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怎么可能继续回来闹事,那大姐和她的孩子,都……
想到这,她的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忙低着头匆匆的说了一句:“爹,我进房了!”
秦白不疑有他,还特枷丁嘱了一句:“如今你身子不便,以后遇事就让秦观去解决,乖,进去休息吧!”
林晓晓回了房,绿芙不在房间里,许是找了秦观去了,林晓晓一个人拖着腮帮子坐在梳妆镜前,心里隐隐的很是不安!
“如果说早就看穿了王安宁要抓我威胁他,那他故意把我气跑,用白素素做了顶替,只是接下来,他会如何?假意拼命去救白素素,然后呢?”
然后他必然会涉险!
林晓晓的心口忽然一紧,只要想到他会遇到危险,她的心里便再也无法安定。
只是,她如今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继秋末是为了保护她才故意疏离她,她如果贸然去找他,说不定会乱了他的阵脚。
如今,她心里不安极了,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忍不住的重重的懊恼的捶了一下梳妆台:“讨厌讨厌讨厌,林晓晓你这个没用鬼!”
这一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她虽然不知道继秋末在做什么事,但是既然能让王安宁不惜对无辜的人下手,搞出了人命,这就说明,这件事情肯定非常之危险。
所以,从回来后到第二日天亮,她都没有阖上过一下眼睛,只满心的担忧着继秋末。
手里紧紧的拽着那个丑的可爱的牡丹荷包,她已经让绿芙把头发和粉色布条缝回了夹层里,一整日,她只握着这个荷包,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千万,要保佑继秋末平安!”
只是,傍晚绿芙带来的信,却让她整一个堕入了冰窖之中!
“小姐,继府又送了第二封信过来!”
“赶紧拿过来!”她迫不及待的抢过信,她记得,第一封信,继秋末说过,要等到第二封信到了才拆开,她已经提前拆开了,虽然没看信的内容,但是从信封已经知道,是封休书,那这封信,会是什么?
等不及的拆开,她的动作显得急躁而粗暴,惹的绿芙一阵不明白。
“小姐,怎么了?”
“没事,绿芙,那送信的人,怎么说?”她一面急切的拉着信纸,一面头也不抬的问绿芙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和上次说的话一样,第二封信送到了,可以把第一封信拆了。”绿芙如实回答。
林晓晓脸色凝重起来,拉出了信封里的白纸,摊开看事,只觉得浑身血液几乎全部被冻结在了一起!
绿芙识字不多,凑了过去,也没看明白上面写了什么,只讷讷的问:“怎么了,小姐?写了什么?”
“绿芙,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绿芙,呜呜,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她哭喊着,一把把信扔到地上,然后,伏在桌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秦观经过门口,听到哭声,进来:“晓晓,怎么哭成这样!”
“都是这封信惹的祸,秦观,你看看,都写了什么,小姐看完,就一直哭个不休!”绿芙捡起了信,把信送到秦观手里,然后转身,不停的安抚着林晓晓!
“小姐,你别哭啊,你这哭坏了身子怎么办,小姐!”
转过头,复又看向秦观:“信上写了什么?”
秦观脸色一片沉重,没有回答,只是把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晓晓,虽然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全心全意的只爱着你一个人。继府的所有财产,我已经转入你的名下,如果三日后,听到我的死讯,你便打开第一封信,签字按手印,带着我送给你的嫁妆,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如果三日后,我能平安的站在你面前,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剩下的所有时光,照顾你和孩子!继秋末亲笔!”
绿芙愕然了:“这,是什么意思?”
“绿芙,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要是胆敢抛弃我们母女,我就砍死他,追到地狱我都要追过去。”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白素素顶替了自己被绑架,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用桀羽来迷惑自己,凭什么自作主张的决定她往后的生活,她不要,她不要他这么坏这么恶劣这么霸道,那个狗屁财产,她才不稀罕,她只要他,只要他平安。
他在信里,提到了死字,林晓晓更加明白了,他是陷入了多么危险的境地之中,哭的云鬓散乱,珠泪满面,她忽然像个疯子一样推开了绿芙,然后,朝着外面狂奔而去!她要去找他,她知道,他肯定已经被王安宁绑架了,她要救他!她不允许他有人很危险。
“小姐,小姐……”绿芙始终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看着林晓晓这样情绪激动的冲跑了出去,不敢有半分拖延,也紧紧的跟在了她身后,秦观紧随两人之后,只是两人追出去,却看不见了林晓晓的影子,只见到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也不知道马车跑向何处,这四处也没车子拦,绿芙紧追了一气,终于脚程赶不上马儿的四蹄,只能看着那马车消失在了视线里,她整个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小姐这是要去哪里,这个方向不是继府的方向,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秦观也是急上眉梢:“继秋末的信,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晓晓看到后,会这么激动,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
马车疾驰,林晓晓声泪俱下的对着车夫催促:“师傅,你快点,快点!”
“姑娘,这是在大路上,到处都是行人,我这快不得啊!”那赶马车的老汉为难的回头看着她。
眼看着车子上了街道,越来越慢,林晓晓没有了耐心,一把从腰间掏出一锭碎银子塞到车夫手里,她大喊一声:“停车,停车!”
那车夫一拉缰绳,马儿的步子渐渐的慢了下来,不等车子完全停住,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猛然跃下马车,他惊叫了一声:“危险!”
却见林晓晓跳下车后,由于惯性,在地上摔了几个滚,但是很快,她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前方急急的跑去!
终于在跑的气绝身亡前,到了萧子风的家门口,她不等门房通报,径自大步的朝里跑,边跑边高声的喊:“疯子,灵儿,你们在吗?”
“疯子,灵儿,你们在哪里!”
喊了一会儿,有个丫鬟出来,见着她,虎头虎脑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直呼我们少爷和少夫人的名字。”
“她们人呢?”她的急切,似乎吓到了那个丫鬟,只见她身子往后慌张的退了三步。
边后退边道:“不在家,今天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过!”
“去哪里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干嘛要告诉你!”那个丫鬟看着林晓晓的样子,有些害怕!
“快说!”林晓晓凶了口气,她急的要死,这丫头还和她磨叽!”我,我,我不知道,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呜呜……“那丫头被她大喝一声,吓的居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啥哭,她才是要哭的那一个,知道这个丫头或许只是个普通的端茶丫头,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忙扣住了那丫头的手臂,急声道,”碧落呢?”“放开我,好疼!碧落姐姐不在这个院子里,她在东院,我都老实和你说了,放开我!“那丫头,痛苦的皱着眉头,林晓晓才发现自己心急过度,把这丫头的手臂,拧的都要掉下来了,忙一把松开她的手。”对不住了,这位小妹妹!“然后,朝着东院跑去。
碧落是巧灵儿从西域带来的宫女,嫁入了继府后,就成了巧灵儿的贴身婢女,待巧灵儿和萧子风修成正果后,碧落也随着巧灵儿入住了萧子风的府邸,她素来和巧灵儿形影不离,如今问她,或许能知道巧灵儿和萧子风身在何处!
跑到东院,正巧见到碧落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她急切的边跑边叫:“碧落,碧落!“碧落见到她,有些吃惊,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迎了上来:“三少夫人,你怎么来了?”她依然没有改掉喊林晓晓喊惯了的称呼!”碧落,你家公主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嗯?公主?不知道啊,她天不亮就和驸马爷一起出去了,并没有告诉碧落她去了哪里!“林晓晓的心,咯噔一下,怎么会,怎么会连碧落都不知道巧灵儿和萧子风去了哪里,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还有谁?
她整一个人,忽然之间陷入了一种绝望之中。
浑浑噩噩的从萧子风府邸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今日的阳光刺目极了,抬起头,看着浩渺的天空,她压抑不了心里的郁郁,对着那刺目的阳光,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他妈的,都瞒着我,都把我当傻瓜一样,说是为了保护,但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他妈的,通通去死!“骂完,她心里却并没有舒畅半分,而是一惊,忙抬头继续看着天空,收回了自己的话:“不许,不许通通去死,如果哪个胆敢不给我道歉就去死了,我就追到阎王殿去,把他揪回来,跪在我面前磕头道歉。“……绝命崖上的一处临时搭建的二层茅舍内!继秋末如今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十字形的木柱子上,他的身边,是同样被捆绑住的白素素和萧子风。”羽儿,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四叔当时以为你死了,可真是好好的替你哭了两场?”在三人对面,一袭殷红锦袍,耳鬓微微泛白,与继秋末长的有几分想象的男人,看着继秋末,假情假意的感慨道。”四叔,别来无恙!“继秋末只勾唇一笑,看着那个男人。”羽儿,要不是苏太后当众宣布了你的身份,我还真是想不到,当年不慎跌落悬崖的羽儿,会成为如今这么出色的商人,羽儿,我想四叔应该叫你一声继老板,才对得起你的身份!“那男人,虚与委蛇的神态,却激不起继秋末半死的情绪变化。
依然是那平淡的笑容:“四叔当年凯觎的是父王的位置,如今难不成是在凯觎我的财富?我是该夸四叔你精明,懂得不劳而获呢,还是该说四叔你无耻,只会做这些下流之事呢?”“哈哈哈哈!果然我应该叫你继老板更贴切一些,商人的嘴皮子,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安宁,让你准备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那男人钭眼看了一下身后,只见王安宁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手心里,然后恭恭敬敬的呈奉在那男人眼前:“爹,准备好了!”“那就送去给你哥哥服下吧,这东西,可是千年难得的血盅,这么好的东西,也只配的上你哥哥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血盅,剧毒之物,是由百种毒物共放大瓮之中,盖上瓮盖,让其在内厮杀,等到厮都到最后一条活物,取出,每日喂之壮丁之血,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这毒物剜心,用其心脏入药,制成的血红色丸子,就是血盅。
血盅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会侵入人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而在于它会让人产生幻觉,为喂盅之人操控,四王爷桀骜闵的目的并不在于继秋末,和十五年前一样,他的目的,是那把金灿灿闪闪发光的龙椅,如果继秋末被他操控了,然后让继秋末接近刺杀皇上,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继秋末看着王安宁捧着那血盅朝他走来,他脸上并无畏惧之色,看着桀骜闵,他甚至还谢了一声:“四叔这可真是一份大礼,只怕我受不起了!”“受得起受得起,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受得起,因为这血盅,可是你母亲亲自培养出来,不留给你,又能留给谁!“继秋末忽然笑意更浓起束”如此,那我便受了,既然是我母亲培养的,就算为了尽孝道,我也该受了这礼物。“王安宁见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继秋末,不要总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会有的你苦头吃。“说完,一把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粒通体血红的丸子,王安宁粗鲁的捏了那丸子,一把塞入继秋末的口里,然后,点了他的穴道,卡住他的喉咙,强迫他吞了下去!”安宁,怎么可以对你哥哥这么粗暴,他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啊!“桀骜闵假惺惺的一句,上前,揭开了继秋末的穴道,而后,又一一揭开了萧子风和白素素的穴道,白素素假意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咳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模样楚楚可怜,柔柔弱弱,惹的人心生怜爱!
只是,这样的神态,却惹得王安宁很是不顺眼,抬起手臂,对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蛋,就是狠狠一巴掌落下:“该死的贱女人,害我这几天处处恭维你,伺候你,顺着你,这下,要你尝尝我的厉害!”“安宁,你敢!“继秋末厉吼一声。
却听安宁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说完……”啪,啪“……无数的巴掌,不停的狠狠的落在了白素素的脸颊上,直到打的白素素嘴角渗血,她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手。”安宁,你这个孩子,手疼了吧!“看着安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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