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那一晚的侍寝,她真的觉得印象模糊,只记得那是她一生中最不堪的一夜。由代嫁的公主成为了低下的宫奴,还亲眼看着那小小的和亲队伍无辜死去,那种无助,心痛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恶梦。
而今晚,她将再度侍寝,这形同第二次的恶梦。却不能反抗,就如他要她抚琴供他跟月妃欢交,她都得无声接受一切。因为这里,他是一切的主宰,只要他一日牵着博康国的安危,那么她都得当他神一样的对待,不得有抗。
坐在卧龙宫的床边等候着,她向来平静的心又涌起了一阵阵的潮浪,大大的龙床有说不尽的暧昧,更有不用言语便能明白的污辱。不知,她已经是第多少个睡在这里的女人了,只要一想到他跟过无数个女人在这里翻滚,她便有恶心的感觉。
厌恶的从床边站起,她走向一旁挂着的泼墨画前定住了。水墨淋漓,气势磅礴,宛若神巧,俯视不见其墨污之迹。看得她叹为观止,整个人都被画中的神韵吸引住了。
“你喜http://。欢泼墨画?”
走进卧龙宫,他差点以为自己眼前的是画中走出了仙子,粉红色的薄丝绢根本起不上遮掩作用,却不像以往每一个妃嫔那样带着情Yu色彩,反而像高贵不可污的仙子。那她双眸中那份专注更具色彩,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眉也弯出好看的弧度。
这副泼墨画挂在这里已有两年之久,进来这里的女人从来没有正眼望过一次,只有她,竟能专注得连他进来也不自知。
“奴婢参见皇上。”从他带点懒散的语调中惊醒,郭静鸢忙回过身,款款的跪下行礼。
“平身吧!”
“谢皇上。”缓缓的站起,感觉着他眼中的炙热,她宛如漫不经心的拉了拉衣服,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诱明的衣裳。
故意当看不到她的小动作,步烈走到画前,看向这画自两年前的泼墨画,“你是不是很喜http://。欢这种画?刚才朕看见你对着这画看得入神了。”
“是的,这画很漂亮,挥洒自在,看得人很舒服,对着这画就好像陷进这画景之中。一山一石,都吸引着。”对上眼前的画,郭静鸢忍不住微微的弯起唇。
“这么说,你对泼墨画很有研究了?”他回头,眉微扬。
“没有,其实也不会画,不过看着很喜http://。欢。”对着画,她忍不住笑得更开。
“要不要学?”视线从她脸上那让人移不开眼的笑容上抽回,对上面前自己的画,他忍不住开口问。
忆起,他都把画功放开很久了。
“什么?”愕然的回头,郭静鸢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朕说,你要不要学?”对上她的大眼,他忍不住弯起了唇。
“我可以吗?”看见他脸上难得的笑,是真带有笑意的笑,郭静鸢不能置信的重复问。
“难道朕所说的话,不值得相信吗?”轻笑,他向着一旁的书案走去。
注视着他的背,郭静鸢有点失神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像很冷漠无情,但无人的时候,他都像是很温柔尔雅,像那晚侍寝之时,那么的百般温柔只因为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耐心的开导,温柔的低语,这一切都不像一个没血性人的所为。
是因为帝王要有帝王的威严吗?所以人前总是板着一张严谨威慑的脸?
跟上他的脚步,用手拉着薄衣努力的遮着身子,唯一庆幸里面还能穿上肚兜,不然她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看着他慢慢的放上画纸,再亲手的调墨盘、墨汁,每一项都那么的认真专注。她也只好放开介怀,慢步向他走近。
静静看着他一个个步骤的准备,然后投入的向她讲解着水墨的特点、运用,让她了解传统泼墨画的体现力,体验、感受泼墨画独特的艺术之美。
“明白吗?想学好像不难,要精可是不易,今天就让你了解这么多。”收起笔,他淡笑说道。
注视着他刚才简单的作品,郭静鸢忍不住抬头:“墙上那一副画是皇上画的?”
“不像是吗?”见她那诧异之光,他忍俊不禁的笑了。
看来,在这女子眼中,他只配是一个暴君。
“不是,只是当时想不到。”忙摇着头,她由心的对上他笑。
她的一笑,他差点看呆了,有如溢光琼瑶,可真谓美不胜收啊!那笑不带讨好,由心而笑,竟然能笑得让人如此动容。
“皇上?”面对他炙热的注视,郭静鸢感到了点点的不自在,她几乎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如火般炙热的欲望。
走近她一步,将XingGan撩人的她拥进怀中,横手抱起,向着那宽大的龙床步步走去。
夜,常能让人意乱心迷。
第1卷 第19章 姐妹情
突然被横抱而起,她只能紧张的环上他的颈,手紧紧的不敢放开。看他向着龙床一步步的走去,她只觉得好像离龙床很远,为何只是几步却像是如此的长时间?她的心都快要跳得破口而出了。
被温柔的放置在龙床上,她静默不语,连喘息都不敢大声。
眼看他慢慢的解开她身上那薄薄的衣裳,她只觉紧张得想哭了。这一次的冲击好像比上一次更让她心悸,也许是上一次心中带着沉沉悲伤吧!所以才没有这么的担心害怕。此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
“不。”肚兜在一眨眼间被扯开了,她受不了的惊呼出声,身子更是无助的颤动,像是停不下来。
他着迷的欣赏着她的身躯,是那么认真的注视着她的温香暖玉,享受着她在他的注视下那份无助,那种颤抖。精雕细琢的曲线宛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让他如火的心更是狂热。
不记得有多久了,他没有这种强烈欲望已有多年之久,想不到今天她竟能不用妩媚便能惹起他雄雄Yu火。
绝望的闭上眼,她不敢去正视他的视线,紧紧的握紧双手,用力的屏着呼吸。
绣龙金帐一下,他俐落的上了龙床。
不知是谁的喘息让静寂的房内变得温热,不知是谁的尖叫让欲望达到最高,最后,也不知是谁先休脱了,慢慢的睡去。
猛然睁眼,对上金色玲珑帐,郭静鸢有点回不到状况,偏头看向一旁的那张睡着的脸。才忆起刚才做了那事以后,她在疲倦中不觉的睡去了。趁他睡着,她忍不住认真的打量着他,明显的线条连睡着了也带着冰霜,紧抿的唇在睡着了还是别具威严。他明明看上去就是有一张让人威惧的冷脸,为何刚刚她好像看到了他的温柔?
回头呼气,忆起刚才龙床上的纠缠,那般的缠绵,让她的脸不禁一阵炙热。他的吻像能烫人的,烧灼着她每一寸肌肤,细细的啃咬与品尝,令她只能以震颤来舒解心中不安。
虽然那刻激情已过,可是回想起来她仍不禁微微的颤抖。
暗恼自己为何会睡着的,还好没有天亮,不然又要受到宫规处罚了,不能在这里睡过一夜的。
小心的爬起,看了看闭着的眼,她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熟睡了。他就能这么放心的在她的身边睡吗?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不是该事事小心?
不作多想,郭静鸢走下龙床,拿起一旁的宫女衣裳,轻轻的穿上,小心的不发出半点声音,怕扰乱了他的清梦。
轻轻的开门而出,那里早有公公在守候着,想起他们一直站在这里,她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将头低得更下,飞快的越过他们而去。
因为她只是个宫奴,是没有身份的主子,所以就算侍寝之后,也只是独自回去,不会有赐辇相送,也不会有宫女相守。
回到珍尚房,那里仍如第一次来时的寂静,她仍是带着一身的脏乱入睡。
晨光微照,作为宫女的都得起床了。
眨眨那眼,她缓缓的从床上坐正身子,才发现身下有酸痛,竟然比第一次时还痛。那血丝才散了两天,不会因为这样一搞便又会出血吧?
暗自烦恼着会不会如第一次那样又有葵水出现,她飞快的冲进了澡房,确定没有后才安心的回房内梳洗,却发现凝霜已下床了。
“凝霜,你怎么这么早便醒了?你不要好好的休息吗?”冲向那吃力弯腰的人,郭静鸢小心的将她扶到床上坐下。
“没事了,用了你给的药,现在都不怎么痛了,已经可以下床。而且我已经休息两天了,不能再躺在床上,不然媚娘会怪罪了。”任凝霜对紧张的她回以一笑,心知她如此的紧张自己,心里暖暖的。
向来,只有她对宫中的人表示亲切讨好,想不到现在也有人肯真心的对她好。
“可是你真的能行吗?”看着她不断咬唇,郭静鸢仍显担心。
“不行也要行,不然媚娘就要来骂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还能选择做不做?作为宫奴的我们只能做,不能休息。要不是因为你能受皇上宠幸我们也不会遭人插赃嫁祸,现在要凝霜一人顶下这罪,你心凉啦!”一直没有出声的同房宫女忍不住大骂,心里不知为何就是不太高兴她在这里装好人。
“小红,你不要这样说啦!也许这次的事不是因为鸢儿。”凝霜板起脸,怪责她胡乱的骂人。
“你喜http://。欢做好人就做啦!我还是要媚娘让我到别的房去,她昨晚又侍寝了,却又连一个美Ren也没有封到,只怕现在后宫那些主子们不知道又在想着怎样陷害她了。我们还在这里跟她一起住,不知道下次又要遭到什么事了。”小红漫骂着走出,大力的将门关上以示现在的怒气,或者说是更多的不安。
低下眼睑,郭静鸢静静的走回自己的床上坐下,心知刚才小红所说的是事实。昨天她又一度侍寝,这次不知又会是谁在算计着她了,如果再与她同房,只怕以后同样的事可能会更多,怎能叫小红不担心呢?
苦皱着脸,她的心更沉更难受。
“不要这样想了,也许那天的事不是冲着你而来了。”见她这样,任凝霜不禁心有内疚。
也许,那事是贤妃冲着她而来的,或是试探或是真的要对付她。
可是,贤妃也许并不确定她的身份吧!不是吗?这么说,那事也许是真的冲着鸢儿而来的。
只是事已过了,她不愿深思到底是冲谁而来,她只希望她们姐妹都能平安,自姐姐死后,鸢儿是唯一真正当她妹妹的人了。
“凝霜,你也让媚娘把你调到别的房去吧!我担心会因为我而让你再度受牵连。”拉起她的手,郭静鸢紧张的对上她的笑脸。
“没事,放心吧!我们姐姐同心,不会有事的。”
“嗯!”
第1卷 第20章 拶指之刑
“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先坐一会?”将首饰送到晴贵人那里后,她们正向着珍尚房的方向而回,扶着任凝霜,郭静鸢吃力的问。
“没事,只是今天的路长一点而已,也不是很痛,相信明天就会好很多了。”轻轻的摇头,任凝霜回以她一笑。
其实并不是很痛,只是走路时有点伸不直腰才显得吃力。
“真的吗?那可是十杖啊!我真的很担心你。其实你今天不用陪我来,就不会走这到长的路了。”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郭静鸢内疚的喃呢。
她知道,今天凝霜硬是要跟来是因为担心她昨晚才侍寝,怕后宫中又会有主子借机处罚她,所以才紧张的跟着一起,望能照料着什么也不懂的她。
进宫差不多一个月了,可以说都是凝霜在带领着她。现在她已经慢慢熟悉这后宫的生活了。这都是凝霜的功劳,一直耐心的教导着她如何的处事待人。
“怎能这样说呢?我跟你一队的,要送东西当然是一起啦!不然出了什么事我也要负责的。”凝霜无力的一笑,在抬头间看清了前方来人的阵势,停住了脚步。
“你是怎么了?”专心走路的郭静鸢不解的回过头低问,以为她是太累了才不能走。
“你看,前面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应该是后宫中的主子,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先走吧!”不敢伸手指,凝霜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
明白的点头,郭静鸢拉着凝霜后退一步,看着来人渐近,便忙跪下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她见过这淑妃,就是那晚坐在皇后旁边的女人,听说现在后宫中就数她跟月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之一,也只有她敢与月妃相争,更何况她是左相之女,这让她在后宫中更是持宠无惊,连皇后都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