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大人果然够义气。”南湖老怪见好就收,当然这是于异吩咐的,当即请单简入谷,摆上酒席,喝了几杯,单简道:“不过今年另有一个麻烦,荡魔都尉府新来了一个荡魔都尉,名唤于异的,此子狂悖,不知人情,不识进退,诸位道友发水,他定会出兵干涉。”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要看南湖老怪几个的反应,而他会提这件事,也早在于异算中,自然早就嘱咐了南湖老怪几个的,诸妖果然就装出怒气勃发的样子,南湖老怪捋着袖子叫道:“岂有此理,他要出兵干涉,岂不是断我等财路,断断容他不得,单大人你放心,我等知道了,自会留心,只要他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单简大喜,他心中实是恨极了于异,这一次急不可耐的发水,捞财放到一边,主要就是想借诸妖之手收拾于异,哈哈笑道:“那就太好了,诸位不要担心,只要诸位收拾得了那于异,荡魔都督府那边,我可以打包票不会有事,而且事后我还有重礼相谢。”
于是宾主尽欢,单简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去了。
于异现身出来,仰天狂笑三声,道:“明天发水。”
他倏来倏去,全无征兆也就算了,单简所说所做,竟全在他算中,诸妖人人畏服,看着他仰天狂笑,却无不心下发寒,这时齐声答应:“遵令。”
160章 兴风作浪
当夜诸妖各归老巢,第二天抖薮精神,一时间,庆阳府境内处处洪水,在在灾声,其实发水就发水,于异完全可以让群妖多淹地少淹人,可他根本就没想这个,更没打招呼,而群妖对他极为畏惧,又要在他面前表功,这水也就发得格外的大。
柳道元若地下有知,非气醒来不可,白道明若知道,也会真个大耳光子抽他,可惜死者已矣,生者却心灰意冷,隐居山间,不问世事,又哪里知道于异这野小子在世间拼命折腾。
这水如此之大,就是单简也吓一跳,慌忙派了人来,要群妖把水收上三分,他发水两个目地,一是引于异出来擒妖,再借群妖之手杀了于异,另一个还是为了敛财,这要是淹得太厉害,所有东西都给水冲走了,落入了群妖手中,他还发个屁的财啊!
得了招呼,群妖便把水略息三分,却不肯尽退,于异让群妖止住水势,他自己却回荡魔都尉府来。
才回到府中,单简就派了人来,说南湖老怪兴风作浪,要于异派兵擒妖,若这事不是于异一手弄出来的,这会儿要他出兵,那是想也莫想,借口多着呢,不过这坑是他自己挖的,还要引单简往下跳呢,当然不会推拒,只略略乔情一把,自单简手里要了几千两银子一批物资,便就尽起神兵,往南湖而来。诸妖早得了吩咐,迎住神兵打了一仗,无非是隔着老远放两枝箭而已,随后败退,于异率兵追击,到一个山谷里,群妖突然大发水势,把周遭尽数淹了,别说山谷,便是半个山头也淹在了水底,从表面看上去,于异所率三百神兵全给淹在了水底,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其实呢,山谷中有好几个大洞子,洞口布上阻水阵,水进不去,三百神兵往洞子里一藏,万事无忧。
群妖当日向单简报功,说包刮于异在内,庆阳荡魔都尉所有神兵已给他们一网打尽,替单简出了气,不过要请单简去上面周旋,真个惹得荡魔都督府派大兵来打,他们却不是真正的南湖老怪,可架不住神兵大军。
单简得报,哈哈狂笑:“成了,成了,那狂徒成了鱼嘴里的美食了,哈哈哈哈!”心下欢畅,笑得满身肥肉乱颤。
肖运转孙专也在,同样哈哈大笑,孙专道:“只是给这小子讹了一批钱粮去,甚是可恨。”
肖运转道:“那个到是不多,而且去了这狂徒,划得来,只是这些妖孽这次要得多了些。”
“没关系。”单简摇头:“都加在退水捐里面就好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大人高明。”肖运转两人齐声吹捧,单简复又狂笑,开心啊!他是真的开心。
城隍衙门当即就给庆阳府知府县令发文,此次水大,妖孽厉害,在往日的退水捐上,还要加上三成,水才能退,人间官府没办法,一面往上报,今年大灾,请求减免钱粮,同时大派衙役,搜刮百姓——要想退水,退水捐在往年的基础上更加五成——好么,个个加捐个个发财,可怜那些百姓,泡在洪水里,还要把最后的一点活命粮交出去,不交不行啊!不交水不会退,水不退,怎么耕田怎么下种,春夏不种,秋冬吃什么?
神官加人官搜刮百姓,刮得天高三尺的时候,于异在做什么呢?他到没在喝酒,他临时想起了点事,忙得脚打屁股。
原来那日发水,于异安置了神兵后,突然想起件事:“啊呀不对,师叔若听得这事,我屁股就要倒霉了。”
他打的主意,是要闯一个天大的祸,然后祸水东引,尽数转嫁到风雷宗身上,却忘了白道明也是风雷宗弟子,虽是给除了名的,但风雷宗真若有事,白道明听到了,一定会出头,知道是他在中间闹的鬼,那还不大脚板子踹他啊!但要于异收手,他却是不肯的,当日受柳道元所限,他不好直接找上风雷山,这口气实在憋得久了,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办法,如何肯放手,左右一想,有主意了,让何克己看管三百神兵,自己出了洞子,又召来南湖老怪几个,让他们照计而行,先不要收水,待单简收集了钱粮再说,到时他也回来了。
安排好了,一风翅飞起,便往魔界来。
这一次飞得快,不过十数天时间,便进了火山城,火山城这时是个大工地,新城才打了个基脚,忙得热火朝天,于异懒得去看,他不关心这个,径来找火凤凰。
高萍萍当然跟火凤凰住在一起,正是早晨,两女刚吃过了早餐不久,准备上新城去看看呢,忽听得于异回来了,惊喜交集,忙迎出来,一见两女,于异眼珠子顿时一亮。
所谓小别胜新婚,先前天天见着,也不觉如何,隔得这一段时间不见,竟有一种惊若天人的感觉,于异一时欲兴大涨,双手齐伸,一左一右,搂了两女的腰肢,神念一动,便进了神螺,往白玉床上一压,连亲带摸,连撕带扯,不多会便将两女剥了个精光,巨鸟入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大动起来。
这一场大战,自不消说得,本来两女同侍一夫,两女都有些羞涩,这会儿相思入骨,却是顾不得了,只如两根春藤儿一般,死死的缠在于异身上,更无片刻分离。
直到云收雨散,三个人相搂着泡在了白玉池里,这才顾得着说话,问于异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不是不再回去了,于异摇头:“还得回去,我回来是另有点事。”
两女一时大失所望,左右齐嗔,两个玉光致致的美人儿,这么左右撒起娇来,便是于异这种散咧咧的人,也有些神魂颠倒吃不消,忙好言抚慰,好半天才哄得两女开颜作笑,随后说起于异去人界的事,于异把献靴得官这些事都说了,听说于异居然做了荡魔都尉,两女即替她高兴,又为自己发愁,火凤凰愁,是因为自己是魔界妖女,高萍萍愁,则是因为于异当了官,而且是品级极高的神官,更不可能娶她一个三毒寡妇,不过这些话两女当然都不会说出来,而于异呢,说实话他也猜不到,女人的心思本来难猜,更何况于异散散咧咧的,娘儿们嘛!有吃有穿有房住,床上再喂饱了,那就行了,哪那么多花头,实在有事,那你开口说啊!你不说,大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天知道你想什么?所以他不知道两女的心思。
但准备闯祸的事,于异却没说,这是大事,不必跟两个女人商量,唧唧歪歪的,烦燥,所以他不想说,只说这次回来,是要安排螺龙儿引他师叔去看金九指的坟,其它的也就不肯细说了。
随后又在池中大战一场,这才穿衣出来,丫环们早准备了酒菜,他回来时,两女才吃过早餐,但这会儿却是午后了,可见这一场大战有多么激烈,又命人叫了螺龙儿来。
螺龙儿每日与八怪厮混,吃得舒爽,玩得痛快,竟是胖了一大圈儿,红光满面,见了于异,亲热异常,不过八怪也跟着来了,因为螺龙儿就跟他们在一起厮混,听说于异相召,那就是回来了,八怪是妖怪,没那么多心思,嘻嘻哈哈便一起跑了来,于异其实也开心,说白了他心思其实单纯得很,人越多他越开心,那就喝酒喽,事情暂时就不说了。
于异也不急,单简那边已经都布置好了,然后要等到单简把钱粮收上来,交割给南湖老怪等妖怪,才好出后手,而要把钱粮收上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又还是人官去收,再打总,再移交给单简,没一两个月,根本扯不清,不急,不急。
喝了一日酒,到晚间半醉,搂了两女上床,这会儿到是没进螺壳,而是进了火凤凰往日的绣楼,说是绣楼,火凤凰哪里会绣花,但火山王只火凤凰一个女儿,她的居所布置得极尽奢华雅致,这会儿做了卧室,也相当不错,这一夜自然是被翻红浪,白天有了两场,到夜间,两女便有些抵挡不住,好不容易于异尽了兴,收了家伙,火凤凰忍不住轻嗔:“真是个野蛮人。”
高萍萍在另一边软软地笑:“现在你信我的话了吧!这还是有了妹妹你,当初姐姐一个人,差点儿给他生吞进了肚子里。”
于异听了,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于异让丫环叫了螺龙儿来,还好,八怪昨夜喝醉了,还在呼呼大睡呢,没来凑热闹,于异便把事情说了,让螺龙儿跟他跑一趟人界,请白道明来魔界走一趟,只说金九指死前遗撼,临死前不得与众兄弟一见,共醉一场,只要有这话,白道明非立马跑过来不可,到时螺龙儿再多留白道明住一会儿,留个一年半截的,那边事情也就了了,至于事后,风雷宗给于异拉进深渊,千年基业烟消云散,白道明会找于异麻烦,那个于异就不管了,因为到那时候,柳道元之死,想必白道明也知道了,不会深责于异,即便深责,却又如何,柳道元之仇,于异是誓死一定要报的,答应柳道元的他会守诺,能不违背诺言而报了师父之仇,便把于异脑袋揪下来,他也绝不回头。
听说能去人界跑一趟,螺龙儿高兴坏了,自然是没口子答应,两女听了,便也要跟着去,于异本来是不想带两女去的,但架不住两女痴缠,高萍萍性子软,什么都听于异的,于异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火凤凰不同,火凤凰本就是娇小姐一个,先前是给于异折腾怕了,到后来成了于异的女人,知道于异其实好说话,不过是性子毛燥,说好听点是野,说不好听点是没家教,而并不是那种真正的城府深沉心机歹毒之人,对自己人还非常好,尤其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也就不害怕了,赖在于异怀里撒娇撒痴,于异果然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答应。
161章 狐死首丘
于异性子急,说走就走,吃了早餐,当即动身,螺龙儿飞不快,高萍萍也慢,反到是火凤凰快着点儿,可与于异的风翅比,那也差不多是蜗牛爬了,不过他们都是自己人,两女不说了,那是自己的女人,螺龙儿说是强认的爹,但神螺子却是螺龙儿的亲爹,这螺壳他自然也进得,于异索性就把他们都送进螺壳里,飞半天,进螺壳歇一会儿,喝酒吃饭,再又赶一截,到晚间,便进螺壳歇息,以前于异是从来不进房的,即便与两女欢好,也只是在白玉床上或白玉池里,但这会儿多了个螺龙儿,便有些不方便了,只能进楼,反是两女非常喜欢神螺子的布置,说起来,神螺子虽然是个田螺,却比于异这野小子风雅得多,只不过他的布置于异欣赏不了,两女到是他的知音。
于异性子怪,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再美他也不过看一眼,不会看第二眼,更不会起色心,但自己的女人在身边,他性致却是极高,两女即然跟了来,那自然是夜夜欢娱。
这种长途飞行,颇耗灵力,换了其他人,白天要赶路,晚上还要应付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三五天下来,只怕就要觉得力倦神疲了,但于异不同,于异的大撕裂手,本就是戾气深重,再给愿力催动,深入筋骨,极难排出,然而男女欢爱却可以炼化排出,因为性为先天之本,男为阳,女为阴,乃合天地之理,阴阳交合,万物自化,拿句俗话来说,就是绕指柔能克百炼钢,因此于异每夜耕耘,挥汗如雨,第二天早上起来,不但不觉疲惫,反而特别的神清气爽,尤其初醒来那一刻,整个人轻飘飘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左右两女娇软的身子,反而自己的身子却全无感觉,整个人仿佛酥化了一般,十万八千毛孔,无一不通透,然后起床练功,稍稍一动,灵劲立至,直有撑天塌地之劲意,翻江倒海之豪情。
便是两女,也深受脾益,大撕裂手积在于异体内的是戾气,但出了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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