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阿姨给我开的门,“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她忙接过我的包,喜不胜收。
“我是回来拿东西的,先生在吗?”我提步上楼。
“不在,好几天没回来了,也没有找到人,每天做的饭,都倒掉了。”
我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又多了份怅然,蹲坐在楼道口,搂着自己环顾一楼客厅,望到吧台,我突然这么想调一杯爱尔兰咖啡。
我以为我会失败,可是意料的顺利,当一切都弄好,门咚的一声,我惊喜的抬起头,却不是林放。
我从吧台出来,对林阿姨道:“这次又调坏了,等会收拾的时候,一起倒掉吧。”
肖逸这时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看着正帮阿姨收拾的小灵一边道:“这两天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后天我们在机场碰面。”
“好,等会我把信息发到你手机。”
我到花园看花,小灵跟了出来,花房里的花已经焉焉一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入冬的原因,还是因为暖气不够,一副衰败的景像。
“这个时候,不正是上班的时间吗?”我习惯性的拿起剪刀开始修剪,然后又开始浇水。
“林董这几天都在公司通宵加班,我回来给他拿些日用品。”
“哦。”我直身,捶捶发酸的腰。
我想她站在我身后,看我将花园打理一遍,肯定早已经腿酸了,她好几次想要过来帮我,我直觉推开她,不想让她插手,不想让她碰我的花,甚至她跟进花房,我都很想将她赶出去。
“出去坐坐吧。”
“林太太,你瘦了很多。”她大大的眼睛,确实是担忧的,身板坐得直直的,也许在来公司之前,当过模特。
“谢谢。”我抿唇一笑。
“我记得,你以前为游戏走过台,宣传过一阵,后来我在硕微一直没有见过你。”
“是的,我去年才来公司,当时刚刚毕业,因为和林董有过合作,所以便应聘过来实习。”
“才一年的时间,从实习生到董事长秘书,你很能干。”
她脸色一红,“多亏林董赏识和提拨,林董常说,要我多向您学习。”
“学习就不必了,你还年轻,会走出自己的风格,加油吧。”我起身,看看天色,是该去和老大交接一下工作了。
“林太太,你真的要和林董离婚吗?”她焦急的跟了上来,并拉住我的手。
我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笑,却道:“当初我做我先生秘书时,从来不过问他的私事。”
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抿着唇站在原地,垂下眼,乖乖女的模样,多聪慧的一个女孩子。
*
房间摆设没有变化,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要下楼,突然想到什么,又匆匆的跑了回去,提了垃圾筒,将房间小冰箱里熬好的中药,通通都扫落桶中,提下楼对林阿姨说让她扔掉。
这些黑乎乎,又苦涩难下咽的东西,我喝了五年,又有什么用,就好像林放这几年对我一样,我仍然回答不出那句,我到底爱不爱他。
我的心我和的肚子一样不争气。
到天使基金会时,已是中午,老大请我吃饭,她是个豁达的女人,对我要出国的消息,一点都不震惊。
还笑道:“家宜,肖医生不是经常要到各国进行援助吗?这是个好机会,好吧,趁这次长假,你就当为基金会收集一些国外慈善机构的一些材料,以及国际上妇女儿童受灾情况,也许,我们基金会将来也会扩大到成为一个国际性的慈善基机构,帮助更多的人。”
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仍然这么的感动,她仍然没有放弃我,爸爸当我是旅行,她当我是放长假,可是,我却觉得,回来是这么的无望。
“天成啊,家宜要离开一阵,今晚我们要进行交接,会晚点回来,你让阿姨早点侍候沛成睡觉,还有晚上要注意保暖,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可能会下雪。”
她和丈夫的感情还是这么的好,十年如一日,真让人羡慕。
她放下电话,拍拍我的肩膀,“家宜,虽然林放有一个孩子了,可是你们也该要一个,所谓三口之家,三口之家,这样才会稳定,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孩子,真的很重要。”
我开始整理资料,“会长,我们还是早点进行吧,早点结束,我还要找方文谈点事情。”
她看着我,有些无可奈何。
*
我匆匆赶到硕微,但整个大厦一片黑暗,我站在楼下,凉得瑟瑟发抖。
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打电话回林家,阿姨说不在。
肖逸问我有没有吃饭,我才想起,没有吃,于是随便在出租屋附近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好几个菜,却没有胃口,反倒喝了一大碗热汤。
服务小姐们站在门口迎客,搓着手跺着脚说着天气真冷,看来要下雪。
刚出饭馆没多久,天真下起雪来了,可这个时候,反倒不觉得冷,于是我干脆在雪里漫步,后天早晨的飞机,时间过得可真快。
直到我感觉凉了,才搓着手往回跑。
收拾完出租屋里的东西,我才给房东打电话,让她明天过来收房。
苏遥给我打电话,问林放是不是来找我了。
“没有,我也在找他,苏遥,请你务必转告他,我一定要见他一面。”我诚挚道。
“见他干什么,谈离婚的事吗?你何须太过于着急,离婚不是儿戏,你该给他时间考虑。”
“我后天要走了,没有时间。”
“你现在或许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她这样说,是因为那天没有听到林放说的那句话。
方文还在犹豫,我可以理解,却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我听到有开门声,以为是肖逸来了,结果是林放,我看看表,刚好十二点。
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他重重的关上门,脚步有些虚浮,可眼神还是镇定的,我忙扶他到沙发坐下,进厨房烧水时,雪下得更大了,铺天盖地的,我想着我刚刚碰到方文的手,十分的冰凉,忙把尘封的电暖炉抱出来。
他全身和他的脸一样的冰凉,那样的眼神,看得我心凉,也心疼,我握着他的手,凑到电暖炉上,他没有拒绝。
“你冻着了,方文。”
他很久都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突然启口道:“家宜,下雪了。”
我突然觉得喉咙一紧,低头抿紧唇点了点头。
他长长叹了口气,我闻到刺鼻的酒味,他轰然倒在沙发上,闭上眼一动不动。
我吓坏了,一边叫他,一边要扶他起身,他嚷着要喝水,我看着他就着很烫的水,不多时就饮了大半杯,见他已经闭眼休息,忙到处找药,可是家里已经收拾干净,还得一样一样来翻找,他摇摇晃晃起身,去了浴室,对我道:“拿条浴巾来,还有,空调不够大。”
我停下手,也好,找不到药,洗个热水澡也不错,客厅的空调开得再大也不暖,我将电热毯拿出来铺在床上,又将空调开到最大,然后关好门,在客厅等他。
“这里会比家里舒服吗?”他推开门,身后伴随着冲出一大团热气。
我见他脸色洗了个澡反而红了,于是过去搀扶他,扶他进房,又找来吹风筒,为他吹干头发,每天晚上,他都要这样,坐在床边看杂志,让我帮他吹干,我总是跪坐在床中,有时嫌手累便趴在他背上,有时又比较闲,便会为他挑几根白头发,总是乐此不疲,想想,我们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为什么,我就是回答不出那个问题。
我对肖逸还有感觉,他在我心里还有位置,我还能说什么。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突然感觉手心一重,眼看着吹风筒就这么被他甩开出去,插头那里溅起淡淡的电花。
我惊叫一声,跪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他。
“家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也捂不热,是不是?”他还是满口的酒气逼近我,我吓得退了几步,可是单人床已经近床沿。
“不是的,方文,你听我说。。。。”
“你要跟他走了,还说什么,你这几天着急的找我,就是因为这一纸离婚协议,是不是?”他的脸阴沉得可怕,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抽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挥得刷刷的响。
是,但却也不是,出了事后,我早就找不到自己准确的思绪了。
他却为我的沉默生气,大手一揽,将我制住,令我又想到五年前他刚知道我是因为不能生孩子才和肖逸离婚的那天晚上,我很长时间才恢复的伤口这次又再度的撕开,于是我拼命挣扎,我不想他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走向我,拉近我?!”他在我耳边大吼,疯狂的啃咬着我。
我一边蹬他一边哭道:“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就算我主动贴近你,你就会忘了一切吗?”
“当年我们在一起时,我这样指望过!可是你呢!让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人,不管你如何对她好,她都不会变!”他撕开我的睡衣,我在布料的撕扯中却有些清醒。
我泪眼带着绝望的看着他,不再挣扎,“你是说,你也不会改变,是不是,就算我不走,你也不会,是不是?”
他逃避着我的目光,却在肢体上开始发泄,电热毯早已经预热,可是我的心却在慢慢冰凉。
他毫不怜惜的狠狠进入我的身体,又不断啃咬着我的痛觉地带,我紧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不想陪衬他的欲望。
平常,我若这样,他一定会停下,可是今天,他没有,他像一头已经陷入疯狂又暴燥的野兽,不发泄掉他那全身多余的力量,他绝不会擅罢甘休,他当世界末日一样的在做,当没有明天一样的夺取和占有,我知道,他今天来,是告别,而不是挽留。
这不就是我想得到的结果吗,可是,从头到尾,我的泪水就没有停下过,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停下过他的进攻一样。
他也许是知道的,也许害怕我的泪水软化他绝决的心,他不让我看他,无论哪个姿势,我都只感觉到他不带感情的冲刺。
看不到他的脸,也好,剩下的只有感觉,可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痛叫出声,不断向他求饶,他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呆这么久过。
“对,家宜,你求我,你求我。”他放缓了进攻,开始带有感□彩。
他让我求他,可是,他的声音,却反而有求我的味道。
我想着妈妈在昏迷时总是说,你们两姐妹,为何就是不肯退一步。是呵,对待方文,我从未退步过。
他不断的刺激着我的敏感地带,他想要我的求饶。
我在极度的快感又在极度羞愧中终于痛苦的喊出来:“方文,求你。。求你。。。。”
他将我翻过身,看着我乞求他的脸孔,瞳孔有种被酒醉后的欣慰,被模糊的欣慰,欣慰这种感觉,原来也会醉,我们以为是真实的,其实不然。
我们被各自的汗水湿润,尤其是他,大汗淋漓的趴在我身上,吸吮着我的唇,我的下巴,我的脖子,我的琐骨,我的。。。
我忍不住埋在他肩头低叫,双手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可这更加让他疯狂的报复到我身上,我忍受不了他这般要命又让人颤抖到骨子里深处的吸吮,好像将我全身筋脉的感觉全集中到一处,又突然的释放,散回四肢百骸,在头脑中爆炸,我拼命的唤着他的名字,双腿早已经不听使唤,缠上他的腰,想要得到他更多。
他却微微拱起身,又没有停止他口舌深处的吮食,我大大的喘着气,想要得到那充满丰盈的感觉,脑子已经不由得我设想,手已经紧紧的揽紧他的颈,想将自己更贴近于他,“方文,不要。。不要这样。。。折磨我。。。方文。。”
他带着掌握一般的笑,突然舌尖灵活又顺溜的滑过我胸前的蓓蕾,如同流星划过,引得我触电,他却又离开,消失不见,我急得满头大汗,眼神早已经迷离,只想靠近他,再靠近他,求他不要再离开我,我心里空空的,半丝力气与其它感觉都找不到。
他缓缓推入,我满足的轻叹了一声,所有的感观都被他成功的引导到小腹,好像有一团火,我刚刚得到满足,却马上又开始奢求更多,我忍受不了他的慢推慢入,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清醒的看着我,看我迷失又恳求他的模样,可是我已经不能去在乎了。
“方文。。。我。。。”我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干涩的嘴唇。
他轻轻咬住我还未来得及缩回的舌尖,卷入自己唇里来回左右的吸吮着,我喉间所有的呻吟都好像被泄了闸的洪水,纷涌的溢出,引得他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急速,“家宜,家宜,别走,别走。。。。”
“好,方文。。。”我无意识喃喃的回应着。
我只感觉积聚在我腹间的所有感觉,快要被引爆,我几乎是僵着身,既害怕又期待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当他最后一击,尔后猛地停下,我只感觉轰鸣的一声,比我想象大得多的力量好像冲破阻力爆炸后的烟花散开,极聚速度的涌向我的四肢,头脑,身体的每一个部份,然后在尽头给我最后一棒,我的头脑中好像炸开的天女散花,星星点点,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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