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梦中闻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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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梦中闻折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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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以退为进——关肃山回过头来冷冷地睨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抬脚踹他一下,厉喝道:“起来!”喝完转身就向外走,也不管他反没反应过来。
  关肃山一走,那名牢头立即卸了劲,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若不是顾忌着面子他还真想软倒在地。半晌,他才喃喃道:“我的公子来,您老人家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不是要折腾死我们嘛……”杭九生越狱,不一会儿内院也传来消息——骊歌失踪了!一个护卫也没带,也没人见他出去,大家本以为是被劫持了,但当周爽检查过骊歌的房间后,神情就变得古怪起来。原因无他,骊歌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还好说,但骊歌装珠宝的匣子里少了几件不起眼但却较为珍贵的珠宝,放零钱的罐子里也少了部分碎银子,看似像被人随手抓了一把,另外银票也少了几张……种种迹象表明,骊歌的失踪恐怕没那么简单。
  什么?有高手悄无声息地劫持了骊歌,又逼骊歌收拾东西跟他去救杭九生?你试试啊,熙王府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能躲过他们进入内院也许有可能,但不惊动他们带走骊歌就说不过去了,毕竟骊歌的武功虽不精却也不弱,最起码对付杭九生绰绰有余,不吃眼前亏但也绝不让对手好受,这可是骊歌的名言。
  基于此,牢头不难猜出恐怕是骊歌主动跟人走的,甚至杭九生都是他救的!但是他哪敢说啊,看关肃山的眼神就知道他也被瞒在鼓里,所以……牢头很明智地选择了装糊涂……
  好吧,对于折柳的凄惨状况小璃也只有装糊涂了
  

第二十六章 交心
更新时间2011…9…16 21:13:52  字数:2883

 如今已近冬至,近年的第一场雪虽还未下,这天儿却是越发的冷了。天阴沉沉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路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衣服,加紧赶路。
  骊歌现在很后悔,非(提供下载…)常的后悔,后悔没带他那件白狐皮的披风,哪怕是那件皇上赏的黑貂皮的披风也行啊。以前出门都是下人帮他打点行装,如今临时起意,出来的仓促,竟没想到这一点。抱着膀子,瑟缩着身子,顶风行了一阵,骊歌实在冻得受不了了,转头看见路边有个面摊,也顾不上身份,拽着杭九生就坐过去拍着桌子大叫:“哎,来碗面!不,两碗!”杭九生很无奈,虽说如今两人都是一身的粗布麻衣,一副乡下农夫的打扮,非(提供下载…)常时期应该低调,可他就是想不通,骊歌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怎么对路边摊那么感兴趣。这一路行来,杭九生算是见识到骊大公子的贪吃程度了,往往是左手肉串,右手糖葫芦,怀里还抱着糖炒栗子,嘴里吧唧吧唧不断,还隔三岔五地问他“哎,那是啥?好不好吃”。似乎……相比于珍馐美味骊大公子对各地小吃更感兴趣,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几百年没吃过路边摊一样。杭九生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物以稀为贵,他骊大公子在王府里什么好吃好喝的没见过,何况府里还养了个曾经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不惊人死不休的蜀主做饭的蜀宫第一御厨?只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厌,偶尔换换口味也好,而且关肃山对他管束极严,恐怕平时就是有心也没机会,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他就不是骊歌了。
  面做的很粗,擀得弯弯曲曲的,料也少得可怜,一般也就是这处码头的船夫脚夫才会过来填填肚子,杭九生母家虽不是大富人家,倒也少不了他的吃穿,家里做的面也比这好吃,尤其是娘……想到母亲,杭九生鼻子一酸,眨眨眼,强忍住感伤的冲动,他不愿让人看出他的软弱,尤其是在骊歌这么一个不辨敌友的人面前。抬头去看对面的骊歌,似乎吃得很香的样子,杭九生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更提不起食欲,挑着面条,淡淡问道:“你似乎很习惯啊?”骊歌一呆,停下扒面的举动,抬头看看他,“哧——”骊歌将嘴边的面条吸进去,嚼了几下,勉强咽下去,看着杭九生那张带着淡淡忧伤的脸,忽然低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天生就是什么贵胄了?”杭九生瞥他一眼,挑起一根面条,皱皱眉头送进嘴里,淡淡道:“难道不是吗?”骊歌看了他一会,忽然摇头,认真地道:“不是。”两字出口,倒另得杭九生一愣,自他与骊歌相处,骊歌跟他说话不是冷嘲热讽,高高在上,就是虚与委蛇,真假难辨,所以杭九生一路行来对他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对他的话更是只肯信一半。只是……骊歌几时用过如此正经的态度,如此认真地跟他说过话?杭九生不由暗暗提起小心,狐疑道:“嗯?什么意思?”
  骊歌没说话,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面条,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杭九生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良久,骊歌才沉吟着开口:“我生身父母原本是一对贫贱夫妻,只是后来,父亲他抛下我们母子俩,外出参军,累功至参将。母亲带我进城去寻他,不料……”骊歌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似是掩饰般将头低了下去,然而却还是没能逃过杭九生的眼。骊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料,他却另结新欢,娘带着我就在自己家门口被小厮奚落,他却避而不见,后来……若不是爷爷极力挽留我们母子,又碍着“后富贵,糟糠之妻不可休”的古训,只怕我跟娘早就露宿街头……也未可知……只是,进了府又能怎么样呢?除了爷爷,谁都不待见我们母子,连丫鬟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后来……”骊歌惨笑一声,哀哀说道,“后来,爷爷去世,我们母子在曲……他家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算上娘一共娶了四房妻妾,其中平妻尤氏是高官的女儿,本来娶回来是要做正妻的,却不料被母亲和爷爷横插一杠子,自然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在家中百般刁难。他两个小妾后过门的原是名歌妓……呵,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那名小妾确实美貌,只是张扬放荡,也许对他来说别有一番风情吧。那年,这名小妾有了他的骨肉,狂得不得了,只是想不到……想不到啊……”说道此,骊歌笑得更是凄惨,眼中有泪光莹然,情态似疯似狂,杭九生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愕然道:“那孩子……”骊歌收敛了下情绪,吸了吸鼻子,自嘲道:“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轻易地否决了我嫡长子的身份;一名卑贱的歌妓,就轻易地打败了我娘。那天我在花园和书童们玩,碰巧四娘也来逛花园,我不知道,当时他们追我,我就笑着跑开了,没想到转身一头撞到了四娘,就是那一撞……孩子,没了……”“没了!?”杭九生失声道,骊歌苦笑着点点头:“对,没了。谁想得到呢,一名孕妇,被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撞了一下,就流产了。当时我爹拿剑指着我,要杀我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偿命,我娘死死地护住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在那一刻歇斯底里地与爹大吵,可惜,终究还是没能打动爹……我娘当时是那么绝望,她说,好,曲……你不是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吗?既然这个家容不得我们,我带驰儿走就是……所以,我们母子俩就被赶了出来……虽说是娘为了我主动带我走的,但是,在别人眼里我依然是个被赶出家门的逆子……呵,呵呵……”骊歌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悲伤到极点,却不知该怎样表达。杭九生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看向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良久,杭九生才叹了口气,看骊歌还是沉浸在悲伤中,就想着转移下话题,于是沉吟道:“那你的三娘呢?她怎么样?”果然,骊歌听得此问表情放松了些,目光也温柔了些,脸上隐隐有着笑意,轻缓地道:“她?她很温柔,像娘一样,但是不同于娘的外柔内刚,她好像……就像是水一般的人物。她娘家本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沦为渔家女,又被父亲收入府中。她是府里除了爷爷唯一肯拿正眼看我们母子俩的主子。她明明是妾,却偏要把自己当作侍女来侍奉娘,她不参与府里的争斗,平时总把自己藏在大人物的后面,就好像……她往那一站,就如一株花树,静谧淡雅,安静得让人忘了她的存在,偏偏又离不开她。哎,她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当年我走时他已两岁,算算年龄,他今年该十二三了吧。”杭九生见他神情虽仍悲戚,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笑意,知他暂时好些了,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松了一口气。
  骊歌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杭九生这样一个原本是敌人的人说起这些,也许是心里压了太多的事,又压了太久的缘故吧。骊歌仰面朝天想了一会,头一偏,看向杭九生,问道:“那你娘呢?受大房的欺负吗?”杭九生一怔,想了想答道:“也算不上欺负,大娘虽然强势,但却正派。虽然对我娘比较严苛,倒也不会刻意刁难。所以,我们母子俩在翟家倒还过得去。”“你爹呢?”骊歌又问,杭九生眼神一黯,有些萧索地道:“还可以吧,对我不宠爱也不苛责……刚记事时爹对娘虽然不是很宠爱,却也不疏离,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就……不冷不热,甚至于……厌恶……”顿了顿又添了句,“我是庶子。”骊歌目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是随意地问道:“哦?是吗?那你大哥应该很受宠爱喽。你们俩兄弟感情怎么样啊?”杭九生淡淡地道:“从我记事起我大哥就被我爹送出去学艺了,我对他印象不多。”
  突然,杭九生眼中厉芒一闪,霍然抬头,冷笑道:“哼,骊公子真是好手段,这戏演得还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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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踏足云州
更新时间2011…9…17 21:16:32  字数:2616

 骊歌一窒,讪讪地直起腰来,干笑两声:“也不全是假的……”杭九生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也不说话,饶是骊歌脸皮厚此时也有些尴尬,轻咳两声,讪讪地道:“别啊,真的,至少……刚刚我的身世是真的……”偷眼看看杭九生,见他也不说话,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有些泄气道:“真没骗你——我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啊,我承认我是想套你话来着……”杭九生眼珠微微一错,哼了一声,重新拾起筷子挑面。骊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突然来了句:“杭九生,其实你也不是完全不通世故嘛。你缺少的只是经验而已。”杭九生动作微微一顿,旋即恢复正常,不咸不淡地问:“你想说什么?”骊歌凑近他,紧紧盯着他的眸子,压低声音道:“你被人坑了……知道吗?”杭九生挑面的手向下一滑,筷子上的面差点掉落碗中,杭九生怔愣了下,慢慢敛去面上错愕,平静地问:“什么意思?”骊歌心中暗叹:人哪,想一直单纯该有多难,幼稚如杭九生都会被现实逼迫至此,真的很悲哀……
  “啊——啊——阿嚏……”骊歌又一个喷嚏喷出,吸了吸鼻子,不由又将身上的灰鼠皮的裘衣裹紧了些。稍微挪动了下在甲板上坐得发麻的身子,骊歌瓮声瓮气地问杭九生:“还有多远?”杭九生手搭凉棚眺望远方,轻声道:“快了,也就是这两天了。”
  那日骊歌与杭九生在码头附近吃完面,随便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些船上要用的东西,就坐上了南下的客船。骊歌因着那麻烦的寒症,十分的怕冷,上船之前还特地花十两银子给自己买了件灰鼠皮的裘衣,虽说保暖效果不如自己的狐裘,只是此时不宜讲究,倒也认了。当时骊歌还很好心地顺口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杭九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是真不明白,骊歌一个北方人怎么比他这个南方人还怕冷。更让杭九生惊讶的是人前威风凛凛的骊大公子居然晕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晕船。这几天骊歌不是缩在船舱里睡觉,就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甲板上,嗯,保证一动不动——一动就吐。杭九生偏头看着他,目光闪动,问道:“你这次私自放我,不管最后对付三阳教的事情成功与否,想必陈传都不会高兴了去。你怎么办?他不死你也你没法入朝,若是此次失宠,你也不会好过吧?。”骊歌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他倒没想到杭九生会主动关心他,心中却是轻叹:“果然还是心思单纯了些啊,别人对你好,你就……唉,却也不想想别人为什么对你好。”略略思索,骊歌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此事我自会解决。”当然会解决,只是关素山的怒火可不好熄。
  通州郊外的一处山丘上,一儒雅中透着些许沧桑的年轻男子负手立于丘边,面上难掩浓重的忧色。一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大袖飘飘,疾步自丘下行来,到得年轻男子身后三步远处站定,恭声唤道:“主上。”年轻男子闻声身子一震,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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