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妻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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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正妻不好当-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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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焰嚣张,如今一齐下了狱,直被汗阿玛说成是乱臣贼子。

太子眼看就要倒了,胤祹这个两面不靠的恐怕也动起心思来,他头上虽没打上太子党的旗号,却有个犯了逆罪的舅舅,怪不得这样急着示好,这是在找靠山呢。

周婷一听就明白过来,微微敛了眉头:“是该谨慎才是,这一回又要告太庙了吧?”周婷明白现在不宜高调,越是跟平时一样稳得住,越是给胤禛加分,她知道康熙是个很长寿的皇帝,就算太子多行不义被康熙解决掉,胤禛要上位且有得熬。

“太子一门被拘禁在宫中,这一回佟家的功劳可不小。”胤禛语气里带着嘲讽,两人都清醒过来,也不挨着了,坐起身来说话,胤禛还给周婷的腰后加了个枕头叫她靠着:“隆科多只叫本家看管,太子心里自然忿恨,托合齐那几个凑在一处叫汗阿玛起了疑心,事儿就是佟家捅上去的。”

佟国维在太子身上折了长子,新仇加上旧恨,都数不清是这两边第几次结仇了,若真是太子上了位,那佟家再没有翻身之日。佟国维可以舍掉一个儿子,但他不能眼看着整个家族就这么没落下去。

两下里已经是红眼对红眼了,东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难道就吃素?要论根基两边还真能对上,索额图在的时候佟家不敌,如今索额图坟上的草都该有半人高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挽上袖子就开始捉太子的错处。

太子原来动不得,明珠找了那许多错处全没伤他分毫,但一倒太子的时候,康熙最忌讳什么全摊到人眼前来了。自古帝王皆如是,哪一个不想着长生,把位子坐得牢牢的呢?太子在那一刻不是康熙最爱的儿子,而是他权力的争夺者。

佟国维深知这一点,既然太子来了一手阴的,他自然也不会来明的,暗地里叫人盯了托合齐的梢,没错也要寻出错来,哪怕叫御史参他一本,先把他从步军统领的位子上拉下来,折掉太子一条胳膊才好。

谁知道托合齐竟跟耿额齐世武两人聚首密谈,一个步军统领一个刑部尚书再加上一个兵部尚书,三人凑到一块还能有什么事要说,佟国维跟打了鸡血似的报了上去,话里话外还没带着太子,只说有人要行不法事,康熙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对这类事最为敏感,还真叫他寻到些只言片语,太子这是有了逼宫的意思。

康熙再想不到他最看重最疼爱的儿子竟想把他赶下台,当即喷出一口血来。姜还是老的辣,他怒极攻心也依旧把事一桩桩安排下去,密召几个儿子进宫,提了佟国维的次子作步军统领。不是不知道佟家的私心,这时候比较起来佟家人比其它那些要可靠的多。

皇帝病了的事瞒不下去,当时的除了太监还有好几个官员在,佟国维眼看着把康熙气得吐了血,心里惴惴,怕他这就么撒手去了,倒是帮太子开了路,赶紧请医问药,片刻不离,直到胤禩奉了药上来,康熙这才想起来,佟家是八阿哥党。

这一个个儿子突然都变成了绕在床前的虎狼,康熙硬生生忍住喉咙口涌上来的腥甜,混沌的目光扫视到了胤禛脸上,手伸过去指着他,胤禛上前一步,握住康熙的手,只觉得这只能拉开十二力弓的手无力得叫人心悸。

胤禩脸上仲然色变,端了药碗的手差一点没能稳住,十三十四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胤禛驸耳过去才听见康熙抖着声调的吩咐,一面拍着他的手安慰:“汗阿玛放心。”他自己也当了十多年皇帝,略一思索就把康熙没想到的事补足了,安排了几个人轮流换班守在康熙身边,名字一个个点过去,有的兄弟低了头,有的昂着首。

康熙听他安排得当,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就着胤禛的手把那药喝尽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康熙宠爱小儿子是真,可他更信哪一个再明了不过

☆、180(补齐)

康熙没开口之前;整个京城都陷在恐慌里,就跟一池子水封了冻的湖水似的;搅都搅不动。等康熙醒过来,这一块竖冰又化成了水,一下子从冬天又回到秋日。

皇家的事儿琢磨不清楚;前几日京里这些勋贵们还都缩了脑袋;如今竟又变回往日模样;虽还没到街上溜鸟走狗,却也开始恢复交际了;周婷在宁寿宫里的见着那些个一品二品的命妇;一个个的举止瞧不出一点异样,除了多冲着周婷笑几回,还真瞧不出胤禛如今是皇位的热门人选了。

康熙既无恙,一切重又开始运转,太医不再轮三班的呆在宫里,皇子们轮着回家休息安抚妻儿,就是宫妃们面上虽不显,心里哪一个不是松了口气的。

这些日子宫里头安静得出奇,别说簪花斗草,内监宫人们的脚步都不敢响,就怕弄出声儿来叫主子寻着由头发作,如今可算听着些人声了。

宫门重开皇子福晋命妇们理应恢复请安,宁寿宫里却辞了这些个虚礼,只说皇太后病着需要静养,着命妇们在正殿前头行了礼就各自出宫去。

命妇们能走,孙子媳妇却得侍疾床前,似周婷这样怀着身子的虽不必端汤奉药,可正经婆婆都在前面站着呢,她还能躲懒不成。

这些日子胤禛照旧忙得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也只在周婷这里小憩,两人再没像那天一样挨在一处亲昵的说说话。

胤禛在外忙,周婷也闲不下来,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在宁寿宫里一呆就一天,虽有德妃照看着时不时叫她歇上一歇,可她哪里能在这时候松懈下来,前头九十九都拜了,还能差这最后一哆嗦不成。

皇太后年轻的时候是草原上呆过的,身体底子好,可再硬朗也是八十多的人了,这回是被康熙给惊着了,一倒下去就再没能起过床。

康熙是孝顺的人,他自己刚能下榻走几步路,就急着要到宁寿宫里去看皇太后,胤禛几个拦了一回,他还不高兴发起脾气来。

两边都病着,儿子在前头侍奉康熙,儿媳妇在后头照看老太太。妯娌里头如今就周婷一个有了身子,偏撞上了这事儿,就是皇太后亲自发话叫她歇了去,她也不能这时候疏忽。

皇太后跟前宫人们倒是机灵,掐着点儿送些吃食过来。周婷好处照给,点心却不大敢用,宁寿宫小厨房灶上熬着药,也不知是不是她怀孕了鼻子敏感,老觉得连那点心碟子上头也浸着一股子药味儿。

太后生病跟寻常小宫嫔生病可不一样,那些个就是有太医给诊了脉,开了药方儿也是不许自己宫里头熬的,怕熏着主位,是以用的药都在太医院里头煎好了着小太监送到各自房里。除非主子给你这个体面,或是病的重了专挪一间宫室养病,夏日里还好,冬天那药送过来都冻成冰碗了,还得升灶再热才成,宫里头那些宫人们生了病一多半儿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

德妃见心疼周婷,握了她的手:“你还怀着身子,略偷个懒儿也没什么,横竖我在这儿,也好给你遮掩遮掩,若是累了只管去偏殿里头歇一会子。”说着瞧了眼瑞珠,瑞珠上前托了周婷的手:“四福晋跟奴才过去就是了。”

周婷脚下上换了最舒服软底鞋子,身上也不戴首饰,身边跟着的翡翠寻着机会就给她揉肩揉腿,饶是这样她一天回去都再难迈一步路,小腿肿得跟萝卜似的,被德妃这么一说光明正大的去了偏殿,早有小宫女小太监撤了香炉,给她在椅子上头加了厚厚的靠垫。

瑞珠笑眯眯的从袖子里头拿出个布包来,里头整整齐齐摞了四块核桃糕,上头厚厚的蜜糖亮晶晶的泛着光,周婷一闻见那味儿就饿了。

瑞珠弯弯眼睛:“这是咱们主子大清早吩咐小厨房给做的,再干净不过了,知道四福晋爱甜的,特意多加了一层蜜乳,可甜呢。”

周婷心里一阵感动,德妃待她那真没得说了,拿帕子托了糕点混着温水一气儿全给吃了,内造点心做的小,说是厚厚的四块,加起来也没多少,只刚垫了个肚子。

每日回去都是又乏又饿,偏还吃不下去,前头三胎她都圆润了,这一胎五个月了,穿上旗袍腰身瞧着就跟没身子似的。

偏偏这不年不节的,外省竟提前送了中秋节的节礼过来,同往年比不仅数量多了,质量也上涨了好些,周婷撑着精神细点入库,一份份礼单子细细收好,大妞二妞再能干,也还是孩子,这么熬了几天,夜里头换洗的时候,亵裤上头竟然见了红。

这个天已经凉快下来了,周婷怀着孩子怕热,这些天忙乱心里就燥,回来早早沐浴梳洗,到了夜里就躺在罗汉床上叫翡翠给她揉腿松筋。

她是半坐半躺着叫丫头给除了衣裳的,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翡翠拿了玉滚珠轻轻来回着给她按腿,珊瑚蜜蜡两个解了裙儿褪下裤子来,给周婷身上罩了层软毯。

周婷习惯亮亮堂堂的,就是夜里屋子里的灯也点的足,蜜蜡收拾了衣裤搁下来准备送洗,一错眼瞧见了上头铜板大小的一块红,这一下可不得了,她拿了亵裤两只手直抖。

珊瑚见她这样头往这边一凑,两人惊慌的对望一眼,不敢声张给周婷听,过去扯了翡翠的袖子,遥遥指给她看。

翡翠手一顿,又按着原来的节奏滚动起来,胤禛这些时候再不得空也时常问起周婷的起居,一进宫轮值就是两天,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要“好好照顾福晋”,人才刚进宫就出了这事儿。她咬着嘴唇又给周婷揉了会儿腿,手一面动一面打量珊瑚蜜蜡两个,见珊瑚倒比蜜蜡稳些,冲她呶呶嘴儿。

珊瑚蹲了身儿接过翡翠手里的玉滚珠,捏紧把手推送,周婷实在是乏了,两人力道虽有差别也没把她吵醒,靠着枕头缓缓吐气,显是睡得沉了。

康熙病着不易挪动,一众嫔妃们全在皇城里头,还没来得及挪动到畅春园来,太医院的院判院正都在宫里头,今儿正轮着胤禛在宫里给康熙守夜侍奉汤药,家里主事的都不在,翡翠知道这向周婷累得狠了,五个多月的身子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好。

她在门口踩着自己的影子转了两圈,牙一咬眉毛一拧冒着秋雨往前头去。周婷有什么事儿都不爱吩咐太监去办,身边平日里就没跟着的内监,等怀了孕,这种身上有残有缺的更不能往她身边凑了,胤禛走的时候单留了小张子下来叫他两头跑着传话问事儿,翡翠此时不找他找谁,也顾不得仪态了,出了门儿拎着裙角一阵小跑,后头小丫头们打伞的打伞,提灯的提灯,疾步往前院去。

细细密密的雨丝粘在翡翠脸上,她把事儿说完了,才抽手抹了把脸。小张子赶紧拿了胤禛的印信进宫,佟家人做了步军统领,佟国维原来更看重八阿哥,如今看康熙的态度也有意跟胤禛修一修旧好,攀一下孝懿在时的那份交情,虽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就算胤禛生母还在,养恩难道就不是恩了?

侍卫见了胤禛的印信很是客气的开了门,专叫人领了小张子往宫里头去。这一路小张子几乎靠了两条腿,宵禁了,难道还敢在皇城里头跑马不成,到了地头一见着胤禛上气不接下气。

内监不是男人,宫里头嫔妃有什么也都不避忌他们,当下把周婷绸裤上头见了红的事报给胤禛听。

跟他一处轮班的是九阿哥胤禟,若是老八老十他许还要换个人来才能脱得开身,胤禟在这里,胤禛却并不过分担心的。太子头一回被废的时候,那一票里头只有胤禟为他说了话。他跟十四又有些从小的情份在,背着人的时候也称赞胤禛几回,康熙传谕诸皇子、及王、公、大臣的那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叫胤禟点了好几回头,以己度人,也知胤禛为太子实不易。

胤禛回身把事儿一说,他就摆摆手:“四哥快去,汗阿玛这里有我。”胤禛原看这个黑胖子并不顺眼,平日里那点好脸不过维持颜面,对着这么个跟老八生在一起的磐石,他从来就懒得交际。上回听了胤祯那些话还生了些得意出来,上辈子老九可没如今这样顺眼,冲他点一头,转身往雨幕里去。

周婷睡得正酣,她累得很了,胤禛也不叫人点灯,伸手比划着叫下人们不要高声,翡翠珊瑚几个都缩着脖子压着步子放下帐子,把周婷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出腕子来,上头覆了层软布,叫太医摸脉。

太医就着那一点烛光眯了眼睛由翡翠领进来,胤禛就立在床边等着,那太医搭了脉捏着胡子松开眉毛:“并无……”

才吐了两个字,胤禛就做了个噤声动作,那太医咽了下面的话,跟着胤禛去了通间的书房,这才开口:“福晋是连日劳累,这些年虽将养的好,原来的身子底子却是亏过的,这才把旧疾引了出来,只需好好调养着就是,既能睡不腹痛就安然无事,先吃补身药,再用保胎丸即可。”

这说的就是原来四福晋的那一场旧病,胤禛拧了眉,心里细细的疼,打发走了太医掀了帐子坐在床边,周婷往一边睡久了膀子酸痛,夜里常要胤禛给她翻身,这时候感觉有人在身边,动一动胳膊,胤禛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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