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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固执和努力在她身上所产生的特质,成了一种压倒性的重来的动力。
“沫沫,你不用在乎爸妈的要求,我们性格不一样,走的路自然也不一样,你纵然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只要过得开心,那你就是成功的。”
她歪了歪嘴然,偏头看了我一会道:“你为什么不可以?”
我握着方向盘,稳稳的看着前方道路,淡淡一笑,“我无法想象独身的日子,我依赖有家的感觉,一个人,会让我不安。”
“那只是因为你刚好碰到肖逸。”
我笑道:“是啊,也许爸爸娶了别人,或是妈妈嫁的不是爸爸,情况又不一样。”
她扁扁嘴不再吭声,我停下车,程文豪正浅言淡笑倚在门边朝我们朝手,沫沫微微倾身,眼瞳睁了睁,不过马上恢复正常,我松了口气,看来我和肖逸应该马上便可以走了。
沫沫看一个人,最喜欢看他的手,很显然,程文豪让她满意,也不让她排斥,我们上楼时,他偷偷朝我眨眨眼,我欣慰一笑。
他们到处参观,并且尝试各种健身设备,我陪同一会,则坐到窗边享受安静的太阳光,苏遥打电话来说,林太太今天又回家闹了,她实在受不了跑到阳台散散火气。
也许我为了林放和小司去找肖邦谈话已经没有必要,肖邦从头到尾都未认真想过他与林敏君的以后,他天生便是玩世不恭的人,如一阵风般,他可以暂时停寂,但并不代表,他会为你停下,沿途那么多的风光,又各具特色,他不舍得。
活得淋漓痛快,与活得心安理得,从来便难以统一。
沫沫便是缺乏这一种勇气,她若能像肖邦这样大无畏,今天我也不需要百费心机,劝她接受心理治疗。
她说过,我是个容易认命的人,也许对。
我只是想着,两者之一,你硬要挑出哪个,那势必,你必须对另一方认命,所以,我的脑子里,总不会堵得太死,总还有一条小小的路,尽管它是如此的荆棘难走。
程文豪是一个动静皆如的人,他可以静如处子,也可以动若脱兔,我猛然的想起,这不就是结婚前的肖逸吗?
一上午,他们游水,打球,跑步,我昏昏欲睡,擦擦眼起身,沫沫满脸通红还沾满细汗的模样让我觉得恍若隔世,程文豪环胸看我昏沉不醒的样子,揄揶说,看过沫沫,猜想我笑开起来,一定非常好看,好像需要治疗的,便只是我而已。
我将手搭在沫沫肩膀上,轻轻的捏了捏,“沫沫,我想看回以前的你,别再压抑自己,好吗?”
“姐,你们马上要走了,是不是?”
“嗯,我也需要很多时间去散散心。”
中午吃饭,沫沫也不挑食,程文豪说哪个好,她便吃哪个,我似乎又看到,她以前和肖逸的相处模式,沫沫一直如此的相任肖逸,对于程文豪,也许还会有点生疏,但目前的情况,已经比我所想的要好得多。
他带沫沫下楼时,我顺便在游泳池里游了一会,觉得浑身舒畅,趴在水池边休息时,却又突然深刻的记忆起沫沫和肖逸一起疯玩的情景,心又一阵阵的抽痛,真正横在我和肖逸之间的,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沫沫这么简单。
肖逸来电话问我情况,我一一向他说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告诉我,这次请了长假,希望我们来一趟时间充实的旅行,我满口应着,希望这趟出行,我们能好好谈谈,撇除一切,只谈我们。
我下楼时,青竹间还紧紧闭着,我在门口立了一会,没有任何声音,我差点忘了这里的隔间效果出奇的好,服务小姐将我迎到隔壁,我站在窗前按着那水帘的开关,倚靠的窗,脸贴着玻璃,感受水滴清晰的滑过脸庞,耳边是清新的水流声,而透过细雨,外面是艳阳天,阳光隔着薄薄的水面照过来,清凉又温暖的感觉。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直到感觉有双手轻轻压在我的双肩上,我微笑一回头,看向被阳光照得白晰灿烂的程文豪。
“她怎么样?”
他拉我离开强烈的光线,顺便收了窗帘,“睡了,睡得很香,这个时候雷都打不醒。”
我接过他的咖啡,二人靠着窗帘坐下来。
“现在,你可以把完整的故事告诉我了吗?”
我轻轻搅着咖啡,深吸了口气,把我所认为需要向程文豪提供的信息,从小到大,我自己的所感所想,都说了出来,他靠着沙发,庸懒的歪着,双眼似闭非闭,偶尔从喉间无意的嗯嗯几声,我想大多数心理医生都会这样,不知不觉让人放松警惕和心情。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好像被催迷一般,醒来时,发现夜幕降临,心身却很轻松。
我先送沫沫回家,她照例不打招呼般上楼,待我走时,她下来吃饭,好像只是报备一声说了句,要搬出去住。
妈妈停下放筷子的手,将碗咚的一声放在桌面,我道:“妈,照她的意思吧,她总要学会照顾自己的。”
爸爸这次不赞同的打断我,“你确定她能照顾自己?我是怕她饿死在外面!”
沫沫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又上楼去了,我按着气恼的爸爸坐下身,“我跟林放说好了,还是让她去上班,何况我还拜托我另一个朋友照看她,没事的。”
妈妈见我这么说了,于是劝慰爸爸几句,便让我早点回答。
我提了菜回去,到家门时,肖逸正提着衣服,不利索的掏出钥匙开门。
我接过衣服道:“也许天气还会偶尔转凉,你这么③üww。сōm快便把秋冬的衣服全洗好拿回来了?”
“这次去也许一个月两个月,你确定回来还穿得着么?”
我微微咋舌,放好衣服,开始进厨房做饭,肖逸跟着我前前后后,顺便打着下手,一边道:“这几年的假期全算在一块了。”
我回头逗笑道:“好像你预谋了很久一样。”
吃罢饭,我们开始大清扫,又一起肖理换季的衣服和出国用品,我站在衣柜前拿着衣架对比着衣服,问是否带这件去,肖逸凝神看了几秒,摇摇头,我又开始在衣柜里翻找,樟脑丸的味道,薰着我的鼻子。
“爸爸后来打过电话来,说感谢你为肖邦及时做了手术,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没有必要避讳莫深。”
“家宜,我没有必要特意避开他,是他离开得太早,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
我接过他手中的衣物放入皮箱,想了一会才道:“如果没有爸爸带给你的阴影和伤害,你是不是会更加勇敢一点,不会受太多的约束。”
“家宜,你想说什么?”
他转身离开去收拾其它的东西,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突然在客厅停下脚步,我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他紧紧抱住我,良久才道:“家宜,你这么不相信我,该怎么办?”
我搂着他的腰,浑身颤抖,声音有些哽咽,“肖逸,我好害怕,我总觉得我在找些什么东西,但是又害怕,找到的结果,会让我失望。”
“因为沫沫吗?”
我在他怀里摇摇头,有些迷惘,“不止这些,我觉得我们中间似乎隔着许多东西,只是沫沫的突然存在,让这些东西突然的放大,清清楚楚,我连安慰和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这种感觉你明白吗,肖逸。”
他没有回答,却似十分了解般的,包容的抱住我。
“肖逸,不要对我若即若离,像以前一样,你以前你和沫沫一样,否则,我害怕,是我禁锢了你,你其实,你其实跟我在一起并不开心。。。。。”
他突然有些狂烈的找着我的唇,让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我被他撞到额头,撞到颧骨,撞到鼻子,我脑子一片浑沌,只听到咚的一声,房门关上,我们已经倒上床上。
他终于让我喘了一口气,微微离开我有唇,喘息着道:“家宜,我们都是傻瓜。”
这次我清楚的看到他居高临下眼睛里的浓情,深深的,好像积聚了满眶,我一望进去,便能清楚看到,那黑暗下压抑簇动的火苗,燃烧了他,也燃烧了我,胸口传来的凉意让我有片刻清醒,我脸色潮红看他灵活的解开我的衣衫,别过头不敢再看他。
突如袭来的洪水,如同摧毁一切般,让我们不及思考,也不愿意去思考,便被深深的淹埋。
待我完全清醒时,已经坐在即将起飞的飞机上,肖逸正疲倦的搭着我的肩膀睡得正香,睡梦中,他将我双手紧紧的包裹在手心,我倚着他的头,推开小窗,听着越来越大的轰鸣声,看着地平线上的灯光点点,慢慢在眼中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第21章(修改稿)
我们的目的地是美国夏威夷岛,这里比中国晚18个小时,我们在波伊基度假村一家日本人开的花园式旅馆安顿下来,又调整好时间,微一开窗,傍晚的夏威岛鸟湛蓝般的呈现在眼前,海天一色的天空,怱翠的树木,云似乎就这么飘在头顶一般,肖逸选择波伊其渡假村,因为这里气候宜人,能看到金色的沙滩。
我洗完澡后,肖逸已经换好了当地的夏威夷衫,人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他笑着递给我一件,“走吧,我们去沙滩散步。”
我拉开窗帘,彩霞满天,耶树摇曳中,有淡淡的彩虹挂在天空,被夕阳照得更加夺目。
成群的蕉林椰树迎海而立,踏在软软的沙滩上,听着海风,天地之间刹然开朗,无限宽大,友好的当地人们热情递给我们菠萝汁,肖逸才要了甘蔗汁,与我们在国内吃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带些自然和清新,甘甜直入心口。
我说:“夏威夷是个很怪的城市。”
肖逸搂着我的肩膀轻笑,问为什么。
我说日本人当年炸了他们的珍珠港,可是,现在的夏威夷,旅游业酒店和餐馆,却绝大部分是日本人开的。
“这是个很开放的城市。”
我停了下来,和肖逸坐在沙上,旁边有几个空的椰子,被海浪冲来的沙土,淹了一半,我费尽的挖着,才把它们抱出来。
肖逸由着我孩子气的行为,只静静微笑的看着。
“家宜,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他半开玩笑道。
我偏头问为什么,“是不是国内工作太辛苦,医院给你的压力太大?”
他扶扶眼镜,眼光深邃幽远,好像傍晚湛蓝和海滩,一直蔓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随手抓起一把沙土道:“其实这里很不错,什么样的人都有,气候宜人,你看,连这岛上大部分的沙尘都是由中国吹来的。”
“就好像我们还生活中国的土地一样?”我笑道,抓了一捧也放到他手心。
他拉我洗干净手,又开始漫步,其实我想,纵然是这样又如何,它与我们一样飘洋过海,最多也是互相慰藉。
悠悠长假,我们玩遍了夏威夷最具胜名的景点,在珍珠港看当年战争留下来巨大的涡陷,如今却被湛蓝的海水蓄成泪痕,圆圆的,蓝蓝的,像一个忧伤干净的少女,战争在这个美丽的岛上,似乎很难被忆起。
这里的人们是热情的,友善的,诚挚的,我们到威尔基海滩时,夏威夷少女欢快的涌了过来,齐声叫着阿哈罗声中,脖子便被套了一个又一个的花环,当然,异性相吸,肖逸被套得更多一些,我看着他,笑得很开,他似被这花环的重量压得有些倾斜,靠至我耳边,在热情声间也轻轻的跟我说了声,家宜,阿哈罗。
晚上,沙滩凉风习习,月色如水,椰林成群,各色各样的人都聚集在沙滩上,穿着夏威夷衫的小伙子,正盘腿坐着弹着吉它,配合着正热情跳舞的女郎低歌,声音低哑悠长,像在诉说着衷情,海风吹来,带着这些旋律吹到了心底,我微微打了个冷颤,肖逸将衣肤披我身上,我依偎在他怀里,看里外三层的游人,尽情的欢歌,热情的女郎跳着陌生的舞蹈,一圈又一圈的拉着游人一起,大家都放开,站起身来,学得不沦不类,我们看得哈哈大笑,紧接着,也被人群涌入,淹没,海风都成了微薰的酒气,大家陶醉其中,异域的风情,容和着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习俗,让人忘了身在何处。
半个月后,我们参加完卡美哈美哈国王日节日后,也终于见到肖逸在夏威夷皇后医院的执友,约克和翰克。
我口语不是太好,但听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大多是肖逸为我作答,他们看着我笑,转头朝肖逸说了几句当地的俚语,肖逸只伸手搂了搂我,与他们互碰了一拳,这时离我们的长假,还有月余。而看样子,肖逸打算将这月余耗费在医院。
我将行李安顿好,终于想起给爸妈电话,他们问我是不是玩疯了,忘记了时间,一月前只在到达时通了个电话,其实都没有音讯,我的笑声很爽朗,似乎还带些阳光的味道,说确实很好玩,不过可惜,尽管我做了多重措施,还是晒黑了很多。爸妈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