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宫,说了贾政的话,子肜就来个掩耳盗铃,想着烦心,不如堵着耳朵遮了双耳不闻不问,只管忙着府里头新添的小生命的事情。虽然因为太上皇的殡天,这洗三满月都不能大肆操办,但那些人来人往的女客、亲戚家的表礼、各府的贺仪都让子肜够操心的,幸好还有李氏和石氏帮着。至于府里其他那些个姑娘们,子肜看着天热,也不忍心让他们跟着烦劳,更何况,她还存着想把府里姑娘藏起来的小心思。
薛王氏日日去看了薛蟠,只是见儿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而且时有流涕淌泪困顿不堪,隐隐然就有疯魔烦躁的样子,心里更是惶恐,只认为是自己那个哥哥妹夫全部放在心上也没操办到,这大牢里头有人欺负儿子。贾政那里她是不敢放肆的,而王子腾那里,她虽然也不敢,但架不住她可以日日回娘家,在王家痛哭流泪的。王子腾帮忙着薛蟠的事情,还有着妹妹日日来坐上一会哭上一回的,也是头疼不已的。可是这时候又不能说她什么,也不能不让她上门,不然,这京里不知道又要说什么呢。而王家太太本来挺高兴自己女儿凤姐儿总算是生了个儿子,结果这薛家外甥出了这么个事情,而又摊上大姑太太这副样子,心里真叫晦气,所以随不怠慢了薛王氏,让丫鬟婆子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还特地请了太医时不时地坐诊,自己可是能躲就躲的。这样耳根子既得了清静,这面子里子的情分也到了。
这薛王氏也是伤心焦虑,满把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只想着那回话是把那个恶毒儿媳妇给镇住了,就再没把这薛夏氏当盘子菜,心里还想着,如果儿子这会能脱了牢狱,就把那个夏氏给休了,再让那夏氏顶个晦气扫把星的名头,这样也就怪不到儿子身上了,若是儿子是在是没法子保住了,就把这夏氏送到山上庵堂中替儿子念经。她是没想到她那话却把这夏金桂的凶性给逼了出来。
那番话当时是镇住了夏金桂,可这夏氏也不是个善茬。回房想了想,这薛王氏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若真把自己往衙门里一送,依着薛家身后的王家贾家的势力,还真是让自己难有好下场。这样把命捏在别人手里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寝食不安的,不若彻底来个痛快的,反正,本来就是先这么干了,原本还想着等慢慢谋了掌家才下手的,现在看来,不先下手不行啊。
可是,这万事当中,都是谋划的再好,偶尔一个意外,就坏了事的。
没两天,薛家就有出了大事了,这回,是薛蟠没满周岁的庶子,那日不知怎么了,竟然哇哇大哭,浑身抽搐,还没等请的大夫来家里,就一命呜呼了。这下子,薛王氏是彻底的抗不住了,昏了过去人事不省,倒是没让这大夫白跑一趟。
这下可苦了宝钗,本来哥哥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心焦的了,这回娘亲倒下了,唯一的小侄子也没了,若哥哥不能逃脱的话,这家里算不算的上是家破人亡?而且,这侄子去得不明不白的,虽然天日,小孩子不好带,但侄子到底使得了个什么病症,大夫也是支支吾吾不说个什么来,就算是给了银子人家也不敢收,怕是看出什么来却有怕受牵连,那这样不能不查了。
家里生意上头的事情倒是可以拜托了从兄薛蝌,母亲榻前宝琴也能帮了把手,但饶是这样,宝钗也日日消瘦憔悴了下来。但等稍微理出些头绪来,她更是震惊了,这侄子竟然是中毒而亡
这孩子的吃食什么的都是母亲和她一手操办的,怎么会?再把那天的事细细想来,孩子去了之前,是喝了一盏燕窝汤,而这盏汤本来是给母亲准备的。再把这经手之人一一盘问拷打,竟然毫无头绪。宝钗一时没有法子,只得把人都锁了。
宝钗自己一时想不出法子,只能上门去求了舅舅,家里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事情实在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可以出头的,总要舅家来主持一下,就是小侄子的事情,也要让舅舅找人验证一下,才好打算的。
王子腾已听说了这个事情,也是震惊,连夜就过了来,把这一干人等都一一仔细盘查。又去劝慰了薛王氏一番,虽然这个妹妹他不喜欢,但是薛王氏如今的境地也是让他唏嘘的。
薛王氏虽病了,但这回子孙子没了,儿子命不朝夕,这会看到王子腾来了,哪里会就这样放他走,直哭得快厥了过去。王子腾看这实在可怜,又听说薛蟠在牢里被人欺负,就答应着亲自过去看上一看,虽没办法把这个浑小子捞了出来,但让他在那里过的安稳还是办得到的。不过,王子腾还是心有疑惑的,自己已经关照过了,按理说不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欺负薛蟠啊?还是这薛王氏太过心疼儿子了?
王子腾好说歹说的,总算是让薛王氏松了手。那些下人都让人押了起来,一人一处分别关着,都判了王家的人小心看管着,不能让他们逃了,也不能让他们窜了供。而第二天公事完毕,王子腾就去了大牢探望薛蟠。但当他看薛蟠躺在单间里又是鼻涕眼泪,又是满地大滚胡乱叫嚷,还撕扯着衣服抓耳挠腮的,还是震惊了。薛蟠看着是很难受的样子,但是还是认得人的,见了王子腾,就哭嚎着叫舅舅,还直嚷嚷着给他给他的,但要问他是什么东西,这人有说不清楚了。
PS:
对不住物猫亲啊,又写薛家的事情了,不过薛家最后的结局快到了,先忍忍啊。这两天俺的订阅什么的老掉,也不要意思吆喝求支持了,四十五度望天忧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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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6 石出
306 石出
下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了,王子腾的阅历又岂是薛王氏能够比得的?王子腾自然是看出了薛蟠此时的毒瘾入身,至于是什么样子的毒瘾,自然有医者来诊断了。
不过拔出萝卜连着根,这会子,从薛蟠的身上倒是有一番好追究了。等弄明白了来龙去脉的,就是想王子腾这样见惯市面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终究是薛蟠的幸还是不幸?要说是幸吧,现在薛蟠身陷牢狱,不知小命能否保全。要说不幸的话,如果不是薛蟠身处大牢,恐怕在家中还要日日与这毒物相伴,还不知这东西的害处,越来越瘾深难以拔除,到最后以这毒瘾被那毒妇所操控,这小命能保得了多久?
既然得知了原委,王子腾唏嘘一阵,也就收了那些好笑的心思,不过,只要这场人命官司拖得一日,这薛蟠的小命就有希望一分,也好,正好乘着这牢狱之地,让那小子好好戒戒毒瘾。
至于薛家那些内院的污遭之事,摸着这薛蟠的毒瘾,以王子腾之能也就有了水落石出。原来,那日先是医者诊出薛蟠这症状这是上了鸦片之瘾。而薛蟠在医者的针灸之下,有了片刻的神智清明,而王子腾细细盘问薛蟠往日的吃食。薛蟠本就对这个舅舅发憷,也就忘了对宝蝉的许诺。细心的王子腾发现薛蟠赞不绝口称其一通房的好手艺,原先只觉得味道鲜美,后来就惦记上了,一日不吃就想得慌,现在更是日日思念,原先还想着同母亲说说的,只是母亲好几日不来了,自己也就越来越难受了。
王子腾得知了这个,也就去了薛家使人拿了宝蝉,看住了夏氏。王子腾那手寻讯手段可是在那些暗手办事时久经锤炼的,而对人心的揣摩更是了得,一个小丫鬟,怎么不手到擒来的?
就这这个宝蝉的招供,原来,这夏氏对薛家冷了心思后就生出了歹毒心思,先是想着泳协小手段来控制着薛蟠。这鸦片之物,因为早年的严禁,所以并不多见,而夏氏之父却有些门路弄到了一些。这薛蟠不事经营的二流子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所以父女盘算好了用这个东西控制了薛蟠,再把这薛家的营生都把在手里,还可以用这薛家的营生暗暗的发些财。而等着把薛蟠控制住了,再除了薛王氏,这薛家不就落在了夏氏手里了?再往后,等慢慢的把薛家掏空了,就算夏氏想琵琶别抱,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想到这薛蟠在外头闯了如此的大祸,到白白费了夏氏的一番筹划,而且,还被薛王氏那样的威吓,这夏氏也就横下了一条心。看着薛蟠这样的,恐怕是挣不出命来了,那不如先下手为强,除了薛王氏,然后夺了那个庶子,以教养之名,把持了整个薛家,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就算是有个薛蝌,也只是薛蟠的从兄而已,又有什么不好对付的?而宝钗宝琴,更不在夏氏的眼里了。
只是事出意料的,那盏燕窝因为薛王氏一时心疼孙子,进了那个小孩子的肚子,倒较好好的一枚棋子枉死了。这下子,夏氏也只得另做打算了,只想着等事情平息了在行事了。
只是,这夏氏心心念念布了这么个局,一下子满盘皆输还是不甘心的,要知道,这回子就算是薛王氏和薛蟠都死了,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这当下的家产怕就要落在那个薛蝌手里了。所以她还想着故伎重施,把这个薛蝌也引着上道了才好呢。而这个薛蝌看着人物俊美的,性子又好,比那薛蟠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真能跟这人结成夫妻,也算是个美事。
事情都理顺了,这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这些都是薛家内院的黑污,若捅出去了,这薛家的名声也就别提了,所以这薛王氏就是再恨,也没想着要报官。看着薛王氏那个恨样子,王子腾心里也只是一阵的厌恶,从来都没有没来由的恨的,那夏氏如此行事,又岂是她一人的过错?
王子腾想着该提点还是要提点的,就关照夏氏,这时候薛家不能才传出什么任命大事了,若是引得那夏家也躁鼓起来,这薛蟠的事情估计就又多了绊脚。只是那夏家,既然犯了律法皇命,自然有的是机会了。
且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事情,再说说宝钗。这个时代,舅家是最重要的亲戚了,况且王子腾又为了薛家这样忙上忙下的。薛家再怎么事情繁多,宝钗也依足了礼数,隔三岔五的到王家上门请安,一是表表尊敬,二来也是探探哥哥事情的进展,虽然明知道舅母不喜欢,也只有厚着脸皮故作不知。那一日,王家太太又把宝钗人干晾在那里,派这丫鬟婆子小心伺候着,自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的。
那些丫鬟婆子岂有不知主母之意的?只是小心伺候一应不缺,人却有些个放肆,屋子里的人虽然也依着规矩倒茶的倒茶,打扇的打扇,廊下的却叽叽喳喳的起劲聊天,全当屋里没坐着这么一位表姑娘。只是一段聊天八卦的话头,却让宝钗上了心思。原本她若是在荣国府里,这个事儿怕是她早就知道。只是她现在忙着家里的事情,而薛家又是个什么身份的,所以这个事情一点不知。
再听了这条消息后,薛宝钗也顾不得多坐了,告辞回家后仔细的盘算开来。她哥哥还在牢里,原本还留着一根血脉的,现在小侄子没了,若哥哥真的不能留下命来,也算得上是家破人忙了,到时候自己不要去说了,这寡母怎么办?当真要依靠着薛蝌过日子?这堂弟现在看着不错,但日后娶了媳妇成了家,谁又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再说了,哥哥自小疼她,她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哥哥赴死?
现在京里有了这么个事情,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但若是求了舅舅姨妈,可能还有办法。而只要自己能得了这个事情,估计就能换得哥哥的活命。这样来来回回仔细盘算,宝钗觉得若自己真舍了出去,那这胜算极高的。虽然对着以后会如何有的莫大的茫然和恐惧,但想到母亲和哥哥,她也不得已了。
拿定了主意,宝钗就想着该如何操作了。虽然舅舅可能会帮自己,但这些事情还是女眷行事方便,而且自己只要求的荣国府二太太的相助,这事情就极有把握了,再说了舅舅也是一向对这个姨妈偏疼的,这姨妈同意了,舅舅还会不帮忙?
于是,就有了这一段宝钗跪求子肜的事情。
且说子肜对这些都不管不问,只管放手交给丈夫和哥哥,要是他们都没法子了,自己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也不听这些东西,省得让自己不痛快。贾政当然知道自己妻子的心思,所以也就没有再跟她说这些了。不过虽然暂时还不得其法,以着贾政敏锐地政治嗅觉,他明显感觉得到皇上怕是要借题发挥了,开始收拾那些日益坐大目空一些的遗老,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想要皇权集中而已。所以,他由着薛蟠的事情拖着,如果能拖过这些漩涡,就能留着他的命。
只是贾政也只到皇帝还得再等等,不为其他,因为还有外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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