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说起来时间长,可所发生的时间,其实不过都只是在眨眼之间。这两名结丹修士,在虎魄的威胁下,做出的反应都没有丧失结丹修士的真实实力。一时间,战斗自一开始,就在瞬间进入到白热化的境地中。
“砰!!”
帝释天看到两名修士的应对,神情依旧冰冷,虎魄并不停息,当场就与那道七煞阴雷轰撞在一起,虎魄最强悍之处,就是其本身的锋利与霸道,就算不在虎魄中灌注妖元,凭借虎魄自身的锋芒。都能开山劈石,何况,此时刀中蕴涵着一股股精纯的妖元。
此时,他一身修为,绝对不会有丝毫逊色于任何结丹期的修仙者。七煞阴雷确实可怕无比,一与虎魄碰撞,立即雷电本身蕴涵的恐怖力量瞬间爆发出来,无数雷电炸裂开来,迸射出去,散落在四周的枯骨上,枯骨纷纷被雷电轰击的粉碎,化为齑粉。
“斩!!”
可帝释天手中的虎魄却只是被这七煞阴雷轰击的暂时止住了那犀利的刀势,自刀中迸发出去的数丈长的可怕刀芒变的暗淡不少。不过,帝释天脸色依旧沉稳冰冷,目光中满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杀意。
自下而上的撩刀之势虽然被止住,可虎魄已经挥到了身前半空中,手腕一转,丝毫没有因此而乱了刀势,撩刀即止,虎魄一横,立即瞬间就顺势将撩刀一式化为横斩。再与那剑诀所形成的魔头轰击在一起。
就在与魔头刚一碰触在一起时,一种惊人的变化发生了,在刀身与刀柄相连接之处。所形成的那枚古怪绿珠陡然泛出阵阵奇异的绿光。在绿光闪烁时,虎魄中诡异的多出一种恐怖的吞噬力,魔头一接触到刀身,这吞噬力,立即就将魔头包裹住,瞬间往虎魄中拉扯进去,几乎眨眼间,就被虎魄吞噬一空。三枚魔头,无一幸免。几乎连其威能都未曾发挥出来,就已经消亡。
“咔嚓!!”
白骨剑在虎魄前显现出来,刀芒划过。剑身生生的被切割成两半。没有一丝光泽的掉落在地上。剑中的精气早就被虎魄吞噬掉了。
虎魄没有被阻隔半分——
“叮咚!!”
一声清脆的琴音中,七罪妖琴不知道何时已经浮现在头顶,琴弦自行跳动,无数音波挥斥而出,抵挡住那向自身轰击过来的七煞阴雷。
“噗!!”
虎魄横斩而过,那两名修士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口,当场被拦腰斩成两半,其中他们身体中的精血瞬间被虎魄吞噬,两个刚刚还活生生的修士,竟在这眨眼间,化为两具干枯的干尸,在他们的眼中,还能清晰的看到一抹恐惧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显然,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如此的死去,只一刀,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谁要挡我,谁就要死!!任何在这片荒原上的修士,都是本王的敌人。”帝释天神情异常冷酷,看着眼前的两具干尸一样的躯体,伸出手掌,对着它们凌空虚爪,霎时间,就看到,那中年人手中的本命法宝‘七煞追魂刺’瞬间落进手中,只是,这件法宝是本命法宝,主人死去,法宝上的宝光变的无比的暗淡。隐隐中竟有要直接碎裂掉的趋向。
本命法宝做为一个修士一生相随的法宝,主人死,则自身也会自我毁灭。跟随陨落,就算不陨落,法宝本身的灵性也会瞬间消散大半,这样的法宝,一般的做法都是将其打散,化为精气,让自己的本命法器来吸收。催进进化。
不过。帝释天却没有这样做,一是七罪妖琴已经是极品法器,随时可以踏进法宝行列,吸收也没太大用处,二是虎魄没有将‘九天九极归元阵’炼制进去,无法吸收法宝精气。只能靠本能的吞噬精血,精魄。
任其自毁只是浪费,帝释天没有任何犹豫,快速的以妖气将这件法宝彻底的包裹住,禁锢住,令其保持住现在的状态。然后,将其送进储物袋中,自己虽然用不上,可却能给其他部下用,拿给小白,亦是一件不错的法宝。
“嗯!!”
就在帝释天刚想将两人直接摄进炼妖鼎中,彻底的炼化掉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当年的那副一角古怪的残图。心中不由暗想,他们身上会不会也有残图。
这一想,心中顿时热切起来,走上前去,在他们身上一搜,果然不出意外,真的在中年人的身上找到了一角三角形的古怪残图,在这残图上,有一条条古怪的纹路,显得异常的神秘。
“不是以前那片,是另外的残图。”
当年的景象历历在目,对于残图更是看的相当清楚,一眼就看出,眼前的残图并不上当年的那片,应该是其余的部分。
将妖识探进残图中。
霎时间,图中的景象赫然呈现在眼前,里面竟是一片和当年所遇到的一样的古怪空间,里面枯骨如山,山上有王座,王座上赫然坐着一名同样的君王,只是这名骷髅君王手总的兵器是一柄大斧。可见,果然不是当年的那幅。
没有任何迟疑,快速的将这残图收起来。看看天空,冥鸦依旧在,正在天空中为他指引着方向,指引着目标所在的位置。
“哪怕是踏遍整个荒原,我也要将那两名狗男女给找出来。”
气势依旧滔天。拖着虎魄,虎魄虽然已然饮血,可在刀身上却没有半丝的血泽,全部给刀身吞了进去。虎魄饮血后,刀中自然的开始有杀气,煞气在凝结。比起一开始而言,更多了一种逼人的凌厉气息。
第235章 踏歌而行
“啪嗒!啪嗒!!”
斩杀两人。脚步片刻不停息,向着冥鸦所指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脑海中回想起刚刚以虎魄斩杀那两名修士的情景,心中不由暗自激昂,体内的杀气更加的浓郁,每踏出一步,身上气势就高涨一分。
快慰!!
在以虎魄拼杀时,帝释天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每一寸血肉都在不断的跳动,散发出一种异常快慰的感觉,那是一种欢快,血液在欢畅,那似乎是一种天生的本性,对战斗的渴望,对那种刀刀见血的战斗深深的向往。
战斗,不断的战斗。
百兽之王的体内,流淌的是战斗的血液。上古妖修那种战斗天生的本能,也在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使得他身上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战意,一股不吐不快,激荡的心情在胸中不断的回荡。
在上古时,几乎所有的上古妖修。对于武道,对于战技,都有着无可估量的天赋,拼杀起来,每一次都是异常的激昂与热血。那是力量的碰撞,那是战技与战技之间的较量,对比,那种战斗,在上古,方是妖族中最强大的手段。
传说,在上古时,强大的妖修,随意就可以以战技将虚空打破,踏碎星辰。捏拿日月。那种惊天动地的神通。几乎是强大的体现。
一直以来,帝释天战斗起来,大多凭借的都是七罪妖琴乃至是自身虎啸音波来对敌,强虽然强,可却少了那种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那种真正战斗的独特感触。感受那种热血,那种战斗的快慰。直到今天。
只一刀下去,生生斩杀两名修士时,刀身在划过他们身躯,他们血肉中的那种快感,是无法说的出来的。这是男儿心中的血性。那种独特的战意。这种无法言语的心情在胸中不断的回荡,让他心中有种想吐可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眉头一挑。煞气洋溢在眉宇之间。冷傲,无比的冷酷。
前世曾看过的一首歌诀禁不住的浮现在脑海中。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口中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句歌声。这是一首杀人歌,这是一首男儿行。当年在第一次看到这首歌谣时,他心中就曾涌现出无数豪情,胸中七血翻滚,恨不得置身在古时那铁血战场之上。当一回真正的男儿。
这句歌声一出,每吐出一句,胸中那盘踞着的无穷战意就仿佛是多出了一个匣口一样,直接破体而出,通体都浮现出一种畅快淋漓的舒畅感,心神都似乎在这瞬间,达到了一种升华。身上的战意,每吟出一句,就高涨一分。脚下的步伐亦向前踏着节奏而行。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嗷!!”
心神激荡。整个人毫无征兆的踏进一种难以言喻的境地中,每踏出一步,心神就似乎开始蜕变一分,在歌声中升华,脑海中浮现起自从重生在这紫金大陆上,所发生的种种,心神沉浸在那杀人歌中。整个人,真正的开始慢慢的融入到身处的这个世界当中。虎魄乃本命神兵,心神相合下,也不由的在刀身上发出虎啸之音。刀中霸气更加凛然。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一声声充满杀意的歌声在这片枯骨荒原上不断的回荡着,远远的传出去。冥冥中,歌声似乎能引动天地。帝释天头顶的天空,竟诡异的浮现出一种可怕的血红色。血色中,隐隐中有无数金戈铁马,杀戮之音。
踏歌而行。一步一吟。口吐歌声鬼神惊。心神不由自主的进入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境地当中,空明,不,是一种莫名的升华。在以虎魄第一次杀戮,彻底的激发出帝释天体内那种天生的战意,那种杀戮的本性。又在这首道尽古今男儿血性的杀人歌中,蓦然竟引起一种共鸣,自然的沉浸在那种意境内。
枯骨荒原中,当年就是上古的战场,杀戮之地,残余在这片荒原中,不知道埋葬多少的盖世英豪,杀人歌一出,在这片荒原传开,亦出现了一种谁都想象不到的景象,引出了那潜藏在荒原下,不知道多少英杰的共鸣。隐隐中,在枯骨荒原下,有无数道懵懂的残影冒了出来。围绕着帝释天发出惊世咆哮。
鬼哭神嚎!!
这些皆是自上古陨落无上强者残留下来的一缕神魂。本来应该长眠于地下,可帝释天却在这荒原吟唱一曲令鬼神惊的《杀人歌》,歌中那无比豪情,竟令无数残魂自地下觉醒。不断的自地下冲出,围绕在帝释天身边。
可此时。帝释天整个心神都仿佛彻底的沉浸在那歌声当中。对外界无任何知觉,只是一步步踏歌而行。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锵锵锵!!”
那无数残魂似乎亦沉浸在歌声中那种暴戾的张狂当中,竟纷纷敲动手中的兵刃,发出无数杀戮之音,衬托歌声。那种惨烈的气息。在荒原上空回荡。更加古怪的景象出现了,一具具残破的神魂随着帝释天一步步向前,扑进他的身体中。
在他额头,紫色王纹以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疯狂的跳跃起来,迸发出璀璨的紫色神光。每一具神魂,都自然的冲进体内,冲进王纹中。王纹慢慢的变成一团紫色火焰盘踞在额头。每有一具神魂冲进他体内,他身上的气势,就不由自主的高涨一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多了一种惨烈的杀戮。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荒原上,鬼哭神嚎。整个天空变成一片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荒原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天啊,这些全都是埋藏在枯骨下面的神魂,怎么会跑出来。莫非有大凶出世。”
“大家快听,这歌声,这歌声好……好霸道。是谁在唱。”
“难道这些神魂就是被歌声给引出来的。这歌,是谁作的。我听着都有种热血沸腾,想要挥刀杀人的冲动。”
此时,在荒原上,可不仅仅只有帝释天一个,还有一群修士在,歌声在荒原上回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歌声越来越大。不单响彻荒原,更是向整个南蛮不断的回荡而去。所有听到这首《男儿行》,这首《杀人歌》的,不管是人,还是妖,乃至是那些还未曾诞生灵性的飞禽走兽,体内都不由自主的兴起一种万丈豪情。
此时,就在帝释天的前方。有一群黑衣修士面色惊慌,带着恐惧与疑惑的神情倾听着在耳边响起的歌声。其中赫然就有当年跟帝释天动手拼杀过的那对男女。几乎所有在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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