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就是找城中那些参战势力商讨选拨战的结盟事宜,目前我联络了两人,一人是苟家大少苟行近,他会带一百五十人参战,另一人是诸家三少爷诸雨来,他手下有一百人参战,只是诸雨来那方面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至于我,手下有一百二十参战名额。本来我是准备这次选拨战之后,若得名额,付兄有意的话,再来邀付兄一同前往‘元气之战’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鄂少有心了。”付彦杰看着鄂思危,笑着摇了摇头,“但若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如何能用的安心?这次选拨战,就劳烦鄂少替我报名了。”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所以我才没跟你说。”鄂思危一少,“既然付兄有意,那就交给我吧,能和付兄并肩作战,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值得干一杯,来……”
“来,干……”两人举杯。
鄂思危一饮而尽,“不过付兄也别‘鄂少’‘鄂少’的叫了,付兄较我年长,看的起我鄂思危,就叫我思危吧!”
“呵呵!到时我生分了,来,为了这声思危老弟,干……”
两人又喝了会儿酒,鄂思危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是月近中梢。
“我该走了,我还约了诸雨来谈结盟的事的。”鄂思危放下酒杯。
“思危只管去便是了,我们两兄弟何时不能一起喝酒?”
“哈哈……倒也是,那我去了。”鄂思危便即起身告辞。
鄂思危走后,付彦杰一个人又接着喝了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放下酒杯,歇息去了。
……
这是地下近百米深处的一处密室。
空空荡荡,室内中心只有一个蒲团,左右各近三十米方圆,左右墙壁上每隔十米便有一盏长油灯。
付彦杰盘坐于蒲团之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破障果,晶莹剔透,散发淡淡的幽光,在这昏暗的密室,更显得朦胧神秘,似是蕴含着一丝丝玄奥的大道气息。
这已经是自赌坊起的第八日了,付彦杰的神魂虚弱已经尽皆恢复,按荒老所说,已能吞服破障果。
细细大量了一会儿,付彦杰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纠结。
拇指大小的果子,一入嘴,还没来得及咀嚼,便顺着喉咙顺溜而下。
咂了咂嘴,付彦杰还正遗憾没能品尝这顶级天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突然间,就只觉一股如同爆炸般的能量便在体内瞬间爆发。
如此突然,如此庞大,如此的势不可挡。
瞬间,这股能量便由胸腹之间扩散到全身。
力量,充盈欲溢的力量。
“啊……”鼓荡的能量充盈全身,顺足而下,顺手而长,逆喉而上,如同突破了一处玄关,付彦杰不自觉的便长啸出声,气息绵绵,久而不觉。
发泄,必须要发泄。
躁动,全身鼓荡的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势不可挡。
剑式——斩云川。
刀式——力破万法。
灭式——逆天地。
剑式——逆斩中天。
四式自创招式循环往复的自付彦杰越来越快,平时任意一式施展出来便要耗费不少的力量,可是现在,只见招式,而不见力竭。
快!快!快!
只见一团幻影,无论是剑式、刀式、又或是灭式,循环再循环,渐渐已分不清到底是剑式又或是刀式,又或是其他。
嘭!
一直盘踞灵海中的南明离火突然破灵海而出,融入肉身,瞬间,付彦杰周围空气便扭曲,那是极度的炽热,炙烤扭曲了空气。就算现在付彦杰不再动弹,再望去也会如同隔火相望,扭曲而模糊。
“不够,还不够啊……”
火凤再出,融入神魂。
瞬间,付彦杰变成了一个火人。说是火人,却不见其身周有一丝火焰,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火人。哪怕闭上眼睛,也只会觉得,那,是一团火。
“破!”平凡的一刀,只是普普通通如同一个普通人举刀力劈而下,却偏偏无迹可寻,蕴含了无尽的烈势。
对面,立即出现了一道幽幽,似深不可望的裂缝。
收刀而立。
“这,就是无涯境界吗?”一抹欣喜,浮现在付彦杰嘴角。
无涯境界分三个小境界,混沌、玄牝、阳神。
一枚破障果,不但让付彦杰突破到无涯境界,而且一举突破混沌境界,达到了玄牝境界。
这或许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枚破障果的功效了,或许还与融入自身的火凤神魂、南明离火有关。
付彦杰伸手攒拳,拳头的周围的空气立刻因为炽热而扭曲起来。
挥拳而出。
嘭!
十米之外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半米大洞,洞口周围的尘石尽皆焦黑,冒出一丝丝的黑烟。
“单单凭借这炽热的力量特性,我应该就能与四极高手一争高下了吧。”付彦杰满意收拳。
此次突破,除了让付彦杰的力量拥有了炽热的特性,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自创了一式刀法。
是的,自创了一式刀法。
在主世界的时候,付彦杰也自命创立了四式招法,分别是剑式——斩云川,刀式——力破万法,灭式——逆天地,剑式——逆斩中天。
但是现在想来,付彦杰却是想笑。
当时自命不凡,自以为创除了四式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式,还取了四个很是中二的名字。
其实自创招式,又岂是如此容易?五方主世界、无尽玄界,无尽岁月,无尽强者,流传下来的招式无不是一代又一代人千锤百炼,凝聚而成。而其中惊天动地的招式更是犹如大浪淘沙,寥寥无几。
就算付彦杰是人中之龙,区区年许不到的时间,又何德何能自创惊世招式,况且而且还是一连四式?
以往,不过是凭借那些饕餮血脉,皇族紫脉之类的稀世奇珍欺负人罢了。
而现在自创的那一式刀法,或许才叫做真真正正的招式。这一式刀法,单单说是刀法或许有些不当,因为此招也可融入拳法、掌法、腿法、棍法……
这也是自创招式的一个好处,或者说是特点。因为是自创,所以可以不拘泥于成规。像那些自创招式的强者,无不是一招一式都有着莫大威势,那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修为高深,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将自创招式融入了每一招、每一式。
而且真正的招式都会有一些特性,或飘逸、或诡异、或勇猛,等等不一而足。而以往付彦杰的那所谓四式招法,无不是靠着强大的力量去碾压,就和拿着高射炮去打蚊子一般,若是叫那些真正的强者看见了,只怕连牙都要笑掉几颗。
而付彦杰现在自创的招式,自然也有一个特性,这个特性简单概括,那就是无坚不破。哪管你万千招式,就算你防得全身犹如乌龟壳,我只一刀过去,破、或是不破,只有这两个结果。此式刀法再加上现在付彦杰那无物不烤的力量特性,更是势不可挡。
付彦杰的这一式刀法,现在其实仅仅只是草创,或许以后,将会以一生去完善,去改进。
因为,进步永不会停止。固步自封,只不过自取灭亡之道罢了。
这一式刀法,付彦杰只是命为“第一式”。
或许以后还有第二式,诡异狠辣。
或许有第三式,快如闪电。……
或许,也没有以后了。
毕竟自创招式,心性、资质、机缘,缺一不可,前两者付彦杰皆不缺,而机缘,可遇而不可求。
突破无涯境界之后,付彦杰换了个密室,又继续闭关两日,稳固境界,熟悉力量。
直到第三日,付彦杰才走出密室。
这一日,正是“元气之战”选拨战。
吃过早饭,付彦杰一行人便跟着鄂思危出发了。鄂思危手下一百二十人,其中八十人皆是灵海境界,四十人是炼力境界。付彦杰这一边,除开付彦杰,手下两个无涯,两个灵海,三十个炼力巅峰。
若平心而论,付彦杰手下那三十个炼力境界的少年是不应该去的。
但,雏鹰不经历风雨,怎能成为翱翔九天之上的雄鹰。
此一战,或许比他们埋头苦练十年还有用。
此去,不知道这三十个少年还能有几人生还,或许是八成,或许是一半,又或许……一个不剩。
当时付彦杰说,“去不去?”
“去。”三十个声音异口同声,决然而然。
不成龙,变成虫!
……
到了城外,一行人停下,顿饭功夫不到,和鄂思危结盟的两个人便带着一群手下先后赶到了。
一个是面容俊逸,气质不凡的诸家三少爷,诸雨来。手下一百人,其中一多半是领海境界。
另一个是身材魁梧,气势威猛如虎的苟家大少,苟行近。其手下一百五十人。
三方人会和之后,鄂思危将付彦杰稍稍介绍了一下,随后便一道赶往了城东二十里外的黄岩坡。
黄岩坡说是坡,反倒不如说是一个高高隆起的沙丘更加合适,这里寸草不生,黄沙滚滚,充分彰显了荒漠的残酷、荒凉。
付彦杰一行数百人到来的时候,选拨战还没有开始,但此时在黄岩坡下,已经聚集了一片茫茫多、黑压压的人头,粗粗一看,便已经超出了一万,上次鄂思危说这次报名的有近一万,看来这短短三日,又已经多了很多报名的人。
在场的一万多人,其实真正属于黄石城的,只怕还不到一半,其中更多的是从远方赶来的那些部落、宗族之类的小势力。毕竟黄石城有着一个四极高手,由四极高手带队千万参与“元气之战”,无疑有把握了许多。
这些人或坐或站,都在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一战做足充分准备。
黄岩坡上,三百杆大旗迎风而立,烈烈作响。
远处,乌云席卷,不久,或许会有雨。
第二百六十六章 杀人!夺旗!
踏!踏!踏!……
远处传来马蹄声。
几乎所有人都抬目望去。
五十余铁骑由远及近,渐渐马上的人已清晰可望。
为首的是一位身高八尺有余的魁梧壮汉,虽是面容平凡,但却是为威势极重,让人望而生畏。
“那就是城主黄天荣。”鄂思危在一旁低声说道。
五十余铁骑直到离人群百米处才堪堪停下,黄天荣缓目扫了一眼人群,朝旁边一位似是将军打扮的大汉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
大汉点点头,驰骋而前。
“那就是我父亲。”鄂思危语气很是复杂。
原来这就是鄂思危父亲,城卫军指挥使,鄂少炳。
付彦杰凝神看去,好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虽然已人到中年,但却更显男子气概。
“午时将到,夺旗之战即将开始。太阳落山之时,便是结束之时。”声威滚滚,虽然在场万人,但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由此看来鄂少炳修为至少已经到了无涯境界。
“现在,入场。”
一万多人头,缓缓涌入了黄岩坡,密密麻麻,但却少有一丝异响。
每个人都紧紧靠着属于自己的势力,警惕的望向四周的其他人,因为除了自己势力的人,余者,都将马上成为敌人。
付彦杰一行四百多人也紧紧聚在一起,凝神戒备着周围人群,缓缓进入黄岩坡。
直到选定了一处根据地,这才站定。
此处,离最近的一面大旗,不到三百米。
而不到百米远处,也有一个团体,大概五百多人,与付彦杰等人对峙而立,显然也是看上了那面大旗。其势力的为首者是一名粗黑壮硕、袒胸露背的大汉。
“记住,即将杀你等者乃狂沙寨蒋武。”大汉向着嗜血而残忍一笑,舔了舔嘴角,说不出的狰狞。
“哈哈,我斩你如斩一狗头而已,你这等狗辈鼠胆之人倒也敢如此狂妄,真是让人要笑掉大牙。”诸雨来咧嘴一笑。
大汉狞笑一声,“好胆,是谁斩谁,待会便知。”
“看这厮的装扮,不过一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野蛮之人罢了,和他费什么口舌。再想那狂沙寨,想必也是一年四季到头都是黄沙漫天,整个寨子的人整天躲在地底如同老鼠生活,以此来看也不过一寨老鼠罢了。”付彦杰笑道。
“哈哈,付兄说的好,不过一寨茹毛饮血的鼠辈之人,竟也如此狂妄。”鄂思危大笑。
大汉暴怒,瞪着付彦杰,“小子,老子等会儿第一个踩死你。”
付彦杰看了大汉一眼,却不再多言,只是低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血魄。
血魄似在轻轻颤抖,或许,是在欣喜即将饱饮鲜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岩坡上气氛愈加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