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捏着一个柱形小物,点燃一端引线,嘭的一声,径直窜向半空,炸出一团光芒,绕是晴天白日,也能看到,二人不知何意,心下隐生惧意,吴老二道:“待会老子让你们两个兔崽子死无葬身之地!”二人心头一震,转身急奔。
方奔出丈远,一团清影凌空冲来,将二人扑到在地,那团清影落入坑中,转瞬间抓着吴老二跃了出来。
虞正一瞧来人面孔,山羊胡须,正是晚上潜入他家之人,不由惊叫道:“飞天大盗!”吴老二原本欢喜的脸上,登时煞白,颤声道:“师父,你、、你是、、飞天、、”一语甫毕,转念一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即是我师父“大盗”二字又怎能道出,当下将大盗二字咽了回去。飞天大盗面色惊惶,冷冷的瞧着虞正,径向他走去,虞正心下慌乱,飞天大盗杀人不眨眼,瞧他满目凶光,一脸杀气,不由万分懊悔,向后退开。
飞天大盗伸手探出,快如闪电,已将他咽喉扣住,狠狠说道:“你怎知道我是飞天大盗?快说不然我掐死你!”说话之时,已将虞正凌空举起,虞正顿觉脸上暴涨,不能呼吸,泪珠扑扑落下,脚踢拳打,却无济于事。吴老二虽是恶霸,但从未伤人性命,此时气消殆尽,怕飞天大盗真会掐死虞正,恭谨的说道:“师父这样掐着会出人命的。”飞天大盗向他一瞧,目光血气腾腾,极为吓人,吴老二心生怯意,向后退了两步,不敢说话,飞天大盗狠狠说道:“我身犯十三条命案,多他两个又何妨,今日他既识穿了我的身份,只有死路一条。”手上力道更重,铮铮响声,直捏的虞正咽喉欲裂。
胖子见此情状,哭叫着冲来,揽住飞天大盗张口就咬,飞天大盗一摇身子脱开胖子,呼的一掌打了出去,正落在胖子脸上,登时一个血红掌印,胖子迷迷糊糊,晃着身子道:“放开他,不然我、、、”一语甫毕,小腹一痛,正是被飞天大盗踢中,一时剧痛袭来,自是说不出话来。飞天大盗道:“小兔崽子去他妈的!”飞起一脚,胖子惨叫一声,身子如断线之筝飞了出去,正跌在坑中。
虞正见胖子舍身救己,却被踢落坑中,生死未卜,自是伤心欲绝,怒火旺炽,暴喝一声,丹田竟有一股暖流冲出,径向脖颈袭来,飞天大盗但觉力道阴寒,循着手指,涌向自己体内,迫的脏腑隐隐寒意,全身不禁打了个寒噤,手指冰冻,已然承受不得,赶忙松了开来,向后退了两步,暗道:“这小子体内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阴寒力道?他既有功夫怎么不还手?若然是深藏不露,怎的连胜死也置之度外?我且再试他一试。”
当时飞天大盗松手退开,虞正便坠到了地上,虞正满腹狐疑:“他怎么松手了?那会我怎么觉得全身热流四溢,仿佛有什么东西向脖颈涌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使得妖法?”正自思想,风声呼呼,飞天大盗一掌拍来,事起仓促,虞正苦无躲闪之机,此即万分惊骇,不知所对,索性抱住脑袋,不去瞧看。飞天大盗心下犯疑,急忙收住掌势,抓住虞正胸襟喝道:“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虞正被问得满头雾水,“师父”“内力”这些词在脑中模模糊糊,从未听说过,便怯怯的说道:“我叫虞正,没师傅,更不知什么是内力?”飞天大盗怒道:“好小子跟我装傻是吧!”吴老二道:“师父他的确不会武功。”飞天大盗沉吟片刻道:“你姓虞?”暗道:“我向来蒙面行事,从未被人看到容貌,那晚盗剑被蓝袍人制服,除下了面幕,莫非被这小子瞧到了。那蓝袍人乃是虞世南,这小子莫不是他儿子?”一想到此时,着实吃了一惊,手不由松了开来,脸上惊喜、害怕、茫然、抉择交织成了复杂神情。心念电转,闪过了好几个念头,“他既是虞世南之子,我挟着他逼迫虞世南索要天石,虞世南必会就犯。”“虞世南武功高强,又有辟邪宝剑,若然不成功,我必有杀身之祸。”“大哥的金蝉神功,连王剑冲都不是对手,和他联手定能一战而胜,获取天石。”
虞正此时躺落在地上,飞天大盗一脚踏住他胸膛道:“你爹是不是虞世南?”虞正但觉力道沉重,宛若巨石重压,胸腔沉闷,透不过丝毫气息,拼命的摇了摇头道:“不是”飞天大盗心头一怔,蓦然不知所措,仿佛伸手可得的宝物,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半晌怒道:“既然不是,留你何用?”当下杀意徒起,用上了全力,劲力沉压,虞正顿觉五脏六腑疼痛欲裂,用手搬他足踝,哪里能挪动?
正当危亡之际,虞正又觉丹田热气盈盈,流过脏腑,那股沉闷感觉登时消解殆尽,飞天大盗突然啊的叫了声,向后退去,腾腾腾连退了一丈之远,这才站稳身子,他面无血色,双眼瞪的如牛眼一般大小,方才他用力沉脚,一股阴寒力道袭出,极为洪盛,将他震了开来,暗自道:“莫非他体内先天有极为洪盛的力道,不过不能收发自如,逢到危亡之际,这股力道就自发激出,救他与危 3ǔωω。cōm险?”当下抓住虞正手腕,扣住他脉门用力按压,这脉门乃是周身筋脉会交际处,极为脆弱,有死门之称,一旦被扣,周身立时乏力,疼痛至极。虞正脉门被扣,全身七筋八脉气血冲撞,仿佛要破体而出,极为难受,不由大声叫喊起来,飞天大盗将内劲吐出,循着虞正脉门运行,倏然间与一股阴寒力道冲撞,登时被迫出体外,飞天大盗手指震颤,脱开了脉门,但觉手指疼痛如灼,一瞧之下,万分惊骇,手指焦黑如碳,犹如被烧灼一般,暗自道:“这小子功力雄浑,力道沛然,放眼天下有此功力之人,只怕寥寥无几,宛然就是枚天石,我若学了鹤壁山洞中的‘摄功大法’摄服他的功力,我岂不是天下无敌?”想到此时不由笑了起来。
飞天大盗转向吴老二道:“师父是飞天大盗之事,你一定要替师父守口如瓶。”吴老二连忙道:“是是是”飞天大盗脸色突地一转,伸手抓出,捏住吴老二咽喉道:“师父只相信死人才会守口如瓶。”铮铮声响,已将他咽喉折断,吴老二呼吸不得,指着飞天大盗嘴一张一合,好似谩骂一般,飞天大盗心下大怒,手一转将吴老二脑袋转过了半圈,面孔朝向了背后,正冲着虞正,舌头吐出,有如蛇信,面孔狰狞,直吓得虞正六魂七魄俱不安宁。
飞天大盗用力一推,将吴老二尸体抛入了大坑中,正落在了胖子身畔,飞天大盗走到坑旁见胖子面色死灰,早已气绝,这才转过身,抓起虞正道:“我现在不杀你,等我学会了摄功大法,将你内力吸个精光,再慢慢杀你。”说着仰天大笑起来,小声诡异,在林中回荡不绝,虞正万分惧骇,瞧着胖子尸体垂泪道:“胖子你舍身救我,我会铭记你一生一世,咱们是好兄弟下辈子是,永远都是。”
飞天大盗抓起虞正,纵上树杈,径直奔开,虞正望着大坑远远退后,直到消失,禁不住泪水婆娑,潸然不止,暗自道:“爹儿子不孝,今生今世,恐无机会报答你的拳拳盛情了,求菩萨在天之灵,保佑爹爹平安度过此生。”突然砰的一声,只觉头脑沉沉,眼前景物模模糊糊,渐渐失去了直觉,原来飞天大盗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后脑撞在了树干上,登时昏厥。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正蓦然觉得冰凉的液体皮面散开,不又打了个寒噤,悠悠醒来,直觉身下坚硬冰凉,后脑勺极为疼痛,向四周一瞧,峰峦叠嶂,怪石嶙峋,飞瀑如玉,奔泻下来,形成阵阵烟雾,把阳光折射成了七种颜色,旁边一张留着浓浓山羊胡须的面孔映入眼帘,不禁大吃了一惊,道:“是你”飞天大盗在身上擦擦湿手道:“怎么?不是我会是谁啊?”虞正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道:“你要带我去哪?”飞天大盗眺向远处道:“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那山洞中有各种无上绝学,最主要的是有一种叫摄功大法的武功。”虞正一听“摄功大法”四字,不由全身打了个寒噤,道:“你要学摄功大法,摄取我的、、什么内、、内力。”飞天大盗仰天笑道:“不错,你内力浑厚,一旦为我所用,那山洞中的金蝉神功我就可以学了。等我学完了,我就是天下第一,什么南禅北道碧螺仙统统不是我的对手了。”说话时一副盛气凌人,傲视天下的神情。虞正道:“南禅北道碧螺仙是什么人?很厉害吗?”飞天大盗不屑地说道:“你当真孤陋寡闻,连他们的名声都不知道。这三人乃是当世武林佼佼者,数十年来从无人敢放声挑战。”虞正自言自语道:“这般厉害!我若能见上一面,死也无憾了,只怕我也没多少天活头了。”飞天大盗哈哈笑道:“这三人又岂是你这个黄毛小儿所能见得的,我纵然不杀你穷你一生只怕也见不到三人。”虞正瞧他不屑的神情,不禁怒道:“我根本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内力给你吸,你这辈子就别想打败他们了。”飞天大盗面色突转,抓住虞正胸襟道:“你小小年纪,隐藏的够深的,我三番四次试探,你体内有一股充盈的阴寒力道,这不是内力又是什么?”虞正瞧他面色冷峻,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着他。
这一日,二人正在茶寮喝茶,远处走来了三名士兵,均是身着兵衣,腰配大刀。客店老板瞧到急忙迎上去,引到了虞正右侧桌前,客店老板娴熟的抹净桌子,上了两壶茶,三人就饮了起来,飞天大盗侧过脸不去瞧看。
这时虞正身畔的胖士兵喝口茶道:“这飞天大盗果然残忍,吴老二的喉管折断了不说,竟将他的脑袋转过了半圈。”飞天大盗一听谈及自己的绰号,不禁大吃了惊,暗道:“当是旁边无人看到,官府怎么知道是我做的?”一名瘦士兵搁下杯子道:“士可杀不可辱,吴老二也算一方地头蛇,死便死了,临死被人用潲水折辱,当真悲惨!”高个士兵斟满茶水道:“幸亏那胖少年醒过来了。”虞正心弦一颤,暗道:“胖少年?莫非是胖子?他还没死!”飞天大盗心念电转,暗腹:“倒是我大意了,那胖小子不过昏厥过去了。”高个士兵续道:“他要也死了,那这桩案子就成了无头公案了。”虞正喜不自禁,侧头瞧向三人,飞天大盗在桌下踢了他脚,使了个威胁的眼色,虞正心中惧怕,回过头默默地喝着闷茶,细听着三人谈话。
胖士兵连喝两口茶道:“飞天大盗向来心狠手辣,这次不杀那虞姓少年,真是弄不明白。”高个士兵搁下杯子道:“呦老哥你还没听说啊,我可是听那胖少年说他迷迷糊糊听那飞天大盗说这虞姓少年内力浑厚,力道洪盛,要吸他的内力呢!”另两名士兵一惊,对瞧了眼,瘦士兵道:“怎么可能,你也说了胖少年迷迷糊糊听得,难免听错了。”胖士兵补充道:“是啊,那虞姓少年不过是学堂的个学生,他爹贩卖草药,乃是正儿八经的商贩,他怎么会雪上武功了呢?”瘦士兵道:“要不就是飞天大盗烧糊涂了说他有内功。”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飞天大盗不禁怒火旺炽,紧紧捏着拳头,暗自道:“若不是怕暴露行迹,我早将你们三个杀了。”虞正暗道:“爹和胖子定然将飞天大盗的大致容貌说与官府了,说不上这三人能认出他来。”当下将杯子一推,当啷坠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三名士兵瞧了过来,正与飞天大盗目光相对,三名士兵心弦震颤,良久才反应过来,抓起大刀道:“飞天大盗!”团团围了起来。
飞天大盗面无惊色,缓缓端起茶壶斟了杯,仰面饮尽,胖士兵轻蔑地说道:“飞天大盗但是果然惊人,生死面前,仍然能泰然处之,佩服!”飞天大盗有用劲一捏,波一声茶杯碎成靡粉,洒落下来。三名士兵登时心生怯意,对瞧了眼,瘦士兵偷偷从怀中取过信号弹,刚及拉动引线,飞天大盗身子突兀,飞脚踢起,瘦士兵呼的飞出丈远,便即气绝。而那颗信号弹却滚落到了桌下。
光影闪动,大刀横劈过去,飞天大盗身子一矮,两手探出,抓住胖士兵手臂反向猛折,咔嚓一声,臂膀已被折断,只痛得他哇哇大叫,飞天大盗道:“去”左肩一撞,胖士兵轰然飞出,将远处桌子砸的粉碎开来。高个士兵凌空斩落,飞天大盗两指一夹,已将落刀之势消得无影无踪,两指一扭,波波声起,大刀断为数段,反手打出,尽数插在了高个士兵胸口上,鲜血汩汩流出,扑通跌落在了地上,飞天大盗指间光闪,正捏了片断刀碎片,向外甩出,破风声响,但见胖士兵轻哼一声,身子瘫软,缓缓倒落,喉间血水流出,正是被飞天大盗所创。
虞正俯下身子,要取过信号弹,飞天大盗早已察觉,一脚踩落,正好踩住虞正手背,直踩的油皮俱落,骨骼铮铮,飞天大盗足踝一提,正中虞正小腹,将他踢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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