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小二不认识,但叶晓雨一见,却低叫一声:“呀!那不是流光飞剑包衣包大侠吗?”
“什么包大侠,很出名吗?”于异可不认识,问。
“是。”叶晓雨点头:“我师父认识他,早几年还带我见过他一面,说他为人最是仗义,是很有名的大侠。”
花太岁站在包衣边上,对着叶晓雨指指点点,包衣眼光在于异三个身上一溜,功力到于异这个层次,收发由心,这时故意把灵力尽竭收了,看起来还不如边上的张妙妙呢,以包衣的功力,自然看不出玄机,也就不放在心上,眼光溜到叶晓雨身上,两眼精光一闪,跨步出来,抱拳道:“敝人包衣,江湖上有个恶号,流光飞剑,敢问姑娘贵姓芳名,是哪一派的高徒。”
叶晓雨打小有个女侠梦,也就最祟拜那些名动江湖的侠客们,更何况这包衣还是她师父师叔都认识都佩服的,心气顿时就弱了,看一眼于异,这才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小女子叶晓雨,乃是玄玉庵青萍师太座下小弟子,拜见包大侠。”
第423章 欺世盗名(上)
包衣明显愣了一下:“你是青萍师太的弟子?”
“是。”叶晓雨又行一礼:“弟子叶晓雨。”依足了师父教给她的晚辈拜见长辈的江湖规矩,又还加了自己的一份祟敬小心,包衣这种江湖上混油了的,自然一眼看得出来,但眼光在叶晓雨身上一溜,仍然追问了一句:“你真是玄玉庵青萍师太的弟子?”
“是。”叶晓雨点头:“我是青萍师太的小弟子,还有两位师伯,青莲师太和青茗师太。”
其实包衣反复追问,是因为叶晓雨身上的紫焰飞雪甲,青萍师太他如何不知道,要说玄玉庵玄玉寒冰指也算一门绝学,但斗神甲却绝对不会有的,更莫说有斗神甲赐给弟子,不过叶晓雨说得肯定,他也不好再问,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玄玉三青的弟子,那就是自家人了,误会,误会。”
说着一指花太岁,道:“这位是万家庄少主,万少公子。”又对花太岁道:“这位叶晓雨叶姑娘,乃是名门高弟,玄玉三青中青萍师太的高足,你们两个怎么会生了误会啊!来来来,互相见过了,看我老包的面子,有什么都一体揭过。”
花太岁那叫一个喜出望外,果然喜颠颠的就站出来,还把衣服整了一整,抱拳唱个肥诺:“原来是叶小姐,小兄有眼无珠,先前得罪了,这厢给叶小姐陪罪,要打要罚,小兄尽都认了。”
听到他这个兄字,叶晓雨那份恶心啊!可边上是包衣的面子,一时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俏脸儿变来变去,包衣眼贼,呵呵笑道:“看来叶姑娘气还没消,来来来,且进庄去,我让万公子摆酒陪罪。”
花太岁忙也陪笑:“赔罪,赔罪。”说是赔罪,却如癞蛤蟆盯着了天鹅肉,口水横流,叶晓雨全身起鸡皮疙瘩,心中纠结,但她涉世不深,为人处事的经验更少,实不知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花太岁是恶霸,她要行侠除恶,可包衣却说是误会,而包衣又是声名赫赫名头比她师父还大的大侠,这可怎么办。
一眼瞟到边上的小二,小二已经变了脸色,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叶晓雨一咬牙,抱拳道:“包大侠,我的事,可以揭过不提,但这花太岁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他抢了好多女孩子,说是要建什么万花楼,这个还请包大侠主持公道。”
“有这样的事吗?”包衣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花太岁,不过他这神情明显是装的,或许能瞒过叶晓雨,却绝瞒不过于异,甚至张妙妙都瞒不过。
花太岁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还想词呢,包衣先帮他说了:“应该不会吧!万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说着转头看叶晓雨,呵呵笑道:“叶姑娘,你可能误听流言了吧!对了,你怎么来了这里,你师父她们呢。”
“我跟我夫君路过这里,我师父她们没来。”
“青萍师太没来啊!”包衣一脸的惋惜:“可是有好几年没见过你师父师伯他们了。”说着扭头对边上的万善仁笑道:“万庄主你可能听说过,玄玉三青,佛门三大神尼,我老包素不服人,但对玄玉三青三位神尼,却一直是心中敬服的。”
万善仁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接话,连连点头道:“玄玉三青,老朽还真是听说过,心中也一直敬服呢,只是缘悭一面。”又一脸恍然地看着叶晓雨:“原来叶小姐是青萍师太的高足,果然是人比花娇,快请进庄暂歇,小犬有得罪叶小姐之处,我让他给小姐赔罪,若有一丝不敬,看老朽不打断他的腿。”
“是呀是呀!”包衣也连连点头:“老包倚老卖老,叫你一声贤侄女,别的都不说了,且先进庄去,我可是好久没你师父师伯她们了,上次就听说她们的玄玉寒冰指能更进一层,现在不知修为如何了。”
他两个连说带唱,热情无比,名头辈份又摆在那里,叶晓雨根本无法招架,小脸儿胀得通红,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不是不明白包衣的态度作派是什么意思,问题是,她为人处世经验太浅,这么复杂的情况,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尤其看到边上小二的眼神,她几乎委屈得要哭了,只好扭脸看向于异,低叫:“相公。”语气中真地已经带着了哭腔了。
老狐狸可以指黑为白,纯洁如纸的小姑娘却撕不开脸面,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要到吃饱了亏,白纸染成了黑纸,知道怎么应对了,小姑娘也就成了老狐狸了。
“呵呵!”于异轻轻笑了一下,他本来不想插手,由着叶晓雨去闹腾,只要她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不过自己女人受了委屈,他却不能不出头了,上前一步,看着包衣,大白牙顿时就呲了出来。
包衣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于异这一呲牙,他心中竟情不自禁颤了一下,眼光一凛,抱拳道:“阁下是?”
他功夫并不怎么样,混成流光飞剑的名头,主要靠的就是一张嘴和见风使舵的本事,可惜他碰上了于异,于异是这世间最大的一个异类,所有一切的规矩在他这里全都行不通,于异根本不答他的话,手忽地一长,一下就掐住了他脖子。
要说包衣功夫太差也不差,三流身手还是有的,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于异会说打就打,而且功夫这么怪,那手居然能变长,说是想不到,他混江湖混老了的,多少还是留了神,可于异就空手一抬,没拿兵器,不见法器,也没有感觉到他运使罡气,而且两人之间又还隔着三丈多近四丈的距离,眼皮子一花,于异地手就到了面前。
这世上,有这样的打法吗?真地完全出乎了他想象之外了啊!所以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就给于异掐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中,然后于异给了他另一个更大的意外。
照一般的江湖规矩,于异礼不讲话不说先就制住了他,那也就可以了,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嘛!更何况他还是声名不弱的名侠,而且还认识叶晓雨的师门,无论如何,于异都不应该再下杀手。
但于异就是于异,一手把包衣往半空中一提,另一手就跟了上去,抓着包衣一条腿,掐脖子的手再滑下来,双手这就抓着了包衣双腿,呲牙一笑:“包庇奸恶,欺世盗名,死吧!”
话落手起,“撕”的一声,把包衣凌空撕做了两片。
声出手动,血溅身裂,中间没有半丝迟疑。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止是花太岁父子和那些庄客,就是叶晓雨张妙妙也惊呆了,让她们惊的,不是生撕活人,于异生撕活人,她们都见过了,叶晓雨甚至见过两次,让她们震惊的,是于异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句话不说,抓起人来就撕,什么名侠,什么道理,什么人情,什么误会,一切不管。
简单!
直接!
粗暴!
恐怖!
但叶晓雨突然之间却又觉得是那么的痛快,包衣先前仿佛洒下了一张网,紧紧的裹着她,难受死了,而于异这一撕,却仿佛生生把那张网撕开了。
“哇。”花太岁猛地一张嘴,呕吐起来,和他一般情形的,还有不少人,到是万善仁经得事多,虽然发抖,到没呕出来,只惊恐地看着于异,手还向于异指着呢,于异又怎会跟他客气,同样的手一伸,抓了他腿,倒提起来:“养子不教如养狗不拴,死吧!”又一撕,把万善仁也撕成了两片。
“啊!”强烈的刺激下,花太岁居然不呕了,反身要跑,但在于异手底,他怎么可能跑得了,才一迈步,身子陡然凌空,自然是给于异抓着脚提到了空中。
“饶我一命,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所有的女人全都给——”话未说完,身子已成了两片。
“娘啊!妖怪啊!”
发一声喊,众庄客四散飞逃,也有身子吓软了跑不动的,跪在那里直接叩头,还有吓晕过去了的,但居然还有飞的,却是先前那红脸汉子和青脸汉子,你说你逃就逃吧!还飞,于异一眼瞟到,大白牙一呲,双手齐伸,闪电般伸出去,凌空掐住两人脖子,把身子一并,一次抓两只脚,一家伙把两人同时给撕了,至于其他普通的庄客,就那没必要了,于异四下一看,拍拍手,好久没撕人了,爽啊!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对付这些玩意儿,我的法子最管用。”于异扭头看叶晓雨,叶晓雨小脸有些儿白,张妙妙也一样,于异也没去安慰她们,做他的女人,这个要习惯,反手一推,轰隆一声,高大的万花庄门楼给他一下推倒,道:“进庄去,看都抢了哪些女人,放出来。”
小二呆在一边,全身发抖,奇怪的是居然没呕,这可能跟他迎来送往的职业有关,见得事多了,忍受能力也就强了,给于异眼光一扫,全身一震,连忙点头,抢步跑在了前面,却一下没站稳,扑通摔了个狗吃屎,慌又爬起来,摔这一跤,脚下到是稳多了。
万花庄占地极大,楼房不少,于异一路摧枯拉朽,把照壁主楼什么的,全都给掀了,最后不知怎么把厨房给掀了出来,里面酒坛子堆得山高,这下于异开心了,拿一坛拍开,灌了一口:“好酒,好酒,比先那酒楼上的一点不差。”
叫螺尾生出来,所有的酒全搬进螺壳里去,自然也就站着不动了,叶晓雨到又恢复了神气,跟着小二,把被抢地女子都放了出来,居然有三百多人,先前于异撕了花太岁父子,尤其撕了包衣,叶晓雨心下多少有些不忍,可看到这三百多女子,然后一问,全都是给花太岁玩过了的,顿时就咬着银牙开骂了:“杂碎,剁碎了喂狗才好。”
因为她知道,这世间男女是不公平的,这些女孩子给花太岁玩过了,再想嫁人就难了,就算是本来嫁了人的,回去夫家也难以接受,等于这三百多女子都生生给毁了,同为女儿身,叶晓雨何得不怒。
第424章 欺世盗名(下)
还是张妙妙想了个办法,把万花庄地库房给找了出来,这万善人还真富呢,现银就好几十万,张妙妙把银子给这些女子平分了,每人能分到好几千两,然后让于异派出小妖,一个一个帮着送回家里去。
“有了几千银子,无论是娘家是夫家,一般就都不会有什么话说了。”
对张妙妙这话,叶晓雨也是赞同的,她虽然大小姐一个,不太通世事,但也知道,这是一个极度现实的世界,无论是女孩子的膜,还是道德先生的嘴,很多时候都是可以论斤卖的。
送走感恩戴德的一众女孩子,于异向小二一指:“还有个祸胎,你说这花太岁有个什么玩意儿在当城守是吧?”
“对,对。”小二连连点头,于异先前生撕活人,真真吓坏了他,待得见叶晓雨一行又发银子又派人护送,这是真正的好人啊!他到是不怕了:“是花太岁的舅舅,就是本城太守,给抢了女儿的人家去告官,一顿板子就打出来,要不是有个当官的舅舅,花太岁也不至于这么横。”
“你这话有理。”于异赞同:“你带路,我去把那狗官撕了。”
“好咧。”小二顿时就来了劲,撒腿要跑,于异却不耐烦了,风鞭一卷,把他提在了空中,径直飞进城来,小二第一次在空中飞呢,兴奋加害怕,战战兢兢,把城守府指了给于异看。
“告诉我哪个是城守。”于异也懒得下去,手一长,劈空把城守府屋顶掀了,看得小二目瞪口呆。
屋顶一掀,城守府里的人乱作一团,恰如给掀去了盖板的蚂蚁窝,不过城守的官服很好认,小二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那个穿红衣的死胖子。”
死胖子还抬头看呢,于异两个手指头下去,捏着头发就提溜了起来,提到小二面前:“看清了?”
“绝错不了?”小二横眉竖目,劈脸一口唾沫:“这狗官,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对狗官的恨意,似乎比对花太岁的恨意还要大得多。
“没错就好。”于异哈哈大笑。
他大白天公然施法,飞在空中还不稀奇,居然能在半空中把手变长到下面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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