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继秋末被两方妻室休掉的消息已经公之于众,所以整一个洛阳城都知道,如今继府只有一个少夫人,就是与丞相大人恩断义绝,自取名林晓晓的前相府大小姐。
秦白自然也不喊她三少夫人,而是改口喊她少夫人。
却听林晓晓自嘲了一声:“秦伯伯,我如今已经不是继府的少夫人了,我和继秋末,已经绝情断意了,你想必也知道,我和慕容家也再无瓜葛,如今我已经离开了继家,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和我的丫鬟?”
秦白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坊间有传,继老板对你好的上天,怎么会绝情断义,少夫人,你们年轻人气血旺盛,偶尔的小吵小闹,过几日就消火了,你……”
秦白正要劝林晓晓还是回府吧,却听她身后的绿衣女子忽然跳出来,愤愤然的道:“什么小吵小闹,秦老伯,你是不知道,姑爷,不,现在不是姑爷了,那个继老板另有新欢,还怀了他继家的烟火,处处冷待我们小姐,还打我们小姐。”虽然没打成,不过这句省略,原因:博取同情。
“什么!”秦白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不过,很快看着林晓晓,就免不了真的起了同情之心,“少夫人,如果继老板真是这薄情寡义,喜新忘旧之人,我秦白就与他为敌,也定然会帮你到底,你先稍后,我去叫秦观,要他帮你们安排休憩的地方。”
秦白的仗义,让林晓晓胸口温暖,小手放在上头模了摸,心,又回来了,这心,原来只在想到继秋末的时候会消失,真好,至少如此,离开了继秋末,她依然能好好的正常的过日子。
秦观听闻了父亲的言语,急急的出来,见着林晓晓,忍不住急问一句:“他打了你哪里?”
料不到秦观会出这么一问,林晓晓错愕了一瞬,却很是感动,果然那是朋友。
“也没打下来,被人揽住了。”她宽慰秦观,然后对着秦观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啊,暂时要叨扰你们了。”
“少夫人这是哪里的话,你的到来,哪里是叨扰,简直是让我秦府蓬荜生辉。”秦白对林晓晓,怀着感激之心,而且林晓晓几次三番的客气礼貌,也让她对她好感倍增,自然不会嫌弃她在家里暂住。
“秦伯伯,若是您不见外,以后就叫我声晓晓,秦观也是,那个继府少夫人的位置,我已经不想再坐了,此生,也不会再会继府和继秋末有任何瓜葛。”她盈盈一笑,提到继秋末的时候,果然,胸口就空了。
秦白闻言,连连应声:“那我以后就叫你晓晓了,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秦老伯,我叫绿芙!”绿芙乖巧的主动报上名讳。
“绿芙,好名字,你们先进来,别在门口站着了,观儿,把你娘叫来,我先把这店门关了,咱得好好的拾掇出个房间给晓晓还有绿芙。”秦白热情的招呼了林晓晓和绿芙进院,然后出来关了店门。
这个院子,一如上次来的时候,扑素简单又宁静。
绿芙和林晓晓在秦白的带领下,前后走着,入了正厅。
三人坐定,不多会儿,之间秦观搀扶了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妇女出来,那中年妇女一见到林晓晓,就跪在地上拜下身:“给恩人磕头!”
林晓晓忙上前扶起她,想必这女人就是秦观的母亲了,因为郁积病倒,如今看着还很是赢弱,看着她头发稍有写凌乱,想必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林晓晓温和的一笑,对她道:“伯母,你这可是要折煞了晓晓。”
那妇人见她如此温和,笑容满是善良,不由的也对她生了好感,听闻她洛阳第一恶主的名声,如今一见,她可要替林晓晓叫屈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恶人。
秦观扶了她母亲坐下,然后下去沏茶,在他沏茶期间,林晓晓把自己离开了继府,要暂居在秦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那妇人听着疼惜,颤巍巍的上前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连连道:“如此甚好,甚好!”
林晓晓的到来,很显然的,受到了秦观一家人的真心欢迎,总算,她和绿芙有个落轿的地方,下午时候,她和绿芙陪着秦夫人聊了一下午的天,聊的无非是写家长里短,却是笑盈满室,相谈甚欢。
秦夫人闺名吴小燕,林晓晓很亲切的叫她伯母,她也应着林晓晓的要求,亲昵的唤她晓晓,不知不觉,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朝着院子里招呼一声:“你们父子安排好了晓晓和绿芙的住处没?”
只听的秦观气喘吁吁的喊了话过来:“快好了,娘,爹去做饭了,等你们吃完饭,我这就好了。”
“呵呵!他是在搬东西吧,绿芙,你在此陪伯母聊天,我过去看看秦观。”林晓晓柔笑一声,然后辞了身朝着秦观声音传来之处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秦观扛着一大摞书,满头大汗的朝她走来,许是书摞的太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都没看到林晓晓在前面,如果不是林晓晓躲让的及时,还差点让他和这一大摞书给埋了。
“呀,晓晓,你怎么在这里?”秦观只见前面人影一晃,侧过脸探出头来看,之间林晓晓好笑的看着他。
“秦观,你干嘛啊!”真亏了他,这个看上去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居然做这种粗活。
“哦,我把我房间腾出来给你和绿芙,我住到西厢房去。”秦观步子歇了下来,抬起一个膝盖,掂了掂快要掉下来的书,嘴角美到让人错神的微笑。
幸好林晓晓是女人,对这美丽的笑容有免疫力,才不至于看的痴傻了,看他很吃力的样子,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于是上前,从他那一大摞的书上,卸下了一半双手托着:“我也来帮忙。”
“这些书太重了,晓晓,你把书放回来,你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做这些粗活!”秦观着急的让她把书放回去,想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大小姐的生活,怎么可以干这种粗活。
林晓晓却是抱着书,大步流星的朝西面走:“是那间门口堆了一堆书的房间吗?”
“晓晓,真的,把书放下,我会搬的!”秦观小跑着追在她后面,一路劝着,林晓晓却不以为意,径自走到西厢房门口,把书放在地上,然后上下拍拍手心,对秦观道:“还有书要搬的吗?”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些了,就还有几个书架子,等我爹做完晚饭,会和我搬。”秦观看着林晓晓红润的微微吐气的红唇,忍不住的脸红了一阵,边答她的话,边低下了头去。
“不用等你爹了,走,我和你搬!”说着,她先走在了前面,见秦观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又折回了身,伸出小手,一把拉住秦观的大手,她才发现,他虽然看着像女人一样细腻美丽,但是这一双手,却绝对是男人的手,大而宽厚,手指上还有些老茧,许是长年握毛笔磨出来的。
手落入了林晓晓温暖的小手里,秦观的脸,更是红的如同天边的落下,心头上下起伏着,他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但是却舍不得从她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由着她拉着,差竹林里的临湖小屋走去。
“秦观,你为什么把你的房间让给我?其实,我和绿芙住西厢房就可以!”林晓晓虽然感激,但是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那房间空气清醒,又幽静,离我爹的古玩铺也远,店里来了客人,也不会吵到你!”他解释,语气很是柔软。
“那就更不应该了,你是读书人,喜静,我帮你把书搬回来!”林晓晓说着,折返了身,拉着秦观就往西厢房门口走。
秦观却停下了脚步,拉着林晓晓,这力道,也绝对是一个(奇)男人的力道,因为他只(书)轻轻一拉,林晓晓就拉(网)的往他怀里跌了一步,秦观忙搂住她,怕她摔倒。
他的胸膛,很暖,随你有些单薄,只是……
“秦观啊,你心脏坏掉了吗,怎么跳成这样,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啊!”林晓晓全然对方才的亲密接触没反应,耳朵还大咧咧的贴在秦观胸口上,整个人远看,像只小鸟一样,依附在秦观的胸口。
惹的他的心脏更是跳动的剧烈!
“不行不行,这心跳成这样,肯定有什么问题,秦观,要不明天让伯伯帮你找个大夫看看。”林晓晓抬起头,洁白光滑的额头,不经意间擦过了秦观的下巴,她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秦观却几乎要晕厥过去。
当她的水墨眸子担忧的抬头注视这他的时候,他几度怕自己失礼,忙转过身:“我的心跳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事,我们搬书架去吧!”
那一脸比番茄汁还要红的颜色,他不敢让林晓晓看到,虽然她现在已经和继秋末决裂了,但是只要继秋末不写休书,她永远都是为人妇者,他是一个读书人,熟知诗书礼仪,在可以做出逾礼的事情,“凯觎”有夫之妇。
转了头,他也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步走在前面。
林晓晓听他这么说,更是忍不住关切道:“经常这样吗?”
该不会是心脏病吧,看着秦观白白嫩嫩的,倒是和电视里放的那些心脏病患者有些想嘉“嗯,经常这样,你不用担心。”秦观随口应了一声。
林晓晓怎么能不担心,如果真是心脏病,可随时会死的,她不由的上前一步,拦住了秦观的去路,一本正经严肃的道:“明天我给你请大夫,你必须看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秦观见她表情很是坚定,忙退却。
林晓晓却不依,只是对他道:“我上次看了你的书架,应该不重,你心脏不好,不要搬了,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说着,强行把秦观按到一边的石椅上,自己去搬书架,秦观才要起身,她就转过头,警告的看他一眼,弄的秦观进退两难,只能看着她一个人,将几个书架一一搬到西厢房门口。
看着她干活时候香汗淋漓的美丽姿态哦,他的心跳忍不住又猛烈起来,让他忍不住扪心自问了一声:难道,我真的心脏不好吗?为何只是这样看着她,心就跳成了这个样子。
入夜,林晓晓和绿芙躺在秦家人为她们准备的房间里,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圆的月亮,林晓晓忍不住吟了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排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躺在一边床上的绿芙,虽然听不太明白她所做的是什么,只是那一句“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却让她忍不住替林晓晓掬了一把辛酸泪。
“小姐,你不快乐吗?”她声音有些哽咽。
“还可以!”林晓晓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着那一轮圆月,悠悠然的道,“绿芙,你想听故事吗?”
“小姐要是心里难受,就对绿芙说吧!”绿芙以为林晓晓心里的痛苦,变成故事向她诉说。
却只听林晓晓声音忽然鬼魅低哑起来:“绿芙,从前啊,有个书生……”
“小姐,你要讲什么故事?”绿芙警觉,汗毛竖起来了一半。
“鬼故事啊!你不想听吗?”林晓晓透着月光看着绿芙,发现自己一说鬼故事三个字,那丫头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杯子里缩了缩。
她嘿嘿坏笑两声:“嘿嘿,怎么样,想听不?”
“小姐,夜深了,我们睡吧!”绿芙倒是想说不想听,但是怕林晓晓心里本就不痛快,自己忤了她的意,惹的她更加的不舒服,只能央她睡觉。
“嘿嘿嘿嘿!”林晓晓笑的越发的邪恶起来,也不管绿芙愿意不愿意,猛的把声门一转,幽幽怨怨的声音,瞬时间从她的喉咙口溢出,“绿芙啊,我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我好冷啊,绿芙啊!”
“啊!小姐,别吓绿芙,绿芙好怕啊!”绿芙尖叫一声,虽然知道这只是林晓晓装出来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太过逼真,吓的她窝在被子里连连讨饶,瑟瑟发抖。
“哈哈哈!”看着绿芙被吓成这样,林晓晓不由大笑着嘲弄她,“丫头,就这点胆子,哈哈!”
听到林晓晓回复了自己的声音,还嘲笑她,绿芙不由的委屈起来“坏小姐,就知道戏弄人家,人家胆子就是小吗,你这样吓人家,真是个坏小姐”。
“哈哈,好了好了,不讲鬼故事了,为了补偿你,我给你讲个很好听的故事,保证你从没听过,但是听过后,就想听了又听。”林晓晓大大的吹嘘着,卖着关子。
惹的绿芙都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有这么好听吗?”
“我讲完,你就知道了,喂喂,把脑袋拔出来,我保证了不是鬼故事,不用缩在被子里,小心闷死了。”林晓晓调笑的看着还所在被窝里的绿芙。
听到她说保证不是鬼故事,这故事又被她渲染的这么玄乎,绿芙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探出来。
见她脑袋出来,林晓晓面朝绿芙侧睡着,然后,徐徐开口:“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天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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