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星
所以召唤魂兽要有绝对强过魂兽的魂力,同时召唤者自己和魂兽的身体也要有最基本的组成元素,如奥迦大陆的召唤者只能在大陆召唤魂兽,他的身体中没有水木火族元素,不可能感应其他族中的魂兽。
章鱼腹中无有魂兽,左烈也只能熟记召唤术的要诀和感应咒语,日后遇到魂兽,再行召唤。
斗罗魂术的第三层为斗罗秘技。斗罗秘技包括斗罗剑法,斗罗步法,燃灯术,御剑术等。
斗罗剑法又名落虹剑法,它是修罗神教创教始祖土育王早年所创,他杀气连绵,气势磅礴,威力远胜修罗剑法。左烈按照剑法指点,认真修炼,数日内就把斗罗剑法融汇贯通。
斗罗步法是幻影术的延伸,它凭借修炼者强大的魂力,更加精巧地对气流和风力加以运用,使修炼者身法更快,在对敌中更易占领主动。
燃灯术和御剑术是一些附加的魂技,只要魂力深厚,简单易学,左烈修炼了斗罗步法后,又把这些小的魂术一一掌握。
左烈在章鱼腹中修炼斗罗魂术一月有余,已把斗罗魂术掌握纯熟,左烈急于占星寻找父王踪迹,于是出了章腹。
“章鱼,我要走了,等我除掉了媸发,我就以水族王子的身份放你回到章洞。”
“感谢你我的王子,只是恐怕你们离开不久,我就要被杀死了,你也会受到媸发的重重追杀。你藏在我的腹中,他们无法发现你的行踪,你一旦出去,定然会被他们发现,现在的海域,到处都有媸发的眼线。”
“可是我一直呆在你的腹中,怎么能够杀了媸发,怎么才能找到我的父王?”
“你的父王不是死了吗?”
“不知道,我的母亲说他还没死。”
“那我和你一起出去。”
“一起?媸发到处追杀我,我们一起会连累你的。”
“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让我跟着你,寻找你的父王把!”
“那好,我们一起。”左烈感激地看着章鱼。
“我的身躯过于庞大,容易暴露行踪,以我们两个现在的魂力,还不足以和媸发抗衡,还是隐藏踪迹为好。”
“怎么隐藏行踪?”
“我可以藏在你的魂根里。”
“只有召唤的魂兽才可以藏在魂根里,你比我的魂力还要强大,我无法召唤你,你也进不到我的魂根里啊。”
“我闭住魂力,你的魂力就会远超与我,你再用召唤术把我藏进魂根里。”
左烈有些为难,却见章鱼缩回舞动的触手,身体绵软蜷缩,小山一样庞大的身躯小了一半。
“王子,我已经闭住了魂力,把我召进你的魂根吧。”
左烈一阵感动,他运转魂力,强大的魂气在左烈体内流转,一颗紫色的六芒星出现在他的眉间,魂力从魂根放出,锁住章鱼。只见章鱼的身体无限变小,慢慢缩成一粒米粒大小,飞进左烈的魂根。
左烈分开水势,往北疾走,只想远离天心岛,找一处僻静之地,好占破星象,解开心中谜团。
不觉已行千里,见到一座岛屿。岛屿方圆数百里,岛上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阳光从枝叶缝隙中漏下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岛边一块巨石,干净清幽,一条小径从石下延伸到密林深处。
左烈离水登岸。这里远离天心岛,在此占星,不易被媸发发现,如果再往前走,森林茂密,会遮住星光,无法占星,于是左烈就在岛边停下,单等天晚日暮,占卜星相。
午夜时分,月色皎洁,漫天星斗清辉流泻。左烈盘膝坐在石上,闭合魂根,魂气流转,沉入丹田,又引魂路经督脉至天顶百会,强大的魂气冲破百会,直达苍穹。
左烈细密的魂力在繁星间穿梭,父王魂力深厚,是一颗耀眼的帝星,但他的魂力探遍群星,不见魂力超过五千年者。
再往深处探寻,却好像有股强大的魂力隐蔽了星象,左烈的魂力怎么也无法穿透那股强大的魂力,不但父王,就是神教的护法和教主的星象也无从探知。怪不得母亲说她无法参透杂乱的星象,定是有魂力高强之人乱了星象。
突然一股极强的吸力从那股魂力中传来,吸住左烈的魂力,左烈感到自己仿佛被猛然抽空一般,魂力急剧地从百会涌出。
左烈急忙闭合魂路,护住魂力。挣脱了星象中的魂力吸力,左烈身体发软,肢体无力。左烈已有两千年的魂力,但刚刚那股吸力,足有万年之上,左烈在它短暂的一吸中,体内魂力大半已被吸走。
细密的汗珠从左烈额头渗出,身躯微微颤抖,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的厮杀。
是何人乱了星象?为什么连修罗神教护法的星象也无法探知?似乎一直巨大的魔手,在星光闪烁的天幕中游走,每一道星辰的清辉,都是一支杀人的暗箭。
占星不成,此地不可久留,一旦占星通天的魂力被人发觉,可能还会招致追杀。左烈收起魂力,顺着小路向岛屿深处走去。
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星光,林中更加黑暗幽静。如果顺着路走,有路必定有人,不如离开小路,往山上去,如能找到山洞,暂且住下再说。
山上黑暗无路,左烈虽然练了燃灯术,可以照亮黑暗,但在这陌生的岛屿,也不敢贸然燃起烛火。
左烈摸索着在黑暗中穿行,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真的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宽阔,洞内漆黑一片,不知洞有多深。洞前野藤横生,枯枝杂乱,像是许久没了人迹,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左烈掠过杂枝乱藤,走进洞口,一阵森然的凉气从洞里透出来。脚下高低不平,难以行走,左烈食指一举,一支烛火在指尖燃亮,照亮山洞。
洞壁潮湿,凹凸不平,不断有水珠从洞顶渗出,滴在左烈身上。左烈借着烛火的亮光,继续前行,察看洞内地形。
走了好久,转了一个弯,山洞豁然开阔起来,一块方圆百丈的空地出现在眼前,前面远处,似还有隐约的灯火。
有灯火就会有人,在这荒凉的洞里会有什么人呢?
穿过平坦的空地,山洞又突然变窄,但洞壁平整光滑,地面上铺着方正干净的石块,像是山洞,又像是一个通道。
通道很长,隐约的灯火就从通道尽头传来。顺着通道前行,灯火愈加明亮了,走到通道尽头,左烈看到一段粗大的油松树枝,蘸在一个两人多高的石槽里,松油不断从槽内溢出,顺着槽壁流下来,燃着的松枝发出熊熊火光,照着一个雄伟的石门。
石门高约两丈,碗口大的石环坠在石门中间。石门两边,站着两个栩栩如生的石人,石人目如怒火,炯炯有神。石人肩上各背一条石蟒,石蟒巨口獠牙,粗壮的蛇信从口中吐出,象要把人一口咬住撕碎。
左烈后退几步,站在道边,右掌一推,一股强大的魂力从掌心发出,滚滚涌向石门。魂力与石门相撞,只听“砰”地一声,左烈被反弹的魂力震得倒退三步,石门却纹丝不动。
左烈已有两千年的魂力,他刚刚发出的魂力虽然速度缓慢,但足可以推动一块千斤巨石,怎么会推不开两扇石门?
左烈看着门前的石人若有所思,他缓缓举起右掌,掌心再发魂力,涌向右边石人,石人被魂力所推,缓缓转动。左烈又发魂力,推动左边石人,高大的石门随着石人的转动缓缓开启,明亮的火光从门射出。
第二十章 蛇女
左烈放轻步履,小心地进了石门。石门内是一个方圆千丈的空地,一条宽阔的石路伸向空地尽头。
石路两边,每隔两丈,就有一个石人,石人手托石碗,碗内满盛松油,燃着的松枝蘸在碗里,火焰在松枝上跳动。
一个空旷颤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走过来王子,我在等你。”
果然有人,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王子呢?左烈想着,顺着声音前走。走了许久,在灯火的尽头,左烈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石座,一条巨蟒盘坐在石座上。
巨蟒硕大的头上,站着一个一尺多高的女子,那女子美貌动人,神情高傲,眉目肃杀。
她见左烈走来,说道:“我知道你就是水族的王子,可是现在水族的王要杀你,你该知道吧?你竟敢谋杀王,你就只有死。”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水族的王子?”
“我是蛇女,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水族的王子,你和先王姬舜长得一模一样。你闯进王宫杀王,被王囚在水牢,现在看守你的章鱼和你都失去了踪迹,那条死章鱼是不是背叛了王,和你一起走了?”
“是媸发背判了我的父王。我的父王宽容善良,从不枉杀海域水族,可是媸发残忍无道,多少无辜的生命死在他是手中。他背叛了我父王治下的宽容善良的王道,同族相残,妄自称王。”
“我的父王为了保护精灵与修罗神教鏖战十年,现在下落不明,可是媸发却要逼死精灵,他怎么能称作水族的王?”
“你父王的下落与我何干?媸发王要杀水魄精灵,那她就该死,要不王怎么会杀她呢?你虽是水族王子,可是现在的王是媸发,王要你死,你同样要死?”
一阵风暴在左烈眼中刮过,一个六芒星在他额头隐现。
“你的父王宽容伟大,我的父王就死在他的手中,他帮龟族杀死我的父王,我们蛇族在这偏僻黑暗的洞中屈居千年。姬舜不死,父王永不瞑目。”
“你的父王是谁,我的父王为什么要杀你的父王?”
“我的父王就是蛇族的蛇尊,一千年前,蛇族住在岛屿南面的蛇洞,龟族占据岛屿北边的龟山,两族以岛屿中间的清河为界,划河而居,万年如此。”
“你的父王登上王位,把龟族的龟母奉为水母,为他掌管水族天文历法,龟族因此享有极高的威望和地位,连这座岛屿也被称作龟岛。我的父王拥有卓越的魂力,却得不到姬舜的赏识,故而愤愤不平。”
“我一百岁那年,父王向龟族下了战书,挑战龟母,二人约定,胜者为龟岛之王,败者永离龟岛,不再踏入龟岛半步。”
“战书送达当日,就被你父王知道了,他勒令蛇族收回战书,永居岛南,终世不得越过清河。”
我的父王质问姬舜为何偏爱龟族,自己魂力卓越为何不被重用,姬舜却说如果蛇族不收回战书,他就要代替龟族出战。父王愤怒至极,决定与姬舜一战。”
“姬舜魂力极强,三招就打败了父王,父王不堪忍受战败之辱,用蛇杖刺穿咽喉而亡,自此我们蛇族忍辱千年,极少再出蛇洞。”
“那一年我一百岁,父王死前把他的灵力都传给了我,我手中的蛇杖就是父王用过的蛇杖,拿着蛇杖,我会记着父王屈死的仇恨。”
“你的父王贵为水族的王,自然魂力远胜我的父王,他为什么要替龟族应战?蛇龟两族同为水族,为何厚此薄彼?”
“如若不是姬舜替龟族应战,我的父王定将龟母粉身碎骨。龟族无论灵力心智,怎能与蛇族相比?我们蛇族才应是龟岛的主人!”
蛇女说着,神色一黯,长叹一声:“哎!可惜我的父王,忍辱而死,你说是不是姬舜杀了我的父王?”
“我父王替龟母应战,是不是另有缘故?”左烈问道。
“少啰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我让你尝尝我父王传下的蛇灵神功的厉害!”
蛇女娇小的身子翩然若燕,轻巧地站在巨蛇头顶,右手一招,一把蛇形法杖握在手中,冰冷的目光扫过左烈。
蛇女杖头一指,一道白练射向左烈。左烈已经修炼了斗罗幻步,身法自然比从前快上许多,他身形微动,白练擦身而过。
左烈左掌发力,向蛇女脚下的巨蛇击去。掌力过处,巨蛇竟然毫发未损,仍然盘坐在石座上。蛇女冷笑一声,蛇杖一晃,又是一道白练射来。
左烈白衣飞展,掠至半空,强大的气流托住双脚,如雪的长袍翻涌不息。他星目剑眉,高高地俯视蛇女,英俊年轻的面孔如同神坻。
蛇女浑身一震,左烈尊贵俊美的气质压住了她的戾气,但瞬间强大的怨气又疯狂地卷过心头。她想起父王的死,想起蛇族卑微地幽居蛇洞的千年光阴,仇恨的火焰在眼中闪耀。
她手中蛇杖一点,又是一道白练射来,左烈魂剑横摆,左掌发力,一道强力击中白练。
白练突然扭曲,顺着掌力的力道往后一折,又猛地前挺,向左烈冲来。
左烈只想已经击退白练,不想白练退而又来,略一迟疑,白练如同一条白蛇,围着左烈疾缠数周,左烈浑身一紧,被白练死死缠住。
那白练越缠越紧,像要勒进左烈肉中。左烈顺手甩出魂剑,一道青光飞向蛇女,蛇女闪身躲过。魂剑盘旋而回,又向蛇女咽喉刺去。
蛇女转身让过魂剑,左掌一推,只听“哐”的一声,魂剑被蛇女掌力击落在地。
左烈刚刚所用剑法,正是斗罗魂术中的斗罗剑法,以意控剑,剑随意行,不离敌人命门要害。
魂剑刚一坠地,又被左烈魂力运起,陡然飞射,直取蛇女面门。
蛇女收起缠住左烈的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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