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男人的眼眸慢慢蒙着雾,坐在座椅上注视着女人格外淡漠的双眼。
“如果她不认得你,你还爱她吗?”
“爱。”
女人笑了,唇边透露着似是而非的感动,俯下身在男人紧蹙着的眉间轻轻一吻,良久,薄唇才缓缓离开,“等我!在我找你之前,千万不要出现。”
舒煦染从严暄的身边走过,男人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柔夷。忽然,严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等我,这个等我又是什么意思。
女人转身,望着男人笑了,顾盼神飞的模样在一瞬间迷了严暄的眼。女人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唇瓣前,“嘘!记住我的话,在我找你之前,绝对不可以出现!”
严暄只感觉那双冰凉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掌中悄悄溜走,可是她说的话却字字句句都留在了脑海中,等我,在我找你之前绝对不可以出现!煦煦,这是你想要的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等你。
舒煦染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走出咖啡馆老远,才啜泣着蹲下身,任凭波涛汹涌的泪水淹没了自己精致的妆容,看着严暄,便感觉委屈,不仅仅替自己委屈,也替这个执着的男人委屈,而那个把他们变成这样的魔鬼,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医生,既然记忆能抹掉,也应该可以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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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长桌,被各式各样精致的美食填满,氤氲着淡淡的热气,飘摇着缓缓上升。餐桌一端的女人穿着露肩的小礼裙,清淡却温婉的妆容将她的脸色衬托得格外美好,面若桃花,美如谪仙。几个服务员恭敬的立在一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俊男美女,仿佛他们两个人的组合应该存在于神话中一般。
今天舒煦染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从进门开始,便带着笑。女人对服务员挥了挥手,让他将自己的水晶杯添上红酒。
“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不喜欢就不要喝……”许惑坐在长桌的另一面笑着说道,似乎也沾染上不少的好心情。
“惑!”女人举起杯子对男人笑着,“我敬你!感谢你在我失去一切的时候还没有抛弃我……”红唇慢慢扬起,将手中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而唇边的笑容,也仿佛融化在那片晶莹之中了。
男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人把杯子放到一边,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手中的长勺,“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不会头痛,也不会做恶梦了。”
“可能是换了新药比上一个疗效好吧……”男人不着痕迹的说着,慢慢敛下的神色,“Grace,尝尝这个鹅肝,很鲜嫩的。”许惑刚刚开口,服务员便走了过来,用公筷夹了些鹅肝递到舒煦染的眼前,“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你肯定会喜欢的。”
女人笑了笑,显然不想被男人把话题转移开,“不知道是哪家的医生啊,我一定要登门感谢一下。”
“哦……是一个制药师,你若想要感谢,我就准备个红包派人送过去,你不用亲自过去了。”男人体贴的说道,不动声色的将刚刚添上的红酒全部饮下。
“惑!去给医生送钱可是一种侮辱哦……”女人娇滴滴的说着,轻轻站起身,曼妙的身姿便一览无余。高跟鞋的清冷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停在许惑的身侧。
女人光裸的手臂慢慢环上男人的肩膀,凑在他的耳畔轻轻低喃,“我想认识一下那位医生,想好好感谢人家一下。”
许惑只感觉一股清澈的香气扑到了鼻尖,大脑恍然无法思考。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个女人从不主动和自己有任何的身体接触,现在……难道她终于被感动了?
“告诉我嘛……我想知道。”舒煦染继续说道,薄唇游移在男人的耳畔,却始终没有贴上去。
“在全罗道……私人制药。”许惑终于抵挡不住软玉温香的侵袭,讷讷的说着,大手揽着女人的腰让她跌进自己的怀中,俯下身想去吻住女人的唇瓣,却被舒煦染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媚眼如丝的扫了扫站在一边的几个服务员,又娇滴滴的叹了声,“惑!这可是公共场合,不是在你的别墅里……”
许惑会意的坐直身子,唇瓣勾着隐忍的坏笑,“你个小妖精,回家再惩罚你!”
舒煦染也笑了,娇艳的唇瓣像是噙着血色一样,绝美。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座位,眼眸中却是尽然的嫌弃和厌恶,再一抬眼,又恢复了满目柔情。
“全罗道……好远的地方啊。”舒煦染淡淡的念叨着,“为了帮我治病,你还跑去全罗道了吗?”
“咳……当然。”许惑讷讷的说着,有几丝尴尬的扯了扯唇瓣。
两个人在高级餐厅吃了一顿非常融洽浪漫的晚餐,当车子开进别墅的地下车库稳稳停好时,许惑便猴急一般的揽过舒煦染,大掌毛躁的抚着那抹光洁的肩头。
“惑,别这样,我讨厌在车上!”女人低着头欲拒换休的说道。男人像是得到暗示一般笑了,轻轻走到车子的另一头将女人羽毛般的身体抱了起来……连车门也不打算关了,直接上了电梯。
叮……
电梯在二楼停下,舒煦染摆了摆双腿,将高跟鞋甩下来,露出如白玉般的小脚。胳膊温柔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女人媚眼如丝的对着男人笑,一晃神的功夫,身体便被扔在许惑房间的大床上,紧接着,男人的身体便向她压了过来。
“等等!”舒煦染忽然开口道,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脱开男人的桎梏,“惑,你有没有……那个啊?”女人故作骄矜的说着,眼眸轻轻眨了眨,“我还想继续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不想那么早的……有宝宝。”
男人身躯一怔,隐忍着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好,我听你的,这就去买。”舒煦染歪在床上看着男人的背影,只见许惑走到门口,又像是狮子般的扑了回来,在她的脸颊上重重一吻。
“快去快回,我等你哦……”舒煦染笑着说道,媚眼如丝的拉过被子盖上自己没有多少布料的身体。听到电梯已经离开的声音后,才收敛了全部笑意,嫌弃的抹了抹脸颊,赤脚走回自己的房间,在衣柜的貂皮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握在手中。
坐着电梯来到许惑楼上的酒架旁边,随手拎了瓶红酒,将小药丸扔进水晶玻璃杯,看着鲜红的酒液将它慢慢融化,再拎着它走下楼。13756775
她刚刚躺到床上,许惑便回来了。拎着一大包。避。孕。套。和。避。孕。药。走了进来。
皮女口叫。“那么慢……”女人故作着急的说着,拎起酒杯对着男人淡笑,“惑,我帮你准备了红酒。”VILt。
男人急不可耐的拿了盒避孕套凑过来,大手在女人的肩头肆意的抚摸着。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不对?”女人娇滴滴的问着,装作娇羞的不抬头去看男人的脸色。
“对,我等了好久,也盼了好久。”男人轻轻说着,薄唇凑到女人的颈项边轻轻低喃着,“总怕伤害到你,所以也忍了好久……”
“呵呵……”女人笑了笑,将酒杯递到男人的唇边,“快,喝了它!都说男人事前喝些红酒看到的都是女人最美的模样……我想让你看到我最美的模样。”
许惑爽朗的托起酒杯一饮而尽,刚要欺身过来,便被女人欲擒故纵的抵住了胸膛。
“惑,我帮你脱衣服……”
男人眼中一喜,便安然的靠在了床边。
舒煦染只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可没有力气帮一个迷昏的男人脱衣服,所以只能趁着他有意识的时候抓紧办。
素手慢慢探到男人的衬衣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开,许惑倒也配合,脱了衬衣便扔在地上。舒煦染眼尖的看到男人像小帐篷般高高支起的下腹,又害怕药效没有那么快,只好踌躇着缩回了手。
“怎么不继续了?裤子呢?”许惑坏笑着说道,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涣散了。
舒煦染低头抿嘴笑了笑,伸手扯开许惑的皮带,又慢慢拉下他裤子的拉链。小手撒野般拍打着男人的胸口,“自己站起来啦……你自己脱,我不要帮忙了。”
许惑的头突然晕沉沉的,但又抵挡不住女人的诱惑,只好踉跄着站起来,长裤应声掉在地上,又伸手扯了自己的内裤扔在地上,向女人扑过来……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看着早已经没了意识的男人,舒煦染唇边的笑意更加深刻狂妄,她不去看男人。光。裸。的身体,随手用被子将他的重点部位盖住,回了自己的房间。
舒煦染用尽全力给自己冲了个澡,只觉得哪怕被这个男人碰到都是脏的,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在许惑卧室的地上,挽起头发开始翻找。
每次许惑给她吃药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拿过药盒,虽然这个男人说了地址,可是全罗道那么大,她怎么去找一个小诊所?干脆的在男人的屋中翻了起来,她要知道个具体地址才能去找那个私人制药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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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无药可治
舒煦染又在上班时间插科打诨的溜走了,好在那晚之后,许惑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尤其是在看到散了满地的衣服和用过的避孕套之后更加深信不疑,事实上……为了制造出这样的场景她确实费了不少力气。事服信加。
许惑明显对她放松警惕性了,所以舒煦染选了个天气大好的日子,到全罗道来问候一下让自己忘掉一切的名医。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女人大半张脸,舒煦染走进那间破烂的药房时,确实无法想象这里竟然能产出让人把一切忘得这么干净的神。药。
“欢。迎。光。临!”一个带着花镜的老头子在一厚摞书后面抬起头,用格外沧桑的全罗道方言问好。
“您好。”舒煦染向着老人坐的桌子步步走来,礼貌的问好,但却没有礼貌的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慢条斯理的从手包中拿出了一个装药的小袋子扔了过去,“这个……您很熟悉吧?”
老人拿了药左右打量,又拉下花镜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女孩,“恩……是从我这里拿出去的。”
“那请问您,有没有可以消除这种药效的办法?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个药可以把记忆全部抹掉,那有没有药可以把记忆恢复?”舒煦染的手指下意思攥在一起,就像听从审判一样的等待着老人的答案。VISQ。
“呵……呵呵呵呵……”老人突然朗笑起来,唇边的胡子都跟着耸动,犀利的眼神就像看得到墨镜后面的纠结一样,“原来是你啊……”
“……”舒煦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当然不可能,这个药的珍贵就在于……它抹掉的不仅仅是以前的记忆,还包括感觉,对于所有人事物的感觉……”13757232
“可是既然有药可以抹掉,就一定有药可以恢复!”舒煦染的声音高了几个八度,急不可耐的说着。
“这丫头!你吓死我了!”老人惊魂甫定的叹了口气,又悠悠的看着舒煦染,“用橡皮擦抹掉的东西是不可能再出现的,除非,你用笔重新写一次!”
“我重新写一次?”舒煦染吸了吸鼻子,唇边挂上了自嘲的笑,“让我忘掉了老公孩子家人,现在还敢让我重新写一次?!”
舒煦染像是发疯一般的将老人桌子上的古旧医术扫到了地上,气势高昂的凑过去,“马上研究!没有就研究出来!否则……我砸了你的药店!”
看到眼前怒发冲冠的女子,老人也只是笑笑,慢条斯理的把书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放好,对舒煦染指了指眼前的椅子,“这药里用的都是极其昂贵的药材,但是药理很简单,就是漂白你所有的记忆,虽然过去的事情忘记了,与之相关的感觉忘记了,但是基本的生活习惯或是学到的知识却还记得,这种药啊,无解。”
舒煦染的身体无力的滑在椅子上,两抹清冷的泪痕便越过墨镜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她最后的希望……也这么破灭了,或许在来之前,她还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期待自己可以将过去的事情记起来,然而现在……一切都还是无疾而终了。
“呵……呵呵……”舒煦染伸手抹掉自己的泪,将头转向坐在桌子后面的老人,“你这里还要其他无解的药吗?比忘记更痛苦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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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老人的药店,舒煦染才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现在正是下午,天气也正好,可是她却讨厌这格外刺眼的阳光,讨厌这样的灿烂,叹了口气,拎着包向前走,四处都是说着全罗道方言的老人们在笑呵呵的迎来送往,她自认没有心情享受这种肆意的笑容,伸手拦下出租车,让司机开到白天营业的酒吧去。
人在茫然的时候是不会喝酒的,因为大脑总是习惯性的胡思乱想,所以厌恶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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