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拉拉我已长到背心的长发,爱怜的放在手心摆弄,“傻丫头,你们幸福就是妈妈的幸福。”
我眼圈微红,她又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旅行应该开心才是,看你脸白的,这个月回来吃饭,好好养身子,就别操心自个家的事了。”
“没事的,妈,只是有些水土不服。”
爸爸终于挨不住,忙招手让妈过去帮忙,沫沫大笑,转头又让程文豪和肖逸拼酒,我走了出来,在酒店的大阳台一角,掏了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随便越发不可控制,自然而然的,让烟雾在肺里来回的转了一圈,才轻轻长长的吁了出来,无比的快爽,感觉难已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要分的童鞋们,请在留言里说一下。。。
太多了,有时候可能怕有遗漏
第24章(修改稿)
八月中的天气还十分的炎热,我赶在清晨将大件的衣服和被单从洗衣机抱出来,到阳台时,刘太太正在洗晒孩子的衣服,小小的洗衣机正轻柔的转着,她一转头即看到我,打开窗对我道:“家宜,有这么多东西要晒啊,一个人不好弄,等一下我啊。”
我说不用,她执意要过来,快速忙完手头的事,转头便不见了,我笑笑摇摇头,对着慢慢露脸的阳光伸伸懒腰,有一瞬间眼前黑晃了一下,门铃响了,刘太太还擦着手上的水渍,利落的过来,与我一同摊着床单。
她握着一头熟练一抖,我在另一头险些有些抓不住,“抓紧啊,不这样,晒出来不好看。”
后来她看我不支,干脆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大件,我回房打开箱子翻着小礼物,给小宝捎了几样,她微一推辞,还是收了。
她问我是不是要将家里都清扫一遍,我说肖逸晚上回来会和我一起整理,我给她倒了怀茶,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是一个健康厨房的节目,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问我,这道菜如何。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肖逸打电话回来说有快递送东西上门,让我别出去,果然没多久,我便又收到一条和欢欢一模一样的狗,和刘太太一起将它洗了澡,在阳台给它晒皮毛,软软的,摸起来真舒服,我道如没有这身皮毛,这小东西可真丑呢,刘太太说小孩刚生出来也和这差不多,丑丑的,皱皱的,但过不了几天,就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她掐掐肚子上的赘肉,羡慕我的好身材,转而又眨眨眼,微不好意思说,其实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我的脸被初出的太阳照得雪白,她又道,怎么去了趟夏威夷,人反而还白了。
送走刘太太,我抱着新欢欢又去了附近的诊所,高瘦的医生还认得我,眯眼笑着摸摸欢欢的头,“这小家伙真可爱,上次来时,还恹恹的呢,你照顾得很好。”
这医生的眼劲可不怎么好,来往的人太多,都忘了,欢欢病的时候,是差不多一年以前了。我只笑笑,专心向他请教如何看护宠物。
时候还早,天气热,诊所里不似以前般的热闹,他便好好的向我介绍了一番,未了,还送了我一本小册子,里面事无俱细的写着许多注意事项,他又介绍了几种好的狗粮和零食,我十分感谢,直接又去了超市,我在选购宠物屋时,接到十四中何校长的电话,热情的声音如同这明晃的太阳,让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她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说着我的辞职,五年以后,突然想到我的好处来,我想笑终于没有笑出声。
“什么时候回学校看看吧,这几年变化很大呢,虽然家庭重要,不过如果学校教书工作还算轻闲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他叹了口气,说近几年,教师流失很多。
我答应考虑,但心理已然拒绝,这位老校长,她一向待我不错,记得第一次去十四中学习,第一堂课,她就坐在最后排的中间,专心的模样,让我还冷不丁的紧张,差点失误,最终还是她一笑幽默的替我掩盖了过去。
妈妈打电话叫我回去喝汤,我想没什么事,将东西送回家便带着欢欢出门,妈妈看到欢欢叫了一声,十分心喜的抱了过去,逗了好一番,像个小孩一般,我一边喝汤一边看着二老兴致勃勃的模样,沫沫睡眼惺惺的下楼,沙哑的叫了我一声。
“怎么又买了一只,去年不是死了吗?”
“去,什么死不死的,赶快刷牙去!”妈妈嗔怒道。
沫沫抓抓头,一边走一边咕嘟着:“欢欢本来就是死了嘛。”
是啊,是死了,再买一只,也掩盖了不了欢欢死的事实。
爸爸睡午觉,妈妈则端了水果盆和我在客厅听音乐一边聊天,她有些担忧我,却没有再问为何一个月没开手机,这趟出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语重心长说,万事放开,“有什么事同妈妈说说?”
我扫过她眼角的皱纹,抿唇摇摇头,“我的事能处理,沫沫可真是好了?”
她笑开,还未回答,沫沫提着背包蹦跳的下楼,又扎回马尾,朝我们道:“妈,姐,我要出去了,文豪说今天有个聚会。”
妈妈起身拉住她,扯扯她的马尾道:“这样像什么样,文豪的那些朋友都是些有学养的人,你打扮成这样,哪能见人,快,上楼换去,你姐还有好些衣服在家。”
沫沫咂咂舌,看了我一眼道:“才不呢,又不是去参加些太太小姐的聚会,他的朋友才不会眼光这么狭隘。”
我起身道:“妈,都是年轻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她抛给我一个飞吻,轻快的跑了出去,长长顺柔的马尾像是跳跃的飞燕,恍得人眼花。
妈妈摇摇头,唉声叹气,又哭笑不得,转而又扑哧一声笑了:“你看她。”
我睡过午觉,将欢欢留给妈妈看着,提了礼物去了肖爸爸家,肖伯母对林太太的事,还心有介蒂,不免朝我又好好的说了一番,我问了肖邦的近况,她说现在又搬回来了,我说那就好。
下午的时间漫长,她说我上次的画还未画完,于是一起去了画室。
她同我说近期可能会办一个画展,自信自豪之情不言于表,我看着完成一大半年肖逸的画象早已凝结干涸,新添加上去的笔墨没有不对,却显得格格不入,于是不再进行下去,与肖伯母选着哪些可作参选的作品。
“你爸说早几期你配图的那些图刊反晌很不错,要我问问你,是不是再接一些。”
“再看吧,刚回来事情很多。”
她点点头,与我闲聊一番,有些犹豫,“上次的事,你爸知道了,可心里近来总有些不舒服,我看他对肖逸有些愧疚,也许又想起从前的事来。”
“那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只是碰巧罢了,你让爸别想这么多,肖逸自己都没放在心上。”
“肖逸这孩子有出息,不像肖邦,尽弄些杂乱的东西,你爸看了心里烦。”
“过去的就过去了,多想无益,他们终归是父子,心里总都是好强的,谁也不肯低头,爸爸这么多年都这样想了,现在就无谓再去想其它的。”
肖伯母赞赏的点点头,“还是你想得通透,可为人父母的,哪里斗得过孩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呵呵直笑,转了话题。
“那位林太太近来没再惹你心烦吧。”
“那是,听肖邦说好像是她儿子中考过后,出去旅游了,否则哪有耳根这么清静,你说肖邦,可真是太不懂事了,这种女人能要啊,有孩子了,也不考虑考虑,在外面这么胡来,我开始想她丈夫怎么怎么样呢,那天一看,倒真是让人意外,这种女人天生的贱,肖邦对她这么不客气,她还硬是要贴上来,哎哟哟,别说她了,一说我头就痛。”
我扶她到摇椅休息,她又唠叨说起,肖邦不止事业方面比不上肖逸,连找老婆眼光也不行,“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可就心满意足了。”
我总觉得,怎么所有的谈话内容,都要往那些方面扯,躲也躲不掉,还是自己的心的方向变了,所看到的,听到的,都让我觉得窒息。
我到家时,肖逸已经回来了。
“家宜,欢欢呢?”
我猛然想起,欢欢还在妈妈那儿呢。
“别去了,先吃饭吧,等会还要整理屋子呢,没欢欢在也好。”他笑道。
我想我定然不会是个好妈妈,如真有孩子,恐怕不知道丢掉多少次了,没有也好。庆幸。
我做饭时,肖逸难得打下手,给我递的东西。
“小勇和陈明马上就要独当一面,这些学生里面,他们算是出类拨萃的了。”
“那不是很好,你也不用这么忙了。”我示意他给我拿醋。
他将饭菜摆弄好,我洗手出了厨房,他又突然道:“事是好事,可医院总留不住人。”
我笑道:“是不是以后会像你一样,有许多国外好的学术机构和医院都力邀你去。”
他点点头。
“人往高处走,这无可厚非,你若不顾及到我,是不是早也出去了?”
“离阳是你的根,你出国会不习惯。”
我放下碗,拉住他的手道:“肖逸,有机会就出去吧,别考虑我。不值得的。”
“傻瓜,说什么值得不值得,在国内,我已经根基深厚,十分稳妥,有什么不好。哪像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这么能闹腾。”
我看他白净的脸,朝气的眉毛,这明明是一个可以飞腾的人呢,三十而立,他不过才刚过三十而已,可他这样说,又说得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一样。
我笑了,“你可别被我影响了。”
原来我赋予他的压力和顾惜不仅是一样。
饭后,我们一起整理,宽敞的房子忙得我们忙头是汗,争着要到空调下抢到好位子,他推开我的脑袋,避开出风口。
“到我前面来,我漏些风给你。”他招招手,向我施舍般的说。
我作势要踢他,被他一把揽了过去,“别动,否则更热了。”
他热热的气息伴着冷气吹入我脖子和后背,我舒服的哼了一声。
洗过澡我们喝茶,坐在沙发看电视,肖逸道:“那个正发言的,就是程医生的父亲,我倒是见过几次,前两年,我帮他一个朋友做了个大手术。”
“他家情况如何?”
肖逸蹭蹭我的脸颊,漫不经心道:“连任了好几年了,应该没问题吧,你不用替沫沫担心。”
“也许吧,只有他查人家的份呢?”
肖逸一笑,“话不是这么说,有这个权力,诱惑自然更大。”
“那不是很危 3ǔωω。cōm险?”我想起念一诊所开张,多少高官送了花蓝。
他敲敲我的头,“别说一就是二的,有我们上次遇到强烈气流危 3ǔωω。cōm险吗?”
我笑笑不吭声了,又问起文芳婆婆的事。
肖逸说这种手术,还不至于难倒他,不过确实有点麻烦罢了,“拖得太长,估计还得调养好一断时间。”
“一个家有这种病,真是被拖累了呢。”
呵,拖累。
入睡着,我想起回来后,还未正式和苏遥聊过,可现在林放一家三口正出去旅游,这时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没有打。
半夜,我难受得很,跑到洗手间又吐了一回,冲完水,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披头散发苍白的样子怔怔不语,捧着肚子拉开门,肖逸担忧的即扶住我,我道“吵醒你了?”
“家宜,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期盼的抬起头,“肖逸,也许这次真的有希望呢。”
他看着我没吭声。
“肖逸,你也是医生,你不要这样。”
他捧起我的脸,抚过我眼然的残泪,“家宜,我老早想清楚了,所以,我无谓这份期望。”
我摇头,只给肖逸留下固执的背影,他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喝过糖水上床睡觉,一整天的劳累,早让我什么也不想想了,继续进入睡眠。
第25章(修改稿)
中秋前,我忙着置办礼物,夏家一向重视这些传统性团圆的节日,每年都会大办,这么多年来,妈妈一个人尽心尽力的操办着这些琐碎的小事,营造一个家的温馨,碰巧乐怡给我打电话,说是不是今年的节日可以由我们合同来操办,让爸妈今年省省心,我一听正合我意,对这个弟媳的印象十足的好了几分。
“好,是不是可以今年在外面过呢?”我建议道。
她吱唔没吭声,好一会才小声说,还是希望在家里过,我听出她的意思,看来是想她好好的露一手,我即道:“好,我想这样妈妈会更加开心,乐怡,你会是个很好的媳妇呢。”
“家宜,伯母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把你们三姐弟教得如此的好,每次去你们家,我都觉得好温馨,又好开心,妈妈都说我如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是吗?”我笑出声来,既而问起她与小鸣的情况,对于他们的事,我只是间接听妈妈说过一些,如若不是她给我电话,我一个人在街头游荡,像个无主的游魂一般,懵懵懂懂,在自己的世界都快要钻不出来,往年的这个时候,早已经和妈妈到处逛,商讨着节日如何安排。
“本来想叫沫沫姐,不过她忙得团团转,诊所和程家的应酬多,我看她天生就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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