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好笑,白针神巫自己却想哭,尴尬不说,随着腹中气泄,罡气无法凝聚,一凝就成屁啊!还怎么凝?大青牛也就失了操控,而白骨神巫为了迎击她的猛击,则堪堪凝足了劲绝地反击,怦的一下,顿时就把大青牛击得青光飞散,一退十余丈,灵光竟然散了,又变回了牛角梳的样子,回到白针神巫顶上盘旋飞舞,这情形,象什么呢?象一条恶犬,给人当头打了一棒棒,打怕了,回到主人面前呜呜哀嚎呢,还好白骨神巫并没有趁势追击,白针神巫屁响连天,她当然也觉出了不对,化龙骨凝空不动,看着白针神巫道:“大师姐,你还好吧!要不,我们呆会再比。”
“算了,还比什么?”白针神巫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收了牛角梳,双手捂着肚子,道:“是你赢了。”转身一溜烟跑去茅厕了。
“师父赢了。”苗朵儿兴奋之极,狠狠地捏于异的爪子,若不是心中有鬼,她真要一蹦丈八高了。
“还有哪位愿下场指教。”白骨神巫脸上到没有多少欣喜之色,执着化龙骨,凝声发问,不过眼光却看着自己脚前,并不看周围任何人。
白音神巫双眉紧凝,看一眼白针神巫的背影,又看一眼白骨神巫,还忍不住暗暗凝气收了下小腹,运了下气,心中实是疑惑从生,可感觉中,肚子里又好好的,不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微一犹豫,眼见白骨神巫虽然没看她,其她人眼光却都落到她脸上,一咬牙,道:“十七妹果然好手段,九姐我再来领教,到看是个什么鬼。”
她这话里,已暗指是白骨神巫弄了鬼,白骨神巫虽也心有疑惑,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没弄鬼,心怀坦白,而她又是个骄傲的人,白音神巫越这么说,她越不屑于解释,脸上不动神色,化龙骨一扬:“请。”
白音神巫也不多废话,手一扬,直接把骨钗放出,骨钗狂击,一时如剑,一时如刀,一时又如身生双翼的飞鸟,灵动中不失狠辣,诡异中又时显果断,显示出精湛的功力,而白骨神巫见招拆招,也绝不落下风,两人才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王八看绿豆,针尖对麦芒。
眨眼间,两人就打了两百多招,苗朵儿悄声对于异道:“这女人功力和师父差不多,不过师父还有阴雷索,真要放出阴雷索,必可赢她,不过我看她讨厌,就要她出丑,哥,下咒。”
“好。”于异应声念咒,白音神巫应咒放屁,扑,扑扑,扑扑扑扑,一连串响屁,震动夜空,而她气一泄,骨钗也就如打了霜的狗尾巴草,搭头搭脑了,给化龙骨一下击飞了出去。
“你。”白音神巫收了骨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白骨神巫,那眼光之狠厉,仿佛是要生吃了白骨神巫一般,只不过实在撑不住肚中气泄,一咬牙,恨恨的跑走了。
这次仍有人笑,但笑声小了许多,斗场上空,弥漫着一种惊疑的情绪,白针神巫也早回来了,包刮她在内,所有目光都落在了白骨神巫身上,却无一人上场,象先前报了名的白凡白金几个,全都站在场下一动不动,她们又不傻,如果说先一轮放屁还只以为是意外,第二轮放屁,只要白针神巫或白音神巫上场,打到关键处就会放屁,这里面明显有鬼,谁看不出来,上场的才是傻子呢,到场上放一轮屁,让大家都笑一场好些啊?
白针神巫看着白骨神巫,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道:“十七?”
她没有问是不是你弄的鬼,但这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她话音一出,全场刹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到白骨神巫脸上,场外上千张嘴,虽然都闭得紧紧的,但似乎每一张嘴都在无言的质问:“是不是你。”
白骨神巫垂下目光,即不解释,更不否认,明月清辉,洒在她身上,她卓尔独立,白袍如水,容颜如雪,恰如冰山上的雪莲,傲然独放。
“这才是我的师父。”苗朵儿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腰杆,却又忍不住狠狠的在于异地爪子上掐了一把,因为她突然记起了师父第二次给于异欺负后,那绝望的眼神:“这个死男人,就是他把师父的骄傲摧折得一点不剩。”
“毛病啊!”于异虽有心灯却不会读心术,可无法了解苗朵儿这会儿复杂的情绪,他只斜着眼光,在诸女脸上扫来扫去,就盼着哪个不怕死的再上场去,他再玩一把放屁咒——恰如顽童过年放鞭炮,有瘾啊!
“大师姐。”白音神巫这时也回来了,换了一身袍子,脸上则是一脸愤恨。
白针神巫看着白骨神巫,似乎又看到了过往的岁月,这个小师妹,永远是这么清丽骄傲,如果她自认是对的,即便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怀疑她,她也绝不会妥协,甚至都懒得出声解释,那倔犟的小脸啊!一直就是这样的,让人有些恼,更有些疼。
第336章 冲击六星联珠
“大师姐。”白音神巫又叫,七星玄玉门门规甚严,没有掌教,暂掌教务的大师姐白针神巫就有着绝对的权威,白音神巫可以肯定就是白骨神巫弄了鬼,但她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必须要由白针神巫做出裁决。
白针神巫嘴唇动了动,薄薄有嘴唇,却似乎有千斤重。
“十七,你真的想好了?”
“大师姐。”一听她话头不对,白音神巫顿时怒叫起来:“她用这种手段,太卑鄙了。”
“闭嘴。”白针神巫猛地扭脸低叱:“输就是输,赢就是赢,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白音神巫脸色刷的一僵,两眼中似乎有火要喷出来:“你们一直都偏向她,你是这样,老五是这样,老二也是这样,哼!”她猛一顿足,腾空飞起,刹时不见。
场中稍稍乱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只是气氛明显得的压抑。
从始到终,白骨神巫一直垂眸站立,如竹之直,如松之劲,如雪之清,即不看人,也没有回答白针神巫的问话,更没有解释。
白针神巫久久地看着白骨神巫,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扭脸四顾:“还有谁想上场。”
这个时候还有谁上场啊!傻的不是?明月之下,山谷寂寂,上千人敛气屏声,鸦雀可闻,本有等不及的春虫偶尔试声,似乎感受到了场中压抑的情绪,居然也不叫了。
苗朵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响,就象擂鼓一样,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于异的爪子,而对场中的白骨神巫更佩服了:“师父真了不起。”
“那好吧!”白针神巫微微叹息,声音虽轻,全场皆闻,她反手解下背上背着的一柄松纹古剑,上前数步,面容一肃,朗声道:“七星玄玉门第一百一十四代白字辈弟子白骨,上来拜见祖师宝剑。”
“是。”白骨神巫收了化龙骨,上前到白针神巫三步开外,整了整衣服,束身下拜,随后双手接了宝剑,站起来,面东肃立。
“拜见新掌教。”在白针神巫的带领下,所有弟子按辈列班,对白骨神巫躬身行礼,苗朵儿当然也夹在中间,抑制不住的兴奋,她却还皮,抓了于异的两个爪子,对着白骨神巫拱手,仿佛弟子参见师父一样。
她这点儿小心思,于异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拒绝,于异脾气是不太好,不过他一般不跟自己的女人计较,女人毛病多,纵着点儿没关系,真要训得跟木头人一样,战战兢兢,拘紧木讷,那还有什么意思?至于真有那傻得过份,蹬鼻子上脸,那就揪到床上,剥光了,屁股上狠抽一顿完事——于异老爹对他老娘就是这个态度,平时家里的事都是他老娘做主,颐指气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老爹就跟头老黄牛一样,指东往东,指西往西,轻易不开口,但有时候怒起来,突然暴起,把他老娘往胳膊下一挟,挟到里屋,按在床帮子上,裙子一搂裤子一脱,照着光屁股上,啪啪啪啪就是一顿抽,抽完了往床上一扔,自个儿做事,他老娘哭都不敢大声儿哭,然后能好三天,到第四天,又是他老娘的天下,直到某一天再抽一顿,又安静三天,再又依旧,循环往复,最初一次,于异还给吓哭了,到后来也就习以为常,而到长大了,自己有了女人,不知不觉间,便学着了他老爹的作派,还好,迄今为止,他的女人们虽也各有小脾气小花样,还没到蹬鼻子上脸让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也就还没试过他老爹的打花巴掌。
礼毕,白针神巫道:“掌教,请回门,移居养心院,接掌门中事务。”
整个过程,白骨神巫脸上始终淡淡的,并不象苗朵儿想象的那么兴奋,听了白针神巫的话,她道:“一切照旧吧!大师姐,门中事务,还请你暂掌,也不必搬去养心院了,我静修几日,十日后进七星洞冲击六星联珠。”
白针神巫抬头看她,四目对视,看着她淡然中却蕴含着决然的眼神,白针神巫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能开口,点了点头,道:“好吧!”
随后散会,也并没有人如苗朵儿想象中的,会有人凑到白骨神巫面前来拍拍马屁什么的,众人四散,白骨神巫则带着苗朵儿自会自己的小院中,气氛始终有一些怪怪的压抑感。
苗朵儿却没有这种感觉,她很兴奋,不仅仅是白骨神巫做了掌教,还因为暗中是于异帮了忙,她心中藏着个大秘密呢,只是跟白骨神巫说不得,憋得实在很辛苦,不过一路上还是眉飞色舞:“看她们那副嘴脸,哼哼!一个个就跟没偷得着鸡的狐狸一样。”
白骨神巫似乎在想心事,没心思理她,回到小院中,白银神巫却就在这会儿醒过来了,不过好象还有些不太清醒,摇摇晃晃走出来,到门边还扶着门框,眼光也有些迷糊,但突然一眼看到白骨神巫手中的松纹古剑,眼光陡然一亮,急叫道:“十七,你去参会了,还夺了掌教。”
“是啊!”苗朵儿下巴一抬,鼻尖儿更几乎翘到了天上:“我师父打败了大师伯和九师伯,吓得三师伯四师伯都不敢上场,所以我师父现在已正式是七星玄玉门的掌教了。”只差没指着白银神巫命她上前拜见了。
“你,你。”白银神巫并不看苗朵儿,眼光只死死地盯着白骨神巫,脸上的神情极为复杂,在苗朵儿看来,那就是妒火中烧,不过于异看得客观一点,觉得她脸上还另外藏着些什么,但以他的大大咧咧,自然也说不太清楚。
“五姐,对不起,我等不及了。”白骨神巫解释。
“唉!”白银神巫猛一顿足:“我去找大师姐。”说着冲了出去。
“找大师伯又怎么着?”苗朵儿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师父已经夺得了掌教之位,难道还能让出来不成,大师伯若有本事,先前就要打赢啊!真要靠别人让,这掌教当起来也有些没羞没燥吧!”
“朵儿,住嘴。”白骨神巫似乎有些恼,低喝一声,苗朵儿可不怕她恼,一脸的不服气:“本来就是嘛!掌教人人想当,但要凭本事啊!”
“朵儿,你不明白。”白骨神巫幽幽叹了口气:“大师姐和五师姐是为我好,包刮过世的二师姐也是一样。”
“她们是为你好?”苗朵儿大为疑惑,随即哼了一声:“我可真没看出来,有好到为阻止你当掌教,而暗中偷袭你的吗?”
白骨神巫摇摇头,走进屋中,到里间床上的枕头下面,拿了一块绣帕出来,那绣帕绣的是一个女子在夜观星像,天空中的星像排列有些怪,颇此之间以还红黄绿的丝线相连,好象是暗指它们之间的联系一样,不过绣帕有些黄旧了,而且好象给撕烂过,有添补的痕迹。
苗朵儿不明白,道:“师父,这是什么啊!这星图,咦,好象是七星玄玉功气路运行的图像啊!这个有趣,你哪来的?师祖给你的吗?”
“不是。”白骨神巫摇头,手抚着绣帕,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是我十岁那年,你二师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因为我老是记不住气路前后的次序,她怕我出错走火,所以亲手绣了这块绣帕给我。”
“看起来二师伯还是个好人了。”苗朵儿哼了一声:“不过五师伯那种,哼!”对白银神巫先前的暗算,她实在是气愤到了极点,只不过到底是女孩子,脏话骂不出口,但那小脸蛋儿鼓得啊!可以藏进个鸡蛋了。
白骨神巫苦笑一声,道:“朵儿,你知道我六年前为什么远走白虎寨吗?当年的情形和今夜一样,师尊过世了,即将召开全门派大会,推选掌教,然后你二师伯来找我,就跟你五师伯一样,说是比一下看谁的功力高些,左手比较,她右手就在我脑后点了我的穴道,把我点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她已经做了掌教。”
“竟然是这样。”苗朵儿暴跳起来:“怎么她们都是这样的人啊!”于异也觉得颇为不齿,这七星玄玉门上下,大都是女子,而且看上去,相貌都不错,怎么一个二个,心这么黑呢,难道女人黑起来,真的比男人黑得更厉害。
然而白骨神巫却不象苗朵儿想象的那样义愤填膺的样子,手抚着绣帕,却反到有些悲伤的感觉,道:“当年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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