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翼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师父在你心里是这样的?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来师父对你的爱护?”
月儿果断的摇摇头,“没感觉。”
“哎,作为一个男人师父太失败。不过没事,等你事成归来就和师父隐居在这里,咱们做一对神仙眷侣,你说可好?”左旋翼满面的期待。
做神仙眷侣?他在抽风!虽然听他说今年好像才二十九岁不算老,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怎么对我下得了手?
难怪老是偷看我洗澡,会不会是他在这洞底呆的太久没女人陪饥不择食?可也不对,经常能看到他趁着夜色偷偷出山,回来一副很是满足的样子,难道他不是去找了女人 ?'…'
月儿很认真的说道,“师父,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亲爹一样。”
左旋翼有些不能理解,“可你不是说过你爱我,你难道是骗我?”
月儿恍然,曾经师父为了练习她的警觉性,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往她身上丢东西偷袭她。她那时很是气恼,师父却说“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于是她就心口不一的对师父说,“师父,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真好,我爱你。”那时她还不到十岁,一个小女娃的话,师父怎么能当真?
月儿轻嗨一声,真诚的说道,“是,我是说过,可对父亲也是可以爱的,师父应该知道人间有父女之爱,朋友之爱,兄弟之爱,姐妹之爱,都是爱,如果您接受不了父女之爱,那咱们改成母女之爱,姐妹之爱也可以,再说~”
“得得得,你还是别说,为师需要想一想。”左旋翼黯然失落的离开。
月儿大喊,“师父,你不是要告诉我两个宝贝的事情?怎么不说?”
“改日师父再告诉你。”他的背影无精打采。
后来师父终于想通,不再纠结这个神仙伴侣的问题,将幽兰谷和索魂崖的事情告诉柳月儿。
柳月儿听了大呼惊奇,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宝物,真有些神鬼般的奇幻。这一趟宋代之旅值啦!臭和尚,以后我就不问候你家祖宗了!
不过左旋翼让月儿晚上再出山,这样不容易被姜慕青发现,免得被那傻子缠上耽误了正事儿。
出山那天柳月儿白日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师父破天荒的给她做了一顿美餐。香酥鸡、清蒸鱼、红烧肘子、盐水鸭等等等等,还有一壶好酒。
她从到了这洞底从没吃过一顿肉,这会儿石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师父是在给她送行?莫不是我这一趟会很危险,让我死前做个饱鬼?
左旋翼拿出两个酒杯斟满,他正想举杯,月儿拿起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将酒杯往身后一撩,也不管他反应低着头就吃。
月儿不客气,胡吃海塞蹭的满脸都是油。
左旋翼静静的趴石桌上,一眼也不眨的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仙女沐浴。
待月儿吃完,左旋翼拿出手巾轻柔的为她擦掉脸上手上的油渍。月儿觉得师父就像擦着一块嫩豆腐,那个柔呀!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晚上,左旋翼拉着月儿的手,好像嫁女儿的娘,竟有些眼圈泛红,将月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场景让月儿想起了沈易莲?娘,你还好吗?
左旋翼一想到这张小脸会被别的男人看见,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月儿,你长得这么水灵,会让好多男人想入非非的。师父知道,女大不中留,早晚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有男女之爱的人。但为了方便,你出去以后一定要穿男装。”
“知道了”。
左旋翼很不舍这个一手培养出来的得意门徒,继续说道,
“月儿,记住,出去不要沾花惹草,长得越是俊俏的男人越不可靠。千万别失了身,要不然天玄珠就不好取了。”
“知道了。”
他将月儿的额头抚摸,就像对待一个小宠物。
“月儿,记住,索魂崖的东西能带就带回来,不能带就别带,安全最重要,你是为师最疼爱的徒弟。”
“知道了”。
他将月儿的手揉搓,这皮肤真嫩,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月儿,记住,要是在外面成了事之后,碰到喜欢的男人一定要考验考验。只有经得起考验的男人,才能为你的后半生负责。”
“知道了。”
他将月儿的小肩膀抓了又抓,抓的月儿都有些疼。
“月儿,记住,为师会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要是你以后碰不到好男人就回来找师父,师父会爱你一辈子,其实你出去就知道外面的男人都没师父对你好。”
“知道了”
“月儿,记住~”
“哎呀师父,你好烦!”她将师父的话打断,今日是她认识师父到现在最啰嗦的一天,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好好好,师父不说,你千万别嫌师父烦,可不要因为师父今日罗嗦了几句以后不回来了,就算以后你找了好男人,若他死得早只留下你和孩子你也要回来,师父定会将你们的孩子视为己出。你要记~”
月儿快要被气疯,她抓着头发暴跳起来,“左旋翼!你有完没完?”哪有这样的师父,怎么盼着徒弟成寡妇?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别生气,我的小姑奶奶。为师就是舍不得你,你要明白,就算你以后办不成事,受了伤,或者破了相,或者手脚断,师父都不会嫌弃,师父会~”
“啊~”月儿大喊,抱着头跑到瀑布下面,她彻底疯了!
回头看了一眼欲哭的左旋翼,“我走啦,你保重。”话音未落脚尖发力轻点,向着那个曾经将她跌下来的洞口腾去,彻底消失。
左旋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小宝贝长大了,他的小宝贝走了。
月儿,你好兴奋,外面对你的吸引力就那么大?一点也不留恋师父?
月儿,其实师父很喜欢你,师父平日里严格要求,是想将你锻炼的更强大,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月儿,师父偷看你洗澡是不对,可是师父是关心你,希望你茁壮的成长呀!
月儿,你和师父在一起八年,师父已经离不开你,要是你不回来,师父一个人怎么过这无聊的日子?
月儿,你可知道今日这一桌子菜,是师父每日趁你睡着以后偷偷练了好多日子才学会的,你怎么不吃干净就走?
月儿,你给师父留下的故事册子,师父会好好珍藏。
月儿,你一定要回来,师父爱你。
------题外话------
亲,第一篇章《玄月之巅》结束,明日第二篇章《战火柔情》开更。
月下老人会不会让沈让与李小夜牵手,咱们拭目以待。
☆、蝼蚁之谈
夜空之中月圆明亮繁星闪闪,月光透过稀拉的树叶洒落在冒尖的小草上,空气中飘着久违的气息,微风吹起月儿的发稍,她深吸一口,这才是大自然的味道。
八年前,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她掉进了无底洞,八年后又是同样的季节她出了这个洞,真是世事难料!姜慕青,若不是你的狠毒,我又怎能获得一身倾世武功,我究竟是该憎恨你,还是该感谢你?
此时的月儿穿着男装夜行衣,犹如清风一般从草地拂过,这可是跟左旋翼学的绝招。
她本想绕过篱笆院悄悄下山,可一出洞就想起大龙拼死相护的那一幕,他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八年了,他还好吗?或许,应该去看看!
她悄无声息来到篱笆院外,屏住呼吸爬到窗口向里望去。没人,大龙不在?房里为什么还点着油灯?上茅房去了?转身回头侧耳倾听,微微的促动从院外传进来,她迅速跳起翻到房顶趴着。
一个刚健有力的男子进入篱笆院,那身影很是年轻,并且呼吸沉稳脚步轻悠,跟月儿所持的内力很像。身后还跟了一条大蛇,但外形比小龙小了一号,莫不是小龙的孩子?
年轻人走进屋子坐在油灯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纸摊开在桌上,画中的小姑娘两个朝天辫,模样很是可爱,但画纸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磨损。那张画曾是月儿给大龙的自画像,他到现在竟然还保存着,傻孩子!
年轻人开口,“月儿,你上来。”他声音带着几分忧郁。
那条蛇晃晃悠悠爬上年轻人的腿,盘旋卧下。
“月儿,你说我还要呆在这里吗?这里有她睡过的房间,碰过的东西。我不想走,可是每次一想起~,我胸中就闷~”
大蛇对着年轻人吐吐信子,原来他给这条蛇起名字叫‘月儿’。
窗外的柳月儿双目反酸,眼角溢出些许泪水,一个翻身离开篱笆院,向无边的夜色奔去。
“谁?”年轻人迅速跑出去,可外面只有无边的黑夜和‘嗖嗖’的风声音。
年轻人回了屋,大蛇跟着他盘到脖颈上,用头顶一顶他的脸颊,一根长长的乌丝黏在吐出的信子上。
柳月儿不是五岁的身板儿,她运用轻功连飞带跑不到两个时辰就下了玄月山。
她第一站要去的不是香子成,也不是索魂崖,而是另一个地方。
她曾经寻找玄月山时见到过一幕凄惨的画面,一个女孩子因不愿被爹买了换钱而被打断了腿。那时她便想过,等有了能力一定让那个禽兽爹得到报应。
柳月儿进入一座小镇,凭着记忆找到那个户人家,她躲在暗处观察,那个禽兽爹已变的苍老佝偻,似乎还得了重病,会拖着软趴趴的身子买回来很多手纸和吃食,并且他出门前必定上两道大锁。
过路人与他打招呼,“张老头,又去买东西!你这日子过得够清闲!”
禽兽爹笑呵呵,“啊,再去买一点。”说完脚步脚步蹒跚的离开。
他们家的房门被锁着,那个女孩子是被嫁了出去?他家一看就一贫如洗,为什么要上两道锁?好像哪里不太对。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如轻风一般掠到那户人家屋顶趴着静静观察。
没过一会儿有两个男人晃晃悠悠的向着小院走来,其中一个说道,“要是有钱了一定去丽华苑找小兰,才不会到这儿来~”。
月儿蹙眉,难道?坏了!
她一个翻身进了院子,将亮灯的房子一把推开,桌子边正坐着那个身形佝偻的禽兽爹。
禽兽爹瞧着眼前的小子一身黑衣,还带着黑面纱,他立马上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来送钱的,抬手问道,“你是谁?”
“我来取你狗命。”月儿箭步闪倒禽兽爹面前劈下一个手刀。
禽兽爹毫无防备倒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头全是鲜血,他惊恐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是来取你狗命的,不过不急着这一会儿,说,你女儿在哪儿?”她的眼神射出砸死人的冰块。
禽兽爹打个寒颤,“你,你是她的相好?”
她撇了一眼,“你说对了,告诉我她在哪儿?说了给你来个痛快的,不说,将你千刀万剐。”
两个醉鬼进了屋子,先是一愣,再看看地下流血的人,以为这黑衣消小子是来杀人的,二人立刻抱头鼠窜。跑到院中有一个人摔了一跤,喊道,“等等我,你等等我~”
禽兽爹变成霜打的茄子,“在,在那下面。”一手指向床铺。
月儿走过去将床板一翻,一个地窖出现在眼前,并且透出些许微光,她跳进地窖顺着楼梯向下走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
地窖空气浑浊,散发着些许怪味,手纸混乱的丢弃,墙角的小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她头发有些蓬乱,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坦露的皮肤上泛着些许青紫,一条断了的腿被吊绳子玄在半空中,那张面容依稀可见小时候的影子。是她!
月儿艰难的咽了口水,心中如灌了铅水一般沉重。
女子瞧见是一个蒙着面的小子,说道,“今日稀奇,有不一样的来,到让我也体会体会,来吧~”她眼神默然,早已习惯不同的人。
月儿将绳子一把揪掉,抱着女子向地窖上面走去,“我带你离开这里。”
女子对她的营似乎救并无激动,“你是谁?来救我做什么?”
“你还要被他摧残到什么时候”
“摧残?不,挺好,与你无关,就算你将我救出,我也还是会回来。”
两人来到地窖外,月儿将女子放在凳上,抓起床帐边的衣袍为其搭着。
“你以为能带我去哪儿?”女子撇他。
柳月儿疑惑的问道,“你是对自己的腿不报希望?还是~?”
女子瞅着晕倒在地的禽兽爹,“这是我欠他的,若这辈子不还完,下辈子还会接着还。我知道你是一个善人,可这件事你还是不管的好。”
月儿惊诧,“可他是你爹,他让你做这种事情,他就不怕遭受天打雷劈?”
女子面容带出一丝伤感,一只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桌角,“不,如我不这样做,遭受天打雷劈的,会是我。”
“不管你做过什么错事,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亲生女儿,他这样的父亲和禽兽有什么分别?”
女子黯然摇头,眼神变得飘忽,喉部哽咽,“他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月儿诧异。
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