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既然我是唯一的传承者,以前更是不曾出现过传承者,那光之星上的人民为何在看到我身上的焰翅后,全都兴奋的直说传承者出现了呢?”
“甚至您们不是在两次长眠后,才恢复了创世前的力量吗?那在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时,您们的行动应该完全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的,而我身上的转换器,却至少已在魔法大陆流传了数百万年的时间。”
“如果依照这里过十天,魔法大陆才过一天的时间来换算的话,数千年前的您们,应该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吧?甚至那时的您们更不知道有其他星球的存在,那试问,我身上这代表传承者身分的转换器,又怎么流落到魔法大陆去的呢?”
话一毕,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愉快笑声,最后才道:“你果然是创世神指定的传承者,心思果然缜密,而且你推算得一点都没错。”
“在数千年前,我们尚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行动的确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而距离我们苏醒日到现在,也不过只过了八百三十一年的时间,如果以十比一的换算法来换算的话,从我们苏醒到现在,魔法大陆也才过了八十几个年头而已,所以你认为你身上的转换器,有可能是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物品吗?”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就因我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会问,还烦您替我解惑。”
光神笑而接口道:“你相信吗?转换器完全是我对你捏造出来的谎言,除了天境神使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外,包括光之星的人民也跟你一样,全都相信转换器就代表传承者的身分,不晓得转换器只不过是我所捏造出来的一个名词而已。”
顿了会儿,光神续说道:“我当初之所以会捏造出这个谎言的用意,纯粹是想塑造出人们对传承者的兴趣,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位传承者存在,其中最主要的用意,还是希望在必要时,传承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指挥光之星上的人民行动,而且为了慎防他人假冒传承者,我又塑造出可以真正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不晓得我这么解释,你可明了?”
“当然明白,而您也成功了不是吗?”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搞得现在大家只要一听到传承者这三个字后,无不趋之若鹜的想上前攀附关系,还害得我不敢随便使用焰翅。”
吞了吞口水,我继续问道:“那我身上的这块令牌又是什么?为何有着那股庞大力量?”
光神道:“你身上的帝王令,不过只是一块拥有记忆能力的普通令牌而已,上面的庞大力量,完全是我依照需要覆盖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对此令牌深信不疑。”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后,才举一反三的续问道:“既然我身上这块帝王令只是一块普通令牌,那也代表其他两块帝王令也是假的喽?而那一分为三的元神,以及每块帝王令上都隐藏着特殊力量的事情,压根儿就不存在是不是?”
“是的。”光神道:“所以当初你问我其他帝王令上有何功能时,我几乎都是敷衍带过,因为内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特殊力量存在。”
“既然如此,那我当初进入的帝王令内部又是何处?”
光神笑说道:“你当初所进入的地方就是这里——圣殿。因此你进来时,我才会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我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我父亲他们也来过圣殿啰?!”
“不,不是这样的。当初你父亲他们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我只不过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制造出一个共同的景象来教导他们罢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这时,光神闪动一下白色形体,悠然道:“那你对偈语可存有什么疑问?”
“疑问……”我摇头苦笑道:“疑问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个非常困扰的大问题。”
“请说。”
我愁眉苦脸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所指的‘异空’应该就是指其他空间吧?那试问,在这么多星球当中,我如何得知天珠、地珠位在哪个空间,而天珠、地珠又是什么模样?”
光神哈哈笑道:“这个问题你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创世神才对。再说,如果我知道天珠、地珠在哪里的话,我还需要等你这个传承者出现吗?”
我打从心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算我白问,不过至少您也得教我如何开启空间通道吧,否则我如何离开此处。”
“以你现在的修为尚无法开启空间通道,就连那些已经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也辨不到,因为空间通道是我为了让索里尼他们能够准确前往魔法大陆而开启的。况且,前往异空间又不单凭空间通道才行得通,你不是已得知、且学会开启空间带的方法了吗?那又何须舍近求远呢?”
闻言,我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喃喃自语道:“对喔!我怎么这么笨呢!竟然也没有尝试一下,就凭直觉判定空间带无法在这个空间使用,唉!脑筋为什么就是转不到那里呢?笨、笨、笨,真是笨死了。”
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长笑声,才道:“不是你笨,而是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开启空间通道,也有这么一点想诱导你的用意,况且事情也不可能像你想的那般单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你太天真了,别忘了偈语的最后一句:‘功德圆满,东风团圆’,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您把所知的道统全数灌输给我,或者是提升我的能力,就像您当初教导我那般,这样您们也能早日合并回原始力量,而我也能与家人团圆,各取其利、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圆满吗。”
“不——”光神道:“当初是因为暗皇先破坏约定,以心灵催眠,驱使叶尔曼·柏格攻击你在先,所以我才可以破例教导你,否则依照我跟暗皇之间的约定,我们是谁也不能干涉或教导你的。”
此话令我垂头丧气:“这么说,除非是暗皇又破坏约定,要不然我休想再从您身上得到什么是不是?”
“是的。”
听完后,我整个人无力的几乎瘫软,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光神看我没有说话,自动接口道:“别丧气!我能了解此时你心中那份无力,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向你说明一下,虽然我与暗皇彼此约定不能干涉你的一切,但这个约定也只限定我们彼此,并不包含我们各自创造的天境与冥殿。”
“所以天境上的神使虽然可以成为你的助力,相对的,冥殿上的魔使也可以不受约定的进行干扰、破坏,甚至杀了你。不过杀了你这个可行性目前还不大,毕竟在暗皇元尚未完全恢复力量时,祂还不敢吩咐魔使这么做,总归一句话,你自己一切小心就是。”
我蹙眉惊呼道:“魔使不是全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了吗?为何还有魔使存在?”
光神略略闪动了一下白色形体,说道:“原先的魔使的确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可是苏醒后的暗皇,知道所有魔使都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后,当即便以本身的力量让一些人快速成为魔使。”
“就因如此,才会导致祂元气大伤,至今仍尚未完全恢复,而这也是你目前还安好无事的原因,就因祂知道如果杀了你,也等于毁了我想合并的希望,所以祂在行动上都只是想重创于你,不敢真正置你于死地。”
我顿时豁然开朗:“这就难怪了,我还以为祂既然不想合并回原始力量,为何不选择直接干掉我还来得省事呢?原来是有这层顾虑存在啊!也难怪您刚刚对于祂的挑衅会如此不在乎地接受,原来您早知道祂不敢真正与您发生冲突呀!”
光神只是发出微微笑声,并没有接口回话。
过了一会儿后,光神才又说道:“虽然我不能够再赐给你力量,不过很多事情我也预做了安排,你出去后可询问索里尼,他可是少数经过多次天劫的神使之一。”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就在我点头的同时,没有任何天与地隔离的空间突然开了一扇门,我的身躯也无法抗拒的给吸了过去。
第三章 仙人
仿佛从长眠中苏醒。
刺眼的亮光几乎使我的眼睛无法睁开。
几番不断的开阖双眼后,我终于勉强适应了亮光,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巨大宫殿宫门前。
这时,宽阔的广场上站满了四、五千人之多,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光色柔和的衣衫,放眼望去就像一片五色云彩般。
此时他们全都肃手垂首,如朝圣般静静的站在广场上方,面对着圣殿大门。
倏然,广场上的数千人突然拱手一揖,以无比诚意尊敬的声音齐声道:“参见传承。”
刹那间,我被众人突然的举动给惊楞了,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连基本的反应也做不出来,只是回以一张惊愕的表情。
这时,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齐声道:“参见传承者。”
眼见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问候,我猛然清醒,慌乱的拱手回答道:“武东风见过各位前辈。”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又是整齐一致的齐声回答。
看这些神使动不动就来个拱手齐声回答,我还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众人道:“请各位前辈不要折煞晚辈,晚辈实在承担不起,由于晚辈对于一些事情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故而想私下请教一下索里尼前辈,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包涵。”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虽然又是一阵齐声回答,不过回答后的神使们已各自提脚离开。
等广场上的众神使走得差不多了,我才缓慢步下台阶,走向一脸微笑的索里尼,并对他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种排场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紫嫣呢!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索里尼微笑道:“抱歉!让传承者受惊了。在神殿大门开启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道非常明亮的白色光芒,因此神使们才会不约而同的被那道白色光芒吸引,往此聚集,为的就是想目睹传承者的庐山真面目。至于紫嫣姑娘则是暂时安置在索里尼的住处,目前由神虹子、任飞陪同。”
我看见广场上依然有许多神使注视着我,连忙对索里尼道:“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先带我去找紫嫣,我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瞧。”
索里尼微微一笑道:“请东风兄随索里尼来。”说完,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才往前带路。
跟随着索里尼的步伐,我来到一间以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宫阙旁还有一条小溪流。
溪流清澈见底、各式各样的小鱼儿悠游在溪流之中。
这时,索里尼伸手请我进入这座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内。
进入后,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宫阙内的四面墙壁都是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堆砌而成,墙壁上的天然玉纹自然形成一幅旋臂分布的山水图,简直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再配合顶上的透明晶石所映照出来的晴空流云,站在室内,仿佛站在天穹之中,那种飘渺无匹的通透感觉,简直就像清流由头顶的神经淋下般,洒遍了我全身的细胞,一时间内还差点儿忘了来此的目的。
室内正中央摆设着一组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切割而成桌、椅,桌子上方摆放着一组红色水晶所做成的茶组,静静的泛着淡淡的红色流光。
我才一进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神虹子、任飞、紫嫣、忽必烈,便已同时站了起来。
直到身为主人的索里尼请众人坐下后,众人才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我也往索里尼帮我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坐上位置后,身为主人的索里尼已伸手探向桌上的茶具,帮我倒了一杯茶,我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心里同时暗叹这主人还真小气,倒茶水给客人居然只倒了杯子容量的五分之一。
不过当杯子里的液体顺喉而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液体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饮料。
喝下后,体内突然产生一股极为舒畅的热流,这股热流犹如醍醐灌顶般,令人有诉不尽的畅然,瞬间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那种舒服的感觉能让人立时心头重担尽去、快活无比。
我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体内这股热流抚慰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直到这股畅然感消失为止,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众人全都保持微笑的直直注视着我。
我尚未开口说话,索里尼已先说道:“杯子里的液体有个名称叫做‘芙蓉露’。这种芙蓉露取之于极冰极寒之岩洞乳石,每十年才滴下一滴,在我们这里虽然不是极为罕有,可却也取之不易,一般长年病痛只要服下一滴芙蓉露即可根除,算是一种治病圣药。”
闻言,我可真是傻了眼,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天哪!每十年才滴下一滴,那我刚才喝下的一杯到底是多少,几百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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