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忽然就低声笑了出来,小桐一愣,看着楼漠白的脸有些呆呆的样子,看的出来他极力的想避免不让自己迷失在这美色之中,但是又狠勉强,神情是很纠结和拉扯。
楼漠白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桐竟然已经长到和我一般高了,恩恩,真的是不错……”楼漠白说完这一句,就轻笑着走了进去,轩辕空明跟在后面,小桐如雕像一般的站在原地,楼漠白刚才的那句话一直不停的回荡在他耳边。
刚才那个女人叫自己小桐?可是自网才自己就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说话的口气为何同自己那般熟悉?知道自己名字的除了公子就是……!
小桐猛然瞪大上演,手迅速的捂住自己猛然张开的嘴巴,是……是她么?是王爷么!刚才那个女人,是王爷么!
楼漠白和轩辕空明做到了内室里面,就看到了在床边的桌椅那,坐着一袭白衫的公子,楼漠白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走了,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细细的看着。
三年的时间似是一层朦胧的沙,只让她看他的时候多了一层朦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那袭白衫,依旧是那样飘逸的身形,此刻裴逸正转着头看向窗外,在听到脚步声音的时候,才缓缓转头,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师兄,怎么是你?”
当裴逸转过头来的时候,楼漠白只觉得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还是那张如仙般俊雅的容颜,还是那样温和浅淡的笑容,但是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却被隐藏在了那薄薄的眼睑之下,裴逸闭着眼睛,头转向空中的某个方向,说话着。
轩辕空明一见,呼吸不禁一紧,立刻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裴逸笑笑,身子微微坐正了一下,手在椅背上摩挲了几下,缓缓垂下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现在不也挺好的?呵呵,师兄不怪我没和你传信吧。”
“不怪,这眼睛,可是能治好?”轩辕空明坐在一旁,一双黑眸忧心的看着裴逸闭起的双眼,看的出一向冷清的轩辕空明在这个时候也急了,裴逸的双眼失明,这对于他是一个不不小的打击。
“这些容后再说,这次师兄有了结伴而行的人?”裴逸笑着问了句,头转向了楼漠白的位置,楼漠白站在那里,只觉得心疼的快要死了,裴逸啊,医术绝伦的裴逸怎么可能会失明!那双温情的黑眸怎么会就此失去光亮!他本该是个完美的人,怎么会这样!
“这位……应该是小姐吧。”裴逸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疑惑的猜测,楼漠白站在那里的身躯缓缓一颤,慢慢走了过来,声音吐出的时候带着莫名的沙哑,“是。”
裴逸听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雅笑容,“小姐既然能和师兄结伴而行,想必师兄已经承认了小姐,希望小姐能够真心以待。”
轩辕空明坐在一旁,黑眸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楼漠白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走到了裴逸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摸上裴逸的脸,却被裴逸敏感的躲开了。
“小姐还请不要放肆。”裴逸的俊脸一下子就是冷了下来,楼漠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冰冷,如此拒绝到千里之外的态度,脸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手还是坚定的抚上了裴逸的脸庞。
“小姐还请自重!”裴逸猛然挥手打下了楼漠白的手掌,紧闭双眼的俊脸是强烈的愤怒,“小姐这样,将师兄置于何地!况且我已经是有妻主的男人,妻主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楼漠白听到这里,脸上勾起一丝开心的笑容,手掌收了回来,身子却是更加放肆的弯了下去,脸庞离裴逸的俊脸只有几公分,裴逸是彻底的怒了,当下猛然推开了楼漠白的身子,站了起来!
“想来师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姐还是请回吧!”裴逸闭着眼睛,准确的往床铺的方向走去,如果不是他紧闭双眼没有睁开过,看他矫健方向感极强的步伐,任谁会相信这样一个男子会双目失明?
来到床边裴逸摩挲着坐了下去,楼漠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酸的要命,身子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狠狠的抱在怀里,楼漠白却稳住了自己的心情。
轩辕空明看着裴逸的动作,神情也是一片暗色,对着楼漠白点点头,轩辕空明就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裴逸毕竟不是会武功的人,轩辕空明离开时候也没有半分声响,他自然是听不到。
裴逸坐在那里,似乎是知道楼漠白还是没有做,不禁冷声开口,“小姐还要呆多久,我这里可是不欢迎你!”
楼漠白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温和带着深深的宠溺,“你刚才说你有妻主?我观察了半天,你的妻主怎么不在?该不会你是在骗人的?”
裴逸的脸庞陡然窜过了一抹细微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我的确有妻主,只不过妻主远行一段日子。”
“这样吧……我猜她也不会回来了,不如公子就跟了我如何?”楼漠白缓缓走近床上的裴逸,裴逸似乎也是察觉到轩辕空明不在这里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裴逸也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当楼漠白靠近自己身前的时候,裴逸清楚的赶到一阵清香传来,一个黑影也是慢慢拢在了自己身上。
“你要是再靠前一步,虽然我现在是个瞎子,不过对自己的下针手法还是很有信心,小姐是想这辈子半生瘫掉,还是想成为痴傻一个?”
裴逸从容不迫的笑着,手中的银针闪着亮光,银针的尖端就抵在楼漠白身上的某个部位,想来只要楼漠白再有动作,这银针就会毫不客气的招呼在各个重点的穴位之上。
怒了怒了,楼漠白笑看着裴逸冷然的俊脸,再也不忍心这样逗弄他,当下手就是握到了裴逸的手腕之上,那柄被她时常带在身边的玉箫放在了裴逸的掌心里,裴逸的身躯猛然一颤,手中的银针全部零散的落在地上,颤抖着将玉箫急忙的握在手掌里。
“这是……这是你从哪儿得到的!那个人,玉箫的主人怎么样了!”裴逸似乎忘记了男女有别这句话,手掌猛然抓住楼漠白的衣袖,一脸焦急的喊着。
楼漠白沉默了几秒,终于是缓缓开口,“她没事,一直都很好。”裴逸听到这话,身子猛然放松下来,手掌紧紧的握着玉箫不松开,手指来回不停的摩挲,这是他当年送给她的玉箫,她一直都是呆在身边的么……”
“她在哪儿?”久久,裴逸低声问了一句,楼漠白笑笑,“她就在这儿,裴逸,就算我的声音变了,就算你看不见我,你还是认不出我的气息么?”
裴逸的整个身子僵在了这里,眼皮在剧烈的跳动,似乎那双紧闭的双眼想要睁开,想要看看眼前的这个人,裴逸的手掌微微颤抖着爬上了楼漠白的脸颊,缓缓的摸上了她的五官,缓缓的摸上了她的肌肤。
楼漠白弯下身子,任由他缓慢的抹着,任由他的手指细细的描绘她的五官,带着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裴逸陡然想要收回手,楼漠白却是猛然抓住了裴逸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里面。
“我知道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楼漠白缓缓放开裴逸的手,将他紧握在掌中的玉箫拿了出来,放在唇边,缓缓的运气而吹,那首只有他们二人听过的那首《江山梦》迎空飞舞,裴逸的神情透着深深的怀念,那段在他的生命里镌刻下的记忆猛然涌出了脑海。
那个远离世俗的小山村,那个山村一头高高的山坡之上,那棵浓密的绿树之下,一袭淡色衣裳的身影迎风而立,她平凡的五官带着浅浅的微笑,空灵的乐声吸引了无数的生灵,他觉得整个灵魂都是为她而颤抖,被她深深的吸引。
楼漠白缓缓的放下玉箫,裴逸紧闭的双眼下已经流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缓慢而无声的流淌下来,楼漠白猛然伸开双臂,将这个在无声哭泣的男人拥入了怀里,狠狠的抱住。
“王爷…”裴逸沙哑的唤着,随后纤长的手臂将楼漠白拦腰抱起,直接是扛上了床,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臂狠狠的钳住她的细腰,两人的身躯整个就是交缠在一起,亲密的不分你我。
“我回来了,裴逸,我回来找你了……”楼漠白的轻轻吻去裴逸脸上的那行热泪,眼泪苦涩的滋味透过舌尖传入了心底,三年的苦痛,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悠长叹息,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低低呼唤。
裴逸捧起楼漠白的脸,手摩挲着她的红唇,纤长的手指细细缓慢的摩擦着,那样的温情带着无限的眷恋,楼漠白的脸带着丝丝疼惜猛然压了下去,凑向那薄薄的嘴唇吻了上去,将裴逸温热的呼吸都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裴逸的双手带着莫名的颤抖,将楼漠白的身体死死的压向自己的身体,虽然现在是白天,虽然他身为男子不该如此放浪,虽然外面还有人,虽然……一切的虽然都抵不过这个女人,都抵不过现在他想真切拥有她的念头!
大手胡乱的摩挲着,在这具他陌生又熟悉的身体上,不是没有拥有过她,但是现在的感觉却像是拥着另外的女人,这让裴逸有些瑟缩,有些不安,楼漠白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柔软的胸前,低下身子,轻声的在耳边轻声说道,“你摸摸,这都是你熟悉的,我一点都没变…”
裴逸的脸上猛然窜过一阵红晕,掌下温热的柔软他的确熟悉,虽然脸变了,虽然这身段有些微的变化,但是这里还是没有改变,如此熟悉的触感,如此熟悉的温度,这都是他知道的,这都是他经历过的。
床幔被一只手胡乱的扯下,两人的一件件衣服也是自床上洒下,胡乱的扑散在了地上,床幔的后面两道身影有些急促的彼此交缠着,彼此爱扣着,不多一时,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声音就是掺杂着自里面发出,而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床幔的后面不断的动作着。
楼漠白在上面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着了迷一样的看着裴逸那隐忍的俊脸,轻轻咬着嘴唇的他是那样的诱惑,那样的令人心悸,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将他口中的声音全部吞在了自己口中,两人的身体热切的彼此动作,一下又一下的接触得到最深的地方。
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呼吸终于是缓缓平息了下来,两人的身体在经历一场欢爱过后仍然紧密的贴在一起,甚至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分毫的移开过。
楼漠白趴在裴逸的胸膛之上,两人微微湿润的黑发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裴逸的大手缓缓的摸索着楼漠白的背部,楼漠白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刻,身子微微移动了一下,想要让体内的物体出来,却被裴逸猛然按住了腰部。
“别动,让我再呆一会儿……”裴逸的脸上挂着诱人的红晕,欢爱的时候一直都是紧闭着双眼,只有睫毛在微微的颤抖,他看不见楼漠白的神情,只能靠听觉,听着她迷人的喘息和呼喊,来判断楼漠白到底是怎样的状态。
楼漠白点点头,身子不再移动,虽然身体里面此刻有东西的感觉怪怪的,但是也依了裴逸,可能这三年的离别让他的等待太过煎熬,让他渐渐的产生了不安的感觉,尽管两人刚才做了最亲密的接触,裴逸仍然是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两人静静相拥,彼此缓慢的呼吸渐渐交杂在一起,楼漠白抬起下巴,支在裴逸的胸膛上,裴逸的另一只手缓缓的靠近,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楼漠白看着裴逸那双紧闭的双眼,黑眸里是一片心疼。
“这双眼睛,为什么不治好自己……”以裴逸的医术不可能治不好自己的这双眼睛,裴逸听后唇角微微一个上扬。
“在当时,如果不把这双眼睛废了,我也无路可走了……”楼漠白的黑眸陡然划过一抹冷色,她果然猜的不错,这是裴逸自己动手做的,裴逸也是缓缓的叙说了这三年自己在裴国的情况。
当年慕容晴将裴逸接回裴国之后,的确是老实了一段日子,不过随着慕容家的权势越发强盛,越发的嚣张跋扈,在朝廷上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慕容晴,这个在慕容家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裴逸居住在皇宫之中,按理说不应该受到慕容晴的骚扰,但是裴国的皇宫对于慕容家来说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女皇都是要给慕容家三分颜面,这皇宫自然也是要进则进了!
慕容晴每次都会来骚扰裴逸,裴逸也总是想尽办法躲避,女皇也是知道慕容晴的龌龊心思,尽自己所能想要帮自己的儿子逃过这一劫。
然而终究是徒劳,慕容晴成功的将裴逸堵在了一间屋子里面,裴逸自然是不会从她,手握银针威胁慕容晴再靠近自己,他就会自毁!慕容晴哈哈一声笑,自然是不会相信,当她想要撕扯裴逸身上的衣服之时,裴逸陡然有了动作。
银针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自己眼窝里的穴位,狠狠的扎了下去,两行血泪自裴逸的眼窝里流出,慕容晴不由得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裴逸竟然真的会这么做!当下也是停了动作,如果她要是再有动作,估计裴逸自尽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