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不明白海棠所说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不明白他跟凝霜在里面还叫她进去做什么?还是他认为自己有兴趣再看一次议事房里那样的***戏?
凝着脚步,郭静鸢一步一步的走近那门前,额头凝结在一起,心有如兔子在狂跳,无法平静,一波一动一心痛。
当手碰上门,郭静鸢禁不住深深的呼吸,才用力的将门推开。
步近那个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款款的跪下,说:“鸢儿参见皇上。”
“你先退下。”他的噪子特别的低沉,是冲着站在一旁的凝霜下令的。
只见凝霜乖乖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走近那门,走出后轻轻的关上。
一室的宁静,像是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郭静鸢却只是仍然静静的跪着,头始终低下,不肯抬头直视他,却能感觉得出从他身上所散出阴冷气息。
一双凛冽的利眸向她射来,寒气渐渐的将她包围着,慢慢的想吞蚀着她。
“抬起头来。”他低沉的命令。
“是。”愕然的抬头,她却看到了一双比寒冰更冷的黑眸,混身向着她发出要杀人的冰冷怒气。
难怪海棠会说他在盛怒之中,再笨的人也看得出现在他的怒火都快要爆发了。
听说他最生气的那一次是拿着剑冲进自己的太子妃房,将那个太子妃的头给割下。不知这次他又要如何的处置自己呢?可是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
“告诉朕,刚刚你去了哪里?”他低下头,用手捏着她的脸,将她的脸迫近自己,将冰冷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狠狠的问。
刚刚?是她跟三王爷聊天的事吗?他知道?
“去了散步。”没有让她多想的机会,郭静鸢把她外出的原意轻轻的说出。
“朕要听实话。”他咬牙切齿的,双眼像要将说谎的她杀死。
“就是散步,后来遇到了月妃。”
“后来呢?”该死的,这女人是在考验他的怒气能压制多久才发作吗?
“后来月妃硬是拉着鸢儿,说要鸢儿去她的月晶宫坐坐。可是后宫里的女人都不喜http://。欢我这个外来人,所以鸢儿不想去,担心进了虎口。接下来三王爷来了,他救了我,把月妃引走了。”相信是月妃说了三王爷的事吧!那么他知道什么?就是知道三王爷救她的事罢了?还是有什么猜测?
“接下来呢?”这不是他要听的,这些他都已经从月妃那里听到了。
“接下来鸢儿继续散步,再接下来便是回来这里面对皇上莫明其妙的怒火。”轻轻咬唇,郭静鸢大胆的看进他充满怒火的眼。
她不明白,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难道他还怕自己不贞吗?可是那个是他最信任的亲皇弟呢!他又何苦来追问自己有没有侮辱他的皇族威严呢?
“就这样?”步烈额头微皱,在听完她简单的描述后心情莫名的平静,刚才的怒气在一点一滴的消失中。
“不然皇上以为还会怎样?”讽刺的弯起唇,郭静鸢轻沉的低笑问。
当然,她没有说出跟三王爷聊天现在的事,可是她也并不认为那一段聊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能在她的床上跟别的女人滚动,那么她只是跟个朋友聊聊天,又有何不可呢?
“你这是在笑话朕吗?”看清她眼中的讽刺,步烈却不觉得生气,反倒是多了点兴味。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在慢慢的转变了,至少敢如此大胆的在他的面前讽刺他。
“鸢儿不敢。”平淡的说,郭静鸢再次低下了头,不愿去直视他那闪烁的双眸。
“你不敢?朕认为你是最大胆的女人,一再的喜http://。欢惹朕生气是不是?”怒火已熄,步烈心情大好,注视着她低下的头,唇不自觉的上扬。
“。。。。。。。”对于他的指责,她是真的无语了。
可是没有让她冷静的机会,突然一只男性的手掌向她伸来,只屑是一个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起,倒进了温热的怀中,任人紧紧的包围着自己。
猛烈抬起头来,看进他那双充满情Yu的眼中,郭静鸢的双眸也渐渐的变得苦涩,心也苦苦的,双眼变得朦胧不清。
她看懂了,看懂了他眼中此时的意思。那些日夜的记忆重新涌现,那些热烈的缠绵、贪欢,他不容拒抗的索取,他耐心的诱导,不但烙印在她的身上,也烙印在她的心上了。
跟他之间的缠绵是有让她迷失的能力,可是站在房外的无泪低泣,也足于让她印记心上,将她所有的欲念都退去。
是害怕,让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不停的颤抖。
当他的唇印上她的时,她几乎要冲动的伸手想要推开他。
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像在宣布着他的所有权。这吻比过去任何一个吻还要狠,还要用力,他时而拼命的咀咬着,时而温柔的用舌头描绘着她的唇。时快时慢的吻攻将她击得意声浮散。
郭静鸢颤抖着,压抑着心底的愤怒与恶心感,任由他肆意而为,不去猜想他刚才有可能在这里吻过凝霜,更不去想更多会让她难堪的事。
她知道,在这里他便是神,是这里的一切。她根本没有能力动摇得了他的想法,他的决定,当然也包括他的欲望。她的一切都是决定于他的喜怒之间,她只是一个被他困在华丽笼子里的鸟,一只失了翅膀的鸢。她的反抗越多,将受到的苦只会越多。
修长的手指开始作动,优闲的试着解开她身上的衣裳,一件接着一件,是那么的有耐性。而他的唇也跟着他的手指一样慢慢的转动,从她的小嘴离开,慢慢的往下移。
感受着她不停的颤抖,任她在怀中不安的缩着身子,步烈双眸如遭火烧,火红得像要将怀中的女人溶掉。
他迷恋怀中这女子,这是他能肯定的事,就算这两天没有碰过她。可是当她再次躺在怀中时,他仍旧是无法压制那满满的欲念,却隐约为心中那Sao动的情绪而稍感不安。
身边的女人多得连他都数不清了,除了凝洁,他还真的没有对谁真正热衷过。而这个女人,却能轻易的牵动着他的情绪,想起刚才因为听闻她跟步峰在一起,他竟然盲目得让怒火燃烧着他的心。
他傲视这后宫太久了,从来没有为这里任何一个女人而有所抑制,而她却这么轻易的牵动他的情绪,这的确不是他会喜http://。欢的事。然而这并没有让他讨厌她的存在,就算他多想忽视,还是想要随时能见到她。
郭静鸢的目光惊慌的游走,她不想跟在他这里做那些事,可是她也没有可以反抗的能力。当他的手探在她的体内,她猛然拉住了他的双手,无助的低语:“皇上,现在是白昼。”
“我知道。”他以懒懒的语气回应,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很快的便将她上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目光紧盯着她不放,捉着她的身子更不让她回避。透过薄弱的阳光,在昏暗的寝室内,他仍能清晰的看着她的身躯。
柔软乌亮的发丝披散在她粉色的肌肤上,让她美得不可思议,在他怀中颤抖的身子如受吓的小白兔,攻袭着他的心防。
“皇上,万一有人进来。”现在不是侍寝的时间,她更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做什么。
“不会有人敢进来,要是有人看到了,朕不介意为了你将他们的双眼挖出来。”他的黑眸变得炙热,窜出的强烈火焰像要将她吞灭,贪婪的端看着她的一切。
郭静鸢因他残忍的说话而心里一紧,在那灼热的目光下不敢逃避,却一再的颤抖不止。
明知道她的身子对他早不陌生,但是在赤、Luo相对时,她仍然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涩难受,只能任由无助的身子在以一再的颤动来舒解心中的无助。
“鸢儿在朕的抚摸下的反应是对表期待吗?”步烈慢慢的将她安放在床上,邪恶的笑问,炙热的目光有意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转动。
“。。。。。。。”无语可对,郭静鸢只能绝望的闭上双眼。
她当然不会将自己身躯的战粟解释为期待,她怎么可能还对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带有期待呢?她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任何的渴望呢?她的心早在前一晚从窗前看到那激情的身影后,便死去了。
步烈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综黑的肌肤有如动物般精悍,狂野而叫人生畏。他慢慢的伏在郭静鸢不停抖动的身躯上,温柔的问:“你很害怕吗?朕以为你已经习惯朕的存在。”
“鸢儿不敢习惯。”扭开头,郭静鸢有意避开他身上的气息。
他不是属于她的,她又哪敢去习惯他的存在呢?她仍在努力的学着如何淡却他的存在。
“为什么?”轻轻的问,他的噪子充满着YouHuo的色彩,手掌直接的抚上她柔滑如丝的身段。
他悄然的叹息,不在意她的躲避,细细的轻吻着她的颈部,耐心的开导着她的情Yu,分享受着她每一次的颤抖。
“皇上。”当他的唇触及到她的颈后,郭静鸢愕然的转正脸,惊呼而出。
他就是知道哪里才是她最敏Gan的地方。
“哈哈哈。”面对她的怒视与颤动,步烈只是放声而笑,心情大好,像是他刚开始时那郁闷的怒火根本没有存在过。
面对他的笑脸,郭静鸢有点着迷的端看着,心却一阵阵的痛。
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抵抗他的存在,无论是身还是心。可是当自己开始沉迷时,她仍旧会觉得失望。
“鸢儿,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他狠狠的在她雪白的肩上一咬,重复的宣称。
郭静鸢没有反抗,只是继续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发丝中。她知道,在这里她只能一切听命以他,不管是伤害还是需索,她都不能反抗。
她不是他的,可是她的命运却被他撑握住了。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连她的心也守不住。
激情过后,步烈只是躺了一会便从床上走下,独自穿着那属于他的衣服。
眼睁睁看着他一件件的穿,郭静鸢只是无声的躺着,却不愿起床相送。
要是在三天前,她一定会笑得很幸福的起床为他穿衣,更会依依不舍的靠在他的背后不肯放他走,努力的扮演着缠绵的角色,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宠爱跟可以自保的地位。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的,她不想依赖他,不想再爱他,不想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自己了。更何况现在她不需要努力从他身上得到宠爱,都可以托凝霜的福被封有嫔妃。
她也许没有办法让自己离开这里,也许没有办法让她的心不再爱她。可是她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再那么无理智的对他热情,她可以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她知道,只要她坚持,她可以。
“答应朕,不要跟三王爷太接近。”穿好衣服,步烈转身走回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温柔的低语,却是带着不容有拒的命令。
“是。”顿了一会,明知不能拒绝又找不到可以回应的话,郭静鸢只是简单的应一声,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真的把他的命令听在耳里。
“朕要走了,你就休息一会。”说罢,步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才站直身子。
“是。”
面无表情的轻应,郭静鸢选择闭上眼睛。
静静的注视着她紧闭着眼的脸,步烈却感心情很糟,不知烦闷是从何而来。
他讨厌她这个样子,不管怎样,他就是讨厌她现在这不带感情的样子。他发现,宁愿要她激动的反抗或怨恨的目光,也不要她这样面无表情的面对自己,更不要她这样如娃娃人般顺从却没有半点感情。
他想要她的顺从,可是绝不是这样的。
面对她的冷淡,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却只能呆在当声场无法作任何的行动。
深深的吸引,步烈挥袖而去,临走前掉下一句:“你休息好后收拾好这间房,朕晚上要来这里就寝,你吩咐凝霜准备好。”
他的说话才完,门也随之用力的关上,让郭静鸢惊讶的睁大了眼,不知是为了他无情的说话,还是为了那响彻云霄的关门声。
用力的眨了眨,泪水还是忍不住滑了出来,没有让她所努力的坚强得逞。
她还是哭了,她还是哭了。
原来天气沉闷时,人根本跑不起来,又哪里能有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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