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回子有的了贾琏给顺的梯子,怎么会不立马顺着爬?
贾政看着这两人互赔了不是,也就和缓了脸色,道:“好了,既然这样,就揭过去吧。以后谁都不准在放在心上,也不许再提。你们哥儿两也不许存下不和,以后还是要好好的,互相帮衬着才好呢。这忙活大半夜了,我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琏儿你好好照顾一下你大哥,给他请个大夫,这好好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呢。”
那两个人自然是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先恭送了贾政,也就该干嘛干嘛了,请医,更衣,等等,不一而述。
贾政回了榴院,子肜正等着呢,听了贾政的说话,子肜半张着口,好一会儿才回神,却捧着肚子笑开了,道:“这贾珍,也真是欠揍。没想到琏儿还有这份血性。”
贾政看着子肜这个样子,觉得身上松快可许多,也笑着说:“别说你了,我当时看到了那场景也很吃惊,这贾珍是该吃吃苦头。好了,明日里你抽着空安慰安慰琏儿。”
第二天,贾珍就被人用轿子抬着送回了府。因为脸上有伤,所以这轿子直接抬了进去,到了二门换了婆子直接抬回了正房。府里人都得着了消息,知道大爷从马上摔了下来,气氛就有点子紧张。
尤氏一晚上没怎么安稳,就在等着消息,可是接到的却是西府里的传话,心里就忐忑。这回子等大爷进了正屋,看着着脸上,就大吃一惊,又碍着人不能问,心里就更发飘。只等安顿好了,把人大发了,才小心的来问。
贾珍不停提起还好,一听就发怒了,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尤氏得了一头骂,又听着花头知道这事情没成,心就一沉,看着丈夫这个样子,又有点心疼,就想着给他揉揉,没想到反倒让贾珍更痛了,只把她推了个趔趄。这还是贾珍没力气,不然就推了她一跟头。贾珍吃了痛更是火大,骂尤氏就骂得更厉害了。尤氏也不敢分辩,只能一边倒茶递水的赔小心。只等贾珍骂的痛快了,才小心翼翼的打听这身伤是怎么回事。贾珍是个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说是被人揍的,只说是起码摔的。尤氏看问不出来什么,又牵挂着那事儿,就试探的问道:“这事儿既然没成,是不是就把大太太给的东西退回去?我妹子那里又要怎么说?”
贾珍一听就更气了,都是着大太太给他惹得一身臊,还吃了这打,就倒:“退给她?那我这一身算什么?你把东西都找出来,我另有用处。再有你那妹妹,你就别管了,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她,你看着收拾出份好嫁妆,也算是给她压压惊。”
尤氏原本听着贾珍问她要东西,还有几分舍不得,等后来听着要备嫁妆,心头的大石头就搬开了,管他别人的盘算是否落了空,她这里可是趁了意了,当下心了不慌了,气也不闷了,就连贾珍训斥的话,也觉得像是仙乐。
贾蓉听说父亲摔伤了,就和贾蔷赶着过来探望父亲,一看这个情形,这哪是摔伤的,明白这就是挨了揍,只是随便怎么问,贾珍也不松口,两人也没法子,看着贾珍困倦了,就恳请贾珍好好休息,也就退了出来。
贾蓉贾蔷一合计,听说大爷昨日是和琏二叔一块喝酒的,而且今早上还是从西府里给抬了回来的,琏二叔一准知道,这哥俩也不含糊,就直接去找贾琏去了。
贾琏昨日里闹得狠了,今日里也懒得动弹,早上去看了回凤姐儿,也就在快哉院的书房里歪着。见了这哥俩来了,也不客套,也就歪着和他们说话。贾蓉牵挂着贾珍的事情,也不和贾琏绕弯子,也等不及看茶,就让贾琏清退了下人,直接请教起来。
贾琏昨晚上就知道有今日这一回事,早就想好了,他与这两兄弟感情很好,也不想骗他们,而且,这事如果从别人嘴里听说,说的全倒也罢了,不然,断章取义的,倒像是他贾琏喝多了揍人,欺负了贾珍,保不准就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因此上,虽然二老也说了不许再提,他也不想瞒着这蓉蔷二人。
贾蓉贾蔷听这贾琏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事情,脸都发白了,这事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他们现管着府里的营生,珍大爷支钱他们是知道的,也隐约听着是买了花枝巷的一处宅子,安置着尤老娘一家。而且这样的事情,贾琏没必要瞎编,谁愿意往自己个儿身上泼污水啊。再想着才刚珍大爷支吾的样子,这事就没有假了。
哥俩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琏二叔揍了他们家大爷,做人子侄的,该当为父亲出头,而且珍大爷还那么疼他们呢,只是这事情实在是不地道,这琏二叔也是满身的委屈。僵立了片刻,贾蓉拉着贾蔷深深地拜了拜贾琏,扭头就冲了出去,他实在是没脸再待着了。
这哥俩冲了出来,差点撞上端着茶水的平儿,但也没作停留,也没说话,一阵风似的跑了。
平儿虽诧异,也不好说什么,就进了屋子放下托盘,试探着问道:“这两位小爷是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平儿原本是过来打探情况的,今日早上,二爷去探望了二奶奶,虽也脸上带着笑,只是并不像往日里那样小意温存。凤姐儿身上出了那样的事情,心里难过,又觉得愧对二爷,本就对二爷格外的留意,这下子就起了疑。于是,这不,这帮手就过来探望二爷,想看看可有什么事情。
没想到平儿一过来,就看到人都站在外面,离这门远远的,一问,才知道东府里的小爷过来找二爷,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等不及上茶,就把人都给打发出来了。平儿想了想,就吩咐人泡了茶来,亲自端着靠近这屋子门,想进去上茶。只是才刚靠近,还没听见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张口通报,这里面的人就冲了出来,差点撞上她,这烫热的茶水傻在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平儿放下茶,见二爷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有点崩不住了,知道爷这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脸上也就慢慢的红了出来。贾琏也就不难为她了,发话道:“你听到了多少?”
平儿也就不做假,道:“我倒是想听来着,只是才刚到了门口,那二位就冲了出来,好玄,差点泼我一身茶。”
贾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只是昨日里人太多了,保不准哪个没处理好就漏了出来,他也知道,东府里得下人可是比不上西府里的,自己还是先给自己老婆稍微的透露一下,就道:“也没什么事,只是二叔不让说,昨日里珍大爷要给我个女人,我不要,把他给打了。”
不说平儿如何惊讶地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凤姐儿,只说这凤姐儿听了,百转柔肠,自己是知道琏二是对自己好的,当初能为了自己舍弃了子嗣,现在自己这样,也没有埋怨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连珍大爷送的姬妾都不收,还为了这个事打了珍大爷,那可是他哥哥,是族长,这不遵尊长,可是个大罪过啊。他全心全意地为了自己,自己就是把这条命都给了他也不为过啊,还要计较些别的虚名干什么。
当下里让人请了二爷过来,打发了房里的人,凤姐儿就情深深意切切的表达了自己的一腔爱意,哪怕是铁汉听了都要化出些柔情来。贾琏因为自己的语焉不详让凤姐儿误会了,心里就存了愧疚,就把以前一些子不满都打散了,又因为了凤姐儿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也勾起了自己的情谊。这小夫妻俩也算是因祸得福,当下心里互通,比以往就更是好了许多。
正文 227 掌家
227 掌家
子肜不放心贾琏这小夫妻俩,派人把贾琏叫过来,原打算在好好和这侄子说说,让他再包含包含凤姐儿的,还打定了主意,等凤姐儿身子好了,也要好好和这个孩子谈谈心,让她是前些个日子勉强微笑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很好?
在贾琏扭捏的神态、支吾的话语中,子肜可算是明白了,她现在可以不用为这小俩口操心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子肜总算是又可以悠闲些日子了,要知道,这段时日,就是她的宝贝孙子芝儿也没太顾得上,这可不行。还有,夏露那头自己也没费什么心思。哎,就算自己看不惯这些个纳妾收房什么的,现在也已经这样了,还真眼不见为净不成?再说了,总是自己的孙子辈,还是要多操操心的。
于是,子肜一转身,又开始了她逗弄孙子,调理孕妇的日子了。二姐的事情在子肜看就算是过去了,至于这二姐儿最后要嫁给谁,她才懒得搭理呢。而凤姐儿身子好了以后,会不会还要大闹宁国府,她也不像操心,反正现在是不会出现张华状告贾琏的事情就好。
子肜这边是又悠闲开了,而府里的几个姑娘还是如前一段时日一样日日操持家务。说起来也是个值得夸耀的事情,这些个小姑娘们虽然年岁不大,但也算对得起这些年子肜对他们的管教,管起家来真是有模似样的,虽然年纪小缺少了经验,但胜在人多,还能互相商量着办事,所以这荣国府在他们手上也没见添上纷乱。
这些小姑娘互相配合着处理杂事,这手段就是李纨看了也觉得咂舌。李纨本就不是多能干的人,这些年来的生活又让她着实明白了该怎么过日子,好容易现在丈夫不再不待见她了,虽没了年轻时的恩爱,但总算还是有着时间积累下的亲情,儿子看着也是个不错的,所以早就熄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因此上,此时这瑚大*奶虽占了个统领的名头,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只是在那里摆摆样子罢了,亦不多说多语的,就是姐妹们要问问她的意思,她也是一句“你们看着好就行了”。开始的时候,这些姑娘们还不习惯这样,还要多问上一问的,可是后来也就有几分明白了这瑚大嫂子的心思,也不难为她了。
说来还有件怪事,这黛玉现在白天也跟着忙碌,倒也少了时间去感时落泪的,就是晚上安歇时,因为白天的操劳,也不再躺在床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了,时常是还未怎么翻身就睡熟了。这多年来夜不安寐,眠浅梦多的老病根子竟然不药而愈了。子肜知道后也觉得大善,原本还担心着黛玉的身子骨经不住忙碌,现在看来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看来这人还是不能太闲。不过,话虽这样说,子肜还是时常注意着的,也关照探春多盯着点儿,生怕真的让黛玉忙坏了。
黛玉本就是个极聪明的,开始还没觉得自己身上的不同,慢慢的,也算是悟出了些什么,当然,这些是后话,也就不多说了。
话说这姑娘们管理家务,身边的人也跟着比以往更细心了。对于周遭的事情也就更为上心。这一日,惜春身边的大丫鬟入画就对惜春说到,才刚她领了姑娘的话,去给琏二奶奶送东西,回来时经过荣禧堂后面的大山石子,隐约听着有人说话,像是大太太身边的两个婆子,具体说什么没听着,依稀有什么“印子钱”的话。因为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入画也就没敢细听,但回来总觉得有些个古怪,这印子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这几个姑娘都在老太太静园后面那一溜抱厦边上的花厅里坐着议事呢。探春也就听了个正着。别人或许不明白这个东西,可探春是听她娘说过的,知道这是个祸害东西。平白无故的,那两个婆子怎么说起这东西来了?探春忙就追问起入画来,到底是哪两个婆子?
入画原本是好奇心重,所以也就没顾着看别的,话一出口,才想起那其中一个婆子不是别人,就是王善保家的,而她的外孙女司棋,正是二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此时也正在厅里呢。自己一时多嘴,当着人的面就说了人家的长辈,脸上也就有些许抹不开了。这回子又赶上三姑娘在那里追问,就支吾开了。
四姑娘惜春虽然人小,但是自小的遭遇可怜,后来虽然抱到了老太太跟前,但总是不是在自己家里,未免对人有些冷情的。而在这府里,哪个对她实心实意的好的,她也是自然知道的,这心里头,亲生爹娘哥哥什么的都统统排在后头,只把老太太叔叔二婶举得高高的。所以连带着,对着三姐姐也比别的姐姐更亲厚些。这回子看着三姐姐问话了,而这入画还在支吾,就不耐烦了:“三姐姐在问你话呢,有什么好遮掩的,难道是什么说不得的人不成?既那样,你原就不该嘴快,现在就然说了,也就不要藏头露尾的了。”
入画遭了自己姑娘的一顿白话,脸红耳赤的,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探春看着不是回事,也就打了个圆场,劝到:“好了,我也就是白问一句,兴许是这丫头没看清楚人,就此打住吧。入画,还不给你姑娘新去沏杯茶来。”
迎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也有些泛红,过了一会找了个由子也就先走了。只等她走了,黛玉才对着探春说道:“我看你往日里也是个聪明人,就说你心比比干多一窍也不为过,怎么才刚就冒失了起来?那么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