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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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传奇-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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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被震的退开丈远,方能站定。阴天鸿惊道:“小子你武功高强,我自叹不如,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不知姓名如何称呼?”虞正道:“姓虞名正”阴天鸿一惊道:“原来你就是虞正,早听家师提及与你,今天我自己认栽。绿水长天,山不转水转,我们总有再会的一天。”说着一挥手,便要离开。虞正纵身拦住阴天鸿道:“你将我三叔伤成这样,就这么轻易走了么?”阴天鸿冷笑一声,道:“我被你伤的满身是伤,这又如何解决?”虞正道:“你这是自掘坟墓,与我何干?”阴天鸿道:“那是他不识抬举,与我何干?”虞正一把抓住他手腕,阴天鸿竟哼也不哼一声,瞪着虞正,马汉三道:“正儿算了吧!让他走,看他也是一条好汉。”虞正松了开来,回身扶住了马汉三,阴天鸿哼了声,率众离开了。

虞正、颜如霜扶着马汉三回到帐中,替他涂上药水,包扎起来。马汉三向着颜如霜道:“如霜姑娘,你当真是诸葛天之女?”颜如霜一怔,缓缓点了点头,心下却万分沉重。马汉三伸手拉住颜如霜万分激动的说道:“我苦等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完成五艺门前任掌门的遗愿了。”说着掀开羊毛地毯,从暗格中取过一个包裹,递向颜如霜道:“这里面包的是五艺门失传的游龙十八掌图谱,多年来我一直妥善保管,只盼有朝一日,可以交给你爹。”

颜如霜沉默片刻,轻声问道:“三叔,这游龙十八掌图谱何以会在你手上?三叔要交给我爹这又是为何?”马汉三叹口气道:“也正因这游龙十八掌图谱你的师公才无端丧命,说来也挺可惜的。”虞正、颜如霜对视了一眼,心潮澎湃,谁也没说话。马汉三道:“十四年前,我踏入中原,听闻凤鸣山五艺门掌门的‘游龙十八掌’驰名南海,无人可及,我便去登门挑战,不料我潜入后园,却听得屋中有打斗之声,我一时好奇,就潜到房顶,揭开瓦片,正瞧到有四个大汉合围一名老人。他们这样欺负一位老人,我如何忍得?便破瓦而入去帮那老人。”颜如霜一惊,暗道:“那老人莫非是师公?三叔去帮师公,莫不是我猜错了?”虞正道:“三叔,那老人是不是如霜的师公?”马汉三点点头道:“不错,她师公当时全身酥软,施展不出武功,被那四人质问游龙十八掌的图谱。”颜如霜一颗悬着的心,方安定下来道:“三叔那四人就是张劲松他们吧?”马汉三点了点头,续道:“张劲松三人武功高强,又仗着寒玉剑,我自然讨不到便宜。”颜如霜暗道:“寒玉剑名扬天下,这也难怪张劲松想抓我要挟爹索取这把剑了。”

马汉三道:“我抵挡不住寒玉剑的寒气,背起那老人破窗逃窜,张劲松四人紧紧尾随,老人指点我奔到院子乱石中,张劲松四人竟然不敢追进来,后来才知道院子中是用乱石布的一个阵。”颜如霜道:“那个石阵很玄妙的,只有师公能破得了,现在我们谁也不敢进入石阵。”马汉三道:“那石阵的确玄妙,听那老人说是根据诸葛亮的八阵图布置的,老人指点这我出了石阵奔到了后山。他让我放下他,我说:‘前辈你是不是中毒了?’老人道:‘我中了这几个不肖徒弟下的化功散,现在功力尽失,已和废人无异’我说:‘武功化尽,自可重练,只要保住这条性命,这仇自然可报。’老人摇摇头取出一个包裹,道:‘我现在已是油尽灯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图谱,希望你寻到我的另一个徒弟诸葛天交付于他,那老夫就死而无憾了。’我接过图谱说:‘怎么会油尽灯枯,来,我渡真气给你。’老人摇摇手道:‘老夫和你萍水相逢,不敢劳烦。’我说:‘不瞒前辈,我正是找你比试武功的,比试未比,你可不能死。’正当这时,林子里喊声四起,却是张劲松四人追了过来,我背起老人沿山路奔走,脚程自是慢了,张劲松几人紧紧跟来,老人挣开我,把图谱塞给我,滚落下了山坡,我知道老人这是怕拖累我,我向山下瞧了几眼,便奔开了。”

虞正道:“利益熏心,为了蝇头蜗利,竟然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当真禽兽不如。”颜如霜道:“他们还嫁祸我爹,煽动五艺门弟子互相仇杀,以至五艺门成了今时的四分五裂。”

马汉三道:“张劲松师兄弟四下寻我,后来我便以牧马为营生,在这里开起了牧场,我也曾几次去凤鸣山,但张劲松耳目众多,都未能成功,前些天我被识穿了身份,他们来此暗算我,幸亏四野空旷,稍有声响,我就可听辨出来,他们才不逞而退,想不到他们又来了。”

颜如霜、虞正会心一笑,原来不过虚惊一场,马汉三反而是她的大恩人。虞正道:“三叔,这些人卑鄙至极,令人防不胜防,你还是另寻他处吧。”马汉三割下一块羊肉边嚼边道:“我的马儿都已融入了这里的一山一水,它们对这里有感情,我怎么忍心为了一己安危,致使它们背井离乡?”颜如霜道:“三叔你太仁爱了,张劲松抓的是你,不是你的马儿,只要你安全,你的马儿才能幸福啊。”马汉三笑了笑,却没说话。

晚上三人盖着羊毛毯,席地而睡,突然之间马嘶鸣了一声,马汉三立时惊醒,帐中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马汉三心弦一震,暗道:“现在四月天气,梅花早谢,何以还会有梅香?不好,莫不是从梅花瓣上提取香味再与迷香混凝而成的迷香毒?”当即轻声坐起,一调内息,果真有丝郁结,不由暗吃一惊,唤醒虞正、颜如霜道:“屏住呼吸,帐中有毒。”二人一惊,赶忙运气走宫,无奈中毒太深,已然提不起丝毫真气。

马汉三扶起二人奔出帐外,但见火光冲天,数十人众蜂拥而来,将三人团团围住,火光中驰出三匹骏马,马上乘者正是张劲松、贺元昭、方昆荣三人。张劲松展开折扇笑道:“我这一网收获可着实不小,网了个马汉三还捎带上了师侄女和虞正。”马汉三怒道:“枉你武功了得,竟然用迷香这等下三烂的手段。”张劲松道:“我师承一笑无痕,怎么也会几招用毒手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用毒也讲求技巧,又何来卑鄙?”方昆荣一挥铁锤道:“虞正你可敢和方某过上几招?”虞正心弦震颤,暗道:“我中迷香毒深,连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莫说方昆荣,就是他手下最为不济的人,恐怕我就打不过。”这时人群中穿出一个绑有绷带的汉子道:“师父,让徒儿来吧!”此人正是阴天鸿。

阴天鸿日间退走,修书告知方昆荣,方昆荣几人离此不远,便加鞭策马,赶了过来,趁虞正三人熟睡,将迷香吹入帐中。

马汉三轻声道:“正儿,你呼哨一声,你驯服的那匹‘一点雪’就会过来救你,你和如霜乘马快走,记得游龙十八掌的图谱万不可落到他们手中。”虞正、颜如霜齐道:“三叔,那你呢?”马汉三道:“三叔中毒尚轻,脱身也非难事。”心下却想:“马儿伴我多年,犹如挚友,弃它们而去,于心何忍?”

阴天鸿道:“虞正你敢不敢打呢?”虞正横身站出道:“有何不敢?”方昆荣道:“鸿儿,你有伤在身,暂行退下。”话音未落,凌空舞锤,朝虞正头顶砸去,虞正闪身让开,噗一声大锤没入土中。方昆荣拔出大锤,带起一大片泥草,纷扬半空。方昆荣大喝一声,纵身欺来,虞正向后急退,绕是如此,胸口剧痛,已被大锤砸中,马汉三纵身抓起虞正飘落开来,虞正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颜如霜花容失色道:“虞大哥,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虞正咧嘴笑道:“我、、、我、、没事。”

但听得张劲松道:“张某送你一程。”按动机括,弹出三枚透骨钉,马汉三翻身将虞正护在怀中,噗噗噗三声响,透骨钉尽数穿在了马汉三背上,颜如霜急得潸然泪下道:“三叔,这透骨钉上有毒。”马汉三嘴角溢出黑血,虞正瞧到大吃一惊,扶着他叫道:“三叔,三叔!”马汉三咽下口中血水,气若游丝的说道:“正儿,三叔走不了了,你带如霜快走吧,如果你能娶到如霜姑娘就朝西南方向上支香,那里是三叔的故乡,漂泊半生,我也该回去了。”话毕含指呼哨,哨声悦耳,刺破长空,但听得不远处蹄声如雷,嘶鸣声声,极尽悲凉,五艺门人众回头望去,月光下如浪如潮的奔马,驰将过来,气势汹汹,令人骇然,众人见此阵势,均是两股战战,几欲奔逃。

马汉三道:“正儿,快唤你那匹一点雪。”虞正含泪呼哨,群马中一匹烈马越众驰来,蹄声阵阵,飞驰如电,腾过半空,跃人头顶,贺元昭惊道:“拦住这匹马。”有几人胆子稍大,横着腰刀拦向白马,白马扬蹄直起,吓得几人反身逃窜,白马蹄快,将两人撞倒在地,一蹄踏死,余下人众见同伴被马踩的血肉模糊,纷纷让开,再不敢去阻拦。

方昆荣舞起双锤,砸向白马脑袋,白马嘶鸣一声,扬蹄起身一蹄弹在铁锤上,劲力极盛,迫的方昆荣仰身落到,马汉三抓起虞正、颜如霜二人抛上马背,喝道:“你们快走。”虞正驱马前来,伸手要拉起马汉三,蓦地破风声起,三枚透骨钉激射向白马,马汉三一掌拍马背上,白马负痛狂奔,透骨钉便尽数落空。张劲松扣动机括,噗一声一团银针暴射出去,火光中瞧得极为清晰,马汉三解下外袍,纵身打落,但有一根穿入腹中,毒性扩散,马汉三吐了口鲜血,便倒地气绝。虞正、颜如霜回头瞧到,伤心欲绝,大呼了几声。这时乱马如潮压将过来,将五艺门人众冲散开来,有的挥刀砍伤了几匹奔马,奔马受惊,四下践踏,伤人无数,惨呼呐喊声直上云霄,大火引燃了帐篷,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照的四野通明如昼。

虞正勒马回望,瞧到火光冲天,不禁潸然泪下,颜如霜哽咽道:“只怕三叔、、”说到此时,泪水斗落,实不忍再说下去,虞正长啸一声,声震尘宇,极尽悲凉,猛一夹马腹,狂奔开来。

奔了十余里,向后眺去,火势稍微,但烟尘滚滚,直冲天幕,二人马快,奔到镇上,借宿客栈,晚上二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下去,脑海中马汉三的容颜笑语,频频浮现,时值半夜时分,倦意袭来,才昏昏睡下。

翌日清明,二人吃过早饭,虞正道:“如霜,我们回牧场看看吧?”颜如霜沉痛的点了点头,二人共骑,驱马奔向牧场。

到了牧场,下马牵缰,缓缓而行,四野血迹,秃鹰纷飞,口中兀自含着血淋淋的人肉,一仰脖颈,吞入腹中,扎到地上,又去啄食,周围护栏一片焦黑,兀自冒出青烟来,地上横七竖八,尽是面目全非的尸体,惨烈恐怖,令人胆寒颜如霜紧紧揽着虞正臂膀贴着他,不敢离开丝毫。

虞正扫视环望,目光陡然停将下来,血泊中躺着一具粗布尸体,面孔背向二人,虞正一凛,觉得身形熟悉,疾步抢过去,缓缓翻过死尸,正是马汉三。二人泪水婆娑,齐膝跪下,揽着尸体大哭起来。马汉三中了剧毒,身上一股腥臭味,秃鹰自然不去啄他尸体,因此尸首完好无损。

虞正、颜如霜二人从废墟中翻出铁揪,掘土葬了马汉三,默立多时,方起身离去,牧场上马匹散落,颜如霜牵了一匹便和虞正齐髻而去。

奔了数日,此际二人勒缰徐行,穿入林子,四下寂静,绿意盎然,空气清新,微风轻鼓,颜如霜深深吸口气,心神怡荡道:“虞大哥,这林子好美啊。”虞正笑道:“是啊,绿意如潮,树木参天,鸟雀相戏,的确很美。”

行了盏茶功夫,隐隐间传出打斗声响,颜如霜道:“虞大哥,你听到什么声响没有?”虞正向深处挑去,鸟雀乱飞,尖叫不已,道:“前面有人正在打斗。”颜如霜向里望去,道路曲折,树木障形,什么也瞧不到,便道:“虞大哥,我们还要去九环山,不宜多生枝节,咱们绕路走吧。”虞正道:“不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既有打斗,必然是一正一邪,咱们过去瞧瞧。”颜如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便驱马过去。

二人远远下马,将马栓到树上,轻声摸到声响处,隐身茂枝之后,透过茂枝瞧到两个大汉正自缠斗,其中一人满面凶相,胡须过寸,身着红袍,另一人三绺胡须,方形脸,一身紫袍,端着长剑刺向红袍汉子右肩。红袍汉子曲指在剑上一弹,剑身震颤,龙吟不绝,紫袍汉子一惊,翻身跃了出去。

红袍汉子凌空而起,曲指一弹,磷光闪动,一团粉末东西撒了出去,紫袍汉子一凛,挥袍拂动,同时展开轻功,向后退开,红袍汉子阴阴笑道:“小心了。”张口一吐,一根明晃晃的小针激射出去,紫袍汉子横剑一格,叮一声细微响声,小针竟在剑身钉下一个凹坑,余势绵强,紫袍汉子腾腾腾连退三步,尚能稳住身子。

红袍汉子道:“郝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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