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个。”易轻寒边说边扯去她的裤子。
“不要,我,不要你来,我。。。。。。”蓝语思急得有些失声,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白棉。
“你的身份是我夫人,我不来谁来?今日又没带丫鬟。”易轻寒捏着白棉,心道她是怕痛,自己偏要用力一些。
“不,不要。。。。。。”易轻寒不顾蓝语思的反抗,狠狠将白棉按在了她屁股上的伤口上,末了还用力按了按。
蓝语思挣扎了两下,扑腾了几下小腿儿后,便如死鱼般瘫软不动,剧痛传来,不一会儿浑身便湿了个透,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头顶滚下来,鼻尖上湿湿一片,一时间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了?有何不妥?这白棉上有止痛的药粉,可好些了?”易轻寒俯下身子,看着蓝语思,狡黠地笑。
蓝语思已经无力再说话,只轻轻动了动眼皮儿,以防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若是知道自己在那白棉上动了手脚,那会更惨。
老天,你真的很我有仇吗?蓝语思的心里跑过十万匹马,绝尘而去。
易轻寒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抚了抚自己肩头剩下的白棉,又凑近闻了闻,舔了舔,旋即什么都明白了。本该生气的他,此时看到蓝语思狼狈不堪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噙着笑站起身,去甲板上收拾残局。
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即使臀部剧痛,蓝语思还是无力再动,不一刻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待再次转醒时,蓝语思发现自己还趴在原来的船舱里,身下软衾暖被,角落里焚着安神香。试着动了动,臀部又是一阵剧痛,蓝语思猛地想起,那死太监用白棉为自己止血。蓝语思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还巴巴的在坑里铺上倒刺,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蓝语思深深觉得,这可能就是报应。依稀记得前一世里,只有河里的人往船上射箭,后山上并无人,自己还偏偏蹲下,若是站着的话,也许箭就从脚边擦过去了,这就是命啊。
“夫人,夫人你躺,趴好,这血刚止住。”如柳轻轻走过来,手上拿了一块湿巾子,将蓝语思扶好后,轻轻为其擦起脸、脖子,因刚才疼痛难忍,蓝语思出了一身的汗,此时正觉身子粘腻腻的,于是便要拿了巾子擦身子。
如柳本要为其擦拭,无奈蓝语思不肯,只得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擦起后背。
“你扶我起来,我都趴了一天了,要起来活动活动。”蓝语思看着外面天色渐暗,心道定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夫人,您睡了三天了。不过伤口还没好,这时候起来……”如柳听了易轻寒的嘱咐,让她伺候夫人的,说是五天内不能起身,醒了就由自己喂她喝些粥,定时换药。
“三天了?我一直没吃饭?怪不得我要饿死了。”蓝语思心道又没伤筋动骨,这么一直趴着不活动,伤口痊愈得慢,于是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如柳见阻止不了,便扶着蓝语思下了床,不敢坐,只能扶着桌子站好。
“奴婢给夫人准备些饭菜,夫人小心些。”如柳匆匆出了船舱,临走时叫来另一个丫鬟扶着蓝语思。
臀部还是有些痛,蓝语思强撑着站着吃了些饭菜,好歹肚子里有了底,腿也就不那么虚飘飘了。
吃好后,得知易轻寒正在甲板上,蓝语思由丫鬟扶着,一步步挪出船舱,挪向甲板。
天边,一缕晚霞依依不舍地挂在水的边缘,红了涟漪,亮了河面。一个身着亮银色软甲的人,一脚搭在船舷上,一脚稳稳站着,正侧了头微抬起下颌看着远处。负手而立的他,虽无嚣张的动作,却处处透着桀骜不驯,身上反骨铮铮不羁。
第十五章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
天边,一缕晚霞依依不舍地挂在水的边缘,红了涟漪,亮了河面。一个身着亮银色软甲的人,一脚搭在船舷上,一脚稳稳站着,正侧了头微抬起看着远处。负手而立的他,虽无嚣张的动作,却处处透着桀骜不驯,身上反骨铮铮不羁。
“怎不躺着?我那止痛药粉如此神效?”易轻寒回头看,只见生怕扯动了臀部伤口的蓝语思,正弓着腰微撅着屁股,一步一蹭地向自己走来。
“是,是啊,是神效。”蓝语思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只能认这哑巴亏。
“那我再给你敷上一敷,也痊愈得快点儿。”易轻寒作势就要扶了蓝语思往回走,直吓得她结结巴巴起来。就在方才,手下番役前来报信,原来之前的情报有误,蓝语思并不是高登之女,具体是何身份,还需进一步查探。易轻寒早前因为她的身份迁怒于她,此时也觉有些愧心,但转念一想,她本就是个以色事人的女探子,于是心里也就释然了。
“不,不必了,莫要浪费,这一路,还不知遇到什么,还是留着吧。”蓝语思急得鼻尖冒汗,所幸易轻寒并未坚持,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随即看向远方。
“那些人,是锦衣卫的吧?”蓝语思试着问到,因为前一世里,经历了这次河上劫难,紧接着还会在山路上遇袭。如果这次河上遇难改变了时间和地点,那么下次山路上的遇袭,也可能有变化。
“除了他们,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不过,目前他们的嫌疑最大。”易轻寒没有回头,盯着前方即将驶近的几艘船说到。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蓝语思没再说话,低头默念‘你的仇家还蛮多的’,正想着,就听易轻寒吩咐丫鬟将自己搀回船舱。蓝语思回头看去,只见易轻寒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的一艘官船。
时已入夜,过往船只均找了此处避风处夜泊,待明日一早继续赶路。易轻寒的船先到,停在一处,后来的一艘官船并几艘船也往此处驶来。
前头的官船停好后,作势欲再行开动,磨蹭了一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官船上的人紧张地问:“叶大人,这可怎么办?不走了吗?”
“现在走,更会叫他起疑,所幸装着无事吧,总归这么多人都带,我没那么倒霉。”叶大人是礼部左侍郎,此番是带着家眷返乡丁忧,三年后才可重返岗位。朝堂风起云涌,西厂正大张旗鼓地活动,于是这对于大部分官员来说是厄运的事,在叶大人看来却是老天帮了他。叶大人带着多年积攒的财物,并夹带了私盐一路南下,沿路惧他官职高,都不敢认真搜查,只例行公事地做做样子,因此倒也顺风顺水。
如今见了易轻寒,叶大人不仅头皮发麻,心道这阎王怎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心道这个可能性不大,自己已经离京一月有余,沿途这么多机会为何不见他动作,为何偏偏等到走了这么远才来,看来易轻寒也是路过,如此想着,于是强装镇定,待船停好后,立于船头双手抱拳。“请问对面可是东缉事厂的易大人,天暗雾浓,老夫眼力不济,看不真切。”
“正是下官,敢问可是礼部左侍郎叶大人,下官的船先占了好位置,罪过罪过。”易轻寒噙着一抹笑拱手道,早将叶大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并不是易轻寒有异能,若是夜晚经常被罚跪,任谁都会练就夜视的本领的。
“易大人言重了,言重了,易大人日常公务繁忙,老夫几次想登门拜访,都恐打扰了大人,今日有幸相遇,定要寻了易大人喝上几杯。”叶大人做出兴奋的样子,着人将自己乘坐的官船往易轻寒的船边靠,作势想要上易轻寒的船,使之看不到自己家眷的船,那上面有自己的家资和私盐。
“折煞下官了,下官当登船拜访,不敢劳叶大人。”易轻寒说着,便叫人搭了舢舨,抢先一步往叶大人的船上去。
叶大人无法,只好将这阎王迎进来,月朗星疏,叫人摆了酒菜在甲板上同饮。
“老夫老母故去,此次返乡丁忧,不能为陛下分忧了,好在还有一干像易大人这般的能人志士为陛下分忧解难,老夫也就放心了。”叶大人说着举起酒杯,先敬了易轻寒一杯。
“过奖,朝中有叶大人这般中流砥柱,才能让陛下安心,易某估摸着,这不等几日,陛下就得起复您,您老就瞧好吧。”易轻寒边说边拍了拍叶大人的肩膀,眼神扫向他身后家眷乘坐的船。
除去薪俸,官员的家产来源,大家都心知肚明,若真是靠着那点薪俸过活,恐怕连船都租不起。叶大人看易轻寒的眼神,就知他并无意为难自己,于是心存感激。但是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因此干咳两声,说了些别的话,这才问到:“易大人新婚燕尔,这气色看着也好多了,想是新夫人知书达礼,配得上易大人这等国之栋梁。”
“内人愚钝,正在船上,比不得叶大人夫人贤惠儿女识礼,有机会还得叫内人与叶夫人请教请教。”易轻寒笑着说。
叶大人听了忙谦虚地笑笑,赶忙说:“既然易夫人也来了,不如请到老夫家眷船上,索性今晚也走不了,叫她们说说体己话也好。”
易轻寒听了没有拒绝,于是起身回到自己船上接蓝语思。叶大人忙回头吩咐下人,去夫人的船上交代一番。
“能走能坐吗?”易轻寒步入船舱,只见蓝语思正站着看如柳整理衣衫。
“还,还很痛。”蓝语思心说要回答得惨一点儿,不然这家伙见自己没什么事,不定又要想出什么招数。
“哦,那就算了,本想让你出去散散心,看来……唉,你还是养伤吧。”易轻寒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什。。。。。。老爷,去哪里散心?我还可以活动活动。”蓝语思的伤在臀部上方腰下方,除了坐下时会牵动伤口疼痛一下外,其他无碍。
“那边遇上个丁忧的叶大人,我和他饮酒,你去女眷那里走一遭。”易轻寒抱着肩膀,挑着眉毛看着蓝语思。“你去了,别乱说话就行。”
“不会不会的,你看我连督主夫人都聊得来,不会乱说话的。”蓝语思心想多认识些人也好,天天被他拴在腰带上,就算能逃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易轻寒的船和叶大人官眷的船,被叶大人所在的官船隔开,因此叶大人屏退了船上闲杂人等,待蓝语思走过去,上了自家家眷的船后,这才又摆出酒席,与易轻寒对酒豪饮。
暂且不说蓝语思那里暗自腹诽,这等男女大防之严,导致完全没机会结识其他男人。先说这边易轻寒与叶大人相谈甚欢,两人不时谈起朝堂中事,间或一些京城中坊间杂闻,易轻寒讲得绘声绘色,叶大人听得聚精会神。
“哎呀,易大人着实不易,看来京城得以长治久安,多亏了易大人和督主。”叶大人凑近了易轻寒压低声音说:“那妖狐,就这么不见了踪影?”
“来无影去无踪,叶大人夜间莫要随意出了屋子。”易轻寒有些使坏地笑着说。
“咳咳,哈哈,易大人说笑了,说笑了。”叶大人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不安。
“叶大人,听说五年前祭天那次,也出了件怪事?”易轻寒一双眸子如无底深渊,紧抿了薄唇看着叶大人。
“都是陈年旧事了,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叶大人不愿提起那件事给自己找麻烦,又想着易轻寒这次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定是有意与自己交好,那件事已是朝廷上下公开的秘密,何不卖个人情,将这件事说与他听。
“要说没什么奇怪的,也着实出人意料。”叶大人屏退了随行伺候的下人,压低声音说:“就在皇上祭祖的那天,西配殿骤起大火,是从供着马恒马大人的牌位烧起的。马大人是什么人,那可有朝廷的再生之功,想当年先帝外出巡猎未归,达达国又举兵南下,直逼到城墙根下,都是马大人临危受命,才救了天下苍生。唉,火起得太奇怪了,众人眼睁睁看着,就烧起来了。”
“之后呢?”易轻寒敛住笑,夹起菜递到嘴边问到。
“皇上大怒,众人就说是必有异象,于是,于是就兴了大狱,再之后易大人想必也听说过了。”叶大人指的就是荣帅一案。
“呵呵,钦天监监判李斗夜观北斗异象,上书暗指朝中有奸人作祟;皇上祭祖发生骤火事件,众人也说必有外敌犯乱之异象,于是,镇守北关的荣帅被急召回京。。。。。。”易轻寒阴毒不羁地笑着,叫人捉摸不透。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处轻轻作响。
“是,事赶事就赶在一起了,要我说,那荣老将军也许是。。。。。。”叶大人边说边观察易轻寒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也许就是老天开眼,提前预知了祸事给朝廷警示,不然待到内忧外患一起来时,就难收拾了。”易轻寒打断了叶大人的话,喝了口酒,平静地说。
“是,我看就是上苍福佑。”叶大人见易轻寒与官方的想法一样,也就跟着附和。
“皇上祭祖前,是何人负责督检太庙,又是何人负责东配殿和西配殿。”易轻寒给叶大人斟满了酒,随意问到。
“这个,老夫就不知了,当时我还是右侍郎,负责筹备祭祖所用一应物事,人员调派是当时的左侍郎简大人负责。”叶大人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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