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家倒出水袋中的水时,赫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水竟变成现在这种颜色,而且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竟不再是原本初闻时的清香,而是一股淡淡的酒香,基于好奇之性,我以食指沾了一丁点儿品尝,才发现清水竟变成了我从没有喝过的酒。
“随后,我用瓶子把它分装成两大瓶,其中一瓶,已在我试验过有没有毒性后喝了精光,剩下这瓶我把它送给了小樊,并要他结婚时再拿出来饮用,可没想到他现在就拿出来饮用,可见他对老前辈是多么重视。”欣赏的望了望樊德恒一眼,秦姓老年人道:“很高兴你有这个心意,你今天这一瓶酒不会白白牺牲的。”
“谢老前辈,谢老前辈。”樊德恒喜形于色。
秦姓老年人微微一笑,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那你事后,还有没有再去寻觅这种异草呢?”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当然有,事后我可是找了好久,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那这株散发着香味的异草,长得何等模样?”庄旎问。
听闻庄旎的询问,我真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因为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帮樊德恒回答的话,哪会再有这种自讨苦吃的问题来。
心里虽然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可戏演到一半,总要继续演下去吧!谁叫自己要多嘴编出这个谎言呢?
故意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后,我才道:“这株异草真的很奇特,它的外形就跟我们正常人的食指一样长短,但体积却很细,大约只有食指的三分之一宽度,而且异草上还长有三条如线般大小的金黄色直线条纹,当初我就是寻着香味、及金黄色条纹所折射出来的亮光找出它来的。”嗯“——依照你的形容,这种草的确是不曾见过,只可惜它只长那么一株。”秦姓老年人一脸婉惜样。
樊德恒当然也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所以这时的他,除了殷切的帮老年人倒酒外,也试着转开话题道:“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老前辈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让小樊可以好好招待老前辈。”
“说得倒好听,我看你是想招待妙人吧!”
闻及老年人的说法,樊德恒一副紧张的挥舞着双手道:“不、不、不,我真的……我是。。”
瞧樊德恒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老年人严肃的脸庞,突然嘴角轻扬的露出一丝微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啦!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待会就要赶往旷怀顶去,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就在老年人的话语一落,从进来到现在都未开口说话的苏妙人,突然语带抱怨的说道:“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把圣剑派的剑笈放置处卖给魔盗派的话,恩师也不会受到圣剑派之邀,必须前往旷怀顶助阵,现在大陆上只要是有头有脸人物,都受到两派助邀的前往了旷怀顶,你这次的麻烦可真惹大了。”
樊德恒一脸无辜道:“当初我要是知道卖这件消息会惹出如此大祸端的话,我哪还敢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呀!”
苏妙人气鼓鼓地道:“不管啦!反正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恩师要去,你也休想闲着,况且我和旎姐姐也都已收到圣剑派的邀请了,你去还不去?”
“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去,不过先说好喔,去到那里后我可是谁也不帮,你可别又正义感作祟,向人叙说我是为哪派助阵而来。”
“知道啦!”
苏妙人睨了樊德恒一眼。
老年人闻言微笑道:“看来你似乎很了解妙人的个性,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再笨的人也知道老年人所指为何,所以这时的樊德恒也露出一脸坚定表情的表白道:“秦老前辈请放心,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妙人受到任何伤害。”
“嗯——”
老年人微笑轻点着头,苏妙人则是羞红了一张脸。
大概是想要帮苏妙人化解这种令她羞涩的尴尬情形,这时的庄旎,已经主动开口问道:“看武大爷的模样,似乎并不懂得武艺,不知庄旎是否有看错?”
眼看樊德恒就要开口回答,我不由得顺势轻推了樊德恒的身躯一下,自己接口回答道:“哦?是什么原因,让庄才女有这番认定呢?”
我边说边把内息贯注在双眼,观察她的灵能状态。
而这一观察之下,我发觉她的灵能,竟是属于已进入先天状态的红色灵能,深怕自己看错,我收回内息再看一次,并把视线遍及老年人与苏妙人身上。
重新观察之下,我发觉自己并没有看错,她所显示的灵能状态,的确是已进入先天的红色灵能,而老年人与苏妙人,则是显示着尚未进入先天的紫色灵能状态,不过老年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浅,苏妙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深。
对此结果,我简直是大吃一惊,也终于明了,她为何会觉得,我不懂得武艺的原因了。
只因我的灵能是属于毫无其他色彩的白色灵能状态,而这种白色灵能状态,却是属于不懂武艺、以及修炼到天人境界的人才会永远拥有。
所以,进入到先天境界而可以查看他人灵能状态的她,才会主动把我归类为不懂武艺的那类,毕竟他们这空间的人,根本连基本的进入先天入门都不知道了,又如何懂得天人境界呢!
对于我的询问,庄旎不慌不忙道:“庄旎是感受到武大爷身上所散发出的温文儒雅气息,才会作此推断,冒犯之处,还请武大爷见谅,不过,武大爷还没有回答庄旎的问题呢!”
面对她如此高超的回答,以及紧盯不放的询问技巧,我除了钦佩外,更是感到大伤脑筋。
我如果回答不会的话,我如何与樊德恒跟着他们前往旷怀顶?若是回答会的话,我又没有任何的灵能状态,这叫我该怎么解释呢!
正当自己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时,樊德恒突然接口答道:“武大哥的武艺可厉害了,
记得上次练手脚时,我招数才出到一半,就被他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从小到大,我还没打赢过他呢!”
闻此话语,我内心不由苦笑不已。
在别人听来,或许只觉得我可能武艺不凡,甚至觉得我与樊德恒的关系匪浅,但在能察觉他人灵能状态的庄旎耳里听来,这番话却显得百般不可思议,而我又岂能怪不知情的樊德恒多嘴……
果不其然,当樊德恒的话语才一落,庄旎已迅速接口道:“能赢得了樊东主,那武艺可真非凡,不知庄旎有没有荣幸见识一番。”
“不方便。”
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
我的话语一出,场面顿时静谧得有些尴尬。
当事人庄旎更是僵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甚至从她愕愣的表情看来,我猜想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敢如此明言拒绝她的男人。
这时,原本沉默的老年人突然开口道:“可否谈谈你所懂的乐理。”
自知这个话题闪躲不了,所以我也不再逃避的直视着老年人,说道:“对于乐理一事我了解的并不多,正确说来,我只懂得用心去吹奏乐器。”
见老年人沉沉的点着头,我续说道:“在我认为,不管是任何音乐旋律,吹奏者若是注重于曲谱的音律,其表达方式就会受到限制,毕竟再怎么诠释,也无法诠释当初创作者所想表达出来的意念,哪怕是自己创作出来的词曲也一样,无法再次一样的诠释当初创作时所感受到的意境。
“所以每当要吹奏乐器时,我会让自己的心灵先陷入一片空白,忘掉属于原创者的曲谱,顺着自己的心灵来演奏。
“那么,不管是吹奏出来的是什么旋律,都将是让人感动的心灵演奏,而不是单纯为了演奏而演奏,或是卖弄自己手上的乐器,总归一句,唯有用心吹奏出来的旋律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在场除了樊德恒外,其他人听完我的见解可全听痴了。
许久之后,才听见老年人悠然长叹一声,且站起身来,对我拱手一礼道:“我‘秦长天’自认对于乐理一事有着无尽的了解,可在听完你的一席话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见解是如此肤浅,想来真是感到惭愧呀!”
言毕,他解开挂在腰间的长箫,双手平摊的把长箫捧在我的身前道:“可否请你献奏一首。”
看在他的举动,我心里不禁想着:这话不是白问吗?你都已经把长箫捧在我的面前了,我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再说,我如果真的拒绝的话,那在场的人恐怕会说我托大、骄傲,甚至会怀疑我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实力。
纵然献奏的意愿不高,可表面上我还是爽落大方的拿起长箫,就口试了几个音之后,先是让自己的心灵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接着才吹奏起,小时母亲常吹奏的那段熟悉旋律。
缓缓的,低沉的箫声悠然而起。
我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灌注在吹奏的箫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箫音溶入了我的无限哀思!
轻灵飘逸的箫音,正如我飘飞的思绪,浅浅细细的飘溢着自己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箫音如悲如诉、触动人心,思亲之情充盈在众人耳中。
无形的音韵仿佛化作有形的和风,将众人的心绪吹向无垠的虚空、浩瀚的大海,完全迷失了自性。
一首吹毕,我收回自己心中的情绪,放下了就口的长箫,把长箫递还给眼角泛着泪光的老年人道:“老前辈,谢谢。”
秦长天泛着泪光,接过我递还给他的长箫。
他轻抚摸着长箫道:“这支箫打从我师父传给我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发出如此美妙的旋律来,我向来以乐艺之精自居,如今见闻方知自己自以为是之谬,真是惭愧|
|我还配拥有它吗?”
蓦然,苏妙人突然泫然欲泣的说道:“恩师……我刚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妈妈在我床前轻吟低唱,好真实……我真的好想妈妈喔!”
秦长天疼惜的轻抚了苏妙人的秀发,语带安慰道:“再忍耐个几天,待旷怀顶事件处理后,师父再陪你回家与母亲团聚如何?”
“嗯!”苏妙人边点头,边擦拭着自己脸庞上的泪水。
在场之人中,就属庄旎与樊德恒比较理性、没那么激动,不过此时的他们也同样目空茫茫。
樊德恒吸了吸鼻子对着我道:“武大哥,过几天我们也回家一趟好吗?”
“好。”我轻点着头说。
这时,从我吹奏完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庄旎也开了口,她道:“当初庄旎是闻及武大爷略懂得乐理后,才会不识轻重的予以试探而吹奏了一曲,记得当时庄旎吹奏完毕武大爷的回答是:”只要有心的话,好还能更好。‘“当时,误以为武大爷知道庄旎是在试探你,所以才会听似有意、若如意的回答,
没想到今日有幸听到武大爷的吹奏、以及对乐理的独到见解,庄旎才知道,原来武大爷当初真是诚挚的告知庄旎乐理的最高精髓,对此,庄旎可真是感到无地自容。”
毫不回避的直视着这位让人望之心动的超级大美女,我淡淡的道:“当初的确是知道你在试探我,才会如此回答,你无须对此事耿耿于怀。”
对于我的回答,庄旎只是瞅着她那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话。
现场气氛,也因为我们谈话的停止,而变得有些寂静。
还好,这种静得令人不自在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此时的樊德恒已开口对着秦长天道:“从这里到达旷怀顶,大约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如不嫌弃的话,老前辈就在此暂宿一夜,待明日一早,我们再一同启程赶往旷怀顶如何?”
秦长天摇了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可以明白,虽然我也很希望留下来,与这位武先生探讨一下深层乐理,不过由于我已事先跟一些老朋友约好,今晚在旷怀顶下的酒楼聚首,所以实在是不走不行。”
转首望了窗外的天色,秦长天转回视线,继续说道:“我看,妙人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不太适合跟我这样赶夜路,不如就让她们在此休息一夜吧!明天,我们就在旷怀顶会和。”
苏妙人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的道:“这真是个好主意!不然每次恩师的那些老朋友们一看见妙人,就起哄的要妙人唱歌,根本不管人家状况如何,这下妙人可落得轻松了。”
秦长天和蔼笑道:“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哪次唱歌没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好处来的,我看你是为了情郎才这么说的吧!”
“恩师讨厌啦!别忘了人家可是你的徒弟呢!怎么这么说人家。”苏妙人撒娇的啐道。
朗笑了几声,秦长天站起身来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一点的话,我恐怕要用急赶的才不会失约,那可就累人了。”
看秦长天站起身来说要走,众人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樊德恒不再留他的直接问道:“那我们该如何与老前辈会合?”
“有这两位大美女跟着,我岂会找不到你们。”
停顿了一下,秦长天微微一笑的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请恕我之前托大的称呼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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