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睡了个觉的工夫,他居然再次折返回来折腾她的脸,怪不得方才他这么安静的没有动,原来是等待现在的机会报复,狠,实在是太狠了!这种报复的手段,简直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嘶——”她觉得实在是痒死了,好想挠,可是想起他说过的话,又不敢抬手去挠,只能拼命的蹭着周围的皮肤试图能够缓解一下。
看着她实在难受的样子,魔尊看着她道,“如果你答应替本尊做‘孕母’,本尊可以让你立时就解了这难过!”
“做梦!”他居然想用这种手段让自己就范,实在是太卑鄙了!
虽然她难受的不行,但也绝不会答应他!扑向床褥,一手扯过被子紧紧的撕扯着,张开口咬住,试图各种折腾来缓解,可是还很痒。
魔尊扬了扬眉,没想到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可她还是这么倔强,其实那粉末的效用本来就如此,熬过了这阵难耐的痒,伤口便会自动愈合,长出新肌,只不过,原以为利用这个好机会,她会应允,可是没想到,她宁可这样钻心刺骨的痒,都不答应。
“如果你不肯,那便会一直这样痒,痒到皮肉绽开,最后挠到死为止!”他沉声吓唬她。听了他的话,她心里闪过一瞬的惊恐,死也就算了,还痒得自己挠成皮开肉绽,那是多么的痛苦,“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既然都是要死,干嘛不死个干脆的!
这样想着,她转身想要去找方才的剪刀,却发现早已不知去向。
看出她的意图,魔尊无奈的摇摇头,“做什么不好,做烈女!做烈女有几个好下场的?你就应了本尊,总之,诞下赤魔子以后,本尊封你为魔界圣母,从此魔域之内,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好大的诱惑!”她双手乱扔着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只觉得痒得难熬,“不过,我受用不起!”
算了,死就死吧,与其让自己这样痒死,还不如死个痛快!
她这样想着,屋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转眼看到被她扔到地上成了碎片的镜子,扑过去就抓起一枚碎片。
魔尊眼疾手快,大掌一伸,一阵凌冽的风拂过,她手中的碎片被啪的掉落,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吸得连连后退,然后依附在他的掌心处。
他双手一环,便将她拥在了怀里,抵着她的耳畔道,“真是宁可死都不应了本尊?”
“是!”她果断咬牙点头,“你就死了这条心!”
“好,很好!”他说完这三个字,居然一俯身,直接俘获她的唇,来了一个火辣深狠的吻。
这动作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司盛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从来没有吻过任何女人,本意也不是想吻她,只不过制住她的乱动,给她点小小的惩罚,她不是一心挂着离休吗?他偏要横插进来!
从来他都是强势的,动作激烈而迅猛,可是却不得要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是吻,只是将唇紧紧的压在她的上面,因为她的挣扎,而发生牙齿碰撞,唇瓣被磨得生疼。
很是不耐烦的箍住她的双手,一手用力的在她两侧脸颊一捏,迫得她唇瓣挤开,饶是如此,牙齿依然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他忽然玩心起,松开捏住她脸颊的手,改为捏住她的鼻子,果然,没多久她就喘不过气来,突然张开嘴,大口的吸着气。
就在这个瞬间,他很快的低下头,然后再次占领了她的唇,探出舌尖——她越是不让他去的地方,他就越要去!
“从来没有本尊得不到的!”舌简单的在她唇内滑了一下,然后收回来,很得意的说。
她放弃了挣扎,眼泪瞬间就这样滑落下来,没有跟他顶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落泪。
然而,她这样的反应是大大的出乎魔尊的意料之外,他心里一瞬有些慌了,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她会无声的哭泣。
对付女人的眼泪,他向来是没有招数的!在他面前,不是好战的女人,就是服从的女人,要么就是听他的话,要么就是跟他作战,可是这样一个只会看着他无声流泪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哭!”他拧起眉头,很是不悦的斥责道。
可是,他越这样斥责,她的眼泪反而更加肆意凶猛了,他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强势的吻,反倒让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许久前那些点点滴滴的甜蜜,然而一切的一切,却都成了过往云烟。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是想不到只需要一点点的刺激,就把她潜藏在心底的那些小脆弱都勾了出来。
看着她肆意汹涌的泪,魔尊是无奈了!他又不能真的一动手杀了她,而凶她仿佛更没用,无奈之下,只能拿起她宽长的衣袖帮她擦眼泪,擦得湿了小半个袖子,她终于不哭了,瞪着眼睛看他,问了句,“为什么要拿我的袖子擦?”
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煞是委屈,魔尊也很诚实的回答,“本尊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她总算是得以钻到空子起身,然后很嫌弃的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我更怕弄脏了自己的嘴!”
“……”这下换魔尊无语。
就算以前对尽欢,他也没有这种无从应对的感觉,对于尽欢,他可以交易,可以深谈,甚至可以交手,可是对她,自己出手稍重一点,她就小命休矣,却偏偏要用她的身体来做载体,或许,上天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感到什么叫不可操控!
她擦完嘴巴,突然发现脸上不再痒了,更加不痛了,只是房里的镜子已经被她打破,只能跑过去借助碎片来查看究竟。
从那些星星点点的碎片看来,显然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淡淡的痕迹,但是连翻开的皮肉都看不见了,还真是神奇!
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骗我?!”
他不是说会痒到死的么?可是也就痒了那么一会儿就好了,看来,他不过是吓唬自己而已。
“本尊的口水是可以治病的!”他一脸认真的说,然后冲她勾了勾手指,“要不要再试一试?”
“不必了!”她脸上不痛不痒,心情就好太多了,只不过,这毁了的脸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治好了,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高兴?失落?
抚着脸,心绪有些复杂。
“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你一日不答允本尊,本尊自然有法子让你点头!”魔尊站了起来,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开口道。
她抬眼看他,“你可以直接杀了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她今次放了这样的狠话,阎王还会再来吗?应该不会了!
明明是想要离开魔域的,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却又这样轻易的错过了,想要离开,只怕是难于登天了。
轻叹一口气,她起身走到门畔,看着外面萧索的景色,竟觉得一晃以千年的感觉。
**********阎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地府的,脚步沉重的好像抬不起来,整个人万分疲惫。
她的眼神,她的话,甚至她的血,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交叠重复,脑子里一片混乱。
没想到,她是那么的恨自己,恨到宁可毁了自己,都不愿跟他离开。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真的,迟了吗?
好不容易脚刚迈过阎王殿的门槛,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膝盖一软,整个人半跪在门前,一手撑地。
“离休!”轻唤声传来,他眼前仿佛闪过一抹红色的影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一个人影在面前忙碌,唇瓣动了动,挤出的竟是“楠楠”二字。
身影僵了一下,很快旋身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他道,“你醒了?”
他定了下神,才看清她的面庞,眼神中毫不掩饰闪过的一抹失望,半撑起身体道,“红绡,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她点了点头,“很失望?”
他缓缓摇头,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抹了把脸,“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难为你还能这样问上一句。”她苦笑,“我听说了,那丫头去了魔域?”
他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呵呵,历史终究会在重演的!”红绡笑了起来,从他手里拿过帕子,转身搭在了手架上,“我在这里等你两日了,你去了哪,居然会病着回来?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数百年没有病过了?”
“我去了魔域!”他回答道,坐起下床。
“去找她?”红绡扬眉反问,“离休,你真的爱上她了?还是说,你可以对一个尽欢的替身做到这样的地步?你是傻子么,去魔域?你就这么不珍惜你自己的命么?”
阎王似乎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他看向红绡,“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妖族和仙界都没有你的下落,你总不会去滋扰阳间了吧?”
“滋扰?你认为我会去滋扰谁?”她唇角轻启,有一丝讥讽的弧度,“离休,在你眼里,我连那个闯祸的丫头都不如,是么?”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他叹了口气,“毕竟,你是尽欢唯一的妹妹!”
“是啊,如果我不是她的妹妹,我的死活,你也不会过问了,是吧?”
转过身,她看着他,倔强的下巴抬了起来,“我也去了魔域!”
阎王很是惊讶,瞪着她,“你也去了魔域?什么时候?去做什么?”
“怎么,紧张了?”她笑了起来,似乎很是得意,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去魔域,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怕我会伤害你吗?”
她缓步朝他走了过来,仰起头看着他的脸道,“离休,我不会伤害你,这世上,我唯一不会伤害的就是你,我跟尽欢一样,都愿为你做任何的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拉住红绡的手,“你不会……跟魔尊做了什么交易吧?他是魔,你疯了红绡!”
“哈哈,我是疯了,从我和尽欢同样爱上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疯了!”她笑得很是得意,“离休,你以为我会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红绡,你究竟去魔域做什么?”抓住她的手腕缩紧,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
她缓缓拨开他的手,声音变得格外轻柔,“别紧张,你以为,以魔尊的个性,会跟我做什么交易吗?我又有什么,值得他跟我做交易的?离休,不过小小的试探,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做什么?你究竟是怕我对你不利,还是怕我对那个女人不利?”
阎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想想她说的话也有道理,松开握住她的手,很是怀疑的审视着她,突然不知道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要我答应不是不可以
阎王那日私闯魔域以后,总算又太平了两日,只不过,现在越是这样的平静,她反而越不安,总觉得酝酿了些什么。
好在脸上的伤,终归是慢慢的复原了,她不知道魔尊还会怎么做,只不过,他肯定不会放弃让她做载体的想法就是了。
一想到让那团火焰般的东西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全身一阵鸡皮疙瘩,真不知当年的尽欢,是如何能够接受并且做到的。
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她。
感觉到不友善的目光,她猛然抬头,见是红绡,惊了一下,事实上,她以为经过上次,她已经离开了魔域,没想到,她居然还在攴。
“你又来做什么?”总之,来者不善是肯定的,她跟红绡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八字不合,不管在地府还是魔域,永远都是敌对的一面。
“看来,你在魔域过得还挺习惯?”红绡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冷笑一声,“真不知该说你是适应能力强好,还是说你水性杨花的好!”
“那就不必说了,事实上,我觉得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很明白的下了逐客令,“该说的,早就说完了,你听不进去是你的事,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娣”
“呵呵,好大的口气,你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还是说,你以为魔尊把你当成宝么?”红绡缓步走向她,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步步逼近。
感觉到她的气势,司盛楠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就算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是如果让魔尊知道了,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上多少吗?”
“你又怎知,不是魔尊允许我来找你的?”她轻飘飘的一句反问,顿时让司盛楠有些哑然,是啊,如果不是魔尊的允许,红绡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就算如此,他也不是让你来杀了我吧?”她试探性的反问,背已经靠到了墙上。
红绡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你就这么自信?”
顿了顿却又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来杀你的!我不过,是来让你看一样东西!”
“我不看!”她直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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