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恒没有甩开金城公主的手,心中暗暗恶寒,要不是为了大业,他才不会对金城公主这么好呢,司马恒平复一下心情,道:“今天日头太毒辣,还是别凫水了。我知道离玉湖不远处有座断情崖,去那可好!”司马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
“好啊,好啊!”金城公主最为兴奋,在她眼中只要有司马恒陪着都是好的。宁潋紫微微蹙眉,断情崖,这个名字好悲啊!不过去去看也是好的,好奇嘛!
夏浅身子微微碰着宁潋紫,示意宁潋紫不要去了,她们去好像显得很多余。宁潋紫微微一笑,拍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如果她不去,那不是代表她心胸狭隘,喜(。。…提供下载)欢司马恒,正圆了金城公主的心愿,她不会争宠什么的,但自掉身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夏浅好歹也在宁潋紫身边待了很久,宁潋紫这一拍,倒也让她明白了,只是心里更不喜司马恒了,还是元慕辰好,夏浅微微叹气,主子的事哪轮到她说事呢。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断情崖,宁潋紫凤目轻眯,打量着这断情崖,断情崖地势较高,从崖上望,正好看见瀚抑森林,宁潋紫微微蹙眉,轻声道:“这里离瀚抑森林很近吗?”
夏浅一惊,微微叹气道:“不是的,这里离瀚抑森林很远!小姐,你看到的,不过是属于孟国那边的瀚抑森林的事,孟国人最擅长布阵,你看到的近像是孟国人施的阵!”
宁潋紫眉蹙的更紧了,慢慢思忖,那一天她闯的阵,会不会是孟国人布的阵。不会,宁潋紫马上否定了自己,她闯阵的地方是祁鑫的地盘。虽然孟国与汴郸早有间隙,碍于祁鑫与汴郸百年交好才没来攻打,何况,祁鑫还是汴郸与孟国的屏障呢!宁潋紫摇摇头,微微呼气,不想了,又干她何事!
转眼,司马恒与金城公主早已走远,宁潋紫笑道:“你看,我们掉队了!快点走过去吧!”夏浅也不再反驳,跟随着宁潋紫的脚步。
很快,他们来到了崖的最高峰,宁潋紫朝崖下望去,哇,好深,深不见底啊!宁潋紫想起了断情崖的名字,暗暗好奇名字的由来,不会又是殉情之类的吧!
夏浅看见宁潋紫的疑惑样,暗笑,小姐,你也有这个时候啊!不过,作为忠心的侍女,夏浅还是乖的给宁潋紫讲故事,柔声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对男女,他们彼此相爱。但家里是世仇,家里容不得他们相爱,棒打鸳鸯!”
夏浅说着说着,泪溢出了眼眶,宁潋紫笑笑,拿出锦帕给她擦脸,柔声道:“继续说!”
“可他们彼此相爱,自然舍不得这一段情,他们决定私奔。很快,家里的人找到了他们,他们宁死不从,女家一怒,恨男的勾、引她们的女儿,便一刀结果了男的性命,女的被他们带回了家里。女的伤心欲绝,趁家里人不注意,便跑到了断情崖边,纵身……跳了下去!”说到最后,夏浅带着点哭腔。
宁潋紫一笑,果然又是这类的爱情故事,道:“你说的很精彩!”宁潋紫话刚出口,脑海里一闪,画面居然回到那日在靖风山庄山洞里,她讲故事,元慕辰说的那句‘你讲的故事真好!’宁潋紫一愣,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嘲一笑,自己又在瞎想写什么呢。
转眸看着夏浅那哭的不成样子的样子,微微叹气,夏浅也是像其他女孩一样,盼望这美好、从一而终的爱情故事的。而自己呢,宁潋紫摇摇头,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觉得美好的爱情故事离她太遥远,抓不住倒不如放了!宁潋紫的头微微挨着夏浅,给她拭泪。
“你看啊,这里有个锁情冢!”金城公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浴火重生 火昙花
宁潋紫目光看向金城公主,心中暗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锁情冢!夏浅已然好多了,泪已干,只是那两个眼窝依然红着,看着宁潋紫的疑惑样,清了清喉咙道:“小姐,这是世人为了纪念他们这个爱情故事而立的冢。你看,”夏浅指着锁情冢上的锁,继续道“喏,只要有情人把他们俩的名字写在纸上,贴在上面,便可锁情,生生世世便可在一起!”
“哦,原来有这样的事!”宁潋紫点点头,微微叹息,两人既然有情,又何须用形式的东西束缚自己!
“恒,我们把我们的名字贴上去可好!”金城公主拉着司马恒的袖子道,“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司马恒微微一笑,淡淡道:“自然是好的!”司马恒藏在袖子的手微微篡紧,垂下眼睑,父皇要他娶金城公主,虽然很恶心,但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自然是要的。
宁潋紫一惊,虽然这东西是个形式,但谁会忍受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与别的女子做这种形式。夏浅被金城公主气的脸色微微泛红,小姐今天来已然够受气的了,还要这样……
宁潋紫眸光闪烁,拍拍夏浅的手,示意她别失礼,淡淡的转身,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司马恒眸中升起一丝不为人知的喜悦,薄唇轻启,传音入密对宁潋紫道:“金城一事关乎国家,做个形式罢了!”
宁潋紫闭着眼,微微暗笑,司马恒确实很细心,但她从来都不知司马恒是如此多欲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样的形式也做得出。旋即微微叹气,罢了,祁鑫国向来子嗣众多,想来他争夺太子之位,也不容易。虽然自己很反感这样的行为,但爱一个人要体谅他的难处不是。
“你看,这样贴好不好!”金城公主的声音又传来,宁潋紫微微侧身,目光正与金城公主相撞,捕捉到金城公主眸中未来的及收敛的慌张,轻轻一笑,她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夺走司马恒的心吗!
金城公主微微一怔,呼气,嘲笑自己刚才的慌乱,她不过是区区的小市民,她是公主她怕谁。“好,不错!”司马恒的声音又传来。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夏浅好奇的看着路边的一棵野花,问道。宁潋紫一惊,好笑的看着夏浅,连路边的一根野草野花都可以引起夏浅注意,微微侧头,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讶异。
良久,夏浅见宁潋紫仍不出声,微微锁眉,手在宁潋紫眼前晃来晃去,道:“小姐,你没事吧!?”
宁潋紫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发呆很久,目光看向手腕上日渐长大的一点,淡淡道:“这是火昙花!”
夏浅一喜,认真打量起这花来,不得不说这花真美,花瓣呈朱红色,朱中带着点橘黄,妖媚而不失优雅,点点的高贵从花中泻出。宁潋紫一笑,之前听三公子说过,火昙花是解自己身体里蛊的其中一种神花,千年难寻,不知为何会在这路边遇见。
“小姐,真是老天有眼!”夏浅高兴地搂着宁潋紫,“小姐的蛊有的解了,小姐,夏浅,这就去采!”
“慢,”宁潋紫急忙道,自从上次遇蛇和荷花事件后,她就变得谨慎起来,细细思忖,这火昙花乃千年难寻,焉会如此简单,“小心点好,夏浅,我来吧!”语毕,便推开了夏浅。
宁潋紫内力暗使,想用内力把火昙花连根拔起。“小姐,小心!莫伤了火昙花的根部!”
宁潋紫微微蹙眉,点点头。自从玉门大法到了第九重后,便冲破不了最后一关了。但即便如此,玉门大法第九重,差不多是顶尖的了,元慕辰、祁沉、司马恒这些牛叉除外。火昙花很快被连根拔起,宁潋紫一笑,内力果然好用啊!
正欲把内力一收,忽然刮起一阵黑风,冲突着宁潋紫的内力,宁潋紫急忙把内力一收,一眨眼,火昙花便不见了。丫的,宁潋紫暗暗诅咒,到手的肥肉走了。宁潋紫一气,一掌打向黑影,掌风凌厉而霸道,宁潋紫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信打不中你!
很快,黑影身形一顿,明显是中掌受伤了,正当宁潋紫以为他要倒下时,黑影暗暗笑了声,绝世内功使出掌风。宁潋紫一惊,来不及了,如果自己不接这一掌,她和夏浅都会受伤,如果自己接了这一掌,自己便会受重伤,一个人救两个人,值!宁潋紫暗自盘算着,一掌接了过去,“小姐!”夏浅猛然一惊,大声喊叫着。
浴火重生 簪子事件
‘啪’两阵掌风同时打过去,宁潋紫与元慕辰双双被内力震的直退几步。宁潋紫一怔,元慕辰来了!来的真及时,怎么每次都是他救得自己啊,这个奸商肯定又要收利息了!
因为有了元慕辰的到来,和宁潋紫一起接了这掌,所以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宁潋紫挑眉道:“你怎么会过来啊?”
元慕辰翻翻白眼,用一副‘你很白痴’的眼神望着宁潋紫,道:“你以为我想过来啊,本来想通知你,荷香居的第一家分店明天开张的消息。”元慕辰摊摊手,“谁知让我遇到了这码事,呃,这一次照例,还要收利息的!”
宁潋紫瞪了元慕辰一眼,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没用,元慕辰救她都用照例来算了!元慕辰像是看穿了宁潋紫的心事,用一种‘本来就是’的眼神看着她。
夏浅仍处于惊吓状,宁潋紫急忙拍拍她,道:“没事啦,醒醒啊!”夏浅这才醒了过来,用一种很感激的眼神看着元慕辰,还是逸尘公子好啊!
宁潋紫微微侧目,刚才路边还在的大石头,已然被他们的掌风劈成小碎石了,碎石散漫的掉在路上,象征着刚才那人的内力高深。元慕辰微微蹙眉,道:“刚才他抢的是火昙花?”
宁潋紫点头,不知宁潋紫本尊招惹了什么啊,个个变态有事没事找她。“看来,那个人很恨你啊!”元慕辰倜傥道。
宁潋紫心里发毛,那人确实很恨他,宁潋紫一想到,每天后面跟个绝世高手,还有事没事找她,想杀她的人,心里发怵。
“潋紫,你没事吧!”司马恒赶了过来,他一听到这边的声响,就赶紧飞过来。宁潋紫侧目,平静的目光看向司马恒,司马恒眸中出现一丝他从来没有过的柔情与担忧,这些,司马恒自己并不知道。
宁潋紫看着他的眸,觉得自己快要沉醉在这深深的眸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事!”
“你出现的也太晚了吧!”元慕辰鄙夷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向司马恒。宁潋紫仿佛感受到元慕辰鄙夷的目光,瞪了瞪元慕辰一眼。
元慕辰眨眨眼,眼里装满了……无辜。宁潋紫无语的望望天,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卖萌了,说真的,元慕辰和蓝领一看就是俩主仆,光看那眼睛就知道了。
金城公主一直闷在那一言不发,暗暗生宁潋紫的气。她和司马恒一直呆在锁情冢好好的,她没事干嘛出事啊!
“走吧!”一抹笑从宁潋紫脸上漾开,如沐春风。“啊!”金城公主忽然一叫,慌张道,“我的簪子呢!”
宁潋紫抬眸,果真看见金城公主头发上刚刚还戴着的簪子不见了。“这是母后送给我的东西啊!是你!”金城公主指着宁潋紫道,“是你偷的,你一个小市民,见钱眼开!偷了我的簪子!”
宁潋紫望望天,不理这个疯婆子,前一阵子还从皇上那坑了不少银子呢,她会去偷她的,太没脑了!
“前一阵子皇上赏了不少银子给潋紫呢,怎么会是潋紫偷得呢!”司马恒淡淡笑道。
“你……”金城公主见司马恒反驳,手指指向夏浅,“肯定是这贱婢偷的!我的簪子可值不少钱的!贱婢!”金城公主脸色被气的泛红。宁潋紫的脸色截然一变,凌厉的目光看向金城公主,贱婢!她以为她是谁啊!过了那么久,她早已拿夏浅当亲姐妹一般了,怎容许别人如此叫她,宁潋紫声音提高:“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金城公主脸色一变,“公主,奴婢没有!”夏浅蹙眉道,她又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就是你,你们刚才与我在一块的,不是你是谁!”金城公主脚踏在了地上,恨恨道。“公主,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宁潋紫闭眼,已然把脾气降低了。
“搜她身不就知道了!”金城公主咬咬下唇,道。宁潋紫一惊,她竟然如此侮辱夏浅。“夏浅绝对没偷你的簪子,我保证!”宁潋紫的目光转向司马恒。
“恒,搜她身!”金城公主挽着司马恒的手臂道。“好!搜身!”司马恒淡淡的道,只有衣袖里的手在紧握。“你不信我!”宁潋紫艰难出声,眉蹙的好深。宁潋紫感觉她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心尖上,刺得生疼。
司马恒没有理宁潋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逼于无奈的,为了皇位,他没有办法不如此。
“慢!”元慕辰好听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一根簪子,“这是不是你的!”金城公主脸色一喜,急忙道:“是的!”
元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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