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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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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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娘笑道:“难得人家的好意,我倒是想去的。只是还想问问你的意思?”傅月明说道:“父亲不在家,家里事情又多,兰香的事儿尚没了结,哪有闲工夫干此事?父亲临出门时,还特特的嘱咐,叫咱们严禁门户,少招是非上门。莫不是咱们倒上赶着惹是生非去?依我说,还是不去的好。”
陈杏娘心里却是极愿意去的,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合意,就说道:“你说的虽也在理,然而这林家的人,是不好得罪的。人家巴巴的下帖请咱们,咱们倒硬挺着不去,没得叫人说咱们狂妄。这林姑娘恁大点年纪,面皮薄的很,咱们推拒不去,薄了她的面子,她岂有不羞臊的?难保不心里生恨,回家再学给她家老爷太太听,倒要作祸呢。那林知府据闻是京里齐大尚书的女婿,又见做着这个官,咱们哪里开罪的起!”
傅月明听了这话,便知她母亲那老病又发了。她虽心中不愿与这林家有何牵扯,却是个本性纯孝之人,又经上一世父母双亡之苦,这一世轻易是不愿违逆父母心愿的。当下,便笑道:“母亲既高兴去,那便去罢。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这时节倒正好赏桂。前头听那李裁缝说的热闹,谁知道里头到底如何?咱们如今也进去开开眼界,瞧瞧这人间仙境究竟是何等样子。就是父亲回来,听闻是林知府家的小姐相请,想必也不会说什么。”
陈杏娘听她这般说来,方才高兴了,笑道:“你说的这话,倒是有理。就是老爷回来听见,想必也不会怪罪。”傅月明又问道:“那贴上写着八月初二,那时候想必父亲还没回来。咱们都出去了,家里留谁看管?”陈杏娘说道:“那日请你外祖一早过来罢。”
傅月明低头想了一回,说道:“倒也好。”又问道:“只是此事来的莫名,我心里好生奇怪。”陈杏娘却笑道:“哪有这许多想头,想必这位林小姐是想办个赏花会,这城里够格的女眷也就这些人了。咱们家虽是商贾门第,但在这徽州城里也算数的着的,就下了帖子罢。”傅月明想不透彻,就不再理会,只问道:“她贴上写的邀请咱家一应女眷,那可要带薇仙去么?”陈杏娘说道:“我方才也想呢,这不是什么正经事,带她去也罢了,免得人说咱们家小气,作践庶出的女儿。”傅月明听了,浅浅一笑,说道:“母亲说的是。”
两人说了回话,陈杏娘打发了冬梅到后头将傅薇仙传来。赶冬梅出去,傅月明便说道:“如今母亲屋里只冬梅一个伺候了,人手不够,我瞧冬梅姐姐这几日也累得很。过些日子,还是再买几个进来的好。”陈杏娘点头叹道:“我何尝不是如此说,然而老爷不在家,我也不敢就招人进来。若是弄的不好,再闹出前头蕙香的故事,这满城里就只剩看咱家的笑话了。”
傅月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傅赖光的事儿办的如何了?怎么再听不见消息了。”陈杏娘见她问,只得将此事原委告与她,又喜孜孜的笑道:“我说这傅泼皮不是好人,平日里不做好事,活该他有这牢狱之灾!如今是京里要人,我看他是要把这牢底儿坐穿了呢。”傅月明心里忖道:这事儿也未免忒巧了些,他才在我家里闹出事来,京里就来人将他拿了。那吴参政早也不知,晚也不晓的,怎么偏这当口上知道了?想了一回,见陈杏娘兴头极高,便也不再提起。因看冬梅不在,遂亲自起来,拿茶叶重新炖了茶上来。
少顷,傅薇仙到了,陈杏娘将此事同她说了,又叮咛教诲了一番。傅薇仙立在底下,恭敬聆听。
说了这一晌的话,陈杏娘已是倦了,便打发她姊妹二人出去。这两人出门,便自回住处,一路无话。
又过几日,一众妇人的秋冬衣裳已造办完毕,陈杏娘验看已毕,开发了裁缝工钱,便使小厮送到个人屋里去。一共六大箱子,众小厮抬了许多一下午的功夫,方才料理完毕。
傅月明在屋里,看着两个丫头将衣裳一件件拿了出来。桃红便拿了一件大红织金百蝶穿花石榴裙过来,向着傅月明笑道:“姑娘你瞧,这颜色染得极好,上头金丝掐的也好。穿出去,可亮眼的很呢。”小玉在旁接口道:“下个月去绣坊赏花,姑娘就穿这个去罢,红色的娇艳。姑娘本就生得好,再穿这样的衣裳,就更好看了。”两人叽叽喳喳说了一阵,傅月明却一声不响,也不瞧那些衣裳,只闷闷地出神。
小玉瞧出来,心里忖度着,就低声问道:“姑娘可是为近来没有先生消息的事儿烦恼么?”傅月明瞅了她一眼,低低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
小玉含笑说道:“姑娘的心事,差不离就在脸上写着。我哪儿瞧不出来呢!姑娘也别太过烦心,想必近来因家里门禁森严的缘故,先生不好传话进来的,故而一时没有消息。我听闻,老太爷管束的极严,别说外人难进咱们家门,就是昭仁少爷的学堂,每日里也只两个时辰,多一刻钟也不成的。待下了学,老太爷就同昭仁少爷并季先生一道在外堂上吃午饭,有时也说些闲话。姑娘请想,如此这般,先生又不是咱们家的人,倒怎好传话进来呢?前者抱书进来,是为天气凑巧,哪能回回如此。就是不怕旁人口舌,也要防着这个。”说着,她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一下。
傅月明情知,她指的是二姑娘傅薇仙,心里倒也很以为然:若是自己同季秋阳的把柄落在了傅薇仙手里,一时传扬出去,声张到父母耳朵里。父亲倒罢了,母亲却是个名利心极重的人,她看不上季秋阳,又听到这消息,难保不一时情急之下,随意拣个略可匹配的人家,将自己嫁了,那当真是糟糕至极。当真如此,一则自己若出了阁,这出嫁的姑娘管不得娘家的事,傅家还不由着傅薇仙并唐睿作弄;二来这世间男子除季秋阳外,她是一概看不入眼的,前世不知风月滋味,待适人方才后知后觉,那也还罢了。今生既已心有所属,再要迫她嫁与旁人,那重活这一世又有何滋味?
她低头只顾想心事,一时没有言语。小玉知她是听进去了,便也没再多嘴。桃红却望着外头喊了一声:“谁在那里,鬼头鬼脑的!”傅月明不妨她这一声,唬了一跳,忙问道:“什么事?”桃红说道:“才见着廊外有个小子,伸头伸脑,不知什么勾当!被我这一喊,连头也不敢露了。”嘴里说着,就走到外间,不多时便推着一个小厮进来。
傅月明一见那人,不禁说道:“啊呀,原来是你。你怎么跑进来的?”原来这小厮就是前头偷传东西,被傅月明抓了个正着的来安。
来安进来,先打千问礼,方才回道:“太太使小的与二姑娘抬箱子,送衣裳,小的故此能进园子。”傅月明听说,心里知局,笑问道:“那你该是见过二姑娘了,这会儿跑过来,可是有话要说?”来安倒有些局促,嗫嚅了半日,方才说道:“二姑娘问小的知不知道那兰香生孩子的事儿,又问大姑娘可同她有什么往来。小的没敢说,就推不知情,二姑娘遂与了小的一些吃食银两,叫小的带给兰香。二姑娘又嘱咐了,定要说明是她送的,让那兰香领情。”傅月明耳里听着,心内盘算了一回,点头笑道:“你倒是乖觉,来时可有人瞧见?”来安连忙摇头,说道:“小的出宁馨堂时,二姑娘说身上乏,睡去了。临来前,又仔细瞧了好几遍,并没看见什么人。”
傅月明听了,便向小玉说道:“把你前儿做下的东西拿来。”小玉点头,转身往里屋去,不多时就拿了一只青瓷小瓶出来。

☆、第五十九章 燕窝盅

傅月明遂叫来安将包袱皮儿打开,见里头放着一盅炖燕窝,不由笑道,“这还是去岁上年里父亲给的那几两燕窝,她一直没舍得吃,留到这会儿。二姑娘倒是舍得下本钱,为了拉拢这兰香,连这东西也拿出来了。”说毕,便亲手揭了盖子,果见一盅雪白的燕窝汤。
小玉将瓷瓶递了过来,傅月明拔开塞子,倒了些酱色的汁子进去,又拿汤匙搅了搅,重新盖上。来安见着,不禁问道:“姑娘,这是什么?”傅月明含笑说道:“是昨儿夜里才熬出来的乌梅汁。”来安不解,又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傅月明笑道:“不妨事,又不是毒药,吃不死人的。你将这东西给兰香送去罢,可定要依着二姑娘的嘱咐,告与兰香这燕窝盅是谁送的。二姑娘一番心意,白白辜负了可是不好。”来安不敢违拗,只得将那瓷盅重新包上。傅月明又笑问道:“回头人若问起来,你要怎么说呢?”来安不明,怔怔地望着傅月明。一旁小玉斥道;“真是糊涂!姑娘问你,倘或人问起这盅汤谁送的,你要怎么说?”来安方才醒悟,连忙答道:“是二姑娘亲手交予小的,自然是二姑娘了。”傅月明点头笑道:“你倒乖觉。”说毕,向小玉点了点头,小玉便进去开了箱子,取了一钱银子出来,递与他。
来安兀自不敢接,只拿眼睛望着傅月明。傅月明笑道:“你且收着罢,你替我办事,得些赏赐也是该当的。往后仔细办差,日子长着呢,分清楚这家里谁是正谁是庶,有你的好处。”来安这才将银子接了过去,袖了。傅月明望了望外头天色,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去罢。若我有事,自然打发人去喊你。”来安便去了。
打发了来安出门,桃红上来,递了盅茶与她,便问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往那燕窝汤里放乌梅汁,有何用处?”傅月明笑道:“你不知,这坐月子的妇人,忌食酸涩收敛的东西,不然恶血不出,好血难安'1',时日一久必要作病,重了还要损伤性命呢。”桃红听闻此言,脸上登时唬得煞白,好半日才低声说道:“姑娘这是要那兰香死呢?然而这乌梅汁是有酸味的,兑进燕窝汤里只怕她要喝出来呢。”傅月明笑道:“正是要她吃出来,只那么一点点乌梅汁能抵什么用?不过是要借此吓退她罢了,再则薇仙既要拉拢她,那我便替她出些力好了。我倒要瞧瞧,那兰香得了她那盅燕窝汤,要怎么感恩戴德呢。”
桃红听说,又问道:“姑娘怎知兰香必然知道产妇不能吃乌梅?倘或她竟不知,糊里糊涂吃了呢?”傅月明笑道:“她知不知我是不晓得,然而那个扶持她的傅安媳妇子可是生养过孩儿的,这月子里的忌讳比世人都明白。她既得了这样的好东西,岂有不讨着吃两口的?这乌梅汁是昨夜里我亲看着小玉熬得,大半罐子乌梅就收了那么一小瓶子的乌梅汁儿,酸的很。人若入口,必能发觉的。”桃红不语,半日问道:“姑娘是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傅月明便向里屋一指,说道:“都是小玉告与我的,她家祖辈侍弄这些花草香料,所谓药食同源,她也略通些药理。”
桃红听过,就默默无言。傅月明吃了茶,将茶碗抵还她,就把自己前些日子做的针线寻了出来,又埋头做将起来。半日,抬头问话,猛可儿的就见桃红立在一边,怔怔的望着自己出神,不觉笑问道:“这呆丫头,只顾望着我做什么?”桃红才张口说道:“我近来总觉得,姑娘的性子比之前好似更改了许多。比如今儿的事儿,若是往日姑娘是断然行不出来的。”傅月明不防她这一问,一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儿呢?人也是一样,随着年岁增长,阅历渐富,心性哪能不更改些?”
正说着话,小玉自里屋出来。傅月明见她过来,便问道:“箱子锁上了?”小玉答道;“锁上了,姑娘要的那几味香,我都分好搁在匣子里了。”说着,走上前来,又道:“姑娘,咱们近来花销太大了,买的那个绣图册子,使了五两银子。打赏家里小厮花了些,前儿又给兰香了几两银子,我瞧姑娘那银匣子里只剩两串子钱了。再这么下去,姑娘要买些什么,或者有什么使用,可就没处儿找银子了。”桃红也接口道:“姑娘一月满共也就一两银子的月钱,虽有太太私下补贴些,究竟也没多少。那匣子里的钱,都是素日里攒下来的,姑娘原先省事,没什么花销故而存得住。这几日连着有事,花费大了,自然就用的快。这倒没什么,再存一存就有了,横竖家里茶饭是见成的,衣裳并各样用度日常也是买好的,只要没事也没什么开销。”
傅月明却说道:“话是如此,然而你瞧瞧现下事情可少么?如今的人也刁了,要做些什么事,手里没钱怎么行?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小玉接口道:“再者,所谓开源节流,只顾削减用度、一分一厘的攒是不成的,还得多些进项才好。”傅月明点头道:“你说的很是。”她二人皆出身于商贾门第,谈至此处却是一样的心性,一拍即合。然而二人一个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一个是服侍的丫头,又都是豆蔻幼女,能行之事甚为有限,对看了半日也没想出什么主意来。
傅月明就叹道:“咱们家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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