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并不快,招式清晰繁密,却又让人有种不可阻挡的错觉。顺着气机切去,剑锋所指出正是荣风祥胸前要穴。也是荣风祥发力的地方。
荣风祥也早就料到李志常能够把握住他的气机,胸膛凹陷,恰好避过了这一剑,无形有质的先天剑气被他早就布在身周的先天气劲消弭,轰然间荣风祥一掌拍出,这一掌似圆非圆,似方非方,隐含方圆奥妙,宇宙妙理,亦是他生平得意的武学。
长剑清吟。如水银泻地,隐然间如高山流泉。霎时间灌满这涵盖方圆的一拳,如银瓶乍迸,刀枪鸣叫,化身荣风祥的辟尘衣袖破碎,化成漫天蝴蝶,层层飞舞。刹那间两人交手三十余招,更令荣风祥惊骇的是,他有一种大千世界无处可逃的感觉,无论他想逃到何处,似乎都能被李志常看穿。他暗悔不该托大,这也是他身为邪派八大高手的自傲,今日本想给李志常颜色看看,没想到李志常奇妙莫测,他难以招架。
辟尘突然拔起,身子十分僵硬,但速度之快恍若飞箭,破开天井,霎时间朝另外一栋屋宇逃去,等他到了对面屋顶时,独孤凤一身白衣悠然而立,长剑出鞘,遥遥指向辟尘。
身后李志常悠然叹息道:“道友托大孤身来见我,可我丝毫没有小瞧你的意思。”
辟尘见到独孤凤道:“不可能,你不是伤在师妃暄手上,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
李志常微笑道:“这自然是我的功劳。”
辟尘心知一个李志常;他尚可以驱动魔门秘技以损害自身根本的代价,逃出去,甚至还可能轻伤李志常,但加上一个独孤凤,局势迥然不同。而且这也是他老君观人才缺乏,辟尘在洛阳城也找不到其他帮手的缘故。当然最令他失策的便是李志常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不然辟尘也不会如此被动。
辟尘颓然道:“今天算你赢了,但我不心服。”
李志常悠然道:“你不心服也得服,我可没诸葛亮那样的无聊,七擒七纵,道友也不是感怀仁义之辈,你受我三十六记生死符,只要你能解开,将来天高海阔,随你去,若是解不开,你最好还是听我的。”李志常对付辟尘这肆无忌惮的魔门中人,也只能用出生死符才能对付他,什么心魔大誓,仁义感化,对付辟尘这样的人物都毫无作用,只有让他深深恐惧,在不能解开李志常的手段之前,他也不会违背李志常的意愿。
河水悠悠,两岸的景色不住消逝,独孤凤和李志常并立船头,李志常轻轻道:“前面就是竟陵城了。”
独孤凤道:“看来该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虚行之果然厉害,竟然有办法让辅公佑和杜伏威这么快决裂,如今以杜伏威的强横,也不得不和沈法兴两相联合,才不至于被其他势力吞并。”
李志常道:“杜伏威本无争天下的心思,不然也不会强征江淮民夫从军,壮大声势,这一举措,却伤了江淮百姓之心,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并非虚言,如今天下也只有李阀、宋阀以及窦建德才懂得休养生息、重立民政的道理。”
入了竟陵城,在虚行之治理下,竟陵有条有理,而且这对于虚行之来说,治理一城一地简直毫无难度,即便魏徵面对这一座城市,也只是信手拈来。竟陵军守城军共有四万,李志常做了一个谁都料想不到的决定,倾巢而出攻克襄阳。
三天内兵马全部集结,五日便到襄阳城,即便钱独关也不知道李志常如此兵贵神速,而且李志常和独孤凤先行入城,将城中统领级别以上的人,全部以独门手法制住,轰然间竟陵军攻城时,钱独关居然无人可用,襄阳城没守住三日便落在李志常手中,钱独关带着阴葵派的白清儿落荒而逃。
李志常一战定下襄阳,登时让李密大惊,即使他也想不到李志常如此兵贵神速,竟然这么快拿下襄阳,威胁他的大后方,幸好李志常拿下襄阳后,并没有肆意扩张,而是贯通襄阳和竟陵,统一号令,李密料定李志常整合两城势力非得一月之功不可,他如今只要破去王世充,便可立马一跃成为天下最强横的诸侯,到时候李志常那什么跟他斗,李密本身就是一个大赌徒,对于李志常这边丝毫不管,抽掉了更多的兵力,集中精力对付王世充。
襄阳城中城主府内,魏徵道:“我们虽然拿下襄阳,成为南方一大势力,但仍旧比不得萧铣、沈法兴、宋阀等人根深蒂固,而且钱粮兵器紧缺,这制约了我们下一步发展。”
虚行之道:“确实如此,整合势力容易,钱粮最为难得,而且我们乃是新兴势力,天下诸侯对我们可不友好,要获得更多的兵甲也是天大难题。”
李志常淡淡道:“两位先生不就是想试探我是否知道杨公宝库的下落么,这宝库我还真知道。”
虚行之道:“难道那寇仲这么舍得,竟然肯告诉主公杨公宝藏的下落。
李志常道:“当然不是,任是寇小子如何大方,但杨公宝库是他争夺天下最大的资本,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我,不过我确实知道杨公宝藏在哪里,而且比任何人知道的更详细,因为建造此宝库的鲁妙子已经死了。”
虚行之道:“既然如此,如今困住我们最大的难题便迎刃而解,我们将迎来飞跃的发展,只要得了杨公宝库,我们有把握能够在半年内将实力扩展五倍,到时候可横扫江淮。”
李志常道:“虚先生我的首要目标还不在南方,南方势力太多,虽然以南统北的战略大提没错,不过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巴蜀。”
魏徵和虚行之细细品味,虚行之先道:“主公是否以为李阀仍旧是争夺天下最大的威胁,夺取巴蜀后,便可威胁关中,这仿佛当年诸葛孔明的战略。”
李志常道:“我们未必要先夺下关中,但是得了巴蜀后,对于李唐来说便是天大的隐患,而且关中到巴蜀,蜀道艰难,即使李阀也不敢轻易去攻,如今李阀最好的策略便是西出潼关夺下洛阳,但这是李密绝不能接受的。”
李密虽然和王世充水火不容,但也绝不愿意洛阳落在李阀手中,李阀如今只是潜龙在渊,一旦出关得了洛阳,便是飞龙在天的形势,到时候雄踞关中,拥兵洛阳,立马便仿佛当年强秦。
虚行之道:“自古都是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后定,要攻下巴蜀谈何容易。”
李志常道:“虚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慈航静斋还没公然找出明主,今次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因为独尊堡堡主解晖年轻时候曾爱慕慈航静斋,别看他如今和宋阀结亲,只要慈航静斋表明态度,独尊堡立马会倒向慈航静斋支持的势力,而且如今有很大可能慈航静斋会支持李阀,而且多半支持的对象便是李建成,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别看李世民打下了李阀大半土地,可是李建成所作所为更有人君之象,只是在这乱世中只重武力,光彩被李世民掩盖罢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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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并非世人想的那本贪花好色、怯懦之辈,不然也不能在猜忌心极重的杨广手下活下来。李建成身为李唐太子自然不可能征伐天下,不然功劳太大,李渊拿什么去奖赏他。
李志常丝毫没有小看李建成的意思,慈航静斋和关陇集团联手是势在必行的举措,当年她们便扶持出身关陇集团的杨坚为帝王,只可惜杨坚雄才大略,深知关陇集团乃是阻碍南北文化统一的大阻碍,更是中央集权的障碍,所以继位之后致力于和关陇集团的斗争,而杨广也深知这一点,无论是继续开科取士、定都洛阳、开运河、三征高丽都是为了中央集权的考虑。
李志常道:“凤姑娘和魏徵先生去飞马牧场商量结盟之事,若是飞马牧场有人不识好歹,凤姑娘务必不要手下留情,当然动手之前最好听听先生的高见。”取襄阳之后,进一步拿下飞马牧场是应有之意,这样一天正好襄阳、竟陵和飞马牧场形成鼎下三足之势,无论哪一方敌人攻来,都可以守望相助。
魏徵知道此行去飞马牧场是李志常对他的考验,同时他也深切知道飞马牧场对于竟陵、襄阳的重要性,李志常将这件事交给他,足以说明李志常对他的期望。
独孤凤对于李志常的要求倒没觉得什么,而且飞马牧场闻名天下她也想要去瞧瞧。她如今的武功,即便是在阴后这一级数的高手下也能从容逃脱。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虚行之道:“主公入巴蜀观察独尊堡。还有一人须得留意。我得到消息钱独关之前的谋士河南狂士郑石如到了成都,此人才略非凡,我曾有数面之缘,得此一人,胜过千军,不能错过。”
李志常点头道:“此人我也听过,我会留意的。”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秦惠文王时期,巴国和蜀国互相攻打,都来向秦国告急求救。秦惠文王想出兵攻打蜀国,但顾虑道路险峻难行,并恐怕韩国可能会前来侵犯,所以犹豫不决。
司马错与张仪在秦惠文王面前争论不休,张仪主张应先攻打韩国,司马错力排张仪之议,认为攻打韩国将导致诸侯联合对抗秦国,攻打蜀国则既可得其人力、物力以充实军备。还可占据有利地势顺水而下攻打楚国。秦惠文王采纳司马错的建议,决定出兵攻打蜀国。同年秋天。司马错与张仪、都尉墨等率军从石牛道出兵攻打蜀国,与蜀国军队在葭萌交战,蜀王兵败逃到武阴。同年十月,秦军灭亡蜀国,将蜀王贬号为蜀侯,而任命陈庄出任蜀国相国。
秦国吞并蜀国以后,更加富庶和强盛而轻视周围各国。同时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筑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
为了筑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著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隋初,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
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李志常有意探听蜀中虚实,自然事先了解巴蜀的势力。
原来隋政解体,四川三大势力的领袖,独尊堡的解晖,川帮有‘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举行了一个决定蜀人命运的会议,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四川受山水之险所阻,兼且民风淳朴,热爱自给自足的生活,偏安有望,却是无缘争霸。因此几大势力达成一致意见,其实也是川中居民共同的愿望,
李志常入城时正好是黄昏,今夜正值中秋,天高气爽之余,成都内花灯密布,人流来往,一片繁华。这种怡然自足的生活气息,即便天下中心洛阳城也比不得。这种百姓对生活的热忱,以及无忧无虑的生活状况,缓慢的节奏,更符合道家治理天下清静无为的中心思想。
在人潮人流中,李志常随着人潮到处欣赏的成都的景色,心中升起愉悦新鲜的感觉,这种对生命热烈的张扬力也是他许久以来都欠缺的。李志常还是第一次来到成都,没想到这种城市居然有这种非凡的魔力。
他心中有些明悟,纵然这世界只是一时的幻象,但其中的动人精彩岂能尽用幻象来解释,一种你当它是真便是真,你当它假便是假的豁然感悟发生,同时心底也仿佛打开一个不可测度的泉源,用之不竭、取之不尽。
一个红色的绸带朝李志常后脑飘来,李志常伸手将其接住,只见到隔着人潮一个女子立在对街一群烧鞭炮的小孩间,正透过脸纱紧盯着他。
纵然无数美女在这中秋之夜花枝招展,这名遮着面纱的女子,必然也是最独特的那位,李志常欣然望向她,纵然从未谋面,李志常也知道这人便是当日在王通府中那吹~箫的石青璇。
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形碰撞,李志常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生动、活泼,充满对人世间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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