受多了,难怪人家说宁上山,莫下海,难道这就是冥夜想要折磨她的方式。
第二百八十八章 疯狂
让她在极度干渴和饥饿的情况下死去,又或者更可怕的是等她快要死的时候在给她一点吃的,让她勉强能活下去,将这种折磨无限延长。
想都觉得恐怖,这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跟凌迟比,凌迟虽然也很慢,但是起码还有个时限。
在极度恐惧中,蓝雨又慢慢失去知觉。
京城萧家,萧子俊回来了阔别多年的将军府,见过老太君之后,他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明白,老太君为什么年纪越大越固执,控制欲也越来越强,尤其对朝中之事还是那么关心,跟他说话句句不离朝中之事,比过去更加……疯狂,他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词。
军中之事萧子俊不想对老太君说太多,敷衍了老太君几句之后就借口刚回来,实在太累想休息一下,便在老太君强烈不满的目光下离开。
萧子俊刚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就看到有人站(Men)梁下等着他。
要不是推不掉,萧子俊真是不想回来,这一拨一拨的人连番逼问着他,实在让他万分不耐。
萧子君看到萧子俊脸上明显不耐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微微红着眼眶一声不吭的望着他。
暗暗叹了一口气,萧子俊尽量用缓和的声调道:“小(Mei),有事么?”
这个萧子君是三叔在外面的女儿,两年前才被接回来,听到这个消息,萧子俊不禁感叹这萧家男儿是有相同之处,还是萧老太君刚硬的性格逼得儿子一个个想要逃离她?不想要逃离的就在外边另有个家,有一个萧老太君不知道的地方。
也不知道三叔和他在外面的女人是怎么教女儿的,这个萧子君对老太君是万分敬仰,老太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净学一些不该是女孩子学的东西,虽然对这个(Mei)(Mei)颇感同情,但是毕竟接触少感情有限,萧子俊自己都顾不过来也就不好说什么。
萧子君听到大哥询问,低着头沉默了半天,这才轻声道:“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太君说不要告诉你,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