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云雾,飘然间就到了另一处地方。
而刚才过来的郑旦如梦初醒,想着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她刚才想要做什么来着。
这里西施当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这正是吴王在馆娃宫议事的地方。夫差很少带她来这里,多半还是因为她越国人的身份。
而西施和李志常正站在屋顶之上,下面隐隐传来人声。李志常握住西施的手。传来一阵暖流。西施顿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而底下吴王和伯噽的交谈声,更是一字不落的进入耳中。
李志常心下了然,西施果然冰肌玉骨,若是落在某些邪派高手中,当真是绝妙的炉鼎。
如今西施已经二十余岁,可是皮肤仍旧嫩得出~水,柔软滑腻。没有半分粗糙,即使豆蔻梢头的少女也远远比不上。
分明是练了某些奇功才能达至的效果,但是李志常知道西施什么武功都没练过,这更显得西施的根骨不凡。
下面夫差和伯噽的话,却让西施惊心不已,因为他们正在谈论灭亡越国的事情。
这一点西施怎么也想不到,夫差如今年老昏庸,好大喜功,除了一心想再度称霸之外,就是沉醉美色。按理说是不应该会想到灭亡向他曲意逢迎的越国。
李志常道:“夫差想灭越国,却是伯噽的主意。因为他把越国给他贿赂的事情,全盘交代了出来。”
西施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伯噽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到将越国贿赂他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倒不是有多爱国,只不过为了范蠡,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吴国攻打越国。
李志常没有详加解释,他也没想到伯噽年纪一大,胆子越来越小,被李志常一吓,什么奇葩的举措都能做出来。’
而夫差更是一个心意不坚定的人,被伯噽巧言令色下,又被蛊惑。
更重要的是,伯噽说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西施跟范蠡是情人关系。
夫差当然见过范蠡,对这个人很有印象,随勾践来吴国受降的时候,不急不躁,风度不减,对他姿态也摆的很低,西施就是他亲自带来的。
想着两人孤男寡女,在从越国到吴国的一路上,的确可能发生亲密的关系,夫差不由得妒火中烧。
做下什么决定,也不在李志常意料之外。
风起于青萍之末,李志常随手就可以将这点苗头掐死,只不过在于他想或者不想而已。
如果按照历史的变化,接下来吴国就会被因为学到阿青神剑影子的越国灭亡,从而开启战国时代的前奏,直到后面三家分晋,战国时代便真正到来。
这并非李志常机缘巧合参与了历史之中,而是他的力量足以颠覆历史。
即便墨子告诫过他不能使用武力参与到大国争霸之中,不然会被这方世界某些大能镇压,李志常仍旧跃跃欲试。
到了他这地步,要想进步可不是一味的打坐练气就行。
不然以老子的高明,为何又会留下五千道德真言。
虽然老子有意借李志常的手,来推广道家学说,但是就算李志常不去做,还有张志常、王志常去做,这一点李志常深信不疑。
老子的境界,他是连窥测都窥测不出来的,上次他斗胆冒犯,也一无所获,唯一确定的便是,这个老子多半只是真正老子的化身,但也不是他可以看透的存在。
李志常尽管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并不妨碍他现在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来确定某些疑问的答案。
当然未免人生太过于无聊,他也会找一些乐子。
李志常对着西施道:“你不要怕,如果吴国现在去攻打越国,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
西施听到李志常的话,十分不解。
李志常所言自然不差,越国的军士学了阿青神剑的影子后,战力大涨。但吴国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不过现如今国力衰退,不复夫差当年励精图治的时候,率师远征必不能克,如果被范蠡和文种用上奇谋,最好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这并非妄言,而是李志常在这方面的深刻经验,所推导出的结论。
西施哪里知道李志常曾经当过九州天子,统辖过的地方和兵马十倍百倍于夫差,因此对李志常的话,半信半疑。
她也想不通李志常找她做什么,只是李志常神通广大,行止高深莫测。她一介弱女子。也只能随之任之。
这时候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夫差面色一沉道:“谁放你进来的?”
那宫女颤抖着说道:“报告大王,王妃不见了。”
夫差怒极反笑,吓得宫女不知所措。
伯噽大着胆子道:“大王莫非越国的人把王妃劫走了。”
夫差道:“荒唐,越国的人能在宫中把她接走,那岂不是还能来取寡人的性命。”
他终究是一代霸主,尽管现在日渐昏聩,倒不是完全没有了脑子,心知此事定有蹊跷。
这时候一道轻烟袭来。宫门豁然关闭,大殿之外的军士个个呆立,而刚才那宫女也倒地睡了下去。
李志常出现在吴王大殿之下,身后跟着西施。
夫差见李志常出现得奇异,身后又跟着西施,不禁发问道:“阶下何人?”
伯噽看清李志常的面目,有些惊惧道:“你怎么来了?”
李志常道:“我白天开罪了你,知道你是个小人,所以寻思你若是报复我,我固然不怕。但也有些麻烦,索性一了百了。跟在你身后,到了王宫,如果你要对付我,我就先下手为强。”
李志常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泰然,似是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夫差狐疑的看着伯噽,伯噽跟随夫差多年,知道夫差多疑好怒,若是让夫差误以为李志常真是他引来的,就算今夜活了下去,明天还得被夫差斥责,搞不好连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他年纪虽大,但还没活够,身体还算硬朗,无病无灾,说不得能活过七十岁,当然不愿意早早交代。
他道:“大王别听这妖人胡言乱语,我看他就是越国派来的奸细。”
夫差道:“你当我是老了糊涂么,西施你说是怎么回事?”
西施一阵迟疑。
李志常哈哈大笑道:“还有一件事告诉吴王,这西施跟我有缘,却不能留在吴王宫中了。”
西施是夫差的心头肉,尽管李志常奇异莫测,夫差也容忍不得。他抽~出桌案上一把宝剑,上面铭文如水流一般,从剑柄到剑尖,没有一分中断,浑然天成,精妙难言。
昔年欧治子曾经给越王允常铸剑五口,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
五剑之中湛卢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剑,成剑之时,引动天象,得此剑者必然有王者之气。
而夫差手中这把便是胜邪,欧冶子铸此剑之时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
胜邪固然及不上湛卢,也非比寻常,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而且恶气不消,让持剑之人勇气倍增,也有别样的神效。
夫差拔~出此剑,立刻显得精神抖数,只是面部扭曲,显得十分凶恶,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此时此刻怒火填塞于胸,愤恨难平,因此和胜邪人剑呼应,此刻便是人为剑所驾驭,夫差成为了胜邪的人形化身。
顷刻间夫差身上便有黑气冒出,干瘪的皮肤逐渐变得饱满。
显露出的气势,让伯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李志常却是‘咦’了一声,他也没料到不过一时兴起来到吴王宫,居然遇到这等事情。
他早知道此世界不同凡响,没想到还真有如此宝剑,灵性自主。
无常剑发出清吟。
李志常感受到它的颤抖,仿佛迫不及待要和那胜邪剑分出高下。
李志常低声笑道:“无常何必心急。”
胜邪剑不愧是欧治子呕心沥血锻造,尽管入了恶气,威力也不是一般利剑可以比拟。
若论利剑的极致,以李志常的经验来看,最厉害的无过于倚天剑。倚天剑之锋利绝伦,甚至一般有名的宝剑也及不上。
不过胜邪已非利剑,在宝剑中也是上上之品,因其有了灵性,可以载法载道。
无常剑本身就是以法剑的秘技打造,但是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李志常经历很多世界后,才慢慢产生灵性,比起胜邪的天生有灵,实是有些逊色。
也难怪无常剑不服气了,想要比试比试。
夫差拔~出胜邪,若不见血,必不回鞘,这就是胜邪的恶性。
他当年是霸主之时,精魄慑人,尚且能够镇压胜邪,如今年老体弱,不复当年,立马便给胜邪驾驭。
只是这样一来,胜邪的威力就由他这媒介得以尽情发挥,夫差感受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力量,仿佛动念间他就可以征服这片大地,在此成为至高无上的霸者。
而霸者的征途,便由鲜血来开路。
夫差露出残忍的目光,只见得精光一闪,伯噽的人头便已落地,可怕的是伯噽的尸体,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而胜邪的剑身上,满是鲜血流淌。这一剑不但斩了伯噽的头,还吸了他的血液。
夫差的邪念大增,想要再次称霸,似伯噽这等无能之辈,自然不再需要。
更何况此刻他和胜邪无分彼此,心意如一。
胜邪的剑尖遥遥指着李志常,剑尖上的滴滴鲜血颤动不已,逐渐像滴入海绵一样,溶于了胜邪的剑身。
夫差此刻就像魔王一样,披头散发,而李志常白衣如雪,长身而立,好像降服魔王的剑士,而身后的西施,就是他要解救的美少女。
李志常在这时刻,却是想到了小时候看过得那些故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其中的主角。
当然事实上,李志常和夫差并不像故事中那样,魔王比剑士强大太多,而现实是两人之间的实力却是颠倒过来,李志常远远比魔化的夫差强大无数倍。
夫差双手紧握着胜邪,朝着李志常挥了过来,黑气不住冒出,剑光大甚。夫差体内充满了力量,急需要宣泄而出。
金铁交鸣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沉闷的肉体触碰大地的声音落入西施的耳内,西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凶芒不可一世的夫差居然重重摔倒在地上,眼中充满迷茫。
只有胜邪剑看起来完好无损,只不过黑气消弭了不少。
李志常神色悠闲,看起来还没用出多大力道,夫差便被他轻轻一击击倒在了地上。
夫差绝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再度挥剑向李志常劈去。
无常剑青芒大作,夫差再度高高飞起,这一次足足飞了十多步。
胜邪的黑气又再度消散数分,无常剑清鸣不绝,十分得意。
李志常心道:这胜邪的材质果然不凡,尽管夫差太过弱小,胜邪独力难支,也没被我和无常伤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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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数千人都挡不住(第一更)
馆娃宫前流水环绕,杂花生树,禅唱虫鸣,明月在天。
阿青一左一右分别是一只白羊和一只白猿。她仍旧身着青色的衣衫,碧绿的竹棒落在手上,显得特别清冷。
阿青道:“白公公你说李志常也在这馆娃宫里面?”她说这话的时候,和以往的清冷淡然不同,显然上次和李志常的交手,让她对李志常的实力,有了直观的判断。
白猿得意洋洋道:“当然,阿青你虽然现在剑术比我强多了,但在其他方面,比我还差一大截。”
阿青一个竹棒敲在白猿的头上,白猿没能闪避开,哇哇大叫道:“你越来越不尊重老人家了。”同时白猿也心惊不已,过去它还能用灵活的身手抵抗阿青几下,刚才阿青轻轻巧巧的一棒,它避都避不开。想到能跟阿青抗衡的李志常,不禁暗骂两个变~态。
馆娃宫里面的甲士听到白猿的叫喊声,其中一名军士从远处走过来道:“王宫重地,闲杂人等不要靠近。”
阿青心里便道:我不但要靠近,还要进去杀人。她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东西。
甲士见到阿青面无表情,说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说也奇怪,刚才他在另外一面还听到有男子的声音,怎么走过来只看到一只猴子和一只羊还有一个少女,那男的难道跑了。
阿青脆声问道:“西施在宫里么?”这声回应,自然表明她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
甲士大喝道:“王妃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随意呼叫的?”
阿青平静道:“再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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