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威朗什么关系,用得着他靳铭柯说三道四吗?
他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子?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私生活?不要说她跟威朗真的没什么,即便是有,那也是她梅凌寒自己的事儿!他一不是她的男朋友,二不是她的监护人,他凭什么对她疾言厉色?
话没出口,威朗却推门而入。
他自然而然的揽起她的肩膀,笑着调侃,“亲爱的梅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告诉我,想吃点儿什么。要不然,来一碗益气养血的粥……”
“算了,我现在没胃口——”
强烈的妊娠反应,已经够让她倒胃口了。
再加上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她就跟没有吃饭的心思了。与其吃下去吐出来,还不如干脆就不吃!
威朗耸耸肩,也没有勉强她,“既然没胃口,那就算了。等到有胃口时,多吃一点儿好了。反正,晚上还有宴会,好吃的东西一定很多——”
回头望靳铭柯,客套,告辞,“靳总,我们就此别过。晚一点儿,宴会上见吧——”
“嗯,宴会上见——”
靳铭柯睨一下眼前的男女,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他拿起自己的深蓝色西服外套,单手甩过肩脚步匆匆而去。本来就欣长挺拔的脊背,刻意的挺着。那倔强的背影,似乎透露出一种无言的伤感和落寞。
梅凌寒望着靳铭柯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那些伤人的话语,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如果她刚才真的说了,细腻敏感的靳铭柯,一定会更加的难受。
“威朗先生,晚上的宴会,我还是别参加了吧?”
一想起那种无聊的场合,梅凌寒就觉得压力倍增。
上一次的生日宴会,只是宴请了一些社会名流。这一次靳氏集团跟皇家集团结盟,出席这宴会庆典的,恐怕还会有各种媒体。而她这种小人物,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媒体人的镜头里。
“梅小姐,你不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那我怎么办?”狭长的蓝色眼眸里,聚起一丝不悦,“你是让我只身前往?还是带着别的女人参加?”
从他威朗接手皇家集团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只身参加宴会的先例。想跟他威朗一起参加宴会的女人,恐怕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如果他真的带着其他女人出席宴会的话,那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如果想保住你的饭碗,那就不要拆我的台。最起码,我们家老大在时,这游戏必须得继续玩下去——”抬腕看表,似乎有些不耐,“梅小姐,还有一下午时间。走吧,好好包装一下——”
梅凌寒摇摇头,无奈地跟着恶魔上司的步伐前进。
威朗这个家伙,好像摸准了她梅凌寒的脉搏。
明知道她特别需要这个工作,却偏偏拿饭碗要挟她。唉,谁叫她需要养家糊口呢?为了三斗米折腰,真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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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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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光滑细腻的玄色丝绸一般,铺满了整个天际。那玄色的天空上,点缀着璀璨如宝石般的星星。忽明忽暗,闪烁如霓虹一般。*
柔和温软的夜风,轻轻的吹拂着。
带走酷暑炎热的同时,也为人们送来了一丝凉爽。
国际饭店顶楼上的露天宴会场,早已经布置妥当。闪烁的七彩霓虹灯,与天空中的繁星相映生辉。优美的乐曲,在乐队卖力的演奏下,如同山涧的小溪一样,欢快的流泻出来。
餐点种类繁多,酒水琳琅满目。
早到的宾客,已经聚在一起,举杯畅饮愉快的攀谈。
威朗那挺拔的身影,站立在电梯口迎接频频而至的宾客。包装一新的梅凌寒,犹如一只美丽的白色花瓶一样,局促不安地呆在他的身侧。
她低头看一下自己的礼服,那个磁性十足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耳边:“如果你晚上参加宴会的话,记得穿严实一点。千万别像上一次穿得那么暴露,总让男人产生一种想要扑到你的冲动——”
或许,她天生就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子。
骨子里,根本就不喜(…提供下载)欢那些坦*胸*露*背、裸*露太多的性感礼服。
或许,只是源于某男的一句话。 ‘
她才果断放弃威朗为她挑选的性感礼服,执意选择身上的这一件。
这件白色的晚礼服,好像是专门为她梅凌寒定做的一样。一道道细碎的腰线,刚好突出了她那傲人的丰*盈,纤细过度的腰肢。裸*露的臂膀和后背处,是一层白色的蕾丝。白色蕾丝延伸到勃颈手腕处,变成了小小领口与袖口。白皙肌肤在白色蕾丝的映衬下,更显得肤如凝脂一般。又长又宽大的白色裙摆,遮住了她的玉*腿和双脚。即兴舞一曲,估计也没人看见她那错乱的舞步。
一串长长的纯白珍珠项链,悬挂在纤细的脖颈上。
耳垂上同套系的珍珠吊坠,摇曳着与项链相映生辉。
长长的秀发,盘在头顶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
鬓边被定型成卷发的两撮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飘荡翻飞。
梅凌寒瞅瞅自己过于保守的装束,心里反倒坦然起来。
这严严实实的包裹,不会再给她惹什么麻烦了吧?
“靳总,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威朗的话语,惊醒了梅凌寒的思绪。
她定睛一看,果然见靳铭柯只身前来。
“这么盛大的宴会,为什么没有携带女伴?如果靳总在这儿没熟人的话,我帮你物色一个好了!”
威朗的举荐,并没有得到靳铭柯的热情响应。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睨了一下威朗身边的梅凌寒。而后,露出一抹绅士般的优雅之笑,“威朗先生,不必费心了!我身边,一向都没有女人。参加宴会,更不会携带女伴——”
威朗颇为惊讶,“靳总,怪不得您的秘书都是清一色的美男呢——”
靳铭柯打断威朗未说完的话语,“威朗先生,您别误会。我的性向,一点儿也没有问题。中国有句话语,不知道您听过没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来,靳总是个痴情人啊!”
威朗与靳铭柯之间的对话,深深的震撼了梅凌寒。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五年来,靳铭柯竟然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里如此,工作上也如此。就连他的秘书,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难道说,他真的这么在意她梅凌寒?难道说,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这么根深蒂固?难道说,他真的打算非她梅凌寒不娶?
一种无法抑制的感动,冲击着她那麻木冰凉的心。
五年前那你侬我侬的一幕幕,再一次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梅凌寒清楚的记得,结婚前那天,他们两个人一起布置那间临时租来的新房时的情形。铺完婚床之后,他抱着她倒在了松软的被褥上。
“寒寒,嫁给我这样的穷小子,你不觉得委屈吗?”
她摇摇头,笑颜如花,“铭刻,我不觉得委屈。和你在一起,即便是沿街乞讨,我也觉得很幸福。即便是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里,我也觉得好似住在天堂一般。因为你爱我,我也爱你。有爱的地方,当然就是最美的天堂……”
梅凌寒说的是心里话。
她一直都认为,有爱的地方就是天堂。
既然她爱这个男人,他就不会计较他是富有还是贫穷!即便跟着靳铭柯过穷日子,也比妈妈摊上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幸福多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好像宣誓一样,轻轻的闭上眼睛,把自己的红唇印在他的唇上,“铭刻,我爱你!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寒寒,我也爱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会一直住在我心里。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取代你——”他反宾为主,疯狂的亲吻着她,“寒寒,我的寒寒——”
意乱情迷之际,一向传统保守的梅凌寒,忍不住伸手去脱靳铭柯的衣服。反正明天就是婚期,早一天给他晚一天给他,又有什么差别呢?或许,她只有把自己献给他,才能去除他心里的自卑和焦虑。
“寒寒,不要——”他强忍着心里的渴望,硬是把她的手拿开,“最珍贵的东西,应该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这么久,我们都忍了过来。只剩下这一晚,还是再忍忍吧!”
“铭刻,我听你的——”
绯红满面的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
心里虽然有些许的失望和落寞,更多的却是感动和敬爱。
得遇男人如斯,她梅凌寒知足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她真的应该坚持把自己给了靳铭柯。这样的话,或许她的人生就不会这么坎坷波折。如果她真的嫁给了靳铭柯,并为他生下一男半女的话,她一定是一个拥有心爱丈夫和可爱孩子的幸福小女人。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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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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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站在威朗的身侧,机械性的频频点头致意。
她那清澈晶亮的水眸,却根本没有停留在来宾的脸上。
飘渺的思绪,一直游荡在靳铭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话语里。往昔那纯纯的爱恋,好像幻灯片一样一次次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一切迹象表明,靳铭柯还是五年前的靳铭柯。
他的一颗心,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她梅凌寒的身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一如五年前一样占据着第一位。只因为无人能够取代她,他才会孑然一身到现在。即便是出席盛大的宴会,他都懒得找个女伴撑一下场面。
如果说不感动,梅凌寒一定是在骗自己。
如果说不留恋过往的爱情,那她一定是在说谎。
正在梅凌寒神游天外之际,玛丽那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凌寒姐,你今天晚上可真美。这样款式的礼服,匹配你这样的气质,真是完美到了极点——”
梅凌寒拉回飘渺的思绪,笑着望向玛丽。
此刻她正挽着威廉的臂膊,笑颜如花般的望着她。
今天的她,依然是一身性感的装扮。黑色的低胸吊带礼服,趁着如雪的肌肤和卷发,尊贵典雅的气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娇小漂亮的玛丽,与高大俊朗贵气十足的威廉走在一起,当真如同金童玉女下凡一般,一下子吸引了所有来宾的眼球。 ‘
某男注视着她的眸光里,似乎也夹杂着一丝欣喜的异彩。
梅凌寒刻意避开某男的目光,跟玛丽寒暄,“玛丽小姐,您才是真正的美女。您一出现,就连天上的月亮星星都会黯然失色——”
“凌寒姐,你可真会赞美人——”笑笑,挽着威廉的手臂朝里走,“威朗,凌寒姐,我们先进去了,待会儿见哦——”
玛丽那撒娇似的话语,在不远处飘来:“威廉哥哥,你说心里话,是我美一些儿呢,还是凌寒姐更美一些儿?”
梅凌寒竖起耳朵,努力接收着那个方向的讯号
好像,唯恐漏掉了重要的字句。
“当然,是我们的玛丽妹妹更美一些儿。”
他那宠溺的话语,跟着飞了过来。
那轻轻的一句话,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她敏感易碎的心上。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玲珑心,瞬间碎裂成一块块的小碎片儿。
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明明懂得,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依然和玛丽一样,想听听某男所给出的答案。如今,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却还不如没有听到好。
眼里的那层泪雾,在不经意之间悄悄弥漫开来。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让这朦胧的泪雾扩散稀薄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的微笑逐渐加深加浓,痛苦到极致的那颗心,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