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弹着一只琉璃做的油灯。
你行若无事,苗朵儿一颗心却仍是怦怦直跳,定神看了一眼,不就是一盏琉璃灯吗,整体透明,色作淡青,最诡异的,是里面竟然真的点着一点灯头,亮着一点淡青色的灯火,随着于异弹了两下,还轻轻摇曳起来,与神龛前供的长明灯,一模一样。
居然真的是这样,这还是人吗?苗朵儿吃惊得挢舌难下,她本来想伸手去摸一下,或者也弹一下,却终究害怕,看于异胸膛血淋淋的,血流出来,把衣裤尽染湿了,忍不住道:“你把胸膛扒开了,不痛吗?不会——死吗?”
是巴不得于异就这么死了呢,还是暂时不要死呢,她一时居然有些纠结了。
“有什么痛的。”于异哈哈一笑,他胸膛是扒开的,这么一笑,胸腔里的器官齐齐抖动,苗朵儿看得清清楚楚,禁不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忙叫:“你快合上,快合上。”
“信了吧!”于异哈哈笑,松开手,再双手压着两胁一挤,那情形,就仿佛挤上两扇门,或者说,合上两扇猪肉,看得苗朵儿心惊肉跳,道:“你要不要包扎一下,我叫人来。”
“不必。”于异摇头,左手指尖一竖,指尖上射出一股水来,射在胸前伤口上,再伸手一抹,怪事发生,那伤口竟然就合上了,只余一条红线,仿佛是老早以前的刀伤,早就长好了一般。
苗朵儿再一次看傻了眼,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果然就是一条细细的肉缝,居然已经找不到伤口了,即便这条肉缝,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的长好。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她吃惊得有些结巴了:“你的伤口怎么合拢得这么快,而且是这么重的伤。”
“是神螺真水的原因。”看她吃惊,于异到是得意了,小孩子就是爱现啊!
“又是神螺真水?”苗朵儿张大了嘴巴。
“或许说就是田螺天生的本事。”于异其实自己了不蛮明白,只知道大概是这么回事,试着解释:“你玩过田螺没有,田螺那团软肉,自己疗伤的能力特别强,你若拿刀子割一下,不割断,不弄死它,到第二天你去看,刀口就没有了,自己长好了。”
“有这样的事?”苗朵儿傻眼,女孩子天性怕了那些软软的东西,她可没玩过田螺,不过田螺爬动还是见过的,那团软肉,确实好象刀锋上也是可以爬地,不过给刀割伤而一夜可愈,她却是没试过了。
“嗯!”于异点头:“不信我捉一只你来试一下就知道了,而我喝了神螺真水,有田螺的本性,所以我的伤口愈合得特别快。”其实这个本事,在今天之前,于异自己还没想到,他不大动脑筋的,什么事情,往往是事到临头,才会突然想起。
“那你——岂不是永远打不死。”苗朵儿几乎要绝望了,这么重的伤都行若无事,眨眼就能长好,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杀得了他,师父的仇岂非永远也服不了了,而且自己若万一真的怀孕了,岂非以后都要给他淫辱,而想到给他淫辱,情不自禁就想起昨天的情形,那些羞死人的场面在脑中闪电般掠过,这人真变态,他怎么可能想得出那么多的花样,而这么想着,她却觉小腹发热发胀,双腿也情不自禁夹紧,竟仿佛隐隐有一点期盼一样,盼望着那种热热的满满的仿佛要胀破一样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一时自己也吓一大跳。
“这个我也不知道。”于异笑,一面伸手在胸前伤口处上下抚摸,他指尖上总是有水出来,苗朵儿知道那必是什么神螺真水了,随着手指湿湿的抹过,伤口越来越淡,渐渐的就只剩一条淡淡的红线,愈合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反正一点,想要你家相公我死,没那么容易就是了。”说着他突然伸手,在苗朵儿小腹上摸了一下,嘻嘻笑道:“儿子,是不是,快点儿出来,老爹我教你本事啊!嘿嘿!到时咱爷儿俩翻天捣地,大闹天宫。”他手伸过来,苗朵儿竟然没有躲闪,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傻了,却实不知是悲是喜,一时想,如果真地怀了孕,难道就真的给他生一个儿子,一时却又想,他爹本事这么大,以后生出的儿子,自然也天下无敌,对每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儿子有本事,那就是最大的骄傲,就这一点,有一个比恶魔更神通广大的爹,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还有一点,给于异手摸着,小腹处仿似火焚,肚子里面又热又胀,双腿间更好象还有东西要流出来一样,一时间让她又惊又羞,偏生身子好象魔障了,竟然动弹不得,不知道闪开,还好于异只是摸了一下就缩回去了,苗朵儿俏脸儿发红,忙岔开心神,道:“你的心是一盏灯,就可以照到我们了,那也不可能啊!灯光再远,又能照多远。”
“那你就小看我这心灯了。”于异嘻嘻笑,解释:“不过也不是你想象的,火光照人那样子,不是用灯光照,这是佛门大法,说来你不信,我这心灯里,还住着一个叫释圆的老和尚。”
“啊!”心是琉璃灯,这已是怪得不能再怪了,居然灯里还住着一个老和尚,天爷,这到底是什么啊!苗朵儿几乎吃惊无力了,只把好看的红唇儿微微张开。
“不过释圆老和尚住得怪,我就算把心扒看,你也看不到的。”于异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有些烦恼,道:“释圆老和尚,练有一门佛门神功,名为万户千灯,这个功法,怎么解释呢,就是说,有灯的地方,或者说,亮灯的人家,只要灯一亮,他就能看到,只要一念他的名字,他就可以借灯光现身,这东西玄之玄,我也理解不了,反正就是佛门说的化身千万的意思,千万人念,就有千万个佛,我以前不信的,那怎么忙得过来啊!不过好象是真的,反正释圆老和尚这法是真的,释圆老和尚其实老早就死了,给他徒弟裂天神魔撕了的,但他的灵光却始终不灭,我只要一受伤,尤其神意受损,或者心魔大盛的时候,释圆老和尚就会出来,坐在灯光里念经。”!
“万户千灯。”于异不信,苗朵儿反是信的:“果然佛法无边。”
于异却摇摇头:“这佛法,嗯!说起来傻不愣登的,给徒弟说撕了就撕了,不过好象确实又玄妙无比,不管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也好,你师父也好,萍姐晓雨她们也好,反正只要灯一亮,我就大致能看到你们,咦。”说到这里,自己搔头:“我能不能象释圆老和尚一样,千里万里,说到就到呢。”自己想一想,好象还憋了股气,因为扑的一声,他放了一个屁。
苗朵儿本来惊呆了,听到这声音,忍不住一笑,俏脸微红,白他一眼:“你若有这本事,那就真的成佛了,不,真的成魔了。”
“那到也是。”于异嘿嘿笑,伸手去苗朵儿脸上摸了一下,苗朵儿脸蛋儿越红,想要躲闪时,不想于异一伸手,突然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伸嘴就来她脸上亲了一下:“以前没注意,你还真是漂亮呢。”
“不要。”苗朵儿下意识的伸手去撑于异胸膛,但于异是裸着胸膛的,这一撑,触手处火热一片,而于异的双手早搂住了她,一只手竟直接伸到下面去,抓住了她的一片臀肉,而上面地大嘴也亲了过来,口中喷出的热气,几乎就象火炉一样,要把人蒸晕过去,苗朵儿脑中嗡的一下,刹时就迷糊了,尤其于异在她耳边的话:“真想不到你居然怀了我的孩儿,我居然有孩儿了,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儿是什么样子的。”
她本来是借怀孕来骗于异打探他底细的,但突然怀疑自己可能真有了于异的孩子,这个念头一生,心就已经乱了,另一个,则是在给于异强奸,尤其是昨天之后,她地身体生出了一些古怪的变化,特别的敏感,于异稍稍一碰触,身子就无由的发软,虽然心中仍痛恨于异,身体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发软,发热,发胀,发麻,一动不能动,再给于异喷着热气的大嘴一亲,迷迷糊糊中,便什么也不能想了,直到下身微微胀痛,然后整个人突然胀满,她才醒过神来,却又到了白玉床上,全身赤裸,于异也光着,骑在她身上,至于那种胀满,不用说,自然是于异那可恶至极地东西插进了体内,而最羞人的是,她不但双手箍着于异的脖子,双脚还盘在于异腰间,透过于异的肩头,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勾在一起的双脚,白嫩的脚丫子还往上用力勾着。
“呀!我又给他强奸了。”她这么想着,于异却已动了起来,她脑中立时就又晕乎乎的一片了,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在云端里飘着,又仿佛是一条小船,在大海中游荡,无穷的巨浪一个个打过来,打得她几乎要窒息过去,是那么的可怕,偏生大海茫茫,却再找不到半点依托,只有任自己彻底的死去。
再还过魂来时,苗朵儿发现自己已到了白玉池里,不过仍给于异抱着,她整个人如一片煮熟了的菜叶子,绻缩在于异怀里,而身体麻麻酥酥的,又仿佛是一块炸酥了的米糕儿,再没有半点支撑,如果不去看,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记得第一次打通小周天时,就是这种感觉,异常的空爽,也异常的舒服,或许惟一有点儿不同的,是下身,仍有一种麻麻胀胀的感觉,就仿佛于异那可恶的玩意儿还插在她身体里,但是,那种麻胀的感觉并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有一种特别的畅美,心下隐隐的,甚至是在盼望于异那可恶的东西再插进来,满满的,胀胀的。
于异一直没动,苗朵儿悄悄抬了下眼睛,于异头枕在池边,闭着眼晴,双手摊开,左手摸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灌一口,看上去也非常舒服的样子。
于异的脸形,并不特别好看,骨头比较多,是那种所谓的蟹骨脸,尤其要是翻着眼睛的时候,还蛮难看的,但从苗朵儿的角度,看的却是于异的下巴,下巴上去,脸上的线条刀削斧劈,却有着一种男人无忌的狂野,苗朵儿是苗人,喜的也就是强悍野性的汉子,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痴迷了,脑子无由的回想起先前交欢时,那种在他身下仿佛要死过去的感觉,女人要的,正就是这样强壮甚至是蛮野的男人啊!就是要那种被征服,身心彻底崩溃的感觉。
但慢慢的,苗朵儿地眼泪却流了下来,如果只是自己,强奸也好什么也好,这样的男人,那就嫁了,真怀孕也好假怀孕也好,总之给他生儿育女就是,可是,还有师父啊!师父给他这么羞辱,怎么可以原谅他,而且,师父被强奸,还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以只顾自己,不替师父报这个仇。
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惊动了于异,于异低头,苗朵儿忙要垂下眼光时,于异却伸手勾住了她下巴,苗朵儿不得不抬头,只得恨恨地看着他,于异看她红着眼睛,微微有些尴尬,嘿嘿笑道:“不是我要欺负你,是觉得你有了孩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疼你了,嘿嘿!你要是心气不平,就咬我一口。”
苗朵儿还真不客气,真个就张嘴一口咬下,咬得也巧,却把于异一个乳头咬在了嘴里,一感觉不对,忙又吐出来,俏脸儿情不自禁就红了,而最可怕的是,自己下腹竟然又热了一下,她吓一大跳,随后身子更又一僵,原来于异手放下来,托着了她的臀,一个手指还落在了股沟里,苗朵儿一时觉得全身好象都颤抖了起来,从里到外,刹时又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怎么变成一个荡妇一样了。”惊觉到这一点,苗朵儿又羞又怕,于异还在哄她:“好了,咬也咬过了,孩儿也有了,不生气了,呆会出去,我去跟岳丈大人提亲,拜了天地,你就慢慢的养着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说起来,这个怎么生孩子,我还真是没经验呢。”
他抓着头发,一张脸烂得跟苦瓜一样,苗朵儿忍不住扑哧一笑:“生孩子是我的事,你要生得出孩子,那才真叫一个神通广大呢。”
“不是。”于异笑:“我是说,带孩子——那个——呵呵!”
看他那个样子,苗朵儿差点儿又想笑了,终是忍住,她想到了师父,尤其昨日,师父那种精气神完全被抽空的眼神,让她痛彻骨髓,她微微垂下头,错开于异的眼光,轻一咬嘴唇,道:“你答应我去尸王谷的呢。”
“对了,把这事忘了。”于异一直腰,苗朵儿本来半趴在他身上的,他一直腰,苗朵儿身子便往下滑,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伸手,就箍住了于异的脖子,随后才醒悟过来,忙松手滑下来,于异却不肯松开她,道:“娘子,你在池中多泡一会儿,尸王谷在哪里,你告诉我方位,一盏茶时光,我一准撕了那什么阴尸王,把阴骨给你拿来。”
“我不泡了。”苗朵儿双手撑着他胸膛,站直身子:“我跟你一起去。”
“你要去。”于异要笑不笑得看着她:“你还有力气御风?”
身子一站直,苗朵儿确实觉得全身发软,双脚发飘,这样子别说御风,只怕走路都没力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