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苗少校也很钦佩了点了点头:“杨同志已经肯定当过兵吧,身体素质跟我们团的排长都有得一比。”
杨灿听着好笑,自己好歹也是上校,比你这位长官还高两级,竟然只顶得上你的小排长?你倒是不知道我身上背了多少负重,其实杨灿也有些累,他毕竟是人,强度快赶得上他以前出国执行任务了,
十分钟后,部队终于达到了围堰乡的昌江堤坝,众人在大雨中眼望前方,不望则以,这一望,都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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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指挥官杨灿
瓢泼大雨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往,站在围堰乡的街道上看江,是根本看不到了,因为你只能看到大堤,江面在大堤下面,你只能走到大堤的顶上,向下看,才能看到江水。
可是现在,站在街道上举目眺望,众人竟然看到了一艘船出现在视野里,与视野平行,甚至高过视野!
这也就是说,江面,已经和围堰乡一样高了,也就是意味着江面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堤的高度!听着那拍打着加高两米多沙袋墙的巨大浪声在雨声中响起,实在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等于就像大自然在告诉你,或许就是现在,或许就是下一刻,滔滔的江水会突然滚进这个镇子,冲毁吞没。所有一切,让这里所有的人顷刻成为江底的残渣。
“发什么呆!动起来,快~!”杨灿是最先吼出来的,让苗少校与田国立都惊醒过来了。
由于要保卫华省的几座大城市,大部分的工兵团与人力资源都拉到了另外的地方,像是围堰乡这个小地方,几乎都是村办,民办的人手在维修堤坝,尽管下面派遣了几百工兵的支援,但是连绵数十公里的沿江堤坝,人手还是严重不足。
除了那个苗少校以外,这个工兵团几百人大部分都是些十八,九岁的新兵蛋子,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都呆呆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堤坝上那些老乡在乡委会的组织下,在大雨中手脚不停的忙碌着,大江沿岸,全市用一麻袋一麻袋的土石垒起来的子堤,堤具有高两米有余,上面铺着数层塑料布,帆布袋等,以防止洪水侵透,下方全是大石压住,一丝风都不透。
而子堤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个乡民拿着手电筒巡视着,面对着围堰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只要发现有异动,立刻拿着对讲机通报总部,随后便会有人支援,如此这般,已经足足两个星期了。
而这两米的子堤,拦住了汹涌的洪水的子堤,就是数千乡民奋战的结果,否则围堰乡早就不在了,比起来上次杨灿来的时候,这里江水又涨了高得多了。
田国立与杨灿对望了眼,终于意识到那个乡长王春明为什么要抗命了,王春明不仅仅是因为王海波的死命令,更是被情况所逼。
这个命他要是不抗,他怎么能面对这帮跟着他拼命的围堰乡的乡民,这帮人在这封闭的小乡里几十年,很多人都是抱着死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拼命的心态抗洪了,每年都是如此,现在要他们撤,王春明的的乡长就不用当了。
田国立一边让苗少校用士兵,接替这些乡民,一边让技术人员把宣传的喇叭仪器架设好,然后接上了乡委会的电台信号,在大雨中拿着喇叭大吼着:
“围堰乡乡长兼党委书记王春明对抗隐瞒上级领导,关于围堰乡撤离的紧急指示,严重渎职,目前已被撤职,南城市市委书记田国立,代表省委省政府,和华省防汛指挥部,要求围堰乡广大干部群众,听到广播以后,立即以村小组为单位,有组织的撤离~”
“现在的情况相当的紧急,因此每一个党员干部都是要拿出党性来,我们的党员干部是要讲组织纪律的,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抗命就是犯罪!”
晚上八点零六分,离洪峰来临还有四小时一十七分钟,苗少校的工兵团已经接替堤坝的防线已经有二个多小时了。
如果有人看过抗洪的场景,就绝对不敢小瞧解放军的战斗力,这帮十八九岁的身躯,扛着重达两百斤的土石麻袋,大吼着往堤上冲,土石袋到水里很容易被冲走,马上再加固,数百人啊,吼声遍布江岸。
这个军人的肩膀上没几个好皮好肉的,基本都是挂着鲜血,那是被土石磨破的,不少人都咬着要坚持着,不知道有多少累倒在堤上,高强度高密度的体力劳动没有一丝偷懒,只有军人才能有如此坚韧的毅力。
而杨灿也是其中的一员,在一个小时前,其他媒体都已经赶到了,他们都忙于加紧时间的收集资料,采访相关人士,而杨灿没有向任何人请示,直接就加入了搬沙袋的队伍,王传军与江伟也都准备过来帮忙,却被杨灿喝止了:
“就你们那小身板,留着等下用,有你们辛苦的。”
杨灿时不时地对旁边的战士大吼着:“你们这帮小崽子都跑慢些!不准喊!,都不准喊!保持体力!”说着就要脚踢到了一个还在大吼的小战士。
可能是杨灿的这段时间拎着沙袋飞奔,一个人顶几个人效率的神勇形象镇住了这些战士,这帮战士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却隐隐约约都已经把他当成了指挥员,各个都服气的不得了,那小战士被杨灿踹到,立刻就爬了起来,摸着头说:
“是是,不吼了,不吼了。”
望着杨灿那一头的井井有条,在看着自己与田国立这边却有些混乱的样子,那苗少校也摇了摇摇脑袋,颇为郁闷地自言自语地嘀咕:
“这姓杨的记者该不是会真带过兵把,这么就能把这帮倔小子整服服帖帖的。”
旁边穿着雨衣田国立也苦笑地拍了拍这位的肩膀:“不要和他比,他就是这样,经常把我和秋书记都吓一大跳的,习惯就好了。”
说实话,刚才杨灿开始禁不住吼着指挥的时候,苗少校是带着点看笑话的心态没才没阻止的,没料到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杨灿竟然还建立起不小的威望起来,这帮兵还真听他的,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杨灿军令喊得之溜竟然比他还强上一些。
这就是杨灿的人格魅力了,虽然他平时嬉皮笑脸的,但是一旦认真起来,什么事情都是身先士卒。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兵看着他抗沙袋的样子还有几个人在跟他暗中较劲,想和他比比,杨灿是用事实征服了他们,直到完全取得了他们佩服才开始指挥的,外人看他是运气好,其实是因为他中间心理控制的节奏把握的度巧妙至极的缘故。
在大家觉得骨头架子快散掉的时候,后勤人员终于把饭送过来了,从集合起将近六个小时没吃过任何的东西,如此大体力劳动,战士们已经累垮了。
雨水中后勤人员送来的都是大块的肉,豆腐干,等等热饭热菜,大家换班着难得席地而坐,但是却很少有人动筷子。
那没什么经验田国立一边啃着大块的红烧肉,一边还在那里大喊着:“这么好的伙食,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吞进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还有四个小时疏散,你们还要给我顶4个小时!你们想饿着肚子再顶四个小时吗!?”那帮战士听着,有几个拿起来筷子,却硬是吃不下。
杨灿这有些想破口大骂田国立的冲动,果然是北方领导,没有经验,这后勤的饭菜肯定是他亲自下令准备的,看着苗少校满脸苦笑不说话,就直接哼了声:
“田书记,想让他们吃东西的,先多拿点水来!多拿些馒头,粥,咸菜,人体劳累到极度的时候这么大油的东西吃到嘴巴里就想呕。”夹了块肉给田国立看。
田国立顿时一惊,他也是基层干上来的,马上就醒悟过来,是啊,这帮在大堤上玩命半天的汉字,首先要的应该是水,他们的确很饿,的确很想吃那大块的猪肉与红肠,可他们吃不下,他们需要水,而且人体劳累到极度的时候消化不了油腻的东西。
“对!对!我怎么把这急得糊涂的~”拍着额头,连忙组织人马上拿水与馒头上来。
那群士兵都感激地望向杨灿,这人真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啊,国内的部队是讲究纪律,一向是给什么条件就接受什么,没有提要求的习惯,却不知道这样沟通方式反而会降低其效率。
大家喝了水,难得小休息片刻,满身大汗的人们觉得这五分钟休息真是惬意无比。。。
可就在众人正享受着休闲时光的时候,忽然“轰”一声巨响,全部的人都回头看过去,什么声音!?只看到有人开始在跑,大叫着“水来啦!!”
就见江边的柏油路上,碗口大一个洞,水喷起数米高,方圆数米的地表完全塌陷,旁边的两座平房已经倾斜~~管涌!是管涌来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管涌!!
管涌,是指在汛期高水位的情况下,堤内平地发生涌水翻沙,会使得堤坝,水闸土壤骨架破坏,孔道扩大,基土被掏空,引起建筑物塌陷,造成决提,垮坝…
围堰乡的堤坝下的管道,质量保证期已经过去了两年了,一直都没有经过良好的维护,洪水渗入了这条管道,孙在管道渗透进了土壤,随着水量渗入不断的增大,地面终于承受不住,水便喷了出来,而管涌正是人们谈虎色变洪灾中的主要杀手之一。
在几个围堰乡的居民嚎叫着,拼命往外跑,男人只穿着个裤衩,女人甚至来不及穿内衣,仅仅裹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
所有人都陷入惊恐与震惊中,管涌意味着什么?疏散还有4个小时,如果管涌阔大造成垮坝,那么众人即将面对就是真正规规的灭顶之灾,这里所有的人,都会被浩荡的江水冲走。
现场的那些记者们纷纷惊慌失措的往高处逃,而田国立与苗少校一时间脸色发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都别慌,听我口令,一队二队继续守住大堤,死守!三排负责疏散记者别让他们碍事,五,六,七队跟我来!”杨灿扔下了碗,第一时间吼了起来,这时候绝不能慌乱,慌乱结局就是溃堤。
与其逃跑,不如先展开自救,放到哪里都是准则,他们如果回头逃跑,那么后面围堰乡八万人就都要被泡到水里,田国立与苗少校也反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同一时间都挥手开始按照杨灿的指示行动,危机中完全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区区的小记者。
连跟着田国立的几个技术员也不由自主围在了杨灿旁边听他的指示,仿佛他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众人在杨灿的指挥下先开始急忙采用了缓压舒堵的方式,但是还没做到一半,管涌的口里就开始冒黄色的浑浊的水了,几个技术员脸色都变了,水由清变浊这代表了管涌口越来越大。。
“田书记~不行,这堵不住了,管涌口扩大了…我建议迅速撤离。。”那个领头的技术专家脸色苍白地道。
田国立在雨中摆手大吼着:“撤!?你的意思要我把围堰乡丢了!?八万条命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嘴巴。
“可是。。这流量已经是。。”又有个技术专家过来劝,他们逻辑也很正常,就算把他们都搭进去也没用了,无非是多添几条人命在里面,何必呢?还不如让战士们去帮助疏散乡民,还能多救点人出来。
此是杨灿面色平静,直接过来了哼了声:“不至于到放弃的时候,只要组织人在外围继续垒起小型外堤,然后找人潜水正面堵压,堵住管涌口就可以了。”
那领头的抢险专家不由脸色一变,好像也没想到杨灿竟然这么内行,有些恼羞成怒地辩解道:
“你…好,就按你说的吧,不过这个管涌口已经阔大,其深度我估计起码在十米以下,我们这里又没有潜水员?怎么能执行潜水压堵的任务呢,你的计划只有理论上可行~”
随着管涌口的扩大,里面的泥土结构已经崩溃,那内部将近十米的区域内几乎形成了一个深部见底的水潭,想要深水压堵那个源头拥堵口真是谈和容易!?
杨灿直接走到一边走到自己的巨大旅行袋里拿出来潜水镜与水下探照灯,走了出来拍到了那位专家的身上:“谁说没有潜水员,我就是。”
田国立与专家们都愣住了,这个记者是潜水员?杨灿把一枚仪器按在了自己胸口,然后招手叫了王传军与江伟,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上面的软件解释:
“我身上这是无线式声纳扫描仪器,你们可以看清水里的一些涌动流体图,还有我的体温,心跳等等数据,你们负责来监控。”
王传军听着惊讶地搓着手,望着电脑屏幕,这种装置他听都没听过,不过那图像分析他还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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