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后来,风也停了雨也住了,这天都好像放晴了,只是被风雨摧残过的小雏菊已经是残花败叶落了一片,嫩蕊儿东倒西歪不成样子,还有红痕遍布香汗淋漓。
阿烟无力地瘫倒在那里,身下的被褥粗糙得紧,磨蹭着她娇嫩的肌肤,她身子骨就那么轻轻颤动着,动得浑身仿佛没了骨头。
萧正峰呼出的气粗而重,带着大干一场过后的满足,他抬起手去抚她凌乱的秀发,秀发湿润:
“喜欢吗?”
也不是刚成亲那会儿了,傻乎乎的以为她哭了就是不喜欢,现在多少也感觉到了,女人哭成那个样子,或许是喜欢得受不住才要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且看这对新婚夫妻大干一场!
☆、第114章
也不是刚成亲那会儿了,傻乎乎的以为她哭了就是不喜欢,现在多少也感觉到了,女人哭成那个样子,或许是喜欢得受不住才要哭的。
他不说这话也就罢了,他这么一说,阿烟听在耳中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啜泣,咬着贝齿撑着瘫软的身子坐起来,两只软绵绵的拳头就去捶打萧正峰的胸膛:
“出门在外的,却把我这般折腾!仔细隔壁听到声音,岂不是羞死人了!”
她这拳头犹如棉花一般落在那富有弹性的劲健胸膛上,而萧正峰却是不管不顾,任凭她打着,依旧用大手爱怜地抚摸她发潮的柔软头发。阿烟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么了,竟忽然恼了,用胳膊去推开他的大手,挣扎着躲避开来,又任性地去捶打他。
谁知怎么一来,他竟仿佛也恼了,陡然用力,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压制在自己怀里,俯首去咬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啃着,只啃得阿烟一个战栗,几乎把持不住。
萧正峰忽而冷笑一声,却是在她耳边气息灼烫地道:“也不知道别人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生了间隙之心,更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快,让你对我疏远起来。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肝!”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依旧不放过她,在那娇嫩犹如花瓣一般的耳朵上轻轻折磨。
阿烟再也压抑不下,又酥又麻又痒的,整个身子犹如在寒风中一般轻轻打颤,哆嗦着手搂住他健壮的腰杆,口中霸道地道:
“反正你以后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你看了,我定不饶你!”
萧正峰听了这话,气得嗤笑出声:
“顾烟,你若是不放心,我萧正峰今日可以发下毒誓,今生今生,我只有你一人,绝不另娶,若是我胆敢另娶,便让我战死沙场,遭受万马践踏!”
阿烟湿润的眸子如烟如雾,在那黑暗而亲密的帐子里就这么迷离地望着那个强悍的男人。男人刚才说了这番话,显见得也是有些激动,健壮的胸膛正起伏着。她听着那些话儿,心里又酸又甜又气,便整个身子扑到他怀里,咬着唇儿搂他刚硬的脖子,用嘴去亲他带了汗的颈子。一边亲着,口中却是恨恨地道:
“你就是个没心肝的!”
没心肝的人才会发出这般毒誓,他若死了,岂不是要自己做寡妇!
萧正峰也回搂着她亲,亲得急切而狂乱,一边亲一边咬牙道:
“我怎么个没心肝呢?自从你嫁了我,我哪一日不是把你放在心头爱着怜着?你这么冤枉我,我又不是铁打的人,心里难道不会委屈?临别时老祖宗只说让我不要欺负你,如今看来,根本是我被你欺负罢了!”
阿烟在他怀里如同个猫儿一般磨蹭着,亲着啃着咬着,听到这个,却是仰起脸,挑眉恨声反问:
“你不被我欺负,难道还要被别人欺负不成?”
一时想起他和李明悦的上一世,想着那李明悦根本不让他留下任何子嗣,他岂不是也受了?明知道不该吃这上辈子的陈年老醋,却心里发酸起来,怎么也不能舒坦。
萧正峰看着怀中的人儿,只见那姣好的容颜气哼哼的,反而越发添了几分艳美清丽。一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抓住,揪扯在那里,疼得难受。
当下大力地将她搂住,低哑狂乱地道:
“我算是认栽,这辈子我只让你欺负,绝不让别人欺负,也绝不会欺负你……”
一边说着,一边俯首下去,胡乱用嘴唇去啄她脸颊眼睑上的泪痕,去亲那细密的睫毛,舌尖触到娇嫩幼滑的肌肤,不免越发怜她,真恨不得就那么一口将她吃到肚子里疼着爱着。
他真不知道自己娶了这么一个女子,到底是福是祸,满心里都是喜欢,可是实在是牵心动肺,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了她才好。
这一夜,左右阿烟已经歇息过的,而萧正峰那是铁打的身子骨,仿佛不知道困倦一般。于是阿烟便在萧正峰怀里任性,如同小女儿一般撒着娇,萧正峰则是小心翼翼地哄着,说着让人脸羞的甜蜜话。
虽说并不困的,可到底是累了,阿烟在萧正峰怀里也就渐渐睡去了。终究是这身子第一次在外睡,到了半夜时分,便醒过来,觉得哪里不舒服。迷糊着睁开眸子,又有了尿意,竟然想入恭。
她动了动身子要起来,谁知这么一动,萧正峰也醒了,见她要起身,温声问道:“怎么了?”
阿烟抿唇无奈:“怕是晚膳时分喝多了茶水。”
萧正峰一听便明白过来,当下按住她那绵软软的身子:“你别动,稍等一下。”
说着自己披上外袍下了榻,黑暗中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索出一物来,做工粗糙,开口处还破了一个角,竟是个粗瓷的夜壶。
此时萧正峰这么一出去,阿烟顿时觉得被子里少了一个暖和的火炉,她抗住外面的寒凉,勉强坐起来要起身。
萧正峰却走过来,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抱起:“这客栈里不舍得烧炉子,屋子里冷得紧,仔细冻坏了,我们在榻前尿了就是。”
阿烟一听,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这男人说话实在是太直白,她断然拒道:“不行。”
难道要她在他的注视下去小解吗?
萧正峰轻笑出声,扬眉凝着她问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阿烟见他如此,恨得瞪了他一眼,一时也没办法,心中一横,想着上辈子我都混到别人叫我婆婆了,难道还怕了这个不成!再说到底是夫妻,哪里没碰过呢?
是以当下忍着羞,接过那夜壶,开始排解自己小腹的不适。只是这屋内到底是不比外面,黑暗的客房中安静得能听到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更不要说那水液倾入夜壶中发出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阿烟小腹那里怎么也不自在,一腔尿液险些憋着尿不出来,不过终究深吸口气,忍着弄完了,又拿过来晚间剩下的一点茶水,也不顾那茶水早已经凉透,勉强着清洗了那处,这才哆嗦着上了床。
萧正峰见她完事儿,便自己接过来夜壶,到了屋内一处角落,背对着她。
阿烟躺在那里,从帐子一角往外看过去,黑暗中隐约可见他是站在那里的,人高马大的一个人,一只手往前伸着,仿佛握住哪里。下面湿哒哒的声音,是水儿喷洒进去的动静,强劲有力,却是和自己不同。
待到他完事了,阿烟才意识到自己在偷看什么,忙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头脸都埋进去。天地良心,她真得不是要偷看,只是一时忘记躲开视线而已。
萧正峰也如阿烟一般,拿那剩下的茶水稍作清洗,便提上裤子走到了榻前,抬脚上来了。
阿烟想着半夜三更,不如自己就装睡吧,可是谁知道萧正峰的大手却伸进被子,摸索着将她揽过来,让她娇软的身子贴靠着自己,上面贴着上面,下面贴着下面。
阿烟脸上火烫,心间狂跳,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打死也不打算睁开眼睛的。萧正峰一只大手却从她腰肢那里往下伸,竟伸到了刚才阿烟清洗过的地方。
那里因为被凉水清洗过,犹自带着清凉的茶香,如今被那大手一碰,便是敏感的缩动了下。
阿烟这个时候是再也没办法装睡了,两只手恨恨地握住那只作怪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抬起来往外拽,咬着贝齿气道:“你怎么能碰这里!”
萧正峰却是在她头顶低笑出声,笑得分外低哑:
“小傻瓜,你这里我都碰了多少次,怎么如今只是摸摸,却不行了?”
阿烟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哼道:
“你,我原不知,你竟如此不知羞耻!”
可是萧正峰见她气了,非但没有哄她,反而继续一本正经地道:
“今日在郊外,我听着仿佛什么野草划到了你,你还惊叫了声,怕伤了你,这才摸一摸的。”
这话一出,阿烟顿时瞪大了水润的眸子,羞愤交加地望着他:“你,你这意思是说,你什么都听到了?”
萧正峰点点头:“什么动静能瞒过我,只是怕你害羞而已,只好装作没听到。”
说着这话,他又无辜地抬手,摸摸下巴:“其实也没什么,和刚才并无不同,不过是滴滴答答的声音罢了。”
阿烟羞得血直往头上涌去,人几乎眼前一黑,她勉强定住,颤抖着声道:“你,你……你个……”
萧正峰看她这样,实在是不忍心逗她,一边笑出声来,一边抱着她道:
“乖烟儿,这原本也没什么,难道你哪里是我没碰过的?再说了,吃喝拉撒,这是人之常情。”
阿烟听着这话,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诉自己:没错,他说得对的,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第115章
第二日,阿烟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看过去,却见身边并无萧正峰,只有青枫在屋子里收拾着阿烟昨日所穿的衣服。
见到阿烟醒来了,她便将那衣服送到榻前,笑着道:
“姑娘,姑爷一早就起来了,说是先去练练拳脚,外面早就吩咐店家准备好了饭菜,特意叮嘱了,做了姑娘爱吃的猪手呢。姑爷还说,待你醒了,洗漱下就可以吃饭了。”
阿烟点了点头,在青枫的服侍下洗漱并换好了衣服,因昨日实在折腾得厉害,腰腿酸软,小腹那里也被撑得鼓胀胀难受,不过她还是咬牙下了榻,扶着门窗走出屋去。一推开门,便见冬日温煦的阳光照过来,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挡,看向院子,原来这院子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四处都是排房。而自己所住的则是排房中位置最好也最为宽敞的一间。
院子里除了几个零星的客人牵着马正打算离开,其他人应该是早已经出发了,唯独萧正峰在那里不慌不忙地打着拳,身姿矫健,意态从容,引得店中跑堂小二时不时围观过来喝彩几声。
阿烟也不是不懂事的,知道出门在外,大家都是要赶个大早,以便能多赶路,而萧正峰却到这个时候还没用膳,怕是为了自己耽搁了脚程的。想起这个,难免有些歉疚,走向刚刚打完一套拳的萧正峰:“时候不早了,赶紧用膳吧?”
萧正峰回首看向她,在晨间阳光下笑得温煦灿烂,点头道:“好。”
一时两个人去前面饭堂用膳,见那饭菜应是一直温着的,此时犹自冒着热气,而在几个简陋的菜色中,果然有阿烟喜欢的炖猪手。那猪手虽然并没有多少调料,不过贵在食材还算新鲜,也炖得够火候,一筷子插下去,熟烂香嫩。
阿烟哪里能不知呢,出门在外,又是客栈里,这饭菜肯定好不了的。猪手能做成这样,定然是萧正峰特意吩咐过店家,给人家塞了银子的吧。
她一边低头吃着,一边轻声道:“早说过了,你不必这么顾忌我,你这是要赴任的,别因为我耽搁了时候。”
萧正峰却是浑不在意,随手帮她将汤羹取过来放到手边,淡道:
“时间宽松得很,我们慢慢走便是,一则是免得累到,二则是从燕京城到塞北路途长着呢,也顺便领略下这一路的风土人情。”
阿烟听到这话,明白其实他是想着自己都是在深闺之中,不曾出过远门,想让自己也见识一下。虽说她上辈子也是走过南北的人,可是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感念他的体贴。
一时越发想着,上辈子的那个萧正峰到底是上辈子的人,都和眼前这个无关。眼前这个男人自从娶了自己过门,行事无一不为自己着想,从来没有让自己受过半分委屈,一个女人能得到这样的夫君,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即便是将来他飞黄腾达嫌弃糟糠之妻,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以后的萧正峰所作所为,并不能抹杀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好。自己若是比照着上一辈子来评判探究此时这个年轻热情而对自己充满了宠爱的男人,确实委屈了他的。
阿烟想明白了这个,便将李明悦当初所说的话彻底消弭在心里了。不过终究是记住当时她所说的那句,世间总是多痴情女,到头来怕是一场空。作为女人家,总是要多为自己着想。
想着虽然萧正峰如今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