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他呢。”
这话别人不好接口,薛王氏笑着说道:“二老爷也是为了宝玉好。宝玉虽瘦了些,可看着精神着呢。这满京城的,有哪家做老子的这样时时把儿子带在身边的,可见是疼孩子疼到骨子里了。”
老太太听着这话才说道:“姨太太这话说得也是。”又转头对宝玉说:“快给姨太太问好去,也给下面你伯母你母亲说声好。”
宝玉听了,走到薛王氏跟前行了个礼,道:“姨太太好,近日里倒不怎么见您,您一向可好?”
薛王氏倒是不等宝玉把礼行全,就一把拉住道:“我儿,自己人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好着呢,只是多时不见怪想你的,你怎么也不来我这儿坐坐?你大表哥和宝姐姐也是常念叨你呢。”
宝玉说着礼不可废,只笑眯眯任薛王氏拉着,也不多话,只听着薛王氏说得热乎。好一会儿,薛王氏想试才想起来似的说道:“瞧我这啰嗦的,只管拉着孩子说话,倒忘了旁人了。”这才松开了宝玉。
宝玉也不多说,只管乐和,才又给邢夫人和自己娘亲行了礼,才又回到老太太身边只管腻着。老太太也喜欢宝玉这样,也拉着身边揉搓着。
宝玉这一进来,老太太的心思就被他拉住了,一边揉搓着一边问着在外头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可有受苦等等。宝玉也不嫌啰嗦,都是一一的仔细的答了,后来撑不住地笑了,道:“老祖宗。我可是我老爷的亲生儿子,他只有疼我的份儿,哪里会舍得让我受苦的?”
老太太笑骂道:“小没良心的,我只担心你老子对你太严了,你倒是这个说话,仔细以后你老子让你肉紧时,你别来求我。”宝玉又是说笑又是讨饶的,好容易才把话题引开,然后道:“我这些个日子时时跟着老爷在外头,倒是听了不少的趣事儿,也想着学给老太太听听的,老太太就是再不疼我了,也得听听我说的故事,没准这一听完了,就跟喜欢我了。”
老太太道:“是,是,我疼你,我疼你八只眼九枝花呢,还不看说说,你没看你都把你姐姐妹妹的兴趣儿都吊起来了?”
宝玉听着这话,也就说开了,一则一则的山间趣事,坊间旧闻,别说是姑娘,就是老太太也听着高兴,还说到宝玉是长了见识。宝玉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才又说道:“前儿个又听了件怪事,本当是有些个扫兴的事情,只是想着这样的事情也太少见了,也就一定要说给老太太各位太太姨太太听听呢。”
老太太本就宠着宝玉,宝玉说的什么都是好听的,自然很给面子,道:“既如此,你还磨蹭什么,难不成还扮那个说书先生,等着人打赏不成?”
宝玉一缩脖道:“我倒是想呢,可到现在一个大钱儿都没得。”老太太见宝玉这个猴样,忍不住一拍他的脖子笑骂道:“你就好好说吧,说得好听了,自然少不了打赏的,我赏你一屋子的大钱儿。”
宝玉唱了个肥喏道:“谢老祖宗打赏!我可等着你,少了一个我也不依。”众人又是一阵的笑。宝玉然后才端了脸说道:“老太太可知道,前门那儿的姜侍郎姜大人前些日子招了都察院御史的参,把个官儿都丢了,就是他家的太太也被夺了诰命呢。不光如此,据说这姜大人后来还给了这个太太一直休书,把这太太给赶了出门呢!”
老太太目光闪了闪,看了宝玉一眼,才道:“这回,我倒是不知道,倒要听听宝玉都听说了些什么?”
宝玉给老太太看了脸红,目光躲闪了一下,才又继续鼓足劲儿说道:“那些个御史大人参姜大人治家不严,放任嫡母作践庶女,说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管不好,何以治国?圣上特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把这个姜大人给办了。后来才知道姜大人疏忽内院,而那个姜太太又是个气量小的,时常欺负庶女,克扣月钱,任意责骂,而这些个事情不知怎么都让人给传了出去,让都察院的大人知道了,就上了折子。姜大人丢了官,又知道了家里太太的这些丑事,就一纸休书,把那个太太给赶了出去,可怜这太太哭得伤心,却是大错已经铸成,怨不得姜大人不能容她。”
(实在困了,少一千,明天补)
正文 246 搬离
246 搬离
那一日心里不舒坦的除了那个大太太邢夫人,还有另一位,就是薛家姨太太薛王氏,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起了自己个儿的庶女出身,还是后来在薛家如何对付姨娘庶女的往事,自那一日过后,竟然连着几日没有出来走动。
说来薛王氏要操心的事情还是不少的,除了女儿宝钗的将来,还有儿子薛蟠。薛家的生意,现在都是薛蟠在看着,只是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个料,生意上的尔虞我诈的,自然是应付不过来的,也就是几个老人在帮衬着。而薛蟠也不太经心,只是混个面上过得去。薛王氏虽然也是能干的,但毕竟是个内宅妇人,看看账本子还算可以,其他的也就由着儿子折腾,反倒是女儿宝钗有时候还能说个一两句的,只是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
按说薛蟠的岁数,也该是娶媳妇的了,只是薛姨太太总是有些个不甘心。她总想着儿子以后要谋个出身,那这样儿媳妇岂能马虎?只是现在,薛蟠毕竟也只是个皇赏,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如何能看得上他们家?而现在看着门户相当的,薛姨太太又着实的看不上人家。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僵着那里。
而薛蟠对于自己的亲事是完全的不上心,现在这样整日里看花惹草、喝酒玩闹的日子,他过得很是爽心爽肺的,何必再弄一个女子回来唠唠叨叨的?
而薛王氏看着儿子如此,虽然的女儿宝钗日日的劝慰,还是急得不行。哪成想这一日,薛蟠打外头回来,竟然找齐了老娘和妹子,说是以后要出息一些,自己想着多管管外面的营生,所以打算趁此次铺子里进货,自己也跟着去看看,顺便再咂摸着还有什么好营生。
这话一说,薛王氏却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儿子终究懂事要管事了,忧的是着外面行走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如何放心?只是薛蟠主意已定,不要钱的好话说了几大车子,终究磨着薛王氏松了口。
其实要说到这个薛蟠怎么会动了这个心思,还得说道贾政身上。贾政在外头修个园子,那些个石头木材不必说了,可以就近采买,可那些个摆设铺成,如园中的奇石怪石,各种树木花卉的,都是要到当地采买才算得宜的。当然,他现在有的是可用的人,因此上并未像原著似的交由族人去办,弄出些吃力花钱还不讨好的事情来。只是东府里的两个小的从贾琏这儿听说了,就求着要跟出去看看,也顺便看看是不是弄些新的生意。
贾政就同意了,只是还是要让他们跟贾珍说说的,只有贾珍同意了才行,毕竟这贾珍是贾蓉的老子,贾蔷也跟着他长大的。贾珍自然拗不过那两个小的,也就放了行,只是一日喝酒时不妨就拿出来说了一下嘴,就让薛蟠给听了去,哲学潘也不只是哪根筋不对,忽然就动了在外走走的心思。他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也想跟着贾政的人出去,只是毕竟畏惧贾政,不敢自己去说,也是缠着贾琏。贾琏哪里耐烦管他的事情,就推说人都上路了,还指点他自己柜上也有这样的事情,何必要跟着别人呢?于是才有了上面的事情。
薛蟠也不管家里人的担心,就跟着管事的上了路。岂知这管事的也是苦不堪言的,本来就不是个轻松的活计,可是赶上这位主子看成了是一路上游山玩水的,于是又要照看行程又要照看货物,又要看着主子,既不能拧着主子的性子又不能全顺着他,这一路行来,生生是老了几岁。
就是这么着,还是出了事情,在平安洲那儿遇上了匪类。这薛蟠还算是识相的,也叫是他在外头吃酒闹事惯了,看着软得他就横,看着硬的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把货物奉上,只管讨饶。哪知这会是碰上了钉头货,货要,人灭口。正在危急关头碰上了柳湘莲来解救了。这薛蟠原本在京里得罪过柳湘莲,曾被人很捶过一通,这会子人家倒是不顾前嫌救了他,把他感动的涕泪交加,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匪吓的。这薛蟠纠缠着人家要结拜异姓兄弟,一半是因为真心感念,一半是指望人家护着他回京。柳湘莲自然是嫌弃他的,哪里会和他结拜,但看着他哭得可怜,也就没有扔下他一走了之。
等着急赶着回了京,到了家里,这薛蟠连吓带累的,就病倒了。这一下子,可把薛王氏给吓得个结实。好在这薛蟠身子底子好,平时又是个没心没肺好吃好喝的,所以看着病得凶险,但好得也是利落。只是薛王氏经此一事,下定决心要把薛蟠的亲事快快的办了,一来是希望能娶个儿媳妇收管住薛蟠一些,二来是也希望能快些留个后。
不过,薛王氏也知道现在儿子甭指望娶什么高门之女,也只能在想差不多的人家里面看姑娘。不过,真不知道是薛王氏一心想着留后,还是实在是看不太起那些个人家,竟然在看人家的同时,就正儿八经的给那两个薛蟠的房里人长了月钱停了药了。
这些个八卦,子肜听着只是一笑了之,心里还想着,不知道这回还是不是娶那个桂花夏家。看着原书,这薛王氏好像是比较老实的,竟给一个儿媳骑到头上。只是不知道换成了现在的姐姐,这婆媳大战,又是谁胜谁负的。不过,脑子里虽想着热闹,子肜还是觉得自己这样一边看好戏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只是又想到这位姐姐的能耐,还是有点头皮发麻的。
只是这薛王氏一边看着人家,一边着薛蟠收拾宅子,总没有儿子的新房也做在人家家里的说法。只是想着要全部搬离,就十分的不甘,这靠着贴着,日日的走动,才能扒着人家,这一旦离开了,就容易冷下来。于是,这薛王氏还得想法子让宝钗能经常地在这府里过来住住才好呢。
(听写员检讨,不该出去玩了,明天都补齐,明天更一万字,三章多一点)
正文 247 度日
247 度日
子肜看着这薛王氏又想要又要客气可又不敢真的推却的样子,实在看得反胃,也就说了句,“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老太太那可是真心喜欢宝丫头。”
老太太也是笑着说到:“正是这话儿呢,我还要请姨太太担待呢,这宝姑娘留在我这里,倒是少了时间让你们母女相处了,还请姨太太不要见怪呢。”
薛王氏忙答着不妨事,也就不再客气了。就这么几句话,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先把薛家京中的宅子修葺完好,等薛蟠亲事定下了,薛家就搬了回去。而宝钗还是留在荣府梨香院,平时薛姨太太也可以过来住住,而宝姑娘想家了也可以回家住住。
子肜也没管这些东西,还是回了她的榴院带着她孙子芝儿玩闹。现在,她不光有了孙子,还有个孙女了。夏露生了个女儿,也是健健康康的,夏露本就长得不错,珠儿皮相也不错,所以这个小婴儿虽然还小,但也看得出以后也是个好看的。子肜虽然还是不习惯自己的儿子有了庶女,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孙女,看这也是招人疼的,也就真心疼爱起来。
不过,现在有件事情让她不太满意。这孩子按她的辈分在府里行三,所以府里就三姐儿三姐儿这样的称呼她,让子肜听这实在耳不顺。她搞不明白为什么男丁都按房序齿,而女孩儿就满府串联了,但这三姐儿的称呼也太扯了,让她不由联想起尤三姐儿,要不就是刘三姐儿?所以,现在她心心念念的要给孙女取名儿。想着自己到底是事不关己不着急的,前些时候,凤姐儿要给她女儿取名时,自己可没这样火烧火燎的。
不提子肜这边想着如何让贾政去逼着贾赦,不让贾赦再拖拖拉拉的,快点把女孩儿的名儿办妥,只说这薛王氏在屋子里直转圈。她实在是想不透今天里她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为何会帮着她说话。别看他们面上看着和气,其实,两下里大概都心知肚明的,早就不是亲人是仇人了吧?那留宝钗是干什么?难道是要算计女儿拿她出气不成?想想,又觉得不会。对于子肜她还算是了解的,不会主动算计人,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开刀,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儿女在这里赖上这么久。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搞不懂,按着那人的脾气,不是该巴不得自己一家人里的远远的吗?没看自己住在这里着许久,她从来没来看过,就是他那儿子女儿不太来这儿,偶尔为之也是奉了老太太之命。那,她意欲为何?
她自己想不出个什么来,就拉着宝钗同自己一起想,宝钗这丫头虽说年纪小,除了跟着母亲外,当年也是薛老爷死命栽培过的,见识也是有些个的,笑着对母亲说:“母亲您既然想不出,那就不要想了,要不您就直接去问问二太太。我自来这里就一直看着这位姨妈,不算是个好藏头露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