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水面上阿鸾三姐妹已与秋暮蝉师徒打了个热火朝天,而奇怪的是,此刻的空中还多了一位美貌妇人,一时只仗剑在空中旁观,却并不加上双方的战团。
张入云见那妇人一身青衣简装,虽只淡妆示人,却更显她一身清雅气度。一副玉颈纤合适度,细如凝脂,纵是张入云当下见了也是心中一动。虽是这妇人年纪较琉瑛岛三女为长,且连面容也是有所不及,但不知怎地只将阿鸾三姐妹在这妇人面前一相比较,却有相形见拙之意,远不如这妇人来得娇柔温婉,惹人亲近。
张入云自见了那美妇人,心下便是一触,一时虽仍有些茫然,却是暗中计较,眼前人多半便是自己常日往寻的前辈。
再说笑罗汉自一出得水面,剑光神雷俱是威力大涨,一时倾力而出便又重夺回主动。可无奈三姐妹法宝众多,那银蛇长钉打了一枚又是一枚,只是与其相持不下。
笑罗汉虽也祭得数件宝物,但无奈均被阿鸾运破金锥毁去,至此后再不敢轻用法宝,只一味的用神雷仙剑相敌,但等对方十八枚银蛇钉完,笑和尚也已是气力大弱,剑光大不如前,为此上阿鸾三姐妹反渐渐占了上风。
而到了这时秋暮蝉却不并再逞动余威,反是口中跌弱,只一味与一旁观战的少妇求援,时间久了,对方因是听得有关师门安危,终被其说动,当下就见一道红光闪现,一柄朱红色的仙剑已是飞凌于琉瑛岛三姐妹身前。
阿鸾此刻相斗正酣,好不容易才得了上风,却又被人打扰,怎能不怒,一时只令二位师姐运剑光将那少妇的剑光敌住,自己却是运动剑光独斗笑罗汉一人。
不想只几个照面,那少妇剑光便已有些不敌,被惜惜二姐妹争得上风,但她却不慌不忙,只肩头晃动,一时却自她背后锦囊内又飞出一银一赤两道剑光来,复将二姐妹敌住,当下剑光大长威力倍增,惜惜与翠翠的剑质竟不如她后发的二剑,不多时却又屈于下风。
阿鸾见那妇人后两道剑光卓绝,恼恨之下即从腰间取出一枚金胆,直往空中祭出,顿时化做金瓜般大小,径往少妇身前呼啸而去。未想少妇也是一身的法宝,见金瓜击来,旋即也取出一只精致的小鱼篓,一时只从其口内生出五彩烟岚,却将那金瓜绞住,跟着又在空中一个翻滚便已将那格金胆收入篓内。
阿鸾见美妇人竟收了自己法宝,更犯嗔痴,惊怒之下复将那破金锥放出,欲毁了对方的竹篓。不料那少妇已瞧出阿鸾破金锥厉害,见玉锥来的甚快,不容其施展,忙将空中银、赤二剑收回,当下双剑一合,竟得威力倍增,一时双剑犹如两条蛟龙只在空中翻滚,却将阿鸾屡试不爽的破金锥敌住。
至此时阿鸾三姐妹才知那妇人一直未尽全力,心中不由一拎,阿鸾虽觉对方许有手下留情之意,但此刻已然斗的兴发,收不住手,惜惜于翠翠此刻也将双剑展动,再向那美妇人欺来。
如此那妇人压力骤增,额角微见香汗,她见眼前三姐妹至今未领自己相让之意,一时也自有些嗔恼。当下不及思量已将云髻上的一枚金簪除下,取玉指轻轻捏在手里,只凌虚往空中一挑,瞬时间空中竟是被其揭起足有三丈来宽,数十丈长短的水幕抵其身前。当下她松动双剑复斗姐妹三人,而那一波水幕却是任那无坚不催的破金锥如何左刺右突,也冲不进少妇身前。且随着那美妇人玉指连连挑动,其身前的水幕威力愈是倍强,至此那破金锥反要受其限制,隐隐还有被对方收走的危 3ǔωω。cōm险。
为此上笑罗汉见自己恶计已然得逞,只脸上一阵狞笑,反倒收回自己剑光,只让琉瑛岛三姐妹独斗自己师妹一人,当下他趁机暗命孙圣速速入水将先时黄种篱身上的乾坤袋取回,一时又觑着美妇人全力抵挡三女之际渐有不敌时,方旋展神雷剑光相助,至后却是与那少妇并肩同阿鸾姐妹比斗。
到底笑罗汉得了青城派的真传,一柄狴犴剑剑光不比旁人,当下蓝光大作只在一众剑光中称雄。而那妇人身上法宝也是奇多,阿鸾虽是连番变化十余件法宝却均被她施动宝物敌住或破去。一时二人联手确是威力人,过得一会儿,阿鸾三姐妹已是渐有不敌。
至此阿鸾大恨,她心下作恼,眼看自己一面落了下风,却是不思逃遁,安心要将眼前男女击败,一声清啸过后,自己两位师姐已然领其心意,当下一个阵萤光浮动,三人却都是变了声气。
那美妇人在一旁看的仔细,却见阿鸾肋下已然生出一对银羽,而惜惜与翠翠,却是下身只在浪间上一拍,本是修长的双腿,隐然间已是化做了金色的鱼尾。至此她方知对面三人还是染了灵气的异类,见久斗自己不胜竟要显形再斗。她素来性情平和,无意与人结怨,当下知琉瑛岛三姐妹只一显出形迹,便得威力倍增,还要惹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第三十八回 … 尴尬处救人 玲珑间解困 (拾参)
美妇人此行只为搭救自己师傅,如此无端结怨,绝不非自己所愿,只是对面琉瑛岛三女已是满面犯凶煞,却又一时想不出个好对策,心下烦恼,不由将秀眉蹙动,她人本生的秀丽,至此心烦意燥之际,反更增其美艳。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蕴量着更加激烈的剧斗之际,却忽听得海上有一吟清啸响起,其声虽还不够淳厚,但却灵动无比,隐有出尘之意。五人一时俱往啸声来处望去,却见原是一位水年男子正浮在水上引声作啸。
阿鸾三姐妹一时瞧见眉头却是一皱,那妇人生性温和,见对方年少,一身功力便已可观,不由有了三分好感,再见引动啸声仿佛有劝双方罢斗之意,一时间领略其意思,反将自己剑光放缓,当下只护在身前并不进击。
张入云见五人目注于己,手底已自放缓,赶忙于众人恭身施礼道:“晚辈张入云斗胆犯上高吟,扰了众位前辈比斗,还望诸位见谅。”说完却又一改风色,直对那美色少妇又施一礼道:“敢问这位女侠,可就是沙门岛申美奴申仙子!”
那少妇不想竟有陌生人于千里之外的海上识得自己,一是不晓其意,却依然是点着头和声道:“不错,我就是申美奴,不知你这少年却怎会认得我的!”她话音温婉,闻者如沐春风,言动随心,一表的温柔体贴。一时间便是琉瑛岛三姐妹也觉其为人不恶,当下剑由心动,空中剑光也自放的柔和起来。而一旁的笑罗汉见此却是暗道不妙,深眉重锁,惊异神情显见颜色。
张入云闻得这女子果然是申美奴,心下大喜,忙口中连声道:“那太好了!弟子师尊乃是傅金风傅老师傅,敢问仙子定是认识的吧!”
他一语虽轻,那少妇却是闻言如遭电击,顶上赤、银二色剑光,一时间也为其心绪波动,竟在空中一阵颤动。当下她素手一招已是单手将双剑取在手里,一时只紧紧握住剑柄,反咬朱唇半天不见言语。
一旁的笑罗汉却是趁机放言沉声道:“傅金风为我师门弃徒,已然几十年不通音讯,生死难了,却什么时候又能收得你这样的一位徒弟!再说我傅师弟生性执拗,你虽也资质不错,但依其心性却也受不得你这个徒弟。现如今只凭你一人之口,却又怎能令的谁信!你在我众人剧斗之际,前来搅扰所为何事?安不知你是敌人预谋下的奸细!”说着却是有意看了一眼对面琉瑛岛三女。
那申美奴心细如发,笑罗汉一行举动自是被其看在眼里,他知自己师兄与傅金风相为不合,虽说言语多半有失偏颇,只是他一时提及张入云的资质,却是不由令她心头一阵摇动,诚然张入云此时艺业也已不俗,但到底在她这等剑仙眼里看着也只平常。自己师兄生性相来狂放,便是受了一个闹海解蛟孙圣,平日里也是诸多不喜,眼前这少年人看着更是质拙,却是难入傅金风青眼。
张入云见申美奴面色有异,知她心有疑问,只是自己早有算计,对秋暮蝉的一番涂毒却全不放在心上,当下只微笑道:“我知你是笑罗汉,当日暗算家师自有你一份,凭你为人却还不配我答你的。如是申前辈定要在下证明的话,只可惜晚辈来的仓促这海上又没甚乐器,不然只取一柄胡琴在手,申前辈定会相信。”他这一句话,却是听得申美奴与秋暮蝉脸色大变。
申美奴犹豫半晌方才颤着声开口道:“如此说来,你倒真的是其弟子。哪!那你师傅现在怎样!”
张入云知申美奴与笑罗汉傅金风关系非同一般,多半还是二人的师妹,一时想着金水宫一事,却只先开口与申仙子道:“此刻有笑罗汉秋暮蝉在此,晚辈却是不好细说。只是还有一事望前辈能听晚辈一言!”
申美奴见张入云未肯能开口回答,面上不由一阵失望,当下只叹了一气道:“什么事这么要紧!你且说来听听?”
张入云一时手指琉瑛岛三人道:“这三位前辈,原本是为下海相救金水宫内被围困的师祖而来,不想被笑罗汉师徒暗地阻止,至后才会引发争斗。晚辈看申仙子为此与三人争斗,未免有些无意,且还有一事,却要这三位前辈口里说出,只怕还要令仙子大吃一惊!”
申仙子只将心思放在傅金风身上,内里思绪翻滚,却并未将与阿鸾三姐妹误斗一事放在心上,当下仍不在意道:“什么事?”
至此张入云便将当年围困三十六岛岛主的正是申美奴身旁的笑罗汉,一时他三刚出口,便被一旁动了义愤的琉瑛岛三女所证实,只是到底她三人才刚与申美奴一场争斗,阿鸾心上嗔怒,未免话说的有些难听,却不容易为申仙子取信。当下她闻言也只将信将疑,但即如此也早将笑罗汉冷落在一旁。
张入云见申美奴仍旧不信,脑间灵光一闪,当下忙取出藏在身后的乾坤袋与申美奴道:“此是我从那妖道黄种篱身上得来之物,只为这绳扣难解,又不敢将这口袋毁伤,一时未能打开,仙子前辈高人,想来定有办法,若是那黄种篱从金水宫内得的要紧物事,不定也可判断出些端详来。
说完取双手便要将那口袋呈了上去。未知却在这里,只听脚底一声细微的水响,张入云身前便多已多了一条人影,劲风拂面,已是劈手就来夺手中的乾坤袋。
张入云一身异感灵动外功更是高强,只一觉有异,双手便如灵蛇一般的收了回来,将对方一夺避过。只电闪间又见眼前一片青光大盛,如尖刀般锋锐的寒气已是向自己咽喉要害袭来。幸是他事先手指上已是套得流星指,见敌人竟用飞剑伤自己,忙团身凌空倒翻了两个筋斗,先避其锋芒,再跟着迎着剑光,将左拳砸出,只听一记金铁交鸣声过后,张入云已将眼前剑光弹开,只是他自己也被对方飞剑巨大的威车又被打了个筋斗,颇显狼狈。
张入云恨来人偷施暗算心底歹毒,一时大怒,当下被对方打得胸腹一阵气闷,却是回气调息,而是一个振作精神,便将周身真力提足,一时依前法,将一身劲气尽数自体外泻了个干净。就见涛天的气幕被其排出,周身五六丈方圆之内一切,尽被其将强横的真力荡了个干净,来人所也是剑仙众人一时也难挡其锋芒,不迭的倒身向后退去。
可张入云意犹未尽,当下左足在水中一撑,已是电光般闪现至对方身前,一声清脆的鞭响过后,却见偷袭他的敌人已是被这一脚震出十数丈开外。
待尘埃落定之后,空中五位高人只闻得海上少年一身骨骼只如爆豆一般的发出累累声响,心知对方惊人一举尽是外门功夫,当下也不由得心生惊异。就连素日小瞧张入云的阿鸾此时也有些变了脸色,她未想张入云一身技击功夫竟至于厮,震惊之际,倒受了她连日来小觑之心。
再听张入云立于水上口里如生了雷般的暴喝道:“孙圣!你这卑鄙无耻的肮脏小人,五十年前你暗算师傅得手,今日却又想依样将我害死。只恨我学艺不精,一脚没能将你踢死替师傅清理门户,待日后功近,我定将你这伪君子毙于手底!”
孙圣本想一击将张入云害死,未想对方一身外门功夫这般高强,不但未能将敌毙于剑下,便是自己一时不防也被对方强横的脚力震至内伤。他虽已炼成飞剑,但想着张入云鬼魅般的身法,惊天般的脚力,闻言也是不由一颤,他也自堪称一世奸狡,心下虽害怕,但依旧赶忙将惶恐的脸色收起,只眼珠上下翻动寻思伏敌奸计。
而一旁的阿鸾此时也认出孙圣,想着他先前也是偷施暗算毁了自己的宝衣,愤恨之下,也娇声附和道:“说的不错!这般奸佞肮脏的小人,就该一脚踢死,留得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祸害无辜忠良。”她此时因张入云先前那一脚很替自己解气,一时间对其好感又增了三分,便是其师父傅金风也被她口里升做为忠良来了。
阿鸾说的这番话时却是目注笑罗汉二人的,当下秋暮蝉一代奸雄,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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