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眼前这位天神好像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要是一不小心再冒出一句听不懂的,曲解了意思,闹出类似议事大厅的笑话,那可真是对神极大的不敬,想一想这两天犯的错误挺多的,当了三十多年酋长犯的错误加起来都没现在这样多。
想了一阵,还真让他找到了原因:天神的时间很宝贵,要抓紧时间将朝拜仪式举行完,嘿嘿,他可真是太聪明了。于是伏下身子,恭敬地说道:“伟大的天神啊,请原谅无知部民对您的不敬,如果可以的话,朝拜继续进行吧。”辟破玉正在享受,突然听到朝拜的话,身子一个趔趄,就要栽倒了,一旁的风轻舞反映特快,一伸手就将他扶住,辟破玉灵机一动,就势倒在风轻舞怀中,再也不肯起来,还紧紧闭上眼睛,心道:对付多久算多久,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恩,自由的感觉真好。
晏安天酋长一看就一句话的功夫,伟大的天神怎么就变成这副德性,一时不明就里,急忙关切地问道:“天神怎么了,难道,难道染上瘟疫了么。”在他们心中,瘟疫是最厉害的一种症状,能把天神折磨成这样,除了瘟疫还会有什么,刚经历的事儿用到这里到也恰当。
且说风轻舞一扶一感觉,就知道辟破玉什么事儿都没有,要推他下来,辟破玉赖着不走,听到晏安天酋长问话,不假思索的答道:“放心,他没……”话还没说完,辟破玉赶紧推了她两下,心道:我的傻大姐啊,这里能说实话么。
风轻舞一愣,看了看他,还在那里闭目不醒,心头火起,喝道:“你推我干什么。”一语说罢,手一松,只听哎呀一声,辟破玉措手不及,非常狼狈地摔到地上。
众人一阵惊呼,从没见过天神出这种洋相,晏安天酋长赶紧躬下身子,要扶他起来,辟破玉挥了挥手,红着一张脸站起,浑身是土,对风轻舞怒目而视,这回面子丢大了。
风轻舞哼的一声,双手叉腰,转过头去,不理不睬,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天哪,又忘了,这个双翅美眉是个直肠子,让她配合撒谎,那简直难于上青天。想到这里,辟破玉哭笑不得。
晏安天酋长见天神自己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天神没事吧。”辟破玉摇了摇头,晏安天酋长长出一口气,挥了挥手,止住要过来探望的人群,大声说道:“我们多心了,伟大的天神怎会感染瘟疫呢,大家不要乱,准备准备,开始朝拜吧。”
说完话,俯下身子,就要请二人进去,辟破玉脑袋开始发懵,风轻舞转过头来,苦笑着看着辟破玉,辟破玉一耸肩一摊手,意思是:就让你配合配合,你不肯听,还让我出那么大的洋相,好了,现在没有办法了,走吧。于是一伸手,做出个邀请的姿势,风轻舞非常无奈地摇摇头,走了进去,和辟破玉一起坐到神坛上。
众人各就其位,朝拜开始了。
上——
晏安天酋长喊道。
十人一组,整整齐齐地上来。
礼——
众人弯腰鞠躬。
跪——
匍匐长跪
起——
这一拨人退了下去
上——
又一拨上来
礼——
众人弯腰鞠躬。
……
三天过后
上——
十人一组,整整齐齐地上来。
礼——
众人弯腰鞠躬。
跪——
匍匐长跪
……
朝拜还再继续,晏安天酋长他们没有一点烦躁的意思,脸上笑眯眯的,倒似乐在其中,辟破玉和风轻舞却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一个直愣愣地出神,一个单手支颐,人们的朝拜已经让他们开始厌倦,议事大厅内人还是那么多,不过年轻小伙占了很大的比例,看来城外的也进来了。
唉,朝拜,朝拜,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辟破玉看了看风轻舞,相当的无助可怜。风轻舞看了看辟破玉,粉面挂霜,此刻她心里的火已经咕嘟嘟地冒上来,不过就是看在众人的面子上强自忍着。
是辟破玉把他带到这里,几日过去,尽做些无聊的事儿,她开始明白,那一点点虚荣心其实是害人的玩意,她哪里知道,辟破玉此刻也是后悔不迭。
朝拜还再继续,辟破玉不知在想什么,二目无光,突然咳嗽一声,站了起来,风轻舞以为他要走,急忙跟上,激动的把椅子都带到了。
晏安天酋长看他们起来,立刻停止唱礼,躬下身子问道:“天神有什么吩咐。”
“啊。”辟破玉回过神来,答道:“哈哈,没事,没事,起来走走,起来走走,你们继续,继续。”风轻舞一听这话,啊,我倒,脑子里一阵眩晕,就要向地下摔过去,辟破玉急忙扶住。
噫,天神怎么频出事故,晏安天酋长急忙走过去,要看个究竟,辟破玉却顷刻之间有了主意,挥了挥手,不让酋长上来,说道:“啊,是这样,和妖魔的战斗太激烈了,她伤了元气,需要调养,可是……”话说到这里,沉吟不语,似乎非常为难的看着晏安天酋长。
风轻舞一听这话,不觉大怒,喝道:“谁伤了元……”话还没说完,辟破玉急忙捂住她的嘴,这个傻大姐,怎么什么话都藏不住,风轻舞嘴里支支吾吾,强自挣扎,辟破玉低声喝道:“想走就别说话。”
风轻舞一愣,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正准备起来揍他一顿,晏安天酋长似乎理解了辟破玉的语义,低下头惭愧的说道:“天神请原谅我们吧,我们只知道朝拜,忘了天神大战之后需要调养,的确太自私了。”
听这话有放他们走的意思,辟破玉顿时双目放光,不过嘴里还谦虚道:“这个,阿,这个不着急,日天的部众如此热情,还是等朝拜完了再去不迟。”就这一句客气话,让风轻舞误会了,情急之下,朝辟破玉大腿就狠狠掐了一下。
辟破玉啊呀一声,看过去,只见风轻舞两眼绷得大大的,她那意思是傻子才不明白,人家都让走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对这么无聊的朝拜上瘾了不成。呵呵,的确是个傻大姐,怎么什么都不懂。当下不予理会,抬头看见晏安天酋长他们一幅惊讶的表情,于是挠挠脑袋,说道:“这个,阿,是这么回事,我在战斗的时候腿上受了点伤,这会稍有发作,不过没什么大碍。”
说到这里,皱着眉头倒吸一口凉气,为他的谎言作佐证,风轻舞一听这话,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下去,瞧交的都是什么人,撒起慌来一个接一个,眼睛都不眨一下。
晏安天酋长一点都没在意,他们这里会撒谎的人比灭绝的动物都要希奇,怎会往太深里想,一听辟破玉的话还特别感动,激动的转过身,对部民们说道:“天神为了拯救日天受了伤,大伙儿说,我们是要继续朝拜还是让天神先去调养。”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说道:天神去调养吧,我们可以等的。
天神,只有调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保护日天百姓啊。
天神,去调养吧
……
听到这样的话,风轻舞立刻明白了辟破玉的意思,当下叹息一声,心道:人类可真虚伪。尽管心里不满意,但还是老老实实躺在辟破玉怀里,暂时不敢乱说乱动。
辟破玉看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敢答腔,生怕说什么错话出来,又惹上麻烦。只是在那里点头、微笑,好似被日天的百姓感动,其实一颗心早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众人还在恳求。
辟破玉做作了一阵,方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不送,不送。嘿嘿。”说着话,逃也似的转过身去,身形恍恍惚惚,就要消失。
“天神。”晏安天酋长突然喊道。
“啊。”辟破玉身躯猛地一震,停了下来,极不耐烦地看着晏安天酋长,心道:“你怎么这么烦,到底还让不让人走啊。”心里是这么想,可脸上还得挂着微笑,对,绝对不能毁坏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当一回神仙容易么,于是强忍着不快一字一句的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晏安天酋长一笑,问道:“天神是要走了么。”
辟破玉努力笑着,其实心里极不耐烦,答道:“是啊,调养需要安静,我如果留在安乐城,还会有时间么。”
晏安天酋长踌躇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天神说的没错,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想稍稍打搅一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嘁,都已经张口了,难道还能让你闭嘴,辟破玉非常郁闷地看了晏安天酋长一眼,无精打采地说道:“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说吧。”
晏安天酋长急忙说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我想告诉天神的是,安乐城里上万年前留下的秘境终于出现了,不知天神有没有兴趣看看。”
秘境,上万年前,一听这话,辟破玉一下子精神了,他就是好玩,急忙问道:“快告诉我,在哪里。”
晏安天酋长答道:“就在天神身后。”
身后,转过头去,不就是神坛么,除了神像什么都没有,酋长不会拿他开涮吧,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正要问话。
晏安天酋长说道:“关于秘境的来历,我们也不是非常清楚,不过,据上古时期保留下来的史料记载,一万年以前,日天也曾发生过一场灾难,归根到底,还是妖魔在作祟,据说占领日天后,妖魔便可以随时向神界,人界进军,达到他们统治宇宙的目的。”
又开始讲故事,辟破玉精神大振。
晏安天酋长继续说道:“当时还没有安乐城,也没有大草原,这里曾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史籍上称之为安乐湖,周围就是茫茫无际的原始森林,四季常青,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辟破玉一眼,瞧他正在认真倾听,看起来不算自己多嘴,于是继续说道:“后来,万恶的妖魔占据了安乐湖,将之变成黑色的血海,供自己修炼魔功,并且释放出大量的怨气、恨意,贪念,这些可怕的东西从血海里出来,瘟疫一般在森林上空扩散,覆盖之处所有的生物都变成魔兵。
在魔头的驱使下,四处作祟,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海慢慢扩大,魔兵自然也越来越多,所到之处,美丽的地方变得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贪、恨、怨等等可怕的东西,人兽近乎灭绝,眼看着就要被妖魔完全统治。”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达琳娜,看起来非常担心。
辟破玉急忙问道:“后来呢。”
“天神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晏安天酋长回过神来,暂时不理会达琳娜的事儿,继续讲述:“后来,日天的变化自然被我们的庇佑者,天神们感应到了,火神他老人家亲自到了这里,和妖魔大战了一场,最终将妖魔消灭,用无边法力毁掉了血海,拯救了日天,我们又可以在这里快乐地生活了。”
晏安天酋赶时间似的,急急忙忙地说完,转过头向身旁的小伙子说了几句话,小伙连连点头,顺着酋长手势看过去,一脸的惊恐,晏安天酋长话一说完,小伙叫上几个人,匆匆过去,拍了拍达琳娜的肩膀,叫她出去了,傻儿子自然紧紧跟在后面。
辟破玉等了半天,听不到下文,看过去,晏安天酋长正专心地看着达琳娜他们离去的方向,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都出神了。嗨,难道他忘了秘境的事儿么,看起来很年轻,怎么记性这么差,奥,差点忘了,晏安天酋长骨子里还是个老人啊。
“嗨,嗨。”辟破玉提醒道:“秘境,秘境。”
晏安天酋长终于想起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摸了摸下巴,说道:“奥,天神,刚才处理了部族里的一些杂务,秘境的事儿倒给忘了。”
“没关系。”辟破玉指了指怀里的风轻舞,说道:“如果很忙的话,我们就走了,否则,她恐怕挨不下去了。”风轻舞没有动静,辟破玉分明是在诅咒,以她的脾气,不大可能这么安静,不过想想,也就能明白,也许是为了离开这里,硬生生的忍住了。
晏安天酋长一听这话,顿时紧张异常,急忙指着神坛说道:“我说过,就在那里啊。”
在哪里,辟破玉又看过去,还是一座神坛,除了的神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一看不要紧,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冒上来,敢情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他简直是在拿伟大的天神开涮,一时控制不住,怒道:“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我身后分明就是一座神坛,哪里有什么秘境。”
一直笑意盈盈的天神居然发了火,晏安天酋长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吓得满头是汗,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天神,神坛的确隐藏着一个秘境,我怎敢骗您呢。”
还是说得不明不白,辟破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闷声说道:“好好,那你告诉我,怎么找到入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