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若是王爷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梅春儿颇为得意的说着。眼下三位夫人,就她最得宠,她不免自傲了些。
水慕儿心中暗骂了声蠢女人,脸上却堆出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夫人这般说,那慕儿便只得去了,只望着若是王爷怪罪下来,夫人定要为我说说情!”
她说着,便只得转了身子往外走,那侍卫想要阻拦,却被喜乐桐和梅春儿拦了下来,只得无奈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水慕儿远去。
磨磨蹭蹭的出了客栈,眼见着身后没有任何“追兵”,水慕儿心头不由得大热,她心下狂喜不迭急忙一个转身便入了旁边的小胡同,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这样一来,看你们还如何抓到我!
夫君,救我!
她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安全地带,心里得瑟的同时,不忘掏出一把黑色铁器,那东西正是一把小手枪。自被赫连绝俘虏后,这东西便被一直缴获在他手上,所幸,他并不知晓这是个什么玩意,于是乎也便没有深藏,水慕儿寻着它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心里直乐乎。要是赫连绝知道她不见了,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原路返回找她。而她偏不要这么做,先在城里好吃好喝的停两天再说。
思及此;水慕儿格外的开心和激动。这一月来,真是受够了赫连绝的变态,且不说那每夜守夜的折磨,就光几个女人间争风吃醋殃及池鱼的分量也够她好受的了。
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家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然后找个农户小人家住上一晚,明日天一亮,她就打马回京去找萧凤鸣。
她可不会傻到去找一家客栈住着,若是赫连绝发觉受骗,回来一搜,岂不是就将她逮了个正着?
将防身的东西塞进怀里,水慕儿这才整了衣装上了路。
说起来,要是想要躲过赫连绝的眼线安全到达京城,她必须要换身行头才行。
她自然不会认为萧凤鸣还会留在北冥,只要是发现了她失踪,他肯定会派人找她,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她半路就能遇到他的人。
心下这般想着,她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快速拐过几个巷子。
“哟,姑娘,这是去哪里?”
好死不死的,才不过拐了三个巷子,正见了从岔路口跃出五个男人,他们个个衣服破旧,满面淫笑,火辣辣的眼神犹如“X光”将水慕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大哥,我们今天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居然能看到这么标致的妞儿!”最左边的一人搓着双手,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几乎是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水慕儿看着心中一阵嫌恶。忍不住后退,那几人以为她怕了急忙步步紧逼。
“千年难得一遇啊,老子我干了那么多年,此等绝色也是第一次见!”正中间的一个人,眼睛几乎都看直了,“兄弟们,不管今天谁来挡道,这女人老子我都要定了!”
“好!”五个大汗一声喝,愣是把本来路过的人吓破了胆,不敢插手此事。
水慕儿急急的看了一眼视若无睹的路人,手指已经摸上了怀里的手枪。可是,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她只有两颗子弹,如何来应付?而且只要枪声一响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意,她此刻才离开客栈没多远,万一把赫连绝引来,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
思量再三,她终是放下摸进怀里的手,改为紧紧盯住身前步步逼近的五个流氓,只想着怎么脱身了。
那无人眼瞧她神色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心下愈发得意,说出的话也放肆了些:“小娘子,不用害羞,兄弟虽然是粗鲁大汉,但像你这样的小美人,怜香惜玉我们还是懂的!”
怜香惜玉?我呸!
水慕儿在心中狠狠恶心了一把,脸上却堆起了无辜的表情:“几位大哥,奴家实不知为何惊扰了几位大哥,还请几位大哥寻个方便,奴家的夫君就要回来了,还请几位大哥不要为难与我!”
使劲挤了几滴眼泪,让水慕儿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软弱无害。那五个痞子神色一松,显然对美人我见犹怜的画面很是受用,连警惕也放松了少许。
“哟,小娘子,别哭,哭得我们哥儿几个心都疼了,你放心,哥哥们保准会比你夫君更疼你!”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淫笑起来,水慕儿看准了时间突然冲着他们身后大喊了一声“夫君,你来了!”然后撒腿就跑。
“奶奶的,敢骗老子!”身后传来一声咒骂声,已听得大声的脚步声朝自己追了过来,水慕儿叫苦不迭,眼见了一处小巷,她赶紧溜了进去,眼下只有尽量往集市那边跑了,无论如何,断不能叫这些痞子们逮着才好。
可是显然,她低估了身后的几个人。这无人,是这附近一带的地痞流氓,成日在附近瞎混,对着巷子可谓是轻车熟路。眼见了水慕儿进了巷子,为首的痞子突然停了下来,他朝身后的四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刻会意,分散从四个方向包抄,而他痞子满嘴得意的笑容则紧随着追了水慕儿的脚步而去。
才一入了巷子,水慕儿便知道自己这次定然是要认栽了,因为巷子的前头似乎是个死胡同。
她急忙的一边喊着救命一边飞快的跑着,可是身子还没跨出三步,已见围墙之上翻下来两人,赫然就是刚才五个痞子中的其中两个。
她慌忙回走,身后那为首的痞子也堵了过来,而这时,侧面的墙上,另两名痞子也淫笑着跳下来,看着水慕儿虎视眈眈。
心中冷飕飕的一阵风过,水慕儿知道这回算是真的完了。
而今前有狼后有虎,任她有八般武艺也插翅难飞。
而就在几人步步紧逼的一颗,突然一声咳嗽引得水慕儿的注意。只见那当首的痞子身后忽然多了个看起来像是喝醉酒的年轻男子,眼下,他正扶着墙一边咳着,一边带了呕吐,水慕儿虽很是恶心这么一幕,但还是果断的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夫君,便急急忙忙的朝那男子跑去。
“想走?”手指才扯上男子的衣袖,肩膀已经被身后的几名痞子抓住,捏得她锥心的痛。
“夫君,救我!”急急的抱着那年轻男子的手臂,似怕吵不醒他的醉意,水慕儿扯着嗓子大喊道。
男子似微微错愕了下,这才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抱着她手臂不放的女人。他不过是眸色轻抬,水慕儿已经恍若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
虾米,女人 ?'…'
她下意识的去看男子的胸脯,却见那里平坦一片,而被误认为女人的男子,狭长的眸子显然也多了丝温怒:“放手!谁是你夫君?”步么着好。
只见男子朱唇微抿,眼眸轻抬,轮廓分明的面容之上,一双似娇似媚的眼珠子冷冷的盯着水慕儿,但声音却确确实实的男声。TP9L。
从刚刚男生女相的视觉冲击中缓过神来,水慕儿已经顾不得形象的抱着男子的手臂大声哭道:“夫君啊,你不能就这么不理我了,虽然你迷恋你的那几个小妾,但为妻并没有阻拦你啊,眼下,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身后的几人一时查不清楚情况,而水慕儿则趁了肩上力道松弛的一刹那快速脱离出痞子男的掌心,极快的转身到锦衣华服男的身后轻声道:“帮我摆平他们,我给你一千两银子!”
那双娇媚的眼珠子寒光微闪,男子一瞥虎视眈眈的五人,嘴角带了几分嗤笑看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他施施然的拂开水慕儿的手指对着几人道:“众位,我不认识这丫头,更谈不上什么夫君了,你们还请自便!”说罢已然转身离去。
华服在地面掠起一点灰尘,他的身子已翩然离去。水慕儿眼瞧了身后的虎视眈眈的,急的一跺脚,只得撒腿便跑。
路过男子身边时,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快步离去。
奶奶的路人甲,最好不要载到我手里,要是载到我手里小心我弄死你!
男子神情漠然的看着她离去,唇角勾起一丝嗤笑,随即又咳嗽两声扶着墙壁干呕了起来。13304689
“殿下……”
急急的一声唤从墙角处传来,而眼下的水慕儿是拼了全力在奔跑,一个猝不及防之下,她猛的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顿时觉得骨头都震麻了!
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她竟觉腰间多了一只手。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水慕儿惊恐的抬起眸子,闯入视线的是赫连绝冷然的面容以及身后一干摸不着头脑的侍卫,她无端的,身子便颤了起来。
几个地痞流氓眼瞧了这等架势犹豫着不敢上前,却见赫连绝眸光一瞥立即知道了这丫头的惊恐从何而来。他下意识以为,水慕儿抖着的身子是因了身后的五人。
“别怕!”大手禁锢了她的腰肢,赫连绝一个厉色扫去,几人脑中一个灵光,还来不及跑,便只见了赫连绝骤的抽出身侧人身上的长剑,一个挥掷出去,居然齐齐命中拔腿而逃的五人,双手毙命。
“伤我的女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他冷冷的擦了下手,身处她怀中的水慕儿却早已惊呆。
杀,杀人了!
居然一剑刺死了五人 ?'…'
还说什么他的女人 ?'…'
她心下惊恐不已,却正在这时只听得一道掌声从墙角处传来,先前那见死不救的男子此刻正从巷子里出来,眸光不咸不淡的看着赫连绝鼓着掌道:“一月不见,大将军的功夫是愈发的出神入化了!”
助兴,唱小曲儿?(一更)
她心下惊恐不已,却正在这时只听得一道掌声从墙角处传来,先前那见死不救的男子此刻正从巷子里出来,眸光不咸不淡的看着赫连绝鼓着掌道:“一月不见,大将军的功夫是愈发的出神入化了!”
他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五名死人,反而眸光瞥过他怀里的水慕儿,笑得意味深长。
“原来殿下在这里!刚刚殿下的突然离席让赫某很是担忧!殿下身子好些了吧?”赫连绝淡淡扯起嘴角;恍若没留意他的目光;神色一派自然。
“多年未曾饮酒,今日倒叫将军笑话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倒是赫某的侍妾让将军笑话了!”赫连绝眸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五名尸体,已经沉声对着身后的人道,“还不赶紧处理掉,这般让殿下看了去,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
他身后的人赶忙应了一声,已经有人急急的前去抬那几名尸体。
“既然殿下无恙,不若我们继续席间商谈此次领军的事!”赫连绝作了个请的姿势,楼子澈唇角一勾,已抬腿跨出一步。TP9L。
“有何不可?”
他轻轻的勾了唇,唇红齿白的面容上,笑意妩媚醉人。
水慕儿从来不知道,竟能有男子笑出这份姿态,比女子都魅惑动人。
她看着男子的眸光怔忡不动,腰间的大手却猛然一个收紧将她带入怀中:“回去再与你算账!”
男子的声音低沉落在耳侧,薄凉的唇擦过自己耳际,水慕儿心下一个哀鸣,知道逃跑的计划眼下是彻底的废了。
心中还来不及多想,腰上的力道骤然散去。
只见赫连绝已经抬步与楼子澈走在一起,而他前脚刚迈出,身后已经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这才不得不挪步跟上。
也正是在这时,与赫连绝说笑的楼子澈似不经意间将视线瞟了过来,将身后的情形尽收眼底,他唇角一勾,又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几人不过在胡同内几个转弯;人已经出现在热闹的集市上面。水慕儿一声不吭的随了二人进了一件颇为大气的酒楼,眼看着二人一同入了一间厢房,她犹豫着立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因为厢房内还坐了好些陌生人,而赫连绝似乎也并没有叫她进去的意思。
水慕儿犹豫了片刻后,便自动了退后半分,还顺带着给拉上厢房门。
不进去,她正乐得其所,她可不希望在夹在几个大男人中间,吃不成喝不成,还要被或新奇或疑惑的眼神秒杀到无处遁性。
只是她的门还未完全拉上,已听得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穿过门缝飘了出来:“既是将军侍妾,不若也给我们助助兴,唱些最兴时的小曲吧!”13304689
水慕儿讶然的看向说话的人,可不就是今日见死不救的那非男非女的人。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唱小曲?你当我是卖唱的啊?
她本以为赫连绝会拒绝,再怎么说,他口里说出来的她的身份可是她的侍妾。贬低了他的侍妾便是贬低了他,他怎么可能会去同意。
可是显然,赫连绝是存了心思为难她。丝毫不理会她的求救眼神;那厮已经低垂了眸子对着对面的“非男非女”道:“微臣听命!”
他居然还刻意的谦卑自称微臣!
话音方落,他的视线便转向停留在门外怔忡的水慕儿身上道:“既然太子殿下开了口,你进来!”
虾米?太子殿下?
南漠太子?
看到宁子澈老神常在的坐在那里与其他几人说着话,水慕儿动了动嘴皮子,最终只得一声不吭的蜗牛般挪了进去。她适才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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