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特别快,本来功力最高的白针神巫也只堪堪修出四星半,说是五星而已,实际没有,而只在天珠前面坐息了三天,居然真地就修出了第五颗星,本来这半颗星至少要三到五年的,悟性要不够,三十年修不出来的都有可能,但现在三天就成了,要说不是天珠的功劳,那真是谁都不信了,其她人也各有长进,自然也就对白骨神巫交口称赞,反倒是白骨神巫,无论是于异的人种精华,还是天珠的灵气,都没能让她有半点儿进步。
白骨神巫因而有点儿担心了,悄悄对于异道:“我也跟师姐她们一起练功参修的啊!为什么我一点进境也没有,是不是佛祖怪我了。”
于异撇嘴:“不是佛祖怪你,是佛祖说了,你有男人了,万事交给你男人就好,你只管在屋里生儿育女吧!长那么高功夫做什么?”他和苗朵儿一个腔板。
白骨神巫一想,也许真就是这么个道理呢,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生儿育女的吗?还要做什么,想翻天啊?再反过来一想,如果佛祖真要怪,那就会连于异一起怪上,可佛祖这个样子,象是怪了于异吗?
于是也就心安理得了。
又过几天,天地人三神巫再次到了黑羽苗,这次还带来了白羽王的特使,一则礼奉成了天巫的白骨神巫,二则向白骨神巫和黑羽王转达白羽王的意思:联手对苗州用兵。
这也是先就说好了的,而这些日子,黑羽王也一直在大集苗兵,白羽王特使一来,当即祭告天地,黑羽王亲率十万苗兵向苗州进发,沿途不断的有各宗各族的苗兵来会齐,到边界时,已有盛兵三十万,乌压压地向苗州杀过去,而在千里之外,白羽苗同样集兵二十万,从白山城那面杀过来,一个半月后,黑白双羽会聚苗州城下,总计五十万大军,将苗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郁重秋扯起反旗后,大肆招兵买马,他本有十万私兵,又有百万乡兵,两下一凑,择精选优,总计凑了六十万大军,号称一百五十万,但这六十万大军,绝大部份都给他带着去打铁瓦关了,在苗州城里守老窝地,不过三万人,当然,苗州城里还能凑个五七万乡兵出来,但算死了吧!最多十万人,且大多是乌合之众,或者也有为保家园而拼死力战的心,但无论装备还是训练,全都惨不忍睹,战争不是儿戏,不是说你不怕死就可以打赢的,更何况苗兵还拥有最大的优势——远远超出苗州城守军的人数。
所以黑白双羽王凑到一起,几乎都是一个心思,先打破苗州城,然后以逸待劳,等郁重秋回兵,最后决战,其实两王都是一个心思,哪怕最后打不过郁重秋,守不住苗州城,那也没关系,至少先到苗州城里大抢一番再说,郁重秋要回军,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有这一个月时间,足够把苗州搬成一座空城了,想到这一点,不但是两王,所有人都流口水啊!
如果这次只是双羽王为主,那么不会有丝毫犹豫,立刻就会挥兵攻城,然而这次多了个天巫,天巫不是世俗之主,但天巫在苗疆的影响力,远远大于九羽之王,天巫即在,则两王一定要事先征求天巫的意见。
如果还是于异装天巫,那没什么说的,打吧!攻进去喝酒,虽然他是人类,而苗民其实算蛮夷,但于异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东西的,凭什么你们就算人,人家就不算人啊!都是一个肩膀扛张嘴,不是瞎扯蛋吗?然而现在冒充天巫的是白骨神巫,白骨神巫以前性子清冷,杀人并不当回事,但嫁给于异后,想地突然多了起来,跟双羽王说,罪在郁重秋,不在苗州百姓,多所杀伤,有伤天和,不合佛祖慈悲之意,不如围而不攻,待郁重秋回兵,然后集兵一击,杀了郁重秋,或打败郁重秋后要他认罪赔偿,也就是了。
她这话里,有两个意思符合包刮双羽王和红日大巫等长老在内的人的心意,一是多所杀伤不合佛祖慈悲之意,佛祖堪堪才借天珠显灵,让白骨神巫成就天巫之体,这会儿就大开杀戒,佛祖肯定不高兴,这一点,让双羽王和诸长老不得不心生忌惮,二则白骨神巫也并不那么迂腐,不是不打郁重秋了,郁重秋要打,最关健的是,打败郁重秋还要赔偿,这个好啊!哪怕是为了佛祖打仗,也该收个脚力钱不是。
不多杀人命,不违佛祖慈悲之意,最后还能大捞一笔,好,双羽王二话不说,同声答应,于是黑白双羽五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了苗州城下,把苗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也好不打也好,于异无可无不可,打进苗州城,杀个血流盈城,他可以大干三杯,不打进去,他同样可以进城喝酒,事实上大军还没到苗州城下呢,他就先带着白骨神巫和苗朵儿进了苗州城,找了家最大的酒楼,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喝一场还不过瘾,随后的日子,天天进城,苗朵儿自然是每次都跟着的,白骨神巫到不是次次有机会,不但两王的人盯得紧,白针神巫等人也几乎时时在身边呢,找不到太多机会,不过她本身没有太大的酒瘾,也无所谓。
于异每日逍遥酒乡,双羽王可不能学他,斥候探子远远派出,打探郁重秋的消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郁重秋居然在铁瓦关下大败天庭十万重兵,其中包刮斗神宫遣八百甲士布下的斗神大阵,就在苗兵包围苗州城的同一天,郁重秋的大军也攻进了铁瓦关。
于异带了同样喝得醉熏熏的苗朵儿回来,听白骨神巫说了这个事,他还有些迷糊:“赢了就赢了,没什么了不起吧!天兵又不行,就一帮子酒囊饭袋,我以前在庆阳,一个人也打一帮呢。”
“不是啊!”白骨神巫一面服侍他喝醒酒汤,一面要躲避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怪手,一面还要解释:“这次天庭下了真本钱,斗神宫派出了八百斗神甲士,其中据说有八十幅黄金斗神甲,二百四十幅白银斗神甲,这可是斗神大阵啊!”
“这里面内情你不知道。”于异伸一个手指头轻摇:“我在天庭当过几天官知道,斗神大阵其实分三种,三千二百人,内中四百副黄金斗神甲,阵眼有一主帅,着七曜沉雷甲,这才是真正的斗神大阵,不过这斗神大阵自编创以来,除了天庭阅兵,从来没有真正出动过,后来干脆七曜沉雷甲都给偷走了,闹了个天大的笑话,斗神大阵就更不可能拿出来现世了,而以往下界除魔,天庭排出的,都是二百四十幅黄金斗神甲,加白银甲青铜甲在内,共两千四百幅斗神甲,就是所谓的斗神大阵了,我好象听说是一共出动过三次,到也次次大胜而归,至于你说的,八十幅黄金甲,加白银甲青铜甲也才八百甲士的,那只能算斗神小阵,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想来威力不过如此。”
第383章 熬煞
“原来斗神阵还分大小的啊?”苗朵儿半伏在于异怀里,醉眼迷瞪,语气是惊呼,话音却懒洋洋的发飘,身子更在于异怀里扭啊扭的,她最喜欢喝得半醉然后给于异玩,从头到尾,人都象是在云团里飘着一样,特别舒服。
“没错。”于异半醉不醉的,脑袋点着:“郁重秋碰到的,只能算是斗神小阵中的小阵。”说着去搂白骨神巫:“不管它,上床睡他娘。”
“就算是简化了的斗神阵吧!可问题是,郁重秋是用什么冲动斗神小阵的呢?”白骨神巫是个心思重的人,虽然她给于异摸得也有些微喘了,但还是想办法捉住了于异的手:“刚才我跟红日大巫他们讨论过,红日大巫和三神巫都说,斗神甲一旦成阵,威力奇大,即便他们六人联手,只怕也未必冲得开斗神阵,而郁重秋手下,真正称得一流高手的,只有古杖僧和黄龙道人,至于普通的军士,哪怕三五万人只怕也冲不动阵脚,更何况天庭也有十万大军压阵呢。”
她这么一说,到让于异打起了点儿精神:“也是啊!斗神甲一旦结阵,灵力凝结,确实极难撼动,八百斗神甲,虽是小阵,可真说起来也不小了。”
他说着抬头向天,他记起了当日白道明金百万几个劫杀北蛮使团的事,当日曹震所率地,不过就是六幅白银斗神甲,十八幅青铜斗神甲,却就逼得万丸红金百万以命搏命才能破甲,要知道万丸红金百万差不多都是一流高手啊!而现在郁重秋对上的,是八百幅斗神甲结成的斗神小阵,郁重秋是用什么冲动阵脚更全歼斗神甲士的?
“双羽王没有确实的消息?”
“没有?”白骨神巫摇头:“红日大巫他们也都很疑惑。”随后又补上一句:“双鸟长老特别感兴趣,亲自去打探了。”
“他们去了就好了嘛!”苗朵儿实在有些瞌睡了,在于异怀中乱扭,于异本来起了兴致,到有心跑一趟呢,不过即然东西双鸟去了,那就算了,呵呵一笑:“那就等双鸟长老打探确实了再说吧!”搂了两女上床,高乐去也,万事不管。
第二天早上起来,泡在白玉池里,于异到又记起来了,讨论了一阵不得要领,让白骨神巫出去打探,东西双鸟可没那么快回来,自然没有什么确实的消息,也就不管。
过了五天,东西双鸟才赶回来,他们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郁重秋除派三万人守铁瓦关外,大军已然回师,正往苗州杀来,军势极快,最多一个月可以赶到苗州城下。
郁重秋打破了铁瓦关,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师与苗民决战,另一个是索性放弃苗州,直接打到昊天城下去,现在看来,郁重秋还是舍不得老窝,不过本来也是,郁重秋大军,都是苗州人,老家给占了,那怎么行?只要不是疯子,回师决战都是必然的选择。
第二个消息,东西双鸟打听到,郁重秋秘密炼成了一枝毒兵,称为千煞军,共有五千人,天庭的斗神小阵,就是给千熬军冲破的。
“所谓千煞,其实正称应该是熬煞。”白骨神巫给于异解释:“是苗巫中秘传的一种邪法,简单的说,就是以煞熬人,熬得过的人,则煞灵入体,体若精钢,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不畏生死,煞主一声令下,不死不休,极为可怕。”
“不是说熬煞太歹毒了,不允许炼吗?”苗朵儿叫了起来。
熬煞最毒,十个人熬,未必有一个能熬成煞,而成煞的人,也基本上不能算人了,最多算半人半兽,或者干脆就是半人半尸。
“你还真天真啊!”于异刮她的小鼻子:“天庭还规定不许造反呢,郁老儿还不是照反不误。”
“可是。”苗朵儿坚持:“熬煞死的人特别多,郁重秋五千大军,那至少要死上五万人,他是怎么熬出来的。”
“用的是囚犯和一些流民,也有我们苗民。”白骨神巫眼中射出愤怒之色:“双鸟长老打探到,郁重秋为炼这五千千煞军,至少炼死了七八万人。”
她很愤怒,不过于异却没感觉,反到是赞了一句:“不愧是枭雄之性,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对他的反应,白骨神巫哭不得笑不得,不过现在她对于异的了解是越来越深了,知道这家伙就是野小子出身,心里没什么太多的道德观念,强奸也好杀人也好,性子上来,什么都敢干,对他来说,熬煞熬死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到是熬煞这件事很有趣,果然,他随后就开口了:“千煞军能冲破斗神小阵,威力不小啊!红日大巫他们会不会,要不也炼个五六千或者万把人来跟郁重秋对杀啊!”
说是让红日大巫等人炼,可看他两眼放光的样子,白骨神巫若点头,只怕他要问了炼法,然后自己去试炼呢。
而苗朵儿也气人,她嘴里叫:“那怎么可以,熬煞最歹毒了,在苗疆,也只有那些给人瞧不起的黑巫师才会偷偷的熬呢,不过即然郁重秋熬了,为了取胜,也不是不可以试一下吧!”
“闭嘴。”白骨神巫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这种大伤阴德的话,以后绝不许再说。”
看她真个生气,苗朵儿吓着了,慌忙躲到于异身后去,嘴里嘟囔认错:“我也就是这么说一下嘛!以后不说了。”
就是于异也有些怕,嘿嘿笑:“是毒了点,郁老儿那老阴贼可以炼,咱们还是不炼的好。”扯着白骨神巫笑道:“雪鸢,怎么对付郁老儿的千煞军,东西双鸟他们有什么法子没有?”
他嬉皮笑脸,白骨神巫也拿他无可奈何,于异到底是她男人不是她儿子,也不能苦口婆心的教训他这么想不对,只能恨恨的瞪一眼,摇头道:“千煞军极毒,威力极大,不过双鸟长老打探到,千煞军虽然冲破了斗神阵,自己也损失惨重,估计至少有一半的千煞军打废了,所以回军的,应该不会超过三千千煞军,不过。”
说到这里,她皱起了眉头:“就三千千煞军,也不好对付,普通的苗兵对上千煞军,根本就没什么用,而且郁重秋本身也有五十万大军,兵力并不比我们少,双羽王都有些发愁呢。”
“也是啊!”于异点头:“象阴尸王那种,全身刀枪不入的,就是我拿着也发愁,更莫说一家伙来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