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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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泽洛毫无理会,把她拖进卫生间,撕碎她那件600多块钱的真丝睡裙,把她的身体狠狠摁进浴缸里。
然后再把她的双手栓在旁边的拦杆上。
莫阿卡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楚阳泽洛的眼睛。
只是她的肌肤,感觉到一滴一滴的潮湿。
阳泽洛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空中直直垂下来。
砸在莫阿卡的身体上。
她痛苦的闭上眼,不再挣扎。
然后喃喃的说,阳泽洛对不起,可是我必须离开你。
阳泽洛愤怒了,他拧开水管,让水狠狠的洒下来。
浴缸的水一点点溢出来,淹没莫阿卡的肌肤。
阳泽洛说,莫阿卡,莫阿卡你听着,我宁愿淹死你,也不会让你走。
你不应该走的,我那么爱你。
阳泽洛无力的瘫坐在白色的瓷砖上,把头深深埋起来。
或者,他宁愿自己是沙漠中的那种鸟,宁愿埋起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其实,他不想去伤害这个女人的,可是她的话,真的让他无法控制的愤怒。
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莫阿卡感觉自己累了,累。
慢慢的,她看见牧非的脸,如此真实,触手可及。
她微笑着,穿着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正朝他飞奔过去。。。。。。
黑色失忆 (24)
醒过来的时候,莫阿卡发现自己躺在那张白色的床上,床单还有昨晚纠缠过的痕迹。
墙上的钟指向下午2点,阳泽洛没在,可他的西装凌乱的丢在沙发上。
莫阿卡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
想起昨晚的事情,莫阿卡想要找根烟。
她找出那盒已经戒掉的带有淡淡薄荷味的香烟,狠狠的吸进肺里。
此时时间为2点过10分。
莫阿卡想离开这里,飞快的离开。
她随意找了几件衣服,装进皮箱里,换上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飞快的逃离别墅。
满园的茉莉,已经开出了小小的花朵。
可是莫阿卡来不及摘一朵别在耳朵上,她只想尽快见到SecretGarden。
人潮汹涌,可是莫阿卡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
他们微笑,都与她无关。
就连最爱她的阳泽洛,也这样对待她,莫阿卡感觉到一种空荡荡的无助。
就如滥俗的电视剧情节一样,偏偏这时却下起了雨。
雨水顺着额头淌下来。
莫阿卡在大街上狂奔,雨水顺着身体一点点往下流,流进那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里。
莫阿卡的心也潮湿了,混乱了。
当她狼狈的逃到浦东机场时,和冲出大厅的阳泽洛撞在一起。
他血红的眼睛哀怨的看着莫阿卡,手里拿着从上海到北京的机票。
看见莫阿卡沾满雨水的脸庞,阳泽洛冲过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他说:“莫阿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莫阿卡不语,她迟疑了一会,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他又说:“莫阿卡,答应我,如果你过得不好,回来好吗?一定要回来,我会等着你。”
莫阿卡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阳泽洛的胸口一片潮湿。
机票是3点半的。
现在是2点50分。
机场如战场,来来往往的人神情慌张。
在别人眼,眼前这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定是一对爱得铭心刻骨的情侣。
可是他们又怎会明白,这是他们的离别。投奔爱情的离别。
谁输谁赢,无法分开。
尘世喧嚣,千千万万的人擦肩而过。
莫阿卡和阳泽洛,却在一个角落里笨拙的拥抱。
是的,他们如此笨拙,因为想要保留一点点伪装。
莫阿卡一直认为,只有爱一个人的时候,离开时心才会痛。
原来她是爱他的。
阳泽洛转身走开的时候,莫阿卡感觉胸口抽搐,一种酸涩和疼痛的感觉。
站在空旷的机场,莫阿卡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倔强的朝检票口走去。
她手里的箱子最底层,装着阳泽洛送给她的那条黑色的内裤,带着蕾丝,妖冶无比。
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莫阿卡发现了它,并且要阳泽洛买给她。
于是,在一个傍晚,阳泽洛带来了那条带着小花朵的黑色内裤。他说,莫阿卡,我爱你。
莫阿卡接过他手里的蕾丝内裤,放在盆里,抹上肥皂,漂洗,然后把它晾在阳台上。
那一晚,他们紧紧拥抱,拥抱。
那时,莫阿卡已经开始决定忘记牧非。
莫阿卡想,她和阳泽洛之间,也许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试着好好爱一常
可是,正当她准备试着接受阳泽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放下另外一份爱情。
那个像幽灵一样出现的SecretGarden更让莫阿卡确定这一点,她甚至为了他们的重逢而欣喜若狂。
莫阿卡想,SecretGarden和牧非的长相一模一样。
那么所有的离别和重逢,一定是他精心安排的。
莫阿卡也想到,牧非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以SecretGarden的名义重新回来和她相爱。
牧非是莫阿卡的毒品,她无力拒绝。
远离地面,感觉自己朝一个新的方向飞去。
莫阿卡想起某个人说过的话,飞机的起飞为我们的心灵带来愉悦。
因为飞机迅疾的上升时实现人生转机的极佳象征。
或者我的人生,真的可以就此出现转机,莫阿卡闭上眼睛想。
睁开眼睛,看见大朵大朵的云彩,仿佛触手可及。
想起那个雪天,和牧非在雪地里紧紧拥抱。
想着既将见面,莫阿卡感觉自己找到一个安稳的壳,将她紧紧裹住,无限温暖。
不再潮湿和混乱。
黑色失忆 (25)
机场里人流滚滚,永远是一片兵荒马乱。
仿佛所有的人,都和莫阿卡一样,在逃难。
确切的说,莫阿卡是在做一次蓄谋已久的逃离。
电话是上飞机前的15分钟打给SecretGarden的。
在马路拐角处的公用电话亭,莫阿卡拿起淡蓝色的话筒,手指迫不及待的拨了那个保留了很久,却从没拨打过的电话。
她说,SecretGarden,来机场接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没等SecretGarden说话,她便啪的挂断了电话。
站在雨里,莫阿卡说,阳泽洛,我要离开你了。
整排整排的梧桐树,被雨水打落了叶子,脚下,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
她不再转身,径直朝进站口走去。
阳泽洛还站在雨里,他的胸口,已经凝固成坚硬的一块,他快要死去。
北京不同与上海,天气晴朗。
脚下只是一片灰尘。
莫阿卡右手拖着皮箱,左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那件白色的V字体恤松垮垮的罩在她身上,穿着发白的磨破边的牛仔裤,脸上没有化任何的妆容。
站在一片兵荒马乱的机场,表情淡漠,眼神却像受伤的兔子。
在喧嚣的人群里,莫阿卡的眼神敏感而脆弱的滑过身边的每个脸庞。
突然的,莫阿卡的左手再一次紧紧拧成拳头,眼睛定格在大理石柱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同样穿着白的体恤和发白的牛仔裤。
莫阿卡感觉身上起了层颤抖,有片刻的呼吸停滞。
他们谁也没移动,就那样站着,看着。看着,站着。忘却了身边的喧嚣,失去了语言。莫阿卡想,宁愿就这样吞噬或者沦陷。
又在一起了,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莫阿卡欣喜若狂,再也无法隐忍,她感觉自己的胸口抽搐,带着甜蜜和惊喜。
不想再等,于是她穿着双毛茸茸的Ferregamo软皮高跟鞋朝他飞奔而去,眼泪滴落下来。
SecretGarden抚摸她的头发,他说,傻瓜,别哭,我们回家。
莫阿卡抬起头,是的,是牧非不会错。
一模一样,他的拥抱,还有他的微笑。
她说,我终于还是看到你了。
在黑暗的陌生的房间,莫阿卡褪掉自己的衣服,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站在SecretGarden面请。
她一点点走过去,摸索到他的嘴角,她感觉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样的笑,深深刻入莫阿卡的手指。
他们整夜的做爱,没有止境的纠缠。
她柔软细碎的头发庸懒的散在光滑的肌肤上,他抚摩它们,亲吻她的手指,一遍再一遍,仿佛天荒地老。
一切又回来了,他的头发,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温热柔软的手心。
终于,莫阿卡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抚摸,那是牧非给的。
那种感觉,深深埋藏在她的心里,永不泯灭。
莫阿卡抓着SecretGarden的手,说爱我,永远。
SecretGarden低低的说,我爱你,但是不要问我为什么离开,请别问我。
莫阿卡点头,是的,她不想问,什么也不想问。
可是在微弱的灯光里,莫阿卡看见牧宇夕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冷的淡漠。
在深夜和凌晨交接时分,莫阿卡带着疲倦和惆怅的心情睡去。
然后一切,在黑暗里淹没。
早晨,莫阿卡睁开眼,空旷的大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翻个身,看见身旁床单上那个深深的凹陷。
伸出手摸了摸,还有温热的气息,她挪了挪身体,钻进那个深深的凹陷。
想着昨晚痴缠的瞬间,她把脸埋在床单上,一遍一遍的嗅着。
这个陌生的房间,凌乱的堆满了杂志和CD。
莫阿卡拉开卧室的窗帘,血红的窗帘,可以遮住外面刺眼的阳光。
来北京的第一个早晨,莫阿卡需要好好感受一下北京的阳光,SecretGarden每天都要感受的阳光。
现在,她和他一样,站在同一个角度,接受阳光的普照。
太阳照在窗帘上,灰白的云层里,早晨的太阳,喷薄着红色的光环。
从窗口望出去,天空干净而温暖。
就像莫阿卡的心,没有一丝阴霾。
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SecretGarden用淡蓝色的墨水在卡片上写着,宝贝,冰箱里有牛奶,你自己热了吃。
莫阿卡笑笑,穿着SecretGarden宽大的衬衫朝冰箱走过去。
拿了一盒牛奶,一口一口把它吸下去。
这样的感觉真好。
她庸懒的把身体埋在沙发里,随意打开电视。
电视里两个女人在酒吧里摊牌,然后吵了起来,最后互相撕打,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许多男人在一旁观望。
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歇斯底里,不顾一切。
SecretGarden的家境不错,他老爸搞房地产业。
但是他不喜欢经商,疯狂喜欢音乐。
他说他经常跑去酒吧唱歌,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但是没有出过专集,那是他们的梦想。
SecretGarden说,这个窝,是他搞音乐时用的。
SecretGarden说,只有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才有创作的灵感。
SecretGarden的卧室小而凌乱,莫阿卡却觉得温馨。
在那张雕花的桌子上,放了许多不同颜色的拨片。
两把吉他安静的挂在墙壁上,红砖墙壁上挂了许多抽象派的画,墙角堆了一整排的啤酒瓶。
莫阿卡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从床角的那个抽屉里掏出许多粉红色的安全套,她把它放在掌心上,脸一下子红了。
她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用毛巾把抽屉擦了又擦,然后小心的合上。
SecretGarden回来的时候,他脸上带着笑意,走过来,把莫阿卡抱在怀里。
他问:“想吃什么?”
莫阿卡说:“随意一点吧。”
他说:“那好,跟我来。”
SecretGarden拉起莫阿卡朝楼下走去。
转了两个弯以后,SecretGarden指着一家韩国料理的餐厅说:“这里的味道不错,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吃。”
莫阿卡跟着SecretGarden走上楼梯,推开门,环境不错。
莫阿卡点了碗热腾腾的面,喝光了两杯柠檬水。
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过来。
她盯着莫阿卡,手指夹着香烟,有气无力的说:“SecretGarden,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看她锁骨伶仃的样子,瘦得叫人心疼埃”
SecretGarden站起手,拉起那女人走开,微微弓下身体,和她嘀咕了一阵,然后那女人乖乖走开了。
莫阿卡把头转向玻璃窗,明亮得有点刺眼,刺疼了她的眼睛,她伸出手指小心的揉了揉。
SecretGarden走过来,坐定身子,慌忙解释,我一个网友。别理她。
可是SecretGarden,你明明是慌乱的,你为什么不敢正视我呢?
想到这些,莫阿卡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
SecretGarden用纸巾擦擦嘴,走过去买单。
和SecretGarden在一起,莫阿卡感觉自己的心,始终是宁静的。
她给他做苦菜蛋汤,帮他把衬衫整齐的放在橱柜里。
有时独自坐在阳台上,手里咬着一个苹果,脸微微侧着,贝壳一样的脚趾露在阳光下,庸懒的表情像只猫。
有时她会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然后光着脚躺在地板上看小说,或者打游戏。
生活仿佛回到了在上海的日子,只是她的身边,多了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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