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么晚了还不就寝,雅致很高啊。”
“呵呵,就算雅致再高也比不过三妹,在这里行事,果然是棋高一着啊,二姐都想不到。”
二皇女眼底的猥亵让楼漠白感到作呕,不过现下的情况还真是如此,知道竹笙被人下药,楼漠白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裴园,现在最要紧得是解了竹笙体内的药性。
“二姐还是回去就寝比较好,这夜色中如果走错了地方,可是说不清了。”楼漠白半抱起竹笙的身子,对着二皇女悠悠一笑,二皇女只是尴尬的扯扯嘴角,身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
“三妹,不是二姐说你,就算想温存也要挑地方,况且既然要送给大姐,还是小心着点,不然传到大姐耳里……”
“不牢二姐费心,漠白自己斟酌,还有,二姐的院落是在南面,可别走错了地方。”抱起竹笙,楼漠白脚下一点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着如鸟儿般急速不见的楼漠白,二皇女只能气的直咬牙,谁让她没有学武的资质,只能成天摆弄那些文邹邹的东西。
长袖猛甩,二皇女阴沉着整张脸,最后也只能是万般不屑的冷哼一声,回首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楼漠白丝毫不敢耽搁,现在浑身燥热的竹笙撑在她的身侧,身上的热气不断透过衣衫扑来,而竹笙面色的潮红一直不退,几个起落,夜色之中掠过一道黑影,楼漠白抱着竹笙落在了裴园的内院,直接来到了裴逸的房门前。
“裴逸!”不想惊动这里的下人,楼漠白知道裴逸现在一定没睡,压低了嗓子唤了一声,把身上的竹笙小心翼翼的扶着,不久,房门就被人推开。
披着外衣的裴逸走了出来,显然是刚要睡下,但是见到门外的来人时不禁微微错愕,继而俊脸转到一边,有些泛红,“王爷,你带着竹侧君到这儿来是何意?”
楼漠白干笑一笑,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底下光溜溜的两条腿,虽然有外袍遮掩,但是也能隐约看见细白的肌肤,“竹笙被下了春药,解决一下。”
裴逸的眉头猛然一挑,当下走到楼漠白身侧,伸手探了探竹笙的脉搏,立刻皱起了眉头,看见裴逸的神色,楼漠白也不禁有些忧心,裴逸解下披着的外袍,递给了楼漠白,楼漠白不明所以。
“系上。”裴逸轻启唇瓣,然后接过竹笙滚烫的身子,喊了一声,“小桐,进来。”
楼漠白一听,立刻手脚快速的把裴逸的外衫系在自己腰间,也算是遮住了自己难掩的春色,不一会儿小桐就跑了进来,睡眼惺忪的样子,但看到楼漠白在此,立刻激灵了。
“王爷!”
楼漠白微微一笑,裴逸立刻发出命令,“去准备一只浴桶,里面放满冷水,再去把我柜子上第三排,左数第二个药瓶拿来。”
小桐听后这才看清楚自家公子身旁的是竹侧君,不免瞠目结舌,在裴逸一记怒瞪之后,小桐立刻慌张的去准备了。
木桶很快就拿来,里面放满冰冷的凉水,在裴逸的房内,竹笙被小桐和裴逸两个人合力扔进了木桶之内,浑身冰冷的感觉让尚还在昏迷中的竹笙发出了轻哼声,绯色在脸颊上如两朵红云,现在的竹笙浑身透着娇媚和诱惑,煞是迷人。
楼漠白倚在门框上,看着裴逸往那个木桶内倒了一些东西,冷水让竹笙的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一副消瘦的身子展现了出来,竹笙的身子太羸弱了,楼漠白看了都不禁皱起眉头,这男人怎么会瘦成这样,不知情况的还以为是她虐待的。
撒完药,裴逸观察了一会儿,视线扫过楼漠白的时候,微微停顿,小桐已经下去了,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还有木桶里昏迷的竹笙。
“王爷,这药可是你下的?”
裴逸的话让楼漠白挑高了眉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可不用。如果真是我,我为何要让你解。”
裴逸不再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下来,木桶内的竹笙似乎是醒了,但是神智在药的刺激下仍然不清醒,一双黑眸睁开,那里面满是朦胧色彩,带着血迹的红唇轻启,“漠白…漠白……”
这呼唤倒是让楼漠白差点没稳住身子,险些跌到地上,裴逸也是眉峰高挑,视线不明的扫了一眼楼漠白,竹笙浑然不知,仍然是一声又一声的唤着。
正文 章五十九 一点点暧昧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楼漠白站在门边,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裴逸的视线甚至带了几许捉弄的意味,更是让楼漠白在此刻恨不得封了竹笙不断出声的嘴巴。
竹笙唤的不是别人,是楼漠白,这样饱含感情的呼唤又是在这个情动的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什么,竹笙的低呼仍然没有停,他红着脸颊,软绵的声音显得诱惑沙哑,楼漠白浑身不自在,终于忍受不住,僵硬的扯扯嘴角。
“你能不能,让他安静一点?”
裴逸站在那,面无表情,只是黑眸深处竟然带了几丝笑意,“王爷这又是何必?”
“太吵了,吵的我心里烦躁。”楼漠白话音刚落,竹笙就没了声音,楼漠白望去,他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王爷还是要送走竹侧君么?”
楼漠白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的情形很明显了,竹笙喜欢她,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也够让她匪夷所思了。
“送,为何不送?”
裴逸的眉微微聚拢,看着楼漠白,黑眸深处平静如水,“竹侧君未免太可悲了。”
楼漠白笑了,笑的自嘲,笑的有些无奈,“裴逸,我可悲还是他可悲?”
裴逸站在那,沉默不语,楼漠白也不想听他的回答,继续开口,“这个身子爱了他十多年,为了他不惜得罪太女,不惜用强抢的手段毁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他可知道?”
楼漠白摇摇头,“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是楼漠白毁了他的姻缘,是楼漠白毁了他的一生!裴逸,十几年的爱换来的却是恨,是他可悲还是楼漠白可悲?”
裴逸黑眸闪过暗芒,似是无奈的轻叹口气,“王爷何必执念于此,竹侧君现在心中之人是王爷,王爷也是得偿所愿了。”
楼漠白的嘴角尽是苦涩,得偿所愿?爱竹笙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了!得偿所愿的人已经消逝,而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对他有情的人已经不在了,他的这份感情我受不起。”楼漠白直起身子,神色尽是冷漠,看着木桶内昏迷的竹笙,那张绯色的小脸,如果身子原主人还在,想必现在一定欣喜若狂了吧。
裴逸不再说话,黑眸看了看木桶之内的竹笙,手指轻轻的探进冷水之内,原本冰冷的水温竟然已经变的温和,竹笙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热可想而知。
“王爷,如若这药解不了呢?”
裴逸的话让楼漠白整个人愣住了,解不了?“裴逸,你在说笑是么?”
裴逸黑眸转过,看着楼漠白微微带着怒气的双眸,面色无波,“我从来不说笑。”
“哗啦!”一头冷水狠狠的浇下,解不了?解不了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自己当这个解药?开什么国际玩笑!
“王爷还是去找太女来吧,竹侧君挺不了多久了。”裴逸平淡如水的声音流进楼漠白的耳中,太阳穴处狠跳几下,找太女?知道竹笙喜欢的是自己还要去找太女,她能做的出来?
“如果王爷不找人,那还是任由竹侧君自生自灭吧。”裴逸说完,身影就往外走,竟然不再管木桶之内的竹笙,在裴逸经过楼漠白身边要跨出房门的时候,楼漠白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真的,解不了?”话语似乎是从牙缝内蹦出,楼漠白低垂着脸,裴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黑眸微微闪烁,裴逸没有说话,楼漠白最终慢慢的松开手掌,垂在身侧。
这算是什么事儿,这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真的要当这个解药?这药究竟是谁下的,她要查出来,非要把那个人大卸八块!脚步异常艰难的往里面迈进一步,似是有着千金重担,楼漠白最终咬紧牙根,她自有她自己的解法!
就在楼漠白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裴逸的话语再度飘来,“王爷,我说的是如若,可听清楚了?”
裴逸的身子轻飘飘的跨出房门,楼漠白站在门口,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如若,如若……猛然,脑袋转过,瞧着那一袭白色的飘逸身影,楼漠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样的,裴逸居然敢耍她!
“你这个……”楼漠白脚下猛然一动,身子如离弦的箭矢一般朝裴逸冲去,裴逸或许也没料到楼漠白会有如此的举动,在身后传来狂猛撞击的刹那,裴逸也是一声惊呼,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楼漠白扑倒在地,一头墨发如瀑布一样散落在地,华顺的发丝划过楼漠白的脸颊,让她有种想要抓住这青丝的冲动。
楼漠白腰间围着裴逸的外衫,此刻正坐在男人的腰上,而裴逸则是被压倒在地,两人此刻的姿势很是暧昧。
飘逸如裴逸在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王爷这是做什么?”
楼漠白扯扯嘴角,黑眸迸发出了一股邪魅,敢耍她?还她这么纠结,她不好好还回来都说不过去啊……
夜色朦胧,冰冷的青石板上仰躺着一个俊美如仙的男子,男子腰上正骑跨着一个五官平平的女人,而在此刻,女人平凡的脸却透着一种邪,一种隐人发颤的魅惑。
裴逸不禁有些看呆了,黑眸就这么看着楼漠白低下的侧脸,看着她缓缓低下头来,慢慢靠近自己,直到彼此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脸上,裴逸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局促和羞恼。
手指轻轻的摸上粉嫩的唇瓣,沿着柔美的线条轻轻勾勒,楼漠白在笑,似是一个调皮的小恶魔,在勾引纯洁如纸的仙人。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轻轻的压下,男人柔软的唇瓣和女人的指腹亲吻,楼漠白心底直笑,让你敢耍我,我也耍耍你!
“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响在这夜空之中,楼漠白和裴逸皆是一愣,一道暗风袭来,刚才还骑在裴逸腰上的楼漠白已经被卷入了一袭暗红的怀里。
正文 章六十 疑惑
楼漠白此刻只是觉得为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巧,巧到让她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上官绝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勒着她的腰,她确定这男人如果再有点力气,那么她这副小身板也要英勇就义了。
“臣妾苦等王爷,却没想到王爷倒是兴致很高。”冰冷的手指滑到楼漠白的腰际,透过衣衫楼漠白也能感受到上官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笑,没等她开口,只觉得腰间系着的衣衫被一个大力扯下!
“别!”楼漠白阻止不及,只能眼看遮挡春色的衣衫华丽丽的被撤下,然后飘向了裴逸的方向,光溜的大腿顿时暴露在空气里,上官绝一见,神色不禁更冷,手微微一动,身上的暗红外袍就卷住了楼漠白的腰际,盖住了那白嫩的大腿。
“上官侧君。”裴逸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头墨发微微有些凌乱,接过上官绝扔过来的衣衫,裴逸淡然的穿在身上,神色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哼。”上官绝发出了一声冷哼,丝毫不理会裴逸,想着刚才楼漠白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上官绝的神色更加阴沉。
“裴侧君不恼么?”阴冷的话从上官绝的唇中蹦出,双臂死死的搂住楼漠白,而那双妖媚的凤眼却直看着裴逸。
裴逸淡然一笑,白色的外衫被月光所覆盖,显得飘渺异常,“为何要恼?”
楼漠白看着眼前的裴逸,只觉得此男人的气场强大,上官绝在他的面前竟然讨不到半点好处,这身子原主人到底何德何能,能娶到如此奇妙的男人,而且还不只一个。
“裴侧君果然不同……”上官绝低低的说了一句,凤眸扫了一眼此刻在怀里异常安静的楼漠白,似是满意楼漠白的不出声,上官绝面色的神情也是一松,虽然对楼漠白出现在这里仍有怒气,两人刚才暧昧的姿势也是一根刺,但是上官绝知道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他也不会允许他们之间有什么!
楼漠白扯扯嘴角,裴逸自然是不同的,还好是不同的,如果像那些个对自己有想法的侍君,想必上官绝也要出手了。刚穿越来的那一幕楼漠白至今无法忘记,每每想到那个凄惨的男人,楼漠白浑身的冷气就要冒了出来。
裴逸沉静的黑眸扫到楼漠白的腰际那件暗红的外袍上,微微停顿了几秒就移开了眼神,俊秀的身形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爷,竹侧君的药已解,可以带走了。”
白色身影已经走进了房间,楼漠白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松,上官绝听后凤眸里闪过一抹压抑,随后俊脸低下,在楼漠白的小脸上形成了一股阴影。
“竹笙,也在这里?”一股冷风吹来,楼漠白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对上上官绝闪烁不明光芒的眸子,楼漠白干笑几声。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