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一滴眼泪在陈笨笨的眼角划过，她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丝泪水，但是她的嘴角是笑着的。
似乎死在凌天成的手中很满足。
泪水和笑容似乎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东西，现在缺出现了。
凌天成停下手正是因为这滴泪水。
似乎感觉到了凌天成停止了攻击，陈笨笨睁开了眼睛。
“天成哥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如果你想杀我，我不会反抗的。”陈笨笨说道。
“明明是假的，为什么我下不去手呢！因为泪水吗？”凌天成内心暗道，盯着陈笨笨许久。
四目相视，凌天成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动手，他却不知道，山河社稷图之中的陈笨笨已经失去了踪迹……
第986章 究竟真假
混乱与扭曲纠缠。
一滴滴泪水犹如断了线一般从陈笨笨的眼角滑落。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厌恶，明明是假的还想迷惑我吗？”
凌天成抬起了拳头，无极大道的力量涌动，一股浩瀚的力量压抑的眼前的陈笨笨几乎喘不过气。
“死吧。”
轻声低喃，凌天成的眼中充斥着杀气，彼岸之桥之上不断的出现‘陈笨笨’挡路，令他格外的愤怒。
现在他要将这股愤怒宣泄出去。
拳动，势如破竹！
时间仿佛都要凝固，当他的拳头距离陈笨笨几乎只有一毫米距离的时候，凌天成忽然怔住了！
一道声音在他的心头震荡。
“天成哥哥，永别了，你一定要清醒过来。”这是陈笨笨的声音。
这不是传音，不是说话，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这个声音只有凌天成这个心境才能够听到，这个声音叫做心声。
“心声？陈笨笨的心声？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到？”
疑惑不解，凌天成距离陈笨笨的距离呼吸可闻。
许久，没有感受到死亡，陈笨笨睁开了眼睛发现凌天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天成哥哥……你清醒了吗？”
陈笨笨面带喜色。
“清醒？我从未迷茫过。”凌天成说道。
“你很特别，和我之前遇见的幻象不同，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的心声。”凌天成说道，仅仅的盯着凌天成。
“幻象？”陈笨笨一愣。
“我不是幻象啊，我之前还在山河社稷图之中正和阿白他们说话呢。”陈笨笨说道。
“够了！”
凌天成厉喝道。
“我不知道你明明是假的，为什么还能知道那么多事情。这种话之前无数的你说了无数遍了！”
“说了无数遍？无数的我？假的？”凌天成有些发懵，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凌天成如此对她了！
“我要如何才能证明我自己？”陈笨笨问道。
“你无法证明！在这里任何宝物都无法运用，我没有办法打开山河社稷图确认你说的真与假。”凌天成沉声说道。
“你是假的，不要装了！我能够感受到，你的身上充斥着永恒和混乱的气息……前路封死，只有将你杀掉，前路才会通畅。”
此话一出，陈笨笨露出了错愕之色。
“我之前一直呆在无极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卷了出来，不论你是否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凌天成根本不相信。
“如果杀了我可以让你前进的话，那么杀了我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的。”
陈笨笨话音未落，凌天成的冷笑传来。
“这句类似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真的很煽情，既然你愿意牺牲，那你变去死吧！”
凌天成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不过他的内心依旧犹豫踌躇，导致他虽然说得凶狠却并没有动手，畏手畏脚。
“等等！”陈笨笨忽然说道。
“怎么不愿意了吗？很可惜，晚了。”
陈笨笨摇了摇头。
“你说得对，我就是假的，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既然煽情不行，那便动手吧！”
音落，一道至高法链在她的体内涌动。
“一切的一切模仿的简直出神入化，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
这一幕幕凌天成见过无数次，他一路上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个‘陈笨笨’了她们都表现出了类似的表现。
“连实力都差不多，是渡过一次天人五衰的大圣级别。”
这一切，他见过太多次，曾经他也迷茫，疑惑，惊疑不定，但是随着杀戮慢慢的他开始麻木！
“来吧！”
二人争锋相对，恰在此刻，一道身影又在凌天成的脑海回荡，依旧是陈笨笨的心声。
“他以为我是假的，我必须装出假的样子，只有杀了我他才能前进，我不能让他留下心理负担，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永别了，天成哥哥！”
声音在心神震荡，凌天成奋力的摇了摇头。
“该死！该死！！这简直就是对于我内心的考验！我杀过无数个‘笨笨’每一次都是折磨！彼岸之桥，真的该死！”
陈笨笨的心声对于凌天成来说是天大的折磨，他最在乎的人如此的想法……让他如何能够动手？
他的手悬在半空，始终没有动手，他盯着不远处的陈笨笨许久。
“动手啊？凌天成！你的勇气那里去了？怎么连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敢动手吗？”陈笨笨娇喝。
“你勇往向前的气势呢？你果断的杀伐呢？你不敢动手，那么我就动手！”
至高法链的力量涌动，陈笨笨的娇喝着，刺激着凌天成！
“她在找死吗？只有区区度过一次天人五衰的圣者级别实力，居然如此叫嚣。是在找死吗？为什么找死？”
凌天成头痛欲裂，越是如此，凌天成越不敢动手。
许久之后，凌天成双臂无力的垂下，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我下不了手！虽然认知告诉我你是假的，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我杀你，这个东西应该叫做心吧，我的内心……”
苦笑一声，凌天成看着陈笨笨。
“我能听见你的心声，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我不敢赌……”
凌天成说道。
“这里是混乱空间，一切都有可能，如果你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陈笨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和窃喜，原来他在凌天成的心中位置这么重。
“天成哥哥，不杀了我你是无法前进的！无法前进你就会死对吗？”陈笨笨说道。
“没想，我不能死，我的身上背负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性命，等一会儿我还是会动手的，现在就让我多看你一眼。”
凌天成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嗯。”
陈笨笨嗯了一声，静静的看着凌天成。
四目相视。
凌天成渐渐的有些茫然……眼前的这个陈笨笨似乎和之前的不同。他给凌天成的感觉，非常的熟悉，仿佛她就是真的。
战止。凌天成和眼前的这个陈笨笨聊了许久。
“动手吧，凌天成，我很羡慕你口中的那个陈笨笨，我是假的，是永恒长河的力量塑造的，不过我却被模拟出了她部分的记忆和能力，所以你只有杀了我才能前进，否则你会死在彼岸之桥。”
此刻，凌天成四周的空间逐渐的流露出一股恐怖的力量，彼岸之桥仿佛都要崩塌。
第987章 恐怖石门
真还是假？
凌天成看着陈笨笨许久。
“动手吧，凌天成！让我像个战士一般死去。”陈笨笨大声的说道。
“你从来都是战士。”
凌天成轻声说道。
“杀！”
四周危机充斥，陈笨笨不再犹豫，直接爆发神通轰向凌天成。
“至高之刃。”
一柄闪烁着金光的利刃被陈笨笨凝聚而成，巨大的战刃仿佛能够斩破一切。
“战！”
无极大道的力量震动，渡过三次天人五衰级别的力量瞬间爆炸！
碾压级别的力量压向陈笨笨，涅拳爆发，天空之上金色的战刃直接被轰碎，力量的巨大差距此刻体现了出来狰狞的獠牙。
“结束了吗？我会死……不过我心甘情愿。”感受着致命的力量，陈笨笨神情十分的平静……
只要凌天成能够活下去，她愿意死。这个痛苦的抉择她不想凌天成承担。
她是真的！
熟悉的身影破开了她的神通，熟悉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他，杀意满满。
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人，最亲最爱的人，现在却必须死在他的手上！不过这一切她愿意承担。
爱情，就是一份承担，分量越重，承担就会越大。
铁拳降临，陈笨笨闭上了双眼。
然而，拳头并没有落下，落下的只是一只手掌。
这只手掌抚弄着她的黑发。
陈笨笨迷惑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凌天成正笑面如花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杀我？”陈笨笨问道。
“因为……你是真的，对吗？笨笨。你的演技太差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凌天成冷酷的表情此刻柔情似水。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是假的啊！”陈笨笨大声的说道。
“行了，笨笨，你想死吗？我可不会成全你的。”
凌天成笑道。
“你可不要小看我的心境，这里是彼岸之桥，真假我分的亲，虽然你的身上充斥着永恒和混乱的气息，但是你的心变不了。”
凌天成严肃的说道。
“如果你是假的，那么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妄。”
“不要演戏了，危险已经解除了，我其实是陷入了混乱空间之内的混乱漩涡，‘它’仿佛无形之手操控着一切，最终搅动我的山河社稷图，让你出现！并且实力很弱，如果我真的杀了你，我的心境会崩碎……心境一碎，我立刻会死！因为我的心境支撑我的道，我的道支撑我的存在。”
凌天成说道。
“刚刚的一拳，我毁掉了混乱漩涡的核心点，所以危机解除了。我的无极心境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笨笨此刻只是一个聆听着，她看着凌天成深情款款。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杀我你也不会危险？”陈笨笨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能够确定你就是真的很简单，我恢复了山河社稷图的封印，神识探入其中发现你的本体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属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凌天成笑道，大手一挥，山河社稷图在天际展开。
“进去吧，这里是彼岸之桥，虽然充斥着混乱和永恒的力量，但是留有一线生机，我不会有事的。”
“恩……”
山河社稷图合拢，凌天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将陈笨笨杀了。”
回想起刚才，凌天成汗流浃背。
陈笨笨若死，他的心境将会破碎…
就在他动手的最后关头，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那种阻止的意思极其明显！这就是他的本能！
他的存在就是无极大道！这等于是大道的告诫。
他重视了，开始观测整个空间，终于发现了漏洞。
看似完美的布局，仿佛有一只手一般，但是彼岸之桥的存在就是一线生机！
让完美不再完美。
“太恐怖了，如果我没有看穿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心境破碎而导致大道崩碎而死了吧。”
虽然他面对的陈笨笨实力不强，但是这确实一个比实力强大对手更恐怖的布局。
这一切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手掌握着这一切。
“难道说混乱空间真的有人掌控么？或者说混乱空间本身就是有意识的有智慧的？”
凌天成内心暗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打破了这个布局的关键点，恢复了山河社稷图的封印，即便如此必须格外小心，尤其是幕后的黑手，究竟是什么操控着一切布局一切？”
凌天成思考着。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过彼岸之桥应该可一直到一些秘密。”凌天成明白他所接触的秘密是骇人听闻的。
继续前行。
一路风平浪静。
忽然，彼岸之桥之上仿佛出现了一个门。
“门？桥上怎么会有门？按照‘绝望’的说法应该是一路走到头的。”
桥上出现了门，凌天成内心暗道不好。
“该来的总会来的。”
凌天成一咬牙，推开了这个十分平常的石门。
咯吱。
石门打开，一片虚无，凌天成一脚踏入。
“轰隆。”
石门关闭，周围一切黑暗，连感知都被屏蔽。
渐渐地，黑暗之中闪烁着光明。
“这是什么东西？”
黑暗中的光明，格外的引人注目。
渐渐的光明越来越多，汇聚在一起，闪烁着银光格外的美丽。
光明就像一个一个的‘点’慢慢的汇聚，光明越来越明亮。
“这是……永恒长河！”
渐渐的，凌天成看清了闪烁着光明的是什么！
那是一条永恒长河，无数的永恒长沙汇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