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上空响起戏笑的声音,低沉带笑含宠的声调令她的心不禁一荡,轻启秋波,眸光流转,映入眼帘的正是胤禟漆黑的眸子和温煦的笑脸。
发觉他含笑的眼光不住在自己脸上、脖颈、前胸流连,突然意识到枕在脑后的手臂袖口早已滑至肘弯,齐胸的锦被也遮掩不住雪白的半截**,她火烫似的忙缩进被子,盖了个结结实实,讪讪笑道:“你,你怎么来了?”
胤禟一甩辫子,愉悦的大笑起来,不答她的话,却往外边望了望,坐在床沿的身子挪了挪,笑道:“天都黑好一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我还想睡一会。”引章忙道。
“真不用吗?”胤禟又笑。
引章连连摇头,“不用”
“那好,”胤禟点点头,开始动手解自己衣裳纽扣,在引章睁大愣住的目光中坦然将外袍随手往旁边矮榻一扔,露出姜黄的软绸贴身衣裤。
“你,你要做什么?”引章反应过来猛然坐了起来,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胤禟。
胤禟理所当然拉开锦被贴了过去,揽着她温热的腰肢上下抚摸,唇畔漾起温柔似水情深脉脉的笑容,笑道:“当然是洞房花烛了,宝贝,你不会忘了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吧?”
“可是,”引章身子一僵,不觉望望身旁一副跃跃欲试神情的男人和他那闪烁迫不及待的眼神,她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呀,”她无辜的望着他:“你不是说,上京了先让我住到郭络罗家,然后才迎娶我进门的吗?”
“这有什么矛盾吗?”胤禟笑着,身子贴得更近,隔着薄薄的亵衣彼此都能感触到对方火热的体温。他的手上加了劲,却又缓慢的,一寸一寸的在她腰间上下游走,粗重的呼吸自她耳畔响起,圆润小巧的耳垂在他唇齿轻噬间带起一阵一阵的麻痒,这种感觉瞬间闪电般传遍全身,她的身子立刻便酥软了下来,柔若无骨靠在他怀中,忍不住轻轻喘吟。
原来牵一发真的可以动全身。
胤禟变得更兴奋,将她紧紧搂着,游走腰间的手渐渐扩大了活动范围,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耳垂一路往下,在她的身上和心底同时燃起簇簇动情动欲的火苗。
“娘子,别怕,爷只想好好疼你,爱你……”胤禟喘息着,头埋在她柔软的胸前亲吻,天旋地转中,引章已被他压倒在床,锦缎光滑如棉,身上一松,衣衫尽除,洁白如玉的一具胴体在晕红的烛光下格外完美诱人。肌肤相触,火一般的滚烫,二人情不自禁俱是一颤,酥麻的快感闪电般传遍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引章这才发觉,在剥光她之前他早已褪尽自己的衣衫。
这是迟早的事,她爱他,他也同样爱她,他们已经成亲,她不是纯情不懂人事的少女,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矫揉忸怩。
引章忍着怦怦急跳的心,轻轻睁开水雾弥漫春情婉转的双眸,伸出修长白皙的胳膊将他健壮的身躯紧紧抱住,胤禟眼底泛着惊喜交加的光芒,嘴角漾起温柔的笑容,低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唤了两声“娘子”猛然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辗转吮吸,肆意掠夺,游走的手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身子往下,轻轻分开夹在一起的一双玉腿,温柔的示意缠绕在自己腰际,摸索寻到那处子幽芳之处,有意无意轻柔**,爱怜抚弄,引逗得身下人柳腰轻摆,动情的喘息呻吟一浪高过一浪,缠绵越来越深,越来越动情,细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交缠的躯体摩挲贴合,喘息暧昧,他身子突然一弓一挺,深深的占据了她……
引章没想到会那么痛,仿佛千万根钢针齐齐扎入身体,她忍不住紧紧掐着他的背,娇躯大力挣扎,嘴里发出痛楚的呻吟,方才心神俱荡、意乱情迷的**蚀骨之感顿时消退的干干净净,一滴清泪自眼角溢出。
胤禟停止了动作定在她身体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纤腰,百般怜爱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伏在她身上喘息着连连亲吻柔声安慰:“乖,忍忍,下次不痛了,乖啊……”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下次,不要”引章呜咽着,蹙着眉摇摆螓首,胡乱捶打着他。
“好好好,不要了,不要了”胤禟好脾气抚慰依顺着她,身子却试探着一下下动作起来,见她不拒绝,不反对,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樱樱小嘴吐气如兰,忍不住心中一荡,俯身吻住檀口,**香舌,一下下加快了速度……
数年的心愿,一朝终于得偿,竟是这般意想不到的甘之如饴。
'正文 第278章 新婚'
次日醒来,船已开离杭州,正在运河中缓缓向北行驶,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地板上昭示着又一个绝好的天气。红罗帐里,鸳鸯被中,引章轻轻动了动余痛未消的身子,胤禟便觉察了,侧身将她拥得紧了紧,在她温热的脸颊轻轻一吻,笑道娘子你醒了”
引章一滞,眼波婉转轻轻一笑,反手揽着他,笑道是,可吵着你了么?”
胤禟摇摇头,抓起她的柔胰展开贴在脸上轻轻摩挲着,笑道爷早醒了,瞧着娘子舍不得起”
引章心中甚甜,扑哧一笑,嗔道你嘴上可是抹了蜜么,越来越甜了”
胤禟笑嘻嘻的,一跃将她压在身下,按着她的手,笑道是不是抹了蜜娘子尝尝不就了?”说着便照着嘴唇吻下去。
“别,别闹了”引章笑着别过脸庞,扭动着娇躯撒娇道快下来嘛,人家身子——还有点疼呢……”
“是闹?这是爷行使身为人夫的权力”胤禟嘴上笑谑着,却翻身下来依旧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望着她的目光又变得温柔似水起来,柔声细语道昨晚爷弄疼你了么?小可怜‘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吭声暗皱眉’,第一次是疼了点,往后便好了。”
引章听他言语温柔,言意怜爱,本是乖乖的伏在他胸前,听他念起金针顿时心上一荡,捶着他胸膛啐道呸,吟的诗,不害臊”
胤禟沉声闷笑,低头揶揄色迷迷道可不就是yin诗嘛,娘子好学问”
引章忍不住也笑出声来,凑在他下颔上轻轻咬了一口,嗔道流氓”
胤禟身子轻轻一颤,笑嘻嘻搂着她抚摸光洁如玉的脊背,目光流连其胸前,挑了挑眉,笑嘻嘻道唔,喜(3UWW…提供下载)欢流氓吗?”
引章咬咬唇,嫣然一笑,轻轻吐气道喜(3UWW…提供下载)欢。”
“哦?为呀?”胤禟入鬓长眉挑的老高,双目灼灼含笑望着她。
“因为,”引章眨了眨眼,笑道因为我是女流氓呀”
胤禟一愣,止不住大笑,半响忍着笑道是么?爷时候见识见识?”
“哼”
“不如就是现在?”胤禟益发来了兴致,手一伸又跃跃欲试起来。
“不要,不要”引章下意识向后缩着身子躲着,忙道我要沐浴,还有,我饿了”
胤禟甚是无奈,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道看在昨晚的份上先饶了你,往后再撩拨爷,你试试”说着高声唤“来人”吩咐准备热水,引章早已坐起身,披上了扔在一旁的红绫寝衣,偏身下床。胤禟亦呵呵笑着起身,自她身后揽着道受得了吗?还疼不疼?要不要爷抱你?”
“不用”引章打掉他的手,却忍不住秀眉轻蹙,回头嫣然一笑,道你好好呆在这儿,不许,更不许偷看”
“偷看?”胤禟翻翻白眼,对她这种都做过了还欲盖弥彰的行为甚为不屑,振振有词道偷看,要看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引章白了他一眼,嘟了嘟嘴,嘻嘻一笑径自去了。
此后一路行船未停,只在途径沿岸城镇而又需要补给时匆匆靠了靠岸,日以夜继的赶路,第三天一早到达南京时才靠了岸。
胤禟迎亲时是一大一小共两艘船,皆是他在南京的产业,包括随行的仆人。到了南京,迎亲队伍遣散,那艘稍小的船也送了,在南京修整一日,将大船收拾妥当,第二日便带着引章、鱼儿等及从京里带来的随从一道进京。
二人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一切用来形容夫妻感情好的词儿如鱼得水、如漆似胶、蜜里调油等等都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二人。胤禟终于确立了作为她的男人的身份,一朝开了荤就没有从前那么矜持也没有必要那么矜持了,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处,无时无刻不毛手毛脚,天经地义的搂着求欢,大行闺房之乐,便是吃饭时,不是搂在怀中便是揽着香肩,引章亦甘之如饴,无拘无束享受着他的情爱,嬉笑怒骂惬意自在。几日下来,就连一开始羞得不敢抬头的鸢萝也给熏陶得面不改色坦然自若,见怪不怪了
二人在南京商量着进京后的计划,胤禟后知后觉,这时才想起来问大脚没见?他去哪里了?引章眼中一黯,屏退从人,将那日大脚离去的情形说了。胤禟听罢有些诧异,转而却又松了口气,沉吟道走了也好,他素来跟着你,爷原本还担心将来不知安排他呢不过,他会打算回蒙古?这倒奇了”
“他不说我也不好问,问了也是白问”引章苦笑,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引章说着眼巴巴望着胤禟,欲言又止。
胤禟轻轻一笑,道你趁早打消这念头,爷不可能派人去打听的。不过你放心吧,大脚这么难都挺了,他的心智远非你所想那样单纯,再加上他的武功,又是有备而去,不会有事的即便有事,他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引章便有些不愉快起来,闷闷道但愿如此吧唉,也不将来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他突然这么离开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胤禟瞅着她,鼻孔里不觉“哼”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快,引章一见忍不住“嗤”的笑了,双手圈着他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柔声笑道你又了?你要是喝醋气不过找他出来打一顿吧”
“爷吃饱了撑的”胤禟好笑,神情也放缓了些,拥了拥她,笑道爷你对他不是这样的感情,可是,听着这些话仍会不自在,不高兴,往后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引章心中一动,迎视着他认真的眸光,点点头嫣然一笑:“好,以后都不说了”
“乖娘子”胤禟俯身低头寻上她的唇,轻轻吻了上去,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
'正文 第279章 认亲'
不一日到了京师,引章仍旧到七口井胡同那处宅子落脚,连同所有的嫁妆,也都堆放在院中库房,一切都跟往昔无异。所不同的是,胤禟出去办了事,晚间歇在这不再回府。
第二天中午,胤禟从外边,便笑着让简单收拾几件衣裳,说是明日便住到郭络罗氏她的“阿玛、额娘”家里等着过府,引章闻言一怔,不觉笑道这么快么?不需要在人家家里住很长吧?”对于满人旗人大大小小的规矩讲究忌讳,她可是都不,而且,乍然住到一个陌生人家里,人家家里还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屋子人,总觉得不自在,对她来说,除了不自在,还有难以消除的尴尬。
胤禟听她这么问便笑着教育道人家家里?你要记住,那是你家里放心吧,你住的那家是郭络罗氏一个旁支,家道一般,绝不敢欺负你你都不用管,只管安心住着便是了,快则十天慢则一月也就好了让鸢萝和红叶、凌霄陪着你去吧,一切事宜交由红叶她们去办便是了,京里红叶很熟。”
事已至此,引章也不便再有异议,便点点头答应了。胤禟虽然不说,但据她想,她入府的事他遇到的困难未必没有,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跟他较劲,让他增添烦恼。
胤禟见她答应的爽快果然十分欣慰,神情一放松,眼角眉梢强压下去的疲倦便不自觉显了两三分出来,向她笑道既如此你盘算盘算要带些,叫人收拾好了,明儿一早,那边会来人接,爷不方便送,等过两日再去看你”
引章笑着说好,忍不住觑着眼瞧了瞧他,笑道你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歇一会?看你一回京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忙的”
胤禟笑笑不语,只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歇了,还得去八哥那儿一趟,爷府上也还等着吩咐呢这些日子你别乱跑,乖乖呆在院子里吧,万一节外生枝反为不美”说着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又起身去了。
次日一早,郭络罗家果然派人来接了。这是宜妃母家一族三房一个旁支,家长叫做郭络罗。立新,是西山锐健营一名四品的参将,今年四十六岁,仕途已是无望了,不过好在老实本分,日子过得还算自在。胤禟之所以挑中他,也是因为他身家清白,不争不求,没有污点。他的是汉军旗李家的庶女,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二女,年二十三,已娶亲,在神武门当差,大女儿已经出嫁,小女儿刚十二周岁。
郭络罗家家派来的是长子郭络罗。延辉,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朱轮马车,在数名随从仆妇簇拥下来至七口井胡同骆宅。他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