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他背靠着门,紧紧闭上了眼。
一遍遍的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知道,的确是他十年没见的父亲来找他了!
心中五味俱全、百感交集,生气愤怒却也有丝丝的喜悦!
他终是看重亲情的!
可日期月盼的父亲终于来找他时,他却将亲情拒之在了门外!
“灏,开门,听爸爸好好跟你说!”
门铃响个不停,齐盛的含糊微小的声音也从门外不停的送进来,搅得齐天灏好是心乱。
只有手中的香烟,成了他唯一的伴。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成了烟不离手的烟鬼。
但其实骨子里他是讨厌这玩意儿的,因为,每每点燃一根烟,就会加深自己的寂寞感,喜http://。345wx。欢抽烟的人,多数是寂寞孤单的,至少,他就是其中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终于停了,也终没再传来齐盛的声音!
原以为,齐盛离开的话,他会很高兴!
可面对寂静下来的环境,他失落至极!
也就这点耐性吗?守个小半天就受不了离开了?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接纳他,又何必要假装慈父来这么一趟?
几乎是带着满腔的愤怒,他再一次开了门。
以为面对的会是空荡荡的过道,却没想到父亲单手捧着食物,另一手则是正伸往门铃,见到齐天灏开了门,他的笑容瞬间荡漾!
纯结,是他找儿媳妇的唯一标准3
“饿了吧?见你没叫服务员送餐,我去餐厅打了饭,怕连小媳妇也跟着饿坏了吧!”一脸的慈善,怎能叫他将他跟自己一直记恨的冷血父亲联系在一起!
望着憨厚的父亲,望着他像其他所有的普通父亲一样担心自己儿子的温饱时的淳朴样子,他的心防终于崩塌,泪水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将十年来的心结、愤恨通通发泄!
“傻孩子,哭什么呀,让小媳妇看到了可怎么好,快,快擦干!”别人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再久没见儿子,当然是了解他的。
有什么事只会往心里放、往肩上扛,就算再委屈也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自己这十年来的的确确是太对不起他了!
要怪就怪自己太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忘记了还有一个同样痛苦的儿子。
让进房里的时候,齐天灏与齐盛相对坐在了客厅,久久不语。
还是齐盛打破了尴尬,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过错:“那一年,你母亲病重,我四处求医,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座城市,我以为,把钱把公司留给你就等于给了你最好的,却不知道,你要的却只是简单的亲人,你说你要进黑社会那天,正是你母亲手术的日子,我站在手术室外,紧张得不得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你讲什么,不管你说什么问什么,我的回答一律是好。可没想到,手术失败了,你母亲从此闭上了眼,我的心也跟着去了,真的,我当时真的被悲伤包围,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天天酒不离身、烟不离手、以泪洗面,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是,爸爸太自私了,没有想过你一个人过着的生活可能更加苦不堪言!”再有钱又如何!
如果是孤单一个人的话!
没人分享、没人承担的生活,一点意思也没有!
早就想来找儿子了,可是他有什么脸?
直到这次听说他要结婚,他才鼓起勇气赶回来!
一来希望求得儿子的原谅,二来,也希望早日抱孙子,也该到了心平气和的年龄,十年过去了,再怎么看不开的事也都化为了烟云。
纯结,是他找儿媳妇的唯一标准4
“原来妈妈那一天就离开了?”因为爸爸妈妈留下大笔钱财后,同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齐天灏几近崩溃。
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才决心进黑社会。
可没想到,得来的却依旧是无视的结果。
从此心灰意冷,全心投入另类生活,可如今才知道,原来当年自己年少,爸爸担心自己知道妈妈的病情后接受不了,才没将真相告诉他。
而他,居然在母亲要走的那一天无理取闹。
错,究竟归咎于谁?
只能说老天弄人,偏偏夺走了他善良漂亮的母亲的生命,从此,拆散一个幸福的家。
“是啊,2001年10月11号!”他永远的痛!
即便想忘记这个日期,也深刻在脑海。
“爸,吃饭吧!”齐天灏淡淡的说着,拾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再一次用冷来将自己的痛伪装。
他并非偏执的人,只要一个解释,一个解释,他就可以原谅十年不来找他的父亲!只要他回来就好,之所以举行这场婚礼,不正是为了他回来吗?
已经错过了十年的亲情,如果继续计较,只怕连像今天这样好好坐下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好!”齐盛热泪盈眶。
还以为像齐天灏这样年少没有父母在身边教育的孩子,成年后性子一定扭曲,要他原谅他,恐怕比登天还难,却没想到,他如此快就能理解他当时的感受和处境。
还有什么比跟儿子这样融洽的相处还愉快?
“爸爸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和新媳妇,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http://。345wx。欢和老人住在一起,一个月后我就走,还有啊,小媳妇还在房里睡觉吗?叫她出来爸爸见见!”
齐天灏听后,夹菜的动作僵在了那里,还未吞咽下去的食物,差点卡住了喉咙。
纯结,是他找儿媳妇的唯一标准5
害他呛得端起杯子连吞了几口橙汁,才舒缓过来。
“那个、她、、、!”该死的!
该怎么告诉父亲这场婚礼其实是他自导自演的,目的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不行!如果这种事情实话实说,大男人的,该要有多难为情,何况,两父子好不容易冰释前嫌,父亲又如此期待见到他的新婚妻子,他怎么能够叫他失望呢?
“您来那会,她刚刚好有事出去了!晚上回来!”是的,晚上回来!
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把那女人弄回来才行!
真是自讨苦吃,早若知道那女人还有利用价值,早上就不会那么对她了。
不过没事,那女人那么爱钱,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刚举行的婚礼,能有什么事这么急,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们不打算去哪度假?”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流行度蜜月吗?
“她正是回去收拾度假用的行李,不过爸爸您来了的话,我不打算去了!”
“这可不行,现在年轻人时新什么,该体验的还是该体验,不能因为我来,就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他可指望着早日抱孙子呢!
齐盛说着,起了身,边向房间的方向走。
先前以为儿媳妇在房里,不方便进新房,现在得知里面没人,于是想进房瞧瞧。
齐天灏跟在后头,两人先后进了房。
印入齐盛眼帘的是喜气的大红床单,可紧接着,他看到了让他欣喜若狂的一幕!
即便是鲜红的床单,可床单上那一块特别刺眼的暗红终是没有逃开他的眼睛。
齐天灏知道事情不好,自己居然没有将这张床单扔掉,这下可好,这块印子居然被他父亲看到了。
他尴尬得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即使到了成熟的年龄,这种事情被父母看到,当然还是会难为情!
哪怕在人前,他是多么令人畏http://。345wx。惧的一个人,可在亲人面前,他一下子成了个孩子。
“可不能辜负了人家!”齐盛淡淡说着。
心里对那还未见到的儿媳已经产生了一万分的好感。
纯结,是他找儿媳妇的唯一标准6
时下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先上车后补票的,真真是没想到,他的儿媳居然可以将贞洁留到新婚之夜,当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人!
他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这些年结实的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看来似乎不是!
齐天灏没有答话,脸越发的暗沉下来。
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久久未消。
退了酒店房间,将父亲安排进豪宅后。
等他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车在忠踩着皮鞋小跑进办公室,气喘吁吁道:“老板,那女的,哦不,嫂子她不肯合作,说跟您、跟您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了!”
让他突然改口叫那个女人嫂子,可真是不容易。
不过看大哥新婚夜后来公司,整个人精神气爽的样子,定是对那女人有点意思了!
也难怪,那的确是一个迷人的女人!
可她怎么就偏偏那么不识相,大哥接她回豪宅住,她居然不肯,连同他送去的五十万也被拒之门外。
真不知道昨天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老板怎么会低声下气去求那个女人回家?这可不像不齐天灏的作风啊!
“她在什么地方?”齐天灏语气沉重。
真是看不出来,那女人还有点骨气!
“五十万说不动她,那就一百万!”
“老板,她说别说是五十万就算是五千万五个亿您跟她、跟她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车在忠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显然小声了许多。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她真以为自己是烈女吗?
齐天灏拍案而起。
端了桌面上的温开水,一饮而尽!
“老板,要不算了吧,以您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世界女人那么多,让小弟我再去给您物色物色!”
端了桌面上的温开水,一饮而尽!
如何讨好女人1
“不,我还非她不可了!”这还是第一个敢拒绝他的女人。
加之婚礼排场过大,几乎与他有关的人都知道艾若伶是他齐天灏的女人,可以瞒父亲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就算找到别的女人,也替代不了她。
“她在哪里,马上带我去!”放下杯子。
齐天灏合了合衣领。
即便根本就没想好如何带回艾若伶的对策,却非要与她当面对质一翻。
“她在俞晓莉家里!”
“谁是俞晓莉?”齐天灏狐疑的看了看车在忠。
发现对方面色有些绯红,并且在他问话之后,头迅速低了下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大嫂的好朋友!”车在忠回答。
齐天灏仅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过问。
手下的私生活,他理应不该管太多,只要不过火就好!
在四大护卫的簇拥下,齐天灏坐上了黑色大奔,一路上,他皆是在深思状,谁也没敢打扰他。
在经过良久的沉默之后,齐天灏略带尴尬的忽的开口问道:“那、那个,你们知道女人生气的话,要怎么哄回来?”
他知道,据车在忠去过艾若伶那后回来的情况来看,就算用再多的钱,恐怕也难以让她重新扮演他的新娘。
既然硬的来不了,那就只好来软的了。
“老大,这个我最在行了,女人嘛,不就是玫瑰、钻戒、巧克力那一回事嘛,就算大哥您犯了再大的错,只要制造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并送上礼物的话,大嫂一定会立马破涕为笑原谅你!”傻头傻脑外号傻大个的家伙抢先说道。
本以为,一定会得到夸奖,却被齐天灏狠狠瞪了一眼:“谁说是我犯错了,我不过随便问问!大哥我还要用这些东西去讨好女人吗?”
“是是是,大哥您怎么需要这些!”傻大个连忙回答。
却见四大护卫皆压抑住笑意,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
如何讨好女人2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手下面前这么丢脸,心里好不郁闷。
可是有什么办法,自己期盼了十年的父亲大人要见儿媳,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经过这一日的谈话,他已经放下了对父亲的所有成见,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父亲还是父亲,哪怕他一度让他失望,却改变不了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的事实!
兜兜转转了无数个窄小的巷子,连开车技术相当厉害的车在忠都暗骂这道路之小,害得车子险些被尖利的石墙刮到。
“那女人的朋友就是住这样的地方吗?”没想到瀚城还有这么穷酸的地方。
他齐天灏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哥,这条巷子太小,车子进不去,下车后,再直走五百米左右就到了!”车在忠说着