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那个男孩就是我。”我苦笑道,“那对夫妻是我的父母,你说我该怎么办?”
“刚才看你的样子就不对,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美仙释然道,“这很简单啊,你认下他们不就完了。”
“可要是吓住他们呢?他们能接受这种事情么?”我担心道。“要是因为这样改变历史了怎么办?”
“你又不图他们什么,平白的多个儿子还不好么?”美仙打趣道,“何况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你改变过历史么?”
“美仙姐姐说的不错,我仔细的推算过我们穿越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在跟着历史走而没有改变过历史。”阿雪思索道,“这样看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没必要被将来的事情所束缚。”
“那是你没有刻意去做。”我没好气的说道,“不信你现在回去杀了杨广试试看。”
“你……”阿雪气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回去杀了那个婴儿试试看你还会不会存在?”
我顿时一阵气馁,面前的这个阿雪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这是一个很强大的试验方法,在我的面前杀了幼年的我以此来证明在过去做的事情能否改变历史,也可以证明这个空间和我们以前的那个空间是同一空间,或者仅仅是平行空间。
若是在幼年的我丧命的那一刻我消失了,说明这是同一空间,它具有连续性,在这里做的事情是可以改变历史的,最具体的表现就是幼年的我死了,我这个人也就不存在了,在未来也就不可能出现我和其他人物的故事,白老大和他妹妹没有分开,幸福的生活在小渔村里,师妃暄没有受伤,阿雪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她也不可能和我穿越到十八年前,好了问题来了,若是阿雪没有穿越到十八年前,幼年的我是被谁杀死的?
假若没有人杀死幼年的我,那么我就会沿着固有的轨迹生活着,我还是会和阿雪穿越到十八年前,还是会碰到眼前的局面,眼前的局面就是阿雪要杀死幼年的我来证明历史是否能够被改变。
这似乎是一个悖论,里面总有些环节是说不通的,我当然要把这个非逻辑的结论告诉眼前的两位。
“你还真笨,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阿雪带着智商上的优越感说道,“我说过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你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就说明我没有杀死幼年的你。”
“你刚才不是说要杀了他试试看么?”我质问道。
“我是这么说了,可我去做了么?”阿雪抢白道。
“你现在要做我们当然会拦着你,可万一你晚上偷偷的去做呢?”我怀疑道。
“你……真是白痴!”阿雪恼火的走远了。
“她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就是说她刚才说的是气话,根本就没想过要杀那个小孩子。”美仙叹息道,“连我这个没穿越的都听明白了,你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啊!不知道刺激一个失去幻想的女孩子是很危险的事情么?”
“她现在不杀并不代表以后不杀啊!即使她不动手也不能说明那小孩子就没事吧,这个世界是很危险的,走在路上都会被车撞死,会有很多意外发生的。”我谨慎道。
“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就能证明那个小孩子能活到你这么大。”美仙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只要未来存在的人物在这个时代无论怎么杀都不会死?这是不可能的,比如说我现在随便在街上杀一个人……”
“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假设不会成为事实,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杀那个小孩子。”美仙终于忍受不了的朝前走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比如说杨广,作为穿越过来的两个人,我和阿雪可以假设杀了杨广会造成历史改变,可我们为什么要杀他呢?就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既然我们没有杀他的理由,他依然会好好的活下去,历史仍然按照固有的轨道前进,我们不会扰乱历史,只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智商七十五的人来说,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这个问题实在是值得庆幸,我估计她们两个的智商都在一百二十以上。
“嘭!”
我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就没有看路,撞到了一个人,还好这个时代没有电线杆,不然会很疼的。
“抱歉冲撞了这位兄台,请多多包涵!”我赶忙低头道歉。
“咦,怎么又是你?”
我抬头看去,就看到瓦岗寨的大龙头翟让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单雄信,另一个长的和翟让有些相似。真是想不到竟然和他那么有缘,接连两次碰到同一个NPC,难道是要触发什么剧情任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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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我的审判
一种教条一旦控制了国家机关,国家就会成为镇压的工具,并迅即建立恐怖统治。任何言论,只要是向无限权力挑战的,都必须予以镇压,还要扼住那持异议的言者和作者的脖子。
------------------------茨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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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没有和这个世界的父母相认,当然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有些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为他们着想,不想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然而从我夺取他们儿子躯体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面对他们,我不明白小说里那些附体重生的人为什么能够坦然面对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还能和他们很好的相处,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毕竟是我毁了他们儿子那或崇高或卑微的生活,从犯罪学的角度上讲我谋杀了他们的儿子,所以我看到那对夫妻的时候总有些不自在,这并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当然要是我不附体在他身上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乱世之中,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假设。
我陷入了一种自我矛盾之中,就像在心中有一个法庭,在审判着我,我努力辩解试图逃脱法庭的制裁,不停地给自己找着理由,然后再反驳自己的理由,循环往复……
在我表明自己态度的时候,美仙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而阿雪则一脸的了然的表情,美仙还不知道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这并不是我刻意的隐瞒,而是这种事情总是有些荒诞,当然也可能是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起着作用。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会经常去看望那个小女婴,还包括那个叫卫贞贞的小姑娘,既然有卫贞贞那就有卖包子的老冯,我在街头的缮食档口中看到了那间包子铺,现在当家的应该是老冯的父亲,说实话包子不错,我并没有打算找他的麻烦。
我们坐在档口吃着包子喝着米粥,将近年关,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刚刚下过了一场小雪,空气新鲜了很多,杨广已经赶回长安去了,所以这两天阿雪的脸色好了不少,正在准备她的静斋之旅,过了年我们就该分开了。
吃完早饭,我们准备去看望小女婴,那个小女婴一直没有取名字,我在取名字上没有天分,要是有网络的话可以百度一下,搜出几百个慢慢的挑,冠名权的事宜在美仙和阿雪之间激烈的竞争着。
我拿起给贞贞带的一笼包子和她们一起朝居民区走去,街道上突然一阵混乱,一个人拼命的朝前跑着,后面是一队城卫军,这让和谐的城区顿时变的不和谐起来,我们当然不是多事的人,只是作为不明真相的群众在看热闹。
事情发生的很快,这批人转眼就跑远了,我们继续朝前走去。
“那个人有些眼熟。”美仙回忆道。
“阴癸派的人 ?'…'”我疑问道。
“不是,好像最近在那里见过。”美仙拍了拍脑袋,有点遗憾的说。
对于这件突发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在意,不过当我们走到那家宅院外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那批城卫军正围着院子,里面传来打斗声,这下子我们就慌了起来,不去管什么城卫军,我们朝里冲去。
院子里很乱,一眼就看到刚才的那个逃犯被一个汉子护在身后,那汉子凭着一双手掌正在和官军游斗,卫贞贞一家关门闭户,从窗户上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外边的情况,李家夫妻也同样如此。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乱,在看到没有意外发生之后我们就和官军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是有朋友住在这里,我们关心朋友才闯进来的。
“那人是茅山宗的,王远知的弟子。”美仙恍然道。
“护着他的人是谁?看起来是这院子里第三户人家,据说是个在码头上卖苦力的。”我回忆道。
“他的掌法很有法度,应该出自江湖上的名门。”阿雪臆测道。“我们要不要插手?解决他很容易的。”
“静观其变好了,我们还是不惹是非的好。”我谨慎的说道。
我们来到李家的房子内,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也没什么说的,就是那个被茅山宗宗主说成失踪的弟子突然闯了进来,然后另一个人就出手相助了。
“那个和人打架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好奇的问。
“俺们是过来做生意的,这院子是卫家的,俺们也是租来的,跟他们不大熟,听说那大个是码头上的,叫石龙。”李三,也就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介绍道。
石龙这个名字勾起了我的记忆,他的名字在未来是和《长生诀》联系在一起出现的,真是想不到这个小院子里竟然还卧虎藏龙。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院子内的情形再次突变,又有一批人冲了进来,当前一人掌影翻飞,震退几个官军,而他身后的那人手中拿的是一杆长枪,横扫开去,挡住身后的人群,这二人正是翟让和单雄信。
“石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等三人聚在一处,翟让急忙问道。
“我怎知道,这官军是冲我身后那人来的,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石龙苦笑道。“如今却是说不明白了。”
“别管那么多,咱们先杀将出去再说。”单雄信意气风发的说道。
三人武林二流高手合力,朝外冲去,官兵节节后退,竟然被他们冲了出去,只留下院子里一地的狼藉。
“以后再不租给这些外地人了。”卫贞贞的老爹,一个看起来很油滑的青年看着院子里的状况恨恨的说道。“李老哥,我不是讲你,是说这个石龙,当初看他无亲无友的很是可怜就让他住下,没想到竟然惹上官司,真是晦气的很。”
“卫老哥说的是,江湖人不安生的紧,还是不要租给他们的好。”我附和道,“这是街口老冯家的包子,还热乎着呢,给你家小妮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啊!真是多谢了!”油滑的青年接过包子客气一番进了屋子。
“这些江湖人竟会惹事。”李三嘟囔了一句,被他身旁的女子扯住了,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们三个也是江湖人吧。
我们看了看女婴,谈笑了几句,就出门而去,李家夫妇准备年前回老家的,那就是说我们要给这女婴再找个奶妈了,这一别我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按照小三子的叙述,大约六七年后他们就出了意外,小三子说的不详细,应该是和这些江湖人有关。
我看着他们站在门口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那个心灵的审判依旧没有结果,人就是在不断的矛盾中纠结着生活,我还能期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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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茨威格《象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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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美仙的转变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义勇军进行曲》
很简单的一句话,说出了下层社会劳苦大众的心声,没有压迫就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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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的码头上,我和美仙在搜寻着什么,美仙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夺宝大会,好容易出现的线索她怎么舍得放弃,于是苦命的我只好陪着她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做着饭后散步。
选择码头是有原因的,美仙分析一个江湖上的二流高手,指的是石龙,不会无缘无故的到码头上卖苦力的,这个年月虽说不是乱世,可江湖人还是很有前途,武功也是一技之长,你可以做护院,可以做镖师,可以加入帮派,就以阴癸派来讲,那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伤亡补贴养老金什么的,可平时怎么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再不济你也可以做强盗嘛。
那么石龙在码头上卖苦力如果不是他心理变态的话就一定是有阴谋的,对于这个分析我是表示认同的,他又不需要传播教义或者主义什么的,没必要这么苦自己,也没听说有那种功夫做搬运工可以练到最高境界的。
夜晚的码头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了喧嚣的号子,没有了繁忙的场面,一切平静下来,只有水声在轻轻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小船上的灯火讲述着每一个船家的辛酸。
然而这是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夜晚,不远处的一艘大船上突然喧闹起来,还有喊杀声远远传来,我和美仙快速的朝事发地而去,那是一艘中型的客船,在船上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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