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就伸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收了严肃的表情,懒洋洋的靠在翠薇身上:
“翠薇啊,有些日子没吃你做的菜了。二爷我可是嘴谗的紧。”
那变脸速度看的欧阳离瞠目结舌。翠薇见怪不怪的冲欧阳离笑了一笑。
“二爷也不怕叫别人看了笑话去。我这就去给你们做菜,小萤,小燕,带二爷和莫公子进雁字阁。”
欧阳离跟着两个丫鬟回到小楼,上了二层,才发现雁字阁是个装修精美的包间。进门一张红木大圆桌,几把椅。不远处重重幕帘下置着一把古筝。房中似焚了香,闻来叫人心旷神怡。四角还点了暖炉,房中暖意融融。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张软塌。其上所用之物无不精美豪华,但又不显得突兀,显出安排者独特的品位。
言殊一进门就一头扎到了软塌之上,哼哼唧唧的喊腰疼。两个丫鬟相视一笑,上前给他按摩。把欧阳离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言殊,不像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倒像个大富大贵的公子哥儿。片刻功夫,翠薇带着几人进来了,欧阳离看桌上菜色,简单几样,却颜色 (炫)丰(书)富(网) ,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她已经好久没吃到象样的饭菜了,顿时肚子“咕”的叫起来。言殊哈哈大笑。翠薇最善察言观色:
“莫公子请坐,这些菜不过是家常便饭,还请公子勿怪。”
欧阳离听的招呼,恨恨瞪一眼言殊,上前就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这一吃,不由赞叹出声:“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翠薇姐姐好手艺。”
翠薇听罢,脸上仍是淡淡的笑。言殊也笑着在欧阳离旁边坐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欧阳离碗里:
“你好口福,翠薇的菜,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欧阳离自说了那句以后,忙着往嘴里塞食物,哪里还顾的上回他的话,只是“唔唔”的点着头,那可爱样子又惹来众人一阵笑。
几人吃罢饭,言殊说累了就去休息。欧阳离因为之前在车上睡了一觉,此时觉得精神大好。又对京城好奇的紧,就决定要出去逛逛。翠薇说她愿当向导带欧阳离游一游京城,于是二人结伴出门了。
京城风波
京城的街道果然繁华,一串串吆喝声不停钻进欧阳离的耳朵,街上各式各样的摊子整齐的排列在路两旁。中间宽阔整齐的石板路。有衣着光鲜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步伐轻盈身姿妙曼的少女或粗衣打扮行走匆匆的农夫,布衣布裤来来往往的老人,蹦蹦跳跳成三成五的儿童。直看的欧阳离目不暇接,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翠薇微笑着一一指点城中的景观解释给欧阳离听。这是最好的绸缎庄,这里是专卖明家字画的,那里的饭菜好吃又不贵,这边是亲王府等等。欧阳离还远远的打量了一下皇宫,的确气势磅礴。两人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回到楼中。翠薇早帮欧阳离安排好了住房及沐浴用品,让欧阳离心里十分感动。心里对翠薇的好感又加了几分。草草的沐浴过后,沉沉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离忙着适应新的生活,接管茶楼内的一切事物。不得不说翠薇很有管理才能,把个茶楼弄的是风生水起,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里喝茶听曲。欧阳离初始还对自己一个外人忽然出现抢走翠薇的地位心里很不安,但看翠薇毫不介意的亲手指导她各种事物,帮她应付突发情况,也渐渐定下心来。二人时常接触,翠薇心细如发,发现欧阳离的女子身份,但欧阳离有许多希奇古怪但有趣的想法,又有先进的办法管理促进茶楼的生意,早把她引为知心姐妹。欧阳离也乐得多了这么一个美丽娴熟又及有手段的姐姐。二人都不说破。日日在一起嬉闹,连带着一众丫鬟小二们也热闹起来。日子就这么惬意的一天天过去了。
这日,欧阳离和翠薇正在吃午饭,欧阳离把从前电视上看过的茶道讲给她听。好多天没出现的言殊进来了。照例是靠在软塌上,丫鬟揉着腰;在那里咋咋呼呼。他漫不经心的听欧阳离讲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仔细的看了欧阳离一眼。多日不见,她已不像初见时那样狼狈,脸上多了红润,眼睛又明又亮,整个人都光彩起来。看着她亲热的和翠薇靠在一处,一边比画一边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
言殊心里不知为何跃上一阵不快。他端坐起身子,接过小燕递过的茶水,押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到:
“我这两日,听闻江湖上有些有趣的传闻。”
欧阳离二人停了口,齐齐看向他。他微微的扬起嘴角,似看非看的瞄了眼欧阳离,开口:
“听闻萧剑山庄的庄主萧沐远,向全武林发了稽查令,说是要寻找他新婚不久的夫人。”
说到这,他故意顿了一顿,果然欧阳离的脸色刷的一下发白,紧张的看向他。他偏偏住嘴不提了。欧阳离刹那间心里猛的一颤,眼前出现那日走时萧沐远身穿喜袍站在门口的样子。她勉强自己镇静下来,低下头敛住了眼中神色,一言不发。
翠薇这时插话:
“二爷可知那萧沐远的夫人是谁?怎会新婚不久就逃跑呢?可是被人掳去了?”
言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到:
“听说这夫人原是萧沐远的一个丫鬟,因长相和萧沐远去世的未婚妻十分相似,才被萧沐远看上成了婚。”
话头一转,对着仍低着头的欧阳离:
“萧沐远以前的未婚妻我有幸见过一面,说起来和阿离还真有几分相似呢,而且她也姓莫。阿离,你说,巧也不巧?”
说完他嘴角的弧度又加大了,本来美丽的脸猛的灿若朝霞。欧阳离抬起头来,眼中已没有初时的慌张,静静的看一眼言殊,忽的笑开:
“这世上相像之人何其多,那萧庄主倒也糊涂,找个长的一样的,就能顶替之前那个吗。她们终归是两个不同的人,两个不同的灵魂。”
言殊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站起身来,也不看二人,转头走了。欧阳离也站起来,和翠薇匆匆告别,奔回房去。
她在房中焦急的转来转去。一方面萧沐远既已大张旗鼓的找她,看来势必要抓她回去。她该如何躲过他,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另一方面,刚才言殊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难道已经看出她就是那个所谓“逃跑的夫人”?他如何得知,又何时得知?知道了又不揭穿她,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些日子,欧阳离在茶楼里过的十分惬意,早把这些危险抛之脑后,现在一下挤到眼前,她除了着急居然一点办法都想不出。走还是留?去哪里?脑子里纷纷杂杂,一下是萧沐远穿着喜袍的样子,一下是言殊那句“巧也不巧?”直搅的她大呼头疼,推门出去想吹冷风冷静一下,却意外的看见阿影站在门外。
“你,找我?”
欧阳离惊讶,这个阿影一向寸步不理的跟在言殊身边,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恩。”
阿影说着拿出一物递给欧阳离
“这套剑法,你且看好。”
说完,抽剑在院中舞了起来。剑招不多,但招招又狠又快,欧阳离瞪大了眼睛才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待阿影舞完,她疑惑到:
“这套剑法,你要教我?”
原来刚才阿影递给她的是一把剑。剑稍短,剑身犯着森森冷光,在阳光照耀下煞是好看。阿离点了点头,又慢慢的把刚才舞的剑舞了一遍,然后丢下一句:
“明日起每日这个时辰,我在后院等你。”
便没了踪影。欧阳离在原地一头雾水,盯着手里的剑看了又看,只觉得又添了一件烦心事,不由叹气出声。这边,言殊靠在床上,摸着手上戴着的一枚玉戒,思考着什么。阿影忽的一下出现,单膝跪地。
“给她了?”
“是,已与她说好每日练习剑法。”
“恩”
言殊美丽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
“哼,你想得到她,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欧阳离万万没想到,她生平第一惧怕的人就这么横空出世了。阿影数日后,成功变成了欧阳离的一大噩梦。
“手腕用力,集中一点刺出去,不要摆胳膊。”
阿影黑着脸,右手持木剑边解说边刺向欧阳离,欧阳离一时躲不开,刺个正着,顿时疼的龇牙咧嘴。阿影像没看见似的手下不停,欧阳离只好提起精神,拔剑应去。这些天,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好的皮肤,旧伤未消又添新伤,层层叠叠的疤痕在雪白的身子上印的分外明显,每次沐浴欧阳离都要忍不住腹诽一通,可第二天还得乖乖的去练剑。阿影虽不爱说话,却固执之至,欧阳离偷懒就得受到更严重的惩罚。还好翠薇心疼她,每日烹煮好吃的菜肴,她才咬着牙坚持下去。
阿影收回剑来,也不说话,大步离去。欧阳离知道今日的训练结束了,一松气,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不料身后一双手一把捞住她,锁在了怀里。欧阳离看见那翠绿色光滑的衣服质地,便知是言殊,微微调整了呼吸,就欲站起身来。谁料一挣,竟没有动。她有些诧异,扭头看向言殊,正处与阳光背射下的他看不清表情。
“二爷?”
腰间的手臂一振,扶着欧阳离站稳,挪开了。欧阳离诧异的看着匆匆离去的言殊,摸不着头脑。
言殊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浪,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本想看看阿影他们训练的进度。进院那一刻看见阳光下欧阳离晶荧剔透的脸,闪闪发亮的眼睛,汗水浸透了衣服显出美好的身材,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桃花,竟然瞬间没有办法挪动脚步,待看到她腿发软要倒地时,已经不假思索的冲上去抱住她。她的腰很细很软,让人不想放手。言殊因着自己美貌无双,从很小时就已通人事。他为人又放荡不羁,亲近过的女子数不甚数,却从没有感受过刚才那样的心情。一颗心狂跳着要蹦出胸膛,几乎让他失态。他不由想起初次见她时,虽然已被强盗伤的很重,那双眼睛中却丝毫没有妥协害怕,只是倔强的努力的盯着对方。又想起她平时巧笑顾盼,时不时逗弄翠薇,小女儿神态十足,却偏偏在他面前装成洒脱男子。越想越乱,欧阳离的眼不断闪现在面前。他停住步,低头思考了一刻钟,然后唤到:
“阿影”
背后人影一闪。
“我要南下,明日一早就走,你……你暂时留在这里,等我命令。”
偶遇“怪人”
欧阳离和翠薇等人第二日才知道言殊匆匆离京了,都略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仔细打听。阿影仍每天教习欧阳离剑法,配合她本身的内功心法,渐渐的也能接上数十招,受的伤也越来越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内力也深厚了些。知道这都是阿影的功劳,所以也就渐渐不像开始那样惧怕他了,有时候也和他开些玩笑。阿影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但也不像初时一训练完就不见人影,陪着欧阳离的时间也长了些。
这样相安无事一段时间,现南山的生意本来就很正规,欧阳离也不用多操心,见萧沐远的人没找到自己,心思又活泛起来。她本来就是新时代的女性,深知不管任何时候,自己手里一定要有可以立足的资本,不能指望依靠任何人。所以她又想起重操老本行来。京城里的娱乐项目也和洛城差不多。现南山虽然已是拔尖的好茶楼,里面唱曲说书的却仍显单调。欧阳离逛了几天,终于看中了一座与现南山隔了一条街的楼房。那处本来是个酒楼,因为经营不善,所以正在变卖。
欧阳离考察了半天,又和卖家磨了许久嘴皮子,最终以一千两银子成交。她拿出这段时间来的工钱,加上原先从萧剑山庄的钱和首饰,凑够了,把那楼房盘了下来。盘是盘下来了,可装修费还要一大笔钱。欧阳离不由犯了愁,她思索再三,咬咬牙翻出了那时莫林给她的玉佩,果然在街上找到了有莫家标志的钱庄。钱庄掌柜的看到玉佩很爽快的借给欧阳离五千两银子,并说好在三年内归还即可,不收利息。欧阳离心中感激,拿了钱便开始按着自己的想法装修 那楼。当然这一切,都是悄悄的进行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让言殊知道此事。另一方面,她上街专门逛青楼,小酒肆,看到那些受苦又不得宠的女子就赎下来,安排在楼中。一个月下来,她集齐了二十几名女子。
这天,练完剑后欧阳离看时间还早,就匆匆的来到了楼内。把那些女子叫在一起,问到:
“我是这楼的老板,你们可以唤我梦姐或梦儿。你们可知我为何赎你们来?”
那些女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瓜子脸,长相标致的女子轻哼到:
“你买来的都是女子,还能做什么?无非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