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攸禾给识破了,有时候和二娘开玩笑还说起这件事情来。
结果没想到却是二娘给起的名字。
这毕竟啊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二娘的绣房开到现在难免有些被背后的长舌妇叨扰的,可是,二娘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堂堂正正的开着绣房,时不时的回去天绣庄看些新花样儿。
而那天也是巧了,看着刚下过雨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心情儿也好,就去了黔江城,结果就在天绣庄的门外碰到了苏攸禾,当时看着眼熟,也没在意,后来去石头那里再次买鸭子的时候就想起她,原来是这个姑娘啊,二娘心里感慨这也算是两人的缘分。
从擦肩而过到正面交谈,再到如今的师徒关系,二娘心里就想,她真的很阿禾是缘分才促合而成的。
如今,这都教了阿禾好几天的绣活,拼样,以及绣针的使法了。
这丫头学的也快,技巧性虽不大,可是头脑倒是灵活,二娘倒是爱的不行,恨不得将自己的手艺全部交给她才行,这就导致一天不见,就要自个儿呆在屋里自言自语上半天,说这丫头不喜欢自己了。
当然,苏攸禾可不知道二娘是这个心思,况且她也不喜欢叫二娘师傅,只觉得那倒是更加的见外,反而是喜欢叫她‘二娘,二娘’的叫着,觉得亲切。
这不,说着,苏攸禾就甜甜地喊了一声:“二娘,阿禾想你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要不是碰到了萧禹,她本就是打算过来看看二娘的,可是碰到了萧禹就想着过会儿再去,谁知道萧禹直接把她给带到了这里。
“是真想还是假想了?”二娘假装生气的问道,可是眉眼间全是暖意。
“当然是真想了嘛。”苏攸禾撇撇嘴说道。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这小丫头一次。”二娘说着还伸手捏了捏苏攸禾高挺的鼻子,笑道。
“哎呀,疼死了啦,二娘就是喜欢拿阿禾开玩笑。”苏攸禾扭了扭身子继续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吧,今儿找我干什么?”二娘瞥了眼阿禾后面的华衣男子,继续问道:“不知阿禾带的这位公子是……?”
蓉娘用眼神示意了下后面的萧禹。朝着苏攸禾问道。
“对了,这个是萧禹萧公子。”苏攸禾说着一闪身,就退到了一旁,将萧禹整个人全部露在蓉娘的面前,拉住萧禹的胳膊往前一拉道。
“嗯,萧公子好。”
“二娘好,早就听说二娘的手艺比起余绣娘也是不分伯仲的,派人打听了下,就知道是你们的满园春了,今儿带阿禾过来就是想和二娘商量下给我母亲做的东西,没想到二娘竟然认识阿禾了。”萧禹先是作了揖,随后呵呵笑着回道。
“萧公子倒是有礼了,这也是自己没事瞎琢磨的,哪有什么好的手艺,全凭自己一时性子起了,就做成一个花样了,哪有公子说的这般好了。”二娘微抿唇瓣,轻轻颔首,深以为然的说道。
萧禹看了二娘一眼,没想到四十的女人竟然也有这般的风韵,不由得点点头,道:“二娘不但人光彩流溢就连这说话也是含蓄万分啊。”
“萧公子说这话,我那徒儿会伤心的。”二娘说着瞥了萧禹旁边的苏攸禾一眼,笑了起来。
“师傅,你可别胡说,你是知道的”苏攸禾急了,连忙辩解道。
二娘当然知道,二娘前几天无意中看到了阿禾衣服里面的玉蟾,就觉得不对,哪有姑娘家戴蟾这种神物的,而且还是玉石做成。这不由得询问了几句,谁知阿禾脸皮薄,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来,今儿见到萧禹,二娘就知道那玉蟾是这位长相俊俏的公子送的,不由得就开了几句玩笑话。
“我当然知道,不但知道,我还知道那个玉蟾可是这位公子送的?”二娘打趣道,心想自己这次可是说透了话,给两人点了鸳鸯谱出来。
“二娘”苏攸禾没想到二娘把自己的玉蟾都说了出来,顿时气得跺起脚来,双手也甩了几下,就皱起眉头来。
而萧禹听到二娘打趣的话,顿时眉头紧皱,心里沉思起来。难道她还有其他的男子?
“二娘,我们进去说下给我娘的绣样吧。”萧禹就算现在心里装着千言万语却也不可此时问出来,只是藏在心里,等着合适的机会再问也不迟,其实,也是给苏攸禾一个台阶下。
二娘一看阿禾的样子,以为她是害羞了,就只是笑了下,也不说话,便冲着萧禹道,咱们屋里说。
就这样子,三个人进去没说多久,苏攸禾一直想着二娘的话,也没怎么注意听,直到最后和萧禹出了门,赌气不肯和二娘说句话,就先两人走了出去。
萧禹只得像二娘随后告了辞,就跟在苏攸禾后面一直走到了桃源镇口,这才见没人了,就追上她,终于问出了心里憋了半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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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涟漪不断
萧禹有些欲言又止的问道:“二娘说的那个人……,是谁?”这句话要是不问出来,就可以烂在心里假装不知道。但是,如今被萧禹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苏攸禾顿了顿脚,却也只是片刻,立刻继续朝前走着。
是谁关他什么事情?苏攸禾心里烦躁的想着,二娘真是多嘴了,唉,却也不吭气。
“我先走了,萧公子还是回去吧。”苏攸禾冷不丁的转过身子,还是对萧禹礼貌性的说道。只是,这次也不待萧禹答话就朝前走去。
萧禹先是皱了皱眉头,低头想了一瞬间,这才盯着苏攸禾明亮的眸子说:“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当我没问。”
苏攸禾也不解释,反正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说与不说对于他都没有多大的意义,而且,他算什么?他只是自己的合伙人罢了,说白了,连个朋友都不是。事后,苏攸禾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怎么就将起全部撒在了萧禹的身上。
女人永远知道,那个人是可以欺负的,那个人是可以撒气的,而那个人是值得喜欢的。
苏攸禾走的很快,萧禹却停下步子来,也不跟了,只是对着苏攸禾道背影道:“就算你心里有气,可是也不要走的这么快,小心伤着了脚,我不跟就是了。”
苏攸禾身子僵了僵,这次全懂得了,其实,就这么一瞬间,她就全明白了。
楚木说,‘鸡肋,你别急,慢慢走,小心伤着了身子,我跟在你后面就是了。’
如今,这句相似的话被萧禹说出来,苏攸禾就算再装个榆木脑袋,也是要清楚这个事情背后的真相的。
走远了,觉得后面没脚步声了,这才回头一看,萧禹果真没跟上来,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担心,刚才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完全是对的?
回到家里,吃了饭,跟着母亲说了一些二娘的事情,母亲说她要是喜欢就去折腾,这人嘛,在世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苏攸禾趁机就问,‘要是自己把石材叔和娘亲撮合在一起,娘亲愿意吗?’
蓉娘听了,却只是连连叹息,不为此说一句话。
苏攸禾就没再问下去,这个事情,她不想强迫母亲,或许到了一定的时候,两人就这么好在了一起也是说不定的。
接着,苏攸禾又将这几次卖出去的鸭鹅钱,共计十两银子一并给了母亲,加上上次的那十两,如今又攒下了二十两银子,苏攸禾这才觉得该给常嫂给些工钱了。
而且,那次她可是答应了常婶的,说这鸭子要是赚钱了,无论如何,都要给常嫂一些工钱作为回馈的。就算常嫂不要,可是,苏攸禾的心里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的。‘
因此,苏攸禾和母亲商量了一下,这按照之前说好的每月四百文钱算下来,也就只有大概是十个月四两银子的。
这里面,苏攸禾还是算上了之前常婶帮助自己事情。
拿到了竹屋里面给了常婶。
常婶死活不肯接过钱,只是对着苏攸禾道:“这是婶子该做的。”
“哪有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你是为我们帮忙又不是给自家卖东西赚钱,这自然算不得了。”苏攸禾说着便将钱狠狠的压到常婶的怀里,还叮嘱道:“婶子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话了,要是这样,阿禾就不让婶子帮忙了。”
常婶听了,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虽说心里清楚阿禾是为了自己收下这钱才说的,可是,还是很感激她。想着这眼睛就有些湿了,似乎记起了自己的儿子常贵来,要是常贵在的话,自己也就不这么的累了。
唉,说起常贵,自从那年来了一封信后就杳无音讯了。
常嫂托人打听了好几次,钱都塞了好些,就是找不到自家的儿子,这让常嫂心里颇为担忧。
如今这局面,比起当初常贵进牢房更让常嫂的心揪着,难受不已。
她还想着他们这两口子也快老了,攒些钱,娶房媳妇,这就好了,可是,却连儿子的消息没有不说,就是这个家里,如今每天都是冷冷清清的,自己回去都觉得不像个家。因此啊,她盼望着儿子赶紧回来,哪怕受点伤都行,只要回来了,看儿子一眼,这什么都满足了。
这不,收好阿禾给的四两银子,常嫂先是放进一个手帕里面包住,又怕掉了,就使劲的系住手帕的四个角,这才满意的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下算是好多了,就装在了衣服夹层里面,用手拍了拍,见放好了,才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苏攸禾站在旁边打趣道:“常婶怕贼不成?”
“唉,你别说,这不怕倒真是假的了,我就这点钱,贼才看不上啦。”常嫂也跟着开起玩笑来。
苏攸禾抿嘴好看的笑了起来。
这又过了几日,苏攸禾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似乎散架了,为了给村长给那菜籽油的种子,一连几天都是在地里面,而且还要把那玉米一颗一颗的种下去。
脸上的痘痘算是好些了,这要归功于苏攸禾的不怕出丑了。
谁让她只要一听到别人说的招数就都试一遍。
先是萧禹带过来的青瓷瓶里面装的消肿药,随后又是紫珠草,又是盐水洗,后来就成了只要与脸上痘痘有关的,她都要试一遍了。
不过,还好,苏攸禾现在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心里稍许有了安慰。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将手里的油菜籽全部装到了车上,推回了家。
随后找出好的出来,将油菜籽放到一个纸包里面作为种子,又将其他的开始晾晒,准备压榨菜籽油。
下山,将这包菜籽油给了村长常鸣。
村长这时候却有事情了,将苏攸禾拉到一边,先是盯着她上下左右看了半响道:“嗯,长的倒是听标致的,怪不得我家那狗蛋孙子不停的央求我,你看,要是你做我孙媳妇该多好。”
苏攸禾哪曾料到村长会说这种话,顿时愣了半响,硬是反应不过来了,只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就低眉不语了。
“看来阿禾姑娘是看不上我家狗蛋了?”村长依然笑呵呵的说道,语气里听起来没有什么其他的不满意味。
苏攸禾重重的点点头,接着说:“村长大伯见谅了,阿禾还小,想再过上几年再说,而且,如今我和母亲都没有住处,只怕会连累村长大伯一家的。”
“不会的,你要是同意,咱们先把婚事定下来,我随后就给你们批一院地方,重新盖间小洋楼就好了。”
苏攸禾感觉到压力有些大,真不知道村长是真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假装听得懂。
“大伯,这个恐怕阿禾跟母亲去商量下,阿禾做不了主。”
“你这小姑娘,我看你倒是主做的挺好的,只要你同意,什么事情都好说。”
有没有搞错,你当然好说了,可是我不愿意不愿意啊苏攸禾想到这里,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才好。
“村长大伯,其实,我……。”她实在说不出口了,要是村长知道自己喜欢比自己大十岁的楚木,保准要劝解自己早日回头是好,想到这里,苏攸禾也就不说了,只是顺着话茬道:“我没打算嫁人。”
这话出来,倒吓了村长一跳,这么大的女子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做人家的小媳妇儿了,怎么就没打算结婚呢?村长当然不信,可是,这话已经说出来了,还得继续下去,希望可以多些选择,只得对着苏攸禾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给你些时间,到时候给个话就行了。”
村长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攸禾自然不好再拂了村长的意,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村长家。
谁知刚走出去不多久,就听到一个人在后面喊道:“阿禾妹妹,等等——。”
苏攸禾不知道是谁,心里正纳闷,谁会叫自己‘阿禾妹妹’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阿禾妹妹走的这么快的,我还想着和阿禾妹妹说些话呢。”
苏攸禾一听这话,顿时鸡皮疙瘩就起来,这个声音的来源者分明就是狗蛋。
若说那次不小心碰到了狗蛋,她还是觉得他长大了,挺男人的,可是自从常婶在自己的跟前间接性提了狗蛋的婚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