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话音刚落,妲己便是淡笑对纣王道:“大王,臣妾先告退了!”
“且慢!”妲己话音刚落,闻仲便是直接开口道,直接让玉石琵琶精也准备出言告退的话给从嗓子眼憋了回去。
挥手示意妲己和玉石琵琶精安坐的纣王,不由笑看向闻仲道:“老太师,这是何意?王后知礼退下,怎么老太师反而还不满意?”
“大王,老臣有些事想要问问王后和玉妃!”闻仲则是沉声开口道。
闻言愣了下的纣王,便是笑道:“好,老太师闻便是!”
“好!”应了声的闻仲,便直接看向妲己道:“王后,老臣听说,您之前玉体违和,需要以七窍玲珑心为引治疗,故而大王逼比干剜心而死,是也不是?”
听着闻仲的问话,纣王面色微变正要说话,妲己却是不紧不慢的略显伤感开口道:“老太师,比干王叔的死,的确是因我之累。之前妲己确实病的不轻,琵琶妹妹心忧之下,请得高人,想出如此偏方,并进言大王。故而,才累得比干王叔身死。因妲己而坏了比干王叔的性命,妲己实在罪过!”
“大王,求您罢了妲己的王后之位吧!”说话间的妲己,便是美眸含泪的对纣王跪下。
纣王见状顿时忙道道:“哎,妲己,这事怪不得你!你当时病着呢,什么也不知道,何罪之有啊!”
“玉妃!”眉头皱起的闻仲,则是看向玉石琵琶精道:“不知是什么人,告诉了你如此秘方的?”
听着闻仲的问话,心中暗骂一阵慌乱的玉石琵琶精,美眸微闪间便是忙道:“是,是一位姓申的道长。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姓申的道长?”目光微闪的闻仲,旋即便是对纣王拱手道:“大王,比干王叔之事暂且不提。老臣想问,那黄飞虎之事又是怎么回事?老臣听闻大王欲辱黄飞虎之妻贾氏,贾氏愤而跳下摘星楼。后黄飞虎之妹黄妃来问,又被玉妃推下了摘星楼而死?”
纣王一听顿时摆手忙道:“老丞相,绝无此事!孤王那日是喝醉了酒,错将贾氏当成了妲己。这只是误会!孤王也没有想到那贾氏如此烈性,就寻了短见。而黄妃,是与玉妃扭打至护栏,失足摔死。黄飞虎不辨是非,便公然反叛,当真是可恨!”
“大王,那贾氏如何会到了摘星楼?又为何那么巧,是黄妃失足摔下摘星楼,而不是玉妃?”闻仲接着沉声问道。
微微一滞的纣王,不由道:“那贾氏是王后相邀而来宫中小聚,至于黄妃的事情,的确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那杜太师的死,梅伯的死,商容的死,乃至比干的死,都是巧合和意外吗?”略微摇头的闻仲,不由面满沉痛的道:“大王!如今四面战乱,殷商江山已经不起折腾。大王有错,何苦再多做辩驳?今老臣有十策相陈,望大王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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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闻仲伐东海,晁田探西岐
陈十策?听到闻仲的话,心中暗暗郁闷叫苦不迭的纣王,表面上却是只得装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应道:“老太师有何事要陈述,尽管说来!”
“臣启大王,若要成汤江山永固,陛下需听臣十策!”闻仲顿时便是拱手铿锵有力的沉声道:“第一件:拆鹿台,安民不乱;第二件:废砲烙,使谏官尽忠;第三件:填虿盆,宫患自安;第四件:去酒池、肉林,掩诸侯谤议;第五件:贬妲己,别立正宫,使内庭无蛊惑之虞;第六件:勘佞臣,速斩费仲、尤浑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远;第七件:开仓廪,赈民饥馑;第八件:遣使命招安于东南;第九件:访遗贤于山泽,释天下疑似者之心;第十件:纳忠谏,大开言路,使天下无壅塞之蔽。”
纣王听的不禁略微皱眉:“鹿台之工,费无限钱粮,成工不毁。今一旦拆去,实是可惜。此等再议。二件‘砲烙’,准行。三件,‘虿盆’,准行。五件,‘贬苏后’,今妲己德性幽闲,并无失德,如何便加谪贬?也再议。六件,大夫费、尤二人,素有功而无罪,何为谗佞,岂得便加诛戮!除此三件,以下准行。”
闻仲顿时奏道:“鹿台功大,劳民伤财,万民深怨,拆之所以消天下百姓之隐恨。皇后谏陛下造此惨刑,神怒鬼怨,屈魂无申,乞速贬苏后,则神喜鬼舒,屈魂瞑目,所以消在天之幽怨。勘斩费仲、尤浑。则朝纲清净,国内无谗,圣心无惑乱之虞。则朝政不期清而自清矣。愿陛下速赐施行,幸无迟疑不决,以误国事,则臣不胜幸甚!”
“太师所奏,朕准七件;此三件候议妥再行。”纣王听的有些不耐,忙道。
闻仲急道:“陛下莫谓三事小节而不足为,此三事关系治乱之源。陛下不可不察,毋得草草放过。”
君臣相辩间,只见大夫费仲却还不识时务。出班欲要启奏。
“费大夫,未见我与大王论事?你有何言要说?”闻仲见状不由面色一沉。
费仲遂道:“太师虽位极人臣,不按国体:持笔逼君批行奏疏,非礼也;本参皇后。非臣也;令杀无辜之臣。非法也。太师灭君恃己,以下凌上,肆行殿庭,大失人臣之礼,可谓大不敬!”
闻仲一听,顿时眉心神目睁开,长髯直竖,大声怒道:“费仲巧言惑主。气杀我也!”
说话间闻仲便是抬手一拳,把费仲打下丹墀。面门青肿。
尤浑见状顿时出班进言:“太师当殿毁打大臣,非打费仲,即打陛下矣!”
闻仲一听不禁双目虚眯的看向尤浑:“汝是何官?”
尤浑当即略微挺胸道:“吾乃是尤浑。”
“哦?原来是你!两个贼臣表里弄权,互相回护!”恍然一笑的闻仲,旋即便是面色一沉怒喝道。
话毕,闻仲豁然上前,只一掌打去,把那奸臣尤浑翻筋斗跌下丹墀有丈余,然后唤左右沉声吩咐:“将费、尤二人拿出午门斩了!”
当朝武士最恼此二人,听得太师发怒,顿时忙上前将二人推出午门。
见闻仲已是怒冲牛斗,纣王只得沉默无言,口里不言,心中暗道:“费、尤二人不知规矩,自讨其辱。”
闻仲再次请奏请纣王下旨斩杀费、尤二人。而纣王又怎肯杀费、尤二人,遂道:“太师奏疏,俱说得是。此三件事,朕俱总行;待朕再商议而行。费、尤二臣,虽是冒犯参卿,其罪无证,且发下法司勘问,情真罪当,彼亦无怨。”
闻太师见纣王再三委曲,反有兢业颜色,自思:“我虽然说为国直谏尽忠,但使君惧臣,岂不是先得欺君之罪矣。”
心中如此想着,暗叹一声的稳住便是跪而奏道:“臣但愿四方绥服,百姓奠安,诸侯宾服,臣之愿足矣,敢有他望哉!”
“将费、尤发下法司勘问。七道条陈限即举行;三条再议妥施行,”见状松了口气的周围顿时忙道,转而回宫,令百官散朝。
闻仲回到府中,犹自为黄飞虎反叛之事暗叹不已,又忧心西岐,略一思忖之后,便是吩咐左右,擂鼓聚将,共商军事。
不一时,众将官俱至参谒。太师问道:“列位将军,今黄飞虎反叛,已归西岐,必生祸乱,今不若先起兵,明正其罪,方是讨伐不臣。尔等意下如何?”
内有总兵官鲁雄出而言道:“末将启太师:东伯侯姜文焕年年不息兵戈,使游魂关窦荣劳心费力;南伯侯鄂顺,月月三山关,苦坏生灵,邓九公睡不安枕。黄飞虎今虽反出五关,太师可点大将镇守,严备关防,料西岐纵起兵来,中有五关之阻,左右有青龙、佳梦二关,飞虎纵有本事,亦不能有为,又何劳太师怒激。方今二处干戈未息,又何必生此一方兵戈,自寻多事。况如今库藏空虚,钱粮不足,还当酌量。古云:‘大将者,必战守通明,方是安天下之道。’”
“老将军之言虽是,犹恐西土不守本分,倘生祸乱,吾安得而无准备。况西岐南宫适勇贯三军,散宜生谋谟百出,又有姜尚乃道德之士,不可不防。一着空虚百着空。临渴掘井,悔之何及!”闻仲点头称道。
鲁雄忙道:“太师若是犹豫未决,可差一二将,西出五关打听西岐消息。”
闻仲顿时忙点头道:“将军之言正是。”
说话间闻仲便是忙问左右:“谁为我往西岐走一遭?”
内有一将应声道:“末将愿往。”
此人乃佑圣上将晁田,见太师躬身施礼道:“末将此去,一则探虚实;二则观西岐进退巢穴。“
闻仲闻言大喜。遂令晁田领兵三万,去探西岐虚实。
有道是:天下兴,好事行;天下亡。祸胎降。闻仲方上条陈,朝中之事刚略微好了些,不想东海又传来了平灵王造反的消息。
次日早期,听得闻仲奏报平灵王造反的消息,纣王不禁惊怒:“不想刚平了北海,平灵王又来造反,太师。如之奈何?”
闻仲奏道:“臣之丹心,忧国忧民,不得不去。臣准备尽快赶往东海,削平反叛。愿陛下早晚以社稷为重,条陈三件,待臣回再议。”
纣王闻奏大悦。巴不得闻太师去了。不在面前搅扰,心中甚是清净;忙传谕:“发黄旄、白钺,即与闻太师饯行起兵。”
纣王摆驾出朝歌东门,亲送闻仲,命斟酒赐与太师。
闻仲接过对纣王殷切开口道:“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另晁田将军西去西岐,战事将其。陛下也要关切一二。臣此一去,多则一载,少则半载,不久便归。”
纣王自是一个劲的应着。太师用罢酒,一声炮响,起兵径往东海去了。
。。。
轰天炮响,震地锣鸣。轰天砲响,汪洋大海起春雷;镇地锣鸣,万仞山前飞霹雳。人如猛虎离山,马似蛟龙出水。旗幡摆动,浑如五色祥云;剑戟辉煌,却似三冬瑞雪。迷空杀气罩乾坤,遍地征云笼宇宙。征夫勇猛要争先,虎将鞍鞒持利刃。银盔荡荡白云飞,铠甲鲜明光灿烂。滚滚人行如泄水,滔滔马走似狻猊。当真是气势恢宏,一支雄师!
话说这晁田、晁雷人马比闻仲东伐东海出发尚早些,出朝歌,渡黄河,出五关,晓行夜住,非止一日。哨探马报:“人马已至西岐。”
晁田遂传令安营扎寨,派出哨探遍探周围百里,与兄弟晁雷商议军情。
且说姜尚在相府闲坐,忽听有喊声震地,姜尚惊的起身,暗道:“为何有喊杀之声?”
不时府中管家姜双来报:“启禀老爷,朝歌派大军而来,现已驻扎西门。”
姜尚一听顿时心中暗道:“成汤何事起兵来侵?莫不是为了武成王。。。”
心念电转间,姜尚顿时便是忙传令擂鼓聚将。不一时,众将上殿参谒。姜尚不禁道:“成汤人马来侵,却不知是何缘故?”
众将闻言略微相视,沉默片刻之后,不禁都是看向了黄飞虎和黄滚父子。
“丞相,此次成汤派兵前来,大半是为了我。我愿亲自率兵前去迎敌!”黄飞虎面对众人的目光,顿时便是出班请命道。
姜尚见状不由摆手道:“武成王勿急!情况未明,不宜擅自交战,且看对方如何作为,再议谁人出战不迟!”
“是!”听姜尚这么说,黄飞虎只得应了声,退入班列。
众人静等消息间,忙碌政务的武王姬发也是忙赶了过来,引得众将恭迎,姜尚更是亲自请其在主位坐下。而武王也是敬重姜尚,吩咐让人在一侧放了座椅,供姜尚安坐。
众人静待间消息间,探马报称:“有将搦战。”
姜尚一听顿时挑眉问道:“谁去问虚实走一遭”
言未毕,大将南宫适应声班道:“末将愿往。”
见南宫适抢了先,本欲应声的黄飞虎,不禁有些无奈的保持了沉默。虽然他受武王恩重,想要还报,可却也不想去与南宫适相争,否则定然为西岐文武所厌。毕竟,黄飞虎新来,便得武王重用,早已使得西岐文武权贵心中有些不自在了。
姜尚点头许之,南宫适领一支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旗门,看时,乃是晁雷。南宫适道:“晁将军慢来!今天子无故以兵加西土,却是为何?”
晁雷答道:“吾奉天子敕命,闻太师军令,问不道姬发,自立武王,不遵天子之谕,收叛臣黄飞虎,情殊可恨!汝可速进城,禀你主公,早早把反臣献出,解往朝歌,免你一郡之殃。若待迟延,悔之何及!”
南宫适不由笑道:“晁雷,纣王罪恶深重,醢在臣。不思功绩;斩元铣,有失司天;造砲烙,不容谏言;治虿盆。难及深宫;杀叔父,剖心疗疾;起鹿台,万姓遭殃;君欺臣妻,五伦尽灭;宠小人,大坏纲常。吾主坐守西岐,奉法守仁,君尊臣敬。子孝父慈,三分天下,二分归西。民乐安康,军心顺悦。你今日敢将人马侵犯西岐,乃是自取辱身之祸。”
晁雷听的大怒,纵马舞刀来战南宫适。南宫适举刀赴面相迎。两马相交。双刀并举。一场大战。南宫适与晁雷战有三十回合,把晁雷只杀得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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